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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出现立刻在餐厅引起了轰动,有许多人见过她,但没见过她的人更多,况且结婚那日的浓妆艳抹和今日脂粉不施的模样相去甚远,除了吴喆、齐恒、许四多、成功他们几个经常见她的,其他人竟都没认出来。
吴喆他们几个本来已经打好了饭围在一张桌子上吃到一半,见她来恭恭敬敬地站起来,排队走到她面前,立正,敬了个礼。齐声大喊:“嫂子好!”
这一声无疑宣布了她的身份,其他正在吃饭的军官会意,也都站起来敬礼。
江若岩哪里见过这种阵仗,连忙让大家坐下继续吃饭。齐恒打了个手势,大家这才坐下安静地吃饭,只是时不时向江若岩身上看一眼。
齐恒和成功狗腿地替她们三个女人打来饭,恭敬地放在她们面前,然后就回到自己座位上。
江若岩自幼受的良好的教育让她吃饭的动作无比优雅,一举手一投足尽显高贵,就像一个高贵的公主,吃的不是军队的简餐,而是国王的御宴。
不要说是很少和女人打交道的军官们,就算是同为女人的刘姐和张凤珍也被她吸引,拿着筷子的手半天没有动。
“怎么啦?”深涧泉鸣般清脆动听的声音在餐厅里一震,沁人心脾。
刘姐耳根一热,瞪了那些不好好吃饭表情呆愣的军官一眼,军官们立刻低下头继续吃饭。
找了一圈没有发现雷厉风的身影,江若岩问刘姐。刘姐刚要回答不知道,雷厉风就和赵政委一前一后进来。
看到江若岩清爽的打扮他眼前一亮,对她淡淡一笑,径自和政委坐在专属的餐桌上吃饭。江若岩明丽的大眼暗了下来,听他话乖乖吃饭。
饭菜还算丰富,但是味道太重了,她只吃了几口就不吃了。
“怎么不吃了?是不是不合胃口?”刘姐关心地问。从丈夫那里知道这位队长夫人是位有钱人家的千金大小姐,想来是吃不惯这里的食物的。丈夫给她下了命令要好好照顾她,她挺为难,不知道该怎样照顾。
“没有,我食量一向很小。”江若岩看张凤珍大快朵颐的样子,嘴角弯弯,将自己的盘子推到她前面,“我吃饱了,你不介意的话就帮我吃了吧!”
张凤珍受宠若惊,爽快地接过去。
雷厉风注意到她们这边的情况,端着一碗鸡汤过来,压低声音说:“不想吃也多少吃一点,这里一日三餐都是定点的,等晚上饿了可没有宵夜吃。来,把这碗汤喝了。”
一阵阵抽气声传来,无数双眼睛盯着人称“魔鬼队长”的雷厉风,不敢置信刚才那番柔情似水的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几名他的得力手下更是笑得前俯后仰,不敢相信百炼钢有化为绕指柔的一天。
不想让他为难,江若岩只好勉为其难接过碗,硬着头皮喝下去,将碗交还给他。
刘姐带着江若岩和张风珍将她们能活动的范围一一介绍了一遍,回到招待所的时候已经是七点多了。冲了个澡出来,雷厉风已经坐在床边等她了。
扑到他怀里磨蹭了半天,包着头发的毛巾散开了,微湿的头发弄湿了雷厉风的衬衫,她动手帮他换下来。“怎么才下班?每天都这么晚吗?”
“视情况而定。”雷厉风抓住她在他胸上撩拨的小手,闻着她散发着淡淡茉莉花香的发丝。“今天不行,我等一下还要事。”话虽如此,那暗哑粗噶的声音泄露出来的可不是那个意思,虽然结婚时间不长,但江若岩觉得自己已经认识他一辈子了,对他的身体语言比他自己都熟悉。
调皮地伸出舌在他喉结上舔了一下,霍地站起来,心中默数一、二、三……
这个小妖精!雷厉风叹了一口气用最后的理智抬腕看了看手表,将她拉回来打横抱上大床。
满足地趴在他精装的身体上喘息,江若岩注意到寂静的外面有了些动静,灯光也亮了起来,正想问原因,雷厉风将她挪开了些,坐起身穿衣服。
“三更半夜的你穿衣服做什么?”她搂住他腰抱怨,脸蛋在他肩膀上蹭。
扳开她身子,在她额上轻吻了一下,雷厉风下床穿戴整齐,“我还有训练项目,你先睡吧!不用等我,我明天晚上才能回来。”说完就走了。
当兵的都不睡觉吗?他过的是什么日子?江若岩套上睡衣掀开窗帘的一脚往窗外看去。
雷厉风穿着一身墨绿色的作训服,与暗黑的夜色相融为一体,透着她很少见的严肃和冷厉,帽子别在肩章上,背着手看着对面的士兵宿舍楼,即使只睡了不到半个小时他依然神清气爽、威武不凡,在郊外夜里灯光的映照下格外俊逸迷人,他似乎比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更帅了。少了些柔情,多了些刚硬,牢牢吸引住她的视线。
真不公平,她可是面容憔悴、神色倦怠,眼皮都开睁不开了。
说是士兵,这里的士兵最低的军衔也是尉官呢!齐恒抱着个文件夹说了几句,脸上似有不忍,斜倚在卡车上的吴喆一脸菜色,也似对雷厉风的做法不认同。
他们一直在看表,江若岩也找来手机看——凌晨一点五十八分,有什么特殊含义吗?为什么她觉得会有事情发生呢?
果不其然,二点整,雷厉风一挥手,齐恒立马吹起了哨子,紧接着起床铃也响了起来。
不多时,一片漆黑的宿舍楼每个房间里都亮起灯光,陆续有人跑了出来,提着
裤子的、汲着鞋的、拎着帽子的……什么样子的都有,神色慌慌张张地整装排成一队。
据刘姐说齐恒是分管训练的副队长,站在队伍前整队。整完队跑步到雷厉风面前打了个敬礼,“报告队长,第二中队集合完毕,应到八十人,实到八十人,请指示。”
雷厉风满意地点了点头,接过齐恒递上来的文件夹,为这次紧急集合打了个高分。缓缓走到队列面前面,命令队员们立正、稍息。
“这次的表现非常不错,对得起你们肩上的肩章。但是,我希望下次更好!刚才我听到有人抱怨,说我不人道。那我要问问你们打仗的时候敌人偷袭讲不讲人道?你们是来保家卫国的还是当少爷的?我这里只有最出色士兵没有享福的少爷,想更出色没有别的办法,只有训练、训练、再训练!如果你们谁受不了可以退出,我不会瞧不起你们,明天就可以会原单位。现在,想退出的出列!”
静,没有人出一声,连呼吸都小心翼翼。飞狐特战队可不是轻易能进得来的,那要经过层层的比赛选拔,不是最优秀的兵王级的根本进不来,进来之后还要面临更严酷的训练,每天都有人淘汰,但没有人退出。越是优秀的人自尊心就越强,宁愿死在训练场也不当逃兵。
雷厉风赞许地环视一周,唇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再次开口:“很好!我以你们为傲!天气预报说今天天气很好,晴空万里,东南风2到3级,非常适宜出行,我们就来个晨运吧!现在,每个人到卡车上扛一根木头,目标落雁山,徒步五十公里,向右转,跑步走!”
吴喆弃了大卡车,走向旁边的一辆吉普车,瞥了雷厉风一眼,上了驾驶座。雷厉风戴上胸前挂着的墨镜,对齐恒一扬手,两人上了车,尾随大部队而去。临走的时候他对着江若岩的方向挥了挥手,江若岩赶忙拉上窗帘坐到床上。
老天!她从未见过这样的雷厉风,严肃而深沉,冷酷而刚硬,但又不似电视里那些铁血硬汉,似乎比他们多了些邪邪的味道。
当兵都这么辛苦吗?连觉也没得睡?这些年他都是这样过来的吗?江若岩想到雷厉风每一天都过这样的日子心里就一阵酸楚。
这哪是人过的日子?干脆转业算了,到大姐夫的公司或是随便哪个公司,凭他的本事一定会做的很好的,何苦这么辛苦?
怪不得拓疆那小子打死也不当兵。
明天她就打电话帮他联系单位,再也不要他受这样的苦。
江若岩从手机屏幕里看到自己的黑眼圈,吓得赶紧钻到被窝里睡觉。女人最不能熬了,她决定了,明天不睡到下午绝不起床。
可是才六点,她就被起床铃声吵醒。不管,蒙着头继续睡。
八点,早餐时间,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江若岩从被子中露出头,含糊地问是谁。是刘姐和张凤珍来找她一起去吃早餐。
“我不去了,你们去吧!”好困,她还要继续睡。可是总是被人打扰也不是办法,强忍着睡意,她下床找了张纸写了四个字——请勿打扰,贴到门外。
这个方法果然有效,一直到下午一点,她睡到自然醒也没有人来打扰。
肚子好饿,随意穿了件衣服出门找吃的,早就过了饭点餐厅大门关闭,她抚着咕噜噜乱叫的肚子像没头苍蝇似的瞎撞,希望能找个便利店、小超市什么的买点东西充饥,两条腿快走断了也没有找到。倒是找到两个正在做伏地挺身的中尉,还有一群正在匍匐过铁丝网的士兵。
抬头一看,她竟然走到训练场来了。没有看到雷厉风,有些失望,这些士兵她也都不认识,挺无趣的,继续往前走。
她天生没有方向感,不知不觉中往后面的射击训练场走去。
听到几声枪响她也没太在意,毕竟这是军营,有几声枪声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饿的前胸贴后背,又走了这么远的路,她低着头有气无力地往前走,冷不防空气中一阵热流飞过,嗖的一声经过她身边,接着啪的一声落在她旁边的一棵大树上,一根手指粗的树枝应声断裂落下,险些砸到她。
哇——她吃了一惊。刚才那一声是枪击吗?那她岂不是命悬一线差点命丧黄泉?
“是谁这么明目张胆光天化日之下持枪行凶?给我出来!”江若岩双手叉腰气不打一处来。当她队长夫人是当假的吗?
“你是谁?不知道这里是军事禁地外人不准进来的吗?胆子倒不小,连靶场都敢闯?你就不怕子弹不长眼吗?来人!给我抓起来送到军纪处!”一个黑脸的中校走过来对着她就是一通数落。
差点出了人命他不道歉也就罢了,居然还指责她?岂有此理!江若岩甩开过来拉她的士兵,俏脸一寒,指着中校嗤笑道:“不就是打两下枪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有本事别脱靶啊!看样子也不过尔尔,还是特种兵呢!”
中校原本就黝黑的脸更黑了,演包公不用化妆直接贴上月牙就能上场,气得没有肉的脸直哆嗦,几乎要把颧骨晃碎了。当兵的最怕被人看不起枪法,江若岩的话戳到他的痛处了,“口气倒不小!听你的意思你也会射击?”
“雕虫小技有什么难的?本小姐十四就会开枪了!”江若岩下巴扬的高高的,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她可是玩枪的老手了,大大小小的比赛参加过不知凡几,在国内也算是小有名气呢!
中校冷哼一声,明显看不起她的样子,“哦?看你年纪不大牛皮吹的不小,敢不敢比试比试?如果你输了就给我的兵道歉,并且……”中校顿了顿,下面的话始终没有说出来,只是黝黑的脸色染上一抹看不见的红晕。虽然对江若岩疾言厉色、粗声粗气,但不表示他没有看到她的美貌。
“这有什么不敢的?愿赌服输,我输了就答应你的任何条件,你输了也要答应我的条件。怎么样?”
鱼儿上钩了哪有不提竿的道理,中校立刻应允。
看着手中的AK47轻型狙击步枪江若岩悔不当初,脸色煞白。当初只说要比赛,可没说什么枪,她是玩手枪的,这么重的枪拿着都费劲更别提射击了,摆明欺负人嘛!将手上的枪扔还给中校。
“怎么还没开始比赛你就认输了?”中校面露喜色。
“呸!谁认输啦?认输的是小狗!这是你们男人玩的枪,我不习惯,给我一把手枪,我们按照国际惯例,十枪定输赢,怎么样?”她可是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