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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只是普通的纷争,我也不至于这样……可是,这涉及叶琛……”许蓝吸了口气,道,“我已经尽力忍让了,我知道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最好不要当着第三人的面讨论,尤其是身边有个特别精明的婆婆……可我回家了,他还是回避这个问题。”
“这件事他必须要老实告诉你。不过,你等他稍微冷静下再说吧,谁和亲生母亲因为利益问题勾心斗角一场,心情都会很坏,即使是对他说无关的话,他估计都没好气,何况你提的话题,也许会揭了他的老底呢?”杨悦顿了顿,柔声道,“蓝蓝,我不是帮他说话,只是,光批判他,无助于解决你们的问题。横竖他答应了你,等静下来会给你答案的,是不是?你先等等答案,有疑问的话,留个心眼,自己查一查。他平时都带你应酬,自己的朋友也都介绍给你,今后还会让你进公司,掌握的还是财政大权,你可以得到消息的渠道会越来越多。”
“我明白了。悦悦,你真好。”
杨悦没好气道:“才知道我好!最烦劝导为情所困的人了!明明那么精明理智,一看见臭男人就开始钻牛角尖!”
“你刚和allen交往的时候,不也成天找我……”
“喂喂喂,闭嘴!我要睡觉养胎!对了,找我做了这么久的婚姻咨询,得给我好处啊。记得忽悠几个大款买我的画!”
许蓝放下手机,往后一靠,闭上眼,忽然觉得很疲倦。阳光透过挡风玻璃,落在她眼皮上,眼前一片肉红色,随着阳光强弱变化而时明时暗,单调的颜色渐渐的有了层次,然后幻化成各种图案,梦境刚刚开始进行,忽然旁边传来笃笃笃的声响,所有图案瞬间消失无踪。
她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往外一看,愣了下,别过脸。
沈沐风又敲了敲车窗:“你在干嘛呢?怎么跑车里睡觉来了?”
虽然杨悦开解了她,但是她心中怒火犹未熄灭,看到他这副没事人的样子就厌烦。
“车门锁打开。”沈沐风绕到了副驾旁边,还把手放反光镜上,她想把车开走都不行。
“我想出去逛逛,你让开。”
“去哪儿逛?我开车。你看你这迷迷瞪瞪的样子,我怕你开着开着就睡着了。”
“走开!”
沈沐风道:“刚才还追着我问真相,现在我想和你谈谈,你又不愿意谈了?”
许蓝咬紧了牙,和他对视片刻,终究还是解了锁。
沈沐风坐了进来,拉住她的手。她想甩开,可他抓得很紧,还把她扯进自己怀里,胳膊绕过她的腰,把她圈住,低头吻她。
又来这一套!先百般温柔的拥抱亲吻,将他那张俊美的脸的魅力充分展示,迷惑她的神智,然后哄她两句,轻轻松松瓦解她的心理防线。
她又踢又咬,挣扎了片刻,羞耻的发现,她就吃他这一套。
沈沐风抚着她的背道:“是我不对,好蓝蓝,我错了,你想打我我就受着,不过等会儿回家再动家法,好不好?车里这么窄,你也施展不开,打得不痛快。”
许蓝冷冷道:“少油嘴滑舌!有什么废话就赶紧说!”
“沈家和叶家曾经是世交,我和叶琛从小就认识。”
许蓝从他怀里挣脱,坐直了身子,静静看着他。
沈沐风缓缓道:“后来发生了一些事,很复杂,简而言之,世交情谊在利益面前脆弱得和纸壳一样,叶琛他父母起了异心,暗地同人合谋,想打压御景,用的手段非常不地道。我家很快察觉此事,反击了回去,斗争的结果是,叶家破产,叶琛的父母为了逃避牢狱之灾,急急赶向国外,可途中被他们曾经的同盟截住,灭了口……叶琛的姐姐……”每一个字出口都要花很大的力气,可是回忆太痛,他终究还是避开了她的名字,努力维持着镇定,说,“受了牵连,也去了。叶琛在另外的城市读书,逃过一劫。他在我面前一向是个温良的少年,和我关系很好,虽然叶家背信弃义在先,但沈家毕竟是造成他失去亲人的重要因素,我不忍心他从此落难,就给予了他一些经济上的扶持。”
“只是因为不忍心吗?”许蓝轻轻问。
刚才他眼中忽然透露出剧烈的痛苦,甚至声音微微发颤,就像叶家家破人亡给他带来过沉重的打击。可是,叶家算计沈家,也是咎由自取,他难过如斯,实在有些不合情理。
第54章 爱妻叶珊
沈沐风闭上眼睛;靠在座椅上;疲倦的说:“当然。”
许蓝沉吟片刻;问:“叶家的败落,是他们自作自受,你对叶琛的补偿那么丰厚;已经仁至义尽,按理说;你不该有什么心理压力;可你看上去难受得要命。”
沈沐风深深吸了口气;又缓缓的吐出去,说:“我很信任的一个朋友,对我老婆做过那样的事;这件事对你是伤害;难道对我不是冲击?”他调整好呼吸,平静下来,把手放在她肩上,“今后和他的交往,仅限于公务往来。我不会让叶琛的事影响你我的生活,但是,蓝蓝,这件事就此为止,好不好?再争论也没多少意义。”
许蓝勉强微笑,轻轻道:“的确是陈年旧事……就这样吧,我也不想吵了,怪累的。”
“你还是不高兴。蓝蓝,那你告诉我,我要怎样做,你才能满意?”
她摇摇头:“现在这样就够了。我刚才以为你现在仍然在倾力照顾叶琛,而你昨天才说和他已经没多少私人交情,你遮遮掩掩的态度,让我觉得你在刻意隐瞒什么。我讨厌被欺骗,仅此而已。”
沈沐风道:“我还能怎样照顾他?再说他现在已经站稳脚跟,不需要我照顾。好了不说了,现在是出去逛逛,还是回家休息?”
“逛逛吧,呆在室内挺闷的。”
“我来开车。”两人交换了位置,沈沐风把车开出了别墅区。
虽然不再争吵,但两人也没怎么说话,气氛仍然凝重。沈沐风觉得有些喘不过气,等红灯的时候,松了颗扣子,看向许蓝,想找个话题,发现她认真的看着外面的广告牌,便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
广告上有沙滩,有悉尼歌剧院,还有袋鼠,是澳大利亚旅游的宣传。沈沐风顺势问:“蓝蓝,想去玩?”
许蓝道:“还好,其实我更想去新西兰南岛自驾。”
“对不起,实在太忙了,连蜜月都没时间和你过……”沈沐风靠近她,轻轻在她脸颊一吻,柔声道,“我会补上的,到时候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去。”
“好啊。不过现在你先陪我去吃芒果冰沙吧,我又渴又热。”
沈沐风递给她一瓶矿泉水:“渴了就喝常温的东西,别贪凉。等会儿吃甜品也不要吃加冰的,你生理期快到了,吃凉东西不好。”
许蓝怔了怔,忽然眼睛有点发酸。
他对她实在是体贴入微,可是他一点没变,生活上无比温柔,心理上重重设防。刚才他解释得不错,可她的直觉告诉她,他依然瞒去了关键的真相。
谁也没有再提此事,仿佛争吵没有发生过。二人在公众面前共同进退,默契十足,被视为恩爱夫妻的典范,在家也亲密和顺,难得红脸。婚后生活过得非常顺遂。
许蓝运气好,进御景没多久,就做出了成绩露了脸。她在研究往年账目熟悉工作的时候敏锐的察觉到了一处破绽,利用沈太太这个身份带来的资源,悄悄顺藤摸瓜查下去,挖出某高管做假账,将项目资金用于私事的大料。
这件事再深究下去,能摸到和沈沐风不对付的那个董事留下的痕迹。只是能进御景董事会的人都不是省油的灯,有背景,不能妄动,有人脉资源,想方设法的切断同高管舞弊事件的联系。斗争陷入了胶着状态,各方势力都开始活动。
许蓝的生活因为此事时不时的被扰乱。有人探风,有人投诚,有人威胁,有人哀求,本人做事没效果,就派信任的家眷来打感情牌,甚至还有人在请她喝下午茶的时候抱来自家懵懂幼童,想激发她的母性,让她心软之后网开一面。
她不胜其烦,却又避不开——嫁入沈家之后应酬就多了起来,要找到她并不难。比如这一次的慈善拍卖会,她就被那位姓刘的董事的夫人截住,用优雅的词汇暗示、威胁,意图各退一步,此事到此为止。
正主出场,想必刘董事已经坐不住了,她怎会就此罢手?
有经验丰富的陈大秘书辅助,语言太极拳打得还不甚熟练的许蓝超常发挥,把仪态万方的刘夫人逼得节节败退。最后她获得了全面胜利,取了一杯果汁,愉快的抚慰自己说得发干的喉咙。
刘夫人并不离开,冷冷的把她从头打量到脚:“沈太太先别忙着得意。沈总本性并不厚道,我们这样的元老他都不留情面,你没有根基,若是不小心触怒了他,恐怕会过得更艰难。”
“我和他是夫妻,即使有矛盾,也只是家事,说开了就好,刘夫人不必担心我的处境。”
“哈,夫妻。”刘夫人讽刺的看着她,“沈太太很单纯,不过,戴上鸽子蛋大小的钻戒不代表沈总真的把你当妻子看待。你不过只是他扶持的爪牙罢了。鸟尽弓藏,兔死狗烹,沈太太要留个心眼。”
许蓝沉下脸:“我的丈夫我了解。你说再多话也影响不了我和他的关系。我还有事,刘夫人请自便。”
她刚转身,刘夫人嗤笑:“沈总在襁褓中的时候我就认识他了,后来又共事了十年有余,自认为比沈太太了解他一些。比如,今天沈总不陪同你参加拍卖会的原因,你知道吗?”
许蓝平静的说:“他有事来不了而已。”
“什么事这么要紧?”
“无非是公事。”
“既然你是妻子,为什么这都不打听清楚?”
开始挑拨她和沈沐风的关系?用上这种小气的攻击方式,可见刘家已经回天乏术,所以如此气急败坏。
许蓝对她益发刻薄的表情皱起眉头:“御景规模大,他的事情多不胜数,一一打听我不是会累死?和我相关的事情,他自然会告诉我。”
刘夫人笑了:“我说你不了解他,你还不信。今天,所有的公事都没有他要办的私事重要。他要去祭奠一位故人,这位故人的墓碑上镌刻的是——爱妻叶珊之墓,落款是沈沐风。”
陈秘书立刻从许蓝手上夺过杯子放在一边,顺势托住她手肘,道:“太太,这款果汁酸味太重,喝多了对胃不好。”说罢看向刘夫人,“拍卖会不久就正式开始了,刘夫人与其津津乐道沈家旧事,不如留下点精神,等会儿记清楚珠宝古董的行情,听说刘家最近缺资金,我想不久之后您也会拍卖些珍藏物品。”
刘夫人脸色一僵,旋即冷声道:“陈秘书也别和我斗嘴皮子,想想怎样安抚你上司这用来装门面的太太才是正经。”
许蓝恍惚的眼神猛然凌厉起来,虽然脸色微微发白,可身子挺得很直,说话气势十足:“你绕那么多圈子,只是为了告诉我沐风有个已经去世的前女友?这又怎样?有过往情史并不是什么稀罕事,他念着旧情去扫墓,也是人之常情。怎么,刘夫人认为除了那位去世的小姐,谁嫁给沐风都只是一个用来装门面的妻子?那以前令爱同沐风时常接触,你为什么不反对,还大力撮合?你舍得独生爱女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