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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月月重新缩回自己的龟壳,不再言语。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张落落心急,掏出手机威胁道:“如果你再不吃不喝不睡,我就打电话告诉老妈,你自己看着办!”
张月月把自己抱得更紧了。
张落落气得直挠头,“好好好!你要死不活不就是为了封斯,你给我听着,他不要你!不要你!就算你死了他也不会多看你一眼,你明不明白?!”
“闭嘴!”仿佛被踩住了尾巴,张月月痛得尖叫。
张落落豁出去了,“我就要说!封斯爱得是王幂那个女人,他压根就没把你当作女人来看待,在他眼里你只是一个小屁孩,就算你脱光了也激不起他的欲望!”
“够了够了够了!”张月月发疯似得推开落落,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张落落呆了呆,立即追上去,却眼睁睁地看着电梯关闭,月月泪流满面的脸庞消失在眼前。
另一架电梯停在一楼上不来,她只得去跑楼梯,等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下楼,月月早已不见踪影。
而这一晚,张月月没有回家。
伤心万分的张月月找上了前男友宵,两人一同去酒吧。唱歌跳舞喝酒,张月月放任自己堕落,一个失去理智,尽情发泄,一个血气方刚,难以控制。
很自然而然的,酒后乱性。
在那间不大的包厢里,刺鼻的酒味混着暧昧的□味,在重金属音乐的跳跃下,弥漫开来。
衣裤内衣,凌乱地散在地上,狭窄的沙发上,女下男上,一遍遍地挺进,一遍遍地颤动,做着最原始的运动。销魂的呻吟阵阵,压抑的低吼声声,而最清晰的,是那肉体相撞所发出的声音。
这一夜,是罪恶的开始。
、死因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成功加群的亲,请再加一次,可能是因为66不在线,所以没有加进去。。
凌晨四点的天空灰蒙蒙的,阴沉而又压抑,仿若她此时的心情。想哭,却流不出眼泪;想喊,却发现嗓子早已嘶哑;张月月衣裳凌乱地游荡在街头,精神世界分崩离析。当她看到眼前这一面湖时,干裂的嘴角扬了扬,空洞的眼稍稍恢复了点神彩,鬼使神差般,她一点点地靠近,怔怔地站在湖边。
好似想到了什么,她摸摸自己的口袋,拿出手机,很认真很专注地编辑着短信。当微寒的风拂动树木的枝叶,拂过她的长发,她抬眸看向天空,嘴里不知轻喃着什么,然后缓缓垂下手臂,手指缓缓松开,手机咣当落地。
提示:短信发送成功。
张月月笑了,在她跃起的那一刻,衣裙随风摇摆,发丝飞扬,如一只蝶,却是坠落的蝶。
湖面因外物坠入而掀起了阵阵波澜,却也很快地恢复平静。只有那风,那沙沙声响依旧,一切如常。太阳透过云层,洒下点点光芒,很暖,却始终照不进那深幽的湖底。
“妈妈,落落,对不起。这个世界太肮脏,月月做错了事,好累好累,月月不想再继续疲惫下去,不想再看到你们为月月担心。所以,月月走了,去了很远很远却没有你们的地方,月月会一直想念你们,但请你们忘了月月吧,照顾好自己,永别。”
收到短信的时候,张落落从梦中惊醒,捂住胸口不停地喘气,看到短信的那一刻,她疯了似得蹿下床,夺门而出,一遍一遍地喊着月月,直到没有穿鞋的双脚皮破血流,喉咙发疼,才狼狈倒地。
“月月,月月……你在哪里?在哪里?”
张月月的尸体在第二天被人发现,警方介入调查,很快便通知了张妈妈去认尸,尽管尸体被湖水泡的有些涨,但她一眼就认出,那脖子上的项链,那静静地躺着,丑的有些不堪入目的姑娘就是她的女儿。
张妈妈失声痛哭,晕厥过去。而张落落,如雕塑般站在月月身边,没有焦距的眼神落在曾经熟悉的脸庞上,一眨不眨,久久,泪落。
“张小姐,我……”一警察想叫她去办一些手续,却被那恶狠狠的眼神吓到。
“是谁!到底是谁!是谁害死了我姐姐!?你告诉我!告诉我!告诉我!”张落落失控地揪住警察的衣领,哑着嗓子哭喊着。
“张小姐,请你冷静,我们正在调查,很快就会水落石出,张小姐……”
“凶手!杀人凶手!在哪里?在哪里!把姐姐还给我,你把姐姐还给我!”
“张小姐……张小姐……冷静下来……”
张落落推开警察,紧紧地抱住月月,失声痛哭,“姐,你不要吓我,醒过来,求求你醒过来,姐姐姐……你不要离我我,不要离开妈妈,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
还有什么比失去从小到大相依为命的亲人来得痛,很小的时候,落落有轻微自闭症,不爱说话,总喜欢一个缩在房里,玩着破布娃娃,后来父母离婚,她便更加孤僻。妈妈柔弱,为了生计很少顾孩子,更别提带她去看医生,只有姐姐——月月天天陪着,哄着,抱着。她做噩梦惊醒,月月告诉她,奥特曼会来打跑怪兽,所以不用怕。她饿了渴了,月月总会给她吃香喷喷的米饭,软糯糯的包子,尽管妈妈说,那些是我们晚餐,不能吃,一点也不能,但只要她想,月月总会满足,冒着被妈妈打一顿的痛。
她说:落落,只要你对姐姐笑,姐姐不怕痛,打就打。
紧闭的小心灵,在那一刻打开了一扇窗。张落落喜欢这个姐姐,依赖这个姐姐,然后,慢慢学会了笑,学会了沟通。
懂事时,她告诉自己,现在开始,由她来保护姐姐,不惜一切。
你说,把她从黑暗的世界里拯救出来的月月,她怎能不珍惜。而现在,她生命里的曙光消失了,她一直以来的信念崩溃了,怎么办?谁来告诉她怎么办!?
——
“王霄?张月月的前男友?”王幂看到资料的最后,抬眸看向李越鸣。
“没错,据警方调查,那晚张月月跟他在一起,而试图逃跑的王霄后被警方抓获,承认那晚跟张月月发生过性关系,但是他说,大家是你情我愿,根本不是强暴。”
王幂脸一沉,“他是想来个死无对证。”
“也不全是,毕竟张月月死前发出的短信多多少少证明了王霄说得话的真实性,她自认为做错了事,并且她自愿跟王霄去酒吧,酒后乱性,也不能完全归罪于强暴。并且根据张家母女的口供,证明张月月近来的精神状态一直不佳。”说到这儿,李越鸣看了王幂一眼,见她脸色未变,继续道:“各种原因交叠在一起,她才会无法忍受,崩溃自杀。”
被喜欢的人残忍拒绝,和不喜欢的人发生关系,青葱年纪,心理承受能力本就不强,最怕的是一时想不开,做出傻事,无可挽回。
“王幂,你不需要内疚,这件事根本与你无关,张家母女痛失亲人,心里悲痛才会对你撒疯,你……”
王幂笑了笑,“我知道。谢谢你的帮忙,我先走了。”
“要不,一起吃顿饭?”李越鸣微笑着问。
王幂眨眨眼,揶揄着:“不了,免得你家夫人吃醋。”
李越鸣一愣,随即耸耸肩,回之一笑。
从哈雷公司出来,稍闪了下神,她就与不明物体撞了个正着,踉踉跄跄退后几步,定睛一看,是个不错的帅哥。
李业成心情本来就糟糕透顶,正愁没处发泄,撞上个倒霉蛋,怎么也不会轻易放过。
“看什么看,快向本少爷道歉!”
帅哥恶狠狠的模样使王幂刚扬起的嘴角再次Down了下去,本来想着伸手不打笑脸人,但现在看来礼貌是不能解决问题的。
“我道歉?为什么不是你道歉呢?明明就是你走太快撞上我。”虽然吧,她也没搞清楚状况,但以恶制恶总没错。
听她这么一说,李业成怔愣,随即想到她是从哈雷里走出来的,心生一计,“如果你是哈雷的员工,我劝你赶快道歉,如果你是来找哈雷合作的,我给你一个道歉的机会,不然……”
王幂嗤笑一声,笑得阳光灿烂,“真不好意思,衰哥,我是来借厕所的。”
暖烘烘的阳光下,李业成面如凝霜。
走开几米远,王幂才放声大笑,很久没欺负人了,这感觉真不错。
接起小陈的电话,王幂仍在哈哈大笑,吓的小陈差点把手机丢了,“老,老大你没事吧?”
“我好的很,咋啦?”
“那个……那个……”小陈犹犹豫豫,不知怎么开口。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那我放咯?”
王幂脸一黑,“不放就给老娘吞回去。”
小陈扁扁嘴,“我还是放吧,那个封助理他……”
“……”
“老大,你还好吗?”手机那头突然没了声响,搞得她的心七上八下,更加犹豫该不该说了。
“陈、雅、致!给你三秒钟!”
“我说我说我说!封助理他辞职回法国了!”一说完,小陈顿觉浑身舒畅,可手机那头又没了声响,“老,老大……你还在吗?”
王幂不死不活地嗯了声。
“那个,我也是早上才听人事部的经理说的,本来还不相信,但是据说信任的总裁助理下午就上任,所以……”
嘟嘟嘟嘟嘟。
“喂,老大,老大!”小陈幽怨,她话还没说完呢。
王幂抓着手机用力地挥动双臂,拦下一辆出租车,一路奔向封斯家。
当她颤着手打开封斯家的门时,心里松了松,没变,家具摆设一样都没变。他不会走,对,他没有离开。
一点点推开封斯卧室的门,熟悉的气息让她有落泪的冲动,机械地走到衣柜前,似是自我打气地露出一个笑脸,泛白的指尖碰触着把手,瞬间传来的冰凉使她缩了缩手,怔愣一秒,她打开柜门。
空空如也。
她的心,也空了。
昨天,她在想,封斯是个混蛋,把人吃干抹净就甩一边的超级混蛋!是她瞎了眼,看错人,爱错人,要忘记!一定要忘记!像这种败类人渣压根不值得她留恋。
可是,怎么办?这情毒,深入骨髓。欲拔除,连血带肉,她怕痛。
所以,让她逃避一段时间,让彼此冷静一段时间,然后,再好好谈谈。毕竟,一开始要跟你结婚的男人突然把你扫地出门,这太诡异,太不寻常。
但,他连冷静的时间都不给她就消失了,这算什么?非得将她彻底抽离他的世界才肯罢休么!那么,为什么要和她上床,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将她一脚踢开,为什么要给她希望,又狠狠地让她绝望?
封斯,你个混蛋,你到底在想什么?
王幂把自己缩成一团,窝进墙角,看着眼前熟悉的床,她欲哭无泪。
欢爱的画面依然历历在目,空气中似乎仍残留着幸福的味道,可却是物是人非。
封斯,你可知伤了我。
她,缓缓闭上双眼。
、牛郎
小陈说,钟银和封斯有一腿,哦不,貌似是好友关系。所以王幂未作多想,在钟银家逮不到人的情况下直接杀去医院。
钟银的病人有很多,走廊上坐着一大排,各个眼巴巴地盯着屏幕上闪烁的名字,滚动了一轮又一轮,巴望着啥时候能轮到自己。
王幂浑身散发着寒意,在插队破门而入的恶劣行为下,还是有人不怕死地抗议了。王幂极度阴郁的眼神扫了过去,大爷皱巴巴的脸抽了两下,眼里不满的光芒在众人无声无息的表现下,渐渐淡去,幽怨地砸吧两下嘴,乖乖坐下。
钟银正在给一个女病人开药方,王幂咋咋呼呼地闯进来,惊得女病人维持半蹲的搞笑动作,估计她是想站起来,却愣那儿了。
钟银还算淡定,放下钢笔,冷冷地瞥了王幂一眼,“有事?”
王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