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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奋不好意思地谦虚说:“嗨,什么优秀不优秀的啊,我倒是担心自己不能好好地照顾她这一辈子呢。那,苏总,我还要去给其他的同事们送喜帖,就先走了。”
苏北山说:“成,你去吧。”
我继续为秦奋和陈悦的喜事感到高兴,手机一震,我一看屏幕,嘿,居然是赵美丽女士打来的。怪了啊,她知道在这个时间里我应该是在工作的,她怎么又会打电话给我呢?不会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吧?
询问了一下苏北山的意见,他同意我接电话。我才敢按下接电话,那端她高声吼道‘你和你老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要不是我偶然的从网上发现了,你打算还要瞒我多久!你可真是有能耐啊,人家都有儿子了你还在纠缠!你忘了当年你爸是怎么被人给勾走的了!’
妈呀,这个新闻见报已经快半月成为旧闻了,她现在是怎么知道的呀!我本来还在庆幸总算她是不知道的,得,还真是天不遂我愿啊!
她的声音实在太大了,一旁的苏北山没道理听不清楚。看到他唇角在轻微地抽搐,我就知道是他心有非议。
我歉意地看着他,然后趁着妈妈还没再来第二轮攻势之前快速地向她解释了一番。她显然还是不能接受,直嚷‘你就给我编吧你!人家那么优秀,你怎么能不暗生情愫、暗送秋波!’。
她的大胆臆想真是气的我有些头晕,我忘记了这不是在家里,也忘了那条‘绯闻’中的‘男主角’苏北山就在我的身边。
我也冲她嚷道:“我的妈哟,您闺女怎么会那么‘卑鄙’!还有,我怎么可能会看上他!我的眼光还没有那么低!这您应该是知道的呀!”
‘啪’!一份报纸以一股不重却也不算轻的的力度被人抽到了我的身上,我吓得扭头去看,苏北山正‘磨刀霍霍’地向我这‘头’可怜的、说错了话的猪或羊走了过来。
不容我做解释,他夺过了我的手机。
他极有耐心地对着话筒吐字清晰道:“赵阿姨啊,这事儿您可能真的是误会了。事实就和李意刚才对您说过的一个样儿,我们两个人之间没有雇员和雇工之外的任何关系。可是有一点她却说错了,不是她看不上我,是我根本就没有看上她。这么说您的女儿可能会令您感到不太高兴,可这却是事实,希望,呵呵,您能够接受。”
他还给我手机然后继续回去办公桌前工作,我静听电话的那端,良久才传来赵美丽女士惋惜的声音:“唉,苏总啊,您说的真不错,我这个女儿可能的确是入不了您的法眼。”
我无奈地说:“妈,到底谁是您亲生的孩儿啊?是我还是他啊?怎么他说您就信了?得了,咱回家再聊吧。现在,我得工作!”
挂了电话,我咬牙切齿地盯了苏北山一小会儿,心里分析着无论是‘文斗’还是‘武斗’自己都是比不过他的。
我只好冲着无辜到不能再无辜的地毯狠狠地发泄怨气,跺了两脚,我骂道:“什么破地毯!怎么这么软!”
知道我是对自己不满,苏北山稍抬眼皮,他倒没有点明只是不咸不淡地对我说:“姑娘,你下脚轻着点儿吧,这贵着呢。”
……
秦奋和陈悦的大喜日子定在了7月30,农历是7月初六。一次午餐时,秦奋对我和罗笑笑说过,他们本想定在七夕取一个好意头的。可是那天是周一,他们怕大家无法抽空来参加婚礼那样就不热闹了,所以就改定了初六。又因为他们两个人都是地道的北京人,双方家长都讲究一些老理和黄历吉日之类的,初六初八什么的都是结婚的好日子。
婚礼是正午12点钟在一家很不错的高档酒店里举行,我和罗笑笑早就说好了,我会在10点半开车接她一起去酒店。到达酒店的时间应是在11点半左右,时间不早也不晚,很是恰当。
放下平日里常常扎着的干练马尾,我将长发松散地铺在了肩头,化一个比平常稍显明丽的妆容,穿一套正式的得体长裙。打扮妥当了,正好是10点20分,然后我准备下楼去停车场里开车。
手机铃响,是我的太阳…苏北山。
我接听,他说:“那个,我写好的演讲辞儿给忘在公司里了,就在办公桌儿的笔筒下面儿压着呢。你去给我拿了送来酒店里,我这儿暂时还抽不开身。”
我心说他怎么能好意思地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遗忘在公司里,这人做事真是太不严肃了。
可我嘴上却说:“好,好,我这就去给你找。”
公司、公寓和酒店都在东城,可罗笑笑的家却在西城内。如果我先拿了演讲辞再去接她的话,可能我们会在超过12点后才能到达酒店。毁了苏北山的‘演讲’让他下不了台面,我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挂下他的电话,我又赶紧拨给罗笑笑:“笑笑姐啊,您自己打车过去酒店吧。苏总刚有一个事儿吩咐我,您见谅了。”
“那也是没法儿的事儿!你别急,我自己过去就成。”
“欸,好嘞,咱们等会儿酒店见。”
“好。”
放下手机后,我回卧室里找到了自己的工作证和22楼办公室的钥匙,然后立刻赶去公司。有工作证在手,进入大厦时保安没有阻拦我。乘电梯,打开了办公室的门,我很顺利地就找到了那张纸,匆匆扫视一遍见自己没有拿错,又赶着去了酒店。
上车前,我想给苏北山打一个电话提前告诉他事情已经办妥,打开手包后却发现我忘记带手机了。有些气恼想要回家去拿,却又怕耽搁了重要的事儿,反正我有喜帖能进入酒店,其他的事情也就不怎么要紧了。
舒馨的阴谋
在赶去酒店的路上,好死不死的,我竟然遇到了一次因车祸而引起的堵车。我烦躁地狂按着喇叭想让前车让路,却引得车里更不耐烦的一位‘大爷’走下车把我给‘教育’了一顿。
从10点57分等到了11点33分,在我都急得快要飙泪的时候,堵车大队终于开始重新‘苏醒’。总算是在12点之前,我冲进了酒店里。
前去举办婚礼的八楼宴会厅寻找苏北山,刚出电梯门还没走几步,我居然遇到了和大导演任远挽手相伴的舒馨。
见了我,她也是有一瞬的惊讶,随后她有些自嘲地说:“看我,真的是糊涂了。李秘书在这里一点也不奇怪,你是秦奋助理的同事嘛。李秘书今天比之前我们那几次见面时还要漂亮,你还是不扎头发更好一些。”
我说:“谢谢。舒小姐来是?”
她没有回答,之前素不相识的任远却对我说:“哦,是这样的。我和秦奋曾是大学同学,虽然我们没有深交,但偶然听别人说了他今天要结婚,既然知道了,那我总要过来祝贺他一下的。小馨是陪着我过来的。”
我心说他们一定还不知道苏北山会是秦奋的证婚人,这下可真是巧了,指不定等会儿就有一钞好戏’可看了。
舒馨问我:“李秘书看起来很着急啊。出了什么事儿吗?”
任远对我们说:“你们聊着,我先进去了。”
舒馨笑笑,说:“那好,你先过去吧。”
两个人甜蜜地对视了一眼,任远于是走了。
任远召开新闻发布会坦诚了二人相恋的事情之后,舒馨并没有公开承认但也没有否认,也就算是她默认了他的话属实。更加上她今天陪同任远过来祝贺秦奋大喜,如果被狗仔给拍到了,那一定更是会坐实了那件事。
看着她没有被毁容且又拥有了一份幸福,我想苏北山的心情一定是悲喜参半吧。喜的是她没有受到伤害,悲的是她不再单身、真正的投入了另一个男人的怀抱。
我对舒馨说:“我是着急,倒也没什么大事儿。其实,今天的证婚人是我们苏总。他忘了演讲辞,我刚从公司里给他找到了。只是怕误了他的正事,有点儿担心而已。”
舒馨还是微笑着,神情一点儿都没有变。我猜,应该是她已经知道了苏北山会在婚礼上出现。否则,刚才我说出证婚人是苏北山时,她怎么样也会有一点儿吃惊的表情吧。但这话又说回来了,人家可是演员啊,想要隐藏情绪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儿?
舒馨说:“原来是这样啊。呃,我们之前已经见过北山了,他现在不在八楼,好像,是去了12楼的‘合欢厅’吧?听他念叨说要练习演讲什么的。我还以为他是在玩笑呢,没想到他真的是今天的‘证婚人’。”
我一看时间距离婚礼开始只有8、9分钟了,不敢耽搁,我歉意地说:“谢谢你告诉我。那我先失陪了,我得给苏总去送演讲辞。”
舒馨不留,说:“好。再见。”
“再见。”
来不及等那几部慢死人的电梯,我踩着对我来说很难驾驭的6公分高的高跟鞋爬了四层楼、近百阶的楼梯。
百合厅的门外摆放着一块巨大的奇石,被人安置在一块滑轮板上,为的是方便搬移。我见这块奇石的形态有点儿像一株浑然天成的‘花朵’,先好奇地打量了它几眼,然后又拉开了沉重的木门。
“啊!”
这空旷的大厅内根本就没有一个人,灯光未开,窗帘紧闭,这怎么看都像是一间恐怖的停尸房嘛!苏北山怎么会选在这里练习啊?他还不开灯?说给鬼听啊!
我刚伸手摸索到了电灯的开关,木门却在这时诡异地被人从我的身后给关上了。恐怖的黑暗力量还没有停留十分之一秒,我已经按下了开关,厅内顿时辉煌一片。
稍一回神,我赶紧转身推门想要回去8楼,可是门却被人给关的死死的,我怎么用力都推不开它。
反正周围也没有别的人在,我脱下鞋、提着裙角,蓄力,抬起腿使劲地去踹门。门倒是没有开,我的脚底板却是给踹的生疼!
“哎哟!是哪个天杀的把我给……不对!”
我心说不好,这真的是太不对头了啊!没有人知道我来了12楼啊,刚才我上来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见到别的人。唯一知道我来这儿的就只有……
“妈呀!”
如果,如果舒馨她其实和苏北山喜欢着她一样的还喜欢着他,那么,她会对我和苏北山的绯闻置若罔闻吗?还有因为苏礼的一句童言而让她产生的那个误会,她解开了吗?
要说她就是刚才把我给关在合欢厅里的人,我可是一百一的相信啊!
我无比郁闷的喊道:“苏北人你个烂人!你惹的孽债凭什么要我来给你背黑锅啊!我tm正饿着呢!我要吃午饭!”
又扯着嗓子喊了几句,我的气没有消下去反倒是更盛了,而胃里也开始咕噜咕噜的欢畅‘演唱’了。
一瞧表,得嘞,已经是12点9分了,既然婚礼已经开始了,那就让苏北山他去自由发挥吧!他这就叫报应!谁叫他的前女友刚刚阴了我呢!要是在人前忘词出了丑,那也是他活该!
我是又饿又累啊,可是我现在是解决不了饿的问题,我也就只能够解决累的问题了。拿十把软椅拼成了一张长两米、宽一米二的不伦不类的床,我看着并不满意,又从几张圆桌上扯下了柔软的桌布折叠好铺在了‘床’上。
就这样,我开始午睡,在梦中饥饿的等待救援。
……
被保安发现并解救出合欢厅时,时间已经是下午的三点钟过后了。
在酒店的监控室里,苏北山正在悠闲的看着一段录像。虽然在略显粗糙的显示屏上看不清楚人的面貌,但从身段和穿着上很容易就能看出来那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