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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
“姚妁,你不爱我。”江西忽然收敛了笑意,乌黑的瞳孔里有一种近乎于异样的神彩轻轻灭了过去
“江西,你也不爱我。”姚妁也笑,一张脸像一朵花异样,眼波流转,一直蔓延到心底去:“咱俩谁也不爱谁,干嘛还计较那么多呢,你说是吧。”
江西侧过头轻轻的笑:“都多大的年纪了,还相信言情小说里那些个玩意儿?要我说,若是真正聪明,最好早点找到杨康,结个婚生个孩子什么的,你不是小龙女,就千万不要等杨过,谁都等不起。”那一抹光又被淹没,隐在洪流里,消失不见:“飞扬跋扈的事姚家小姐,聪明淡定的是眼前的姚妁。”
飞扬跋扈,姚妁扶着额头,有多久没有人用过这个形容词了呢,正如江西所说:飞扬跋扈,只属于姚家小姐的专利,不是她姚妁。
“受教了,下次我看见许秣然,一定不像这次这样窝囊,起码在你面前,不这么窝囊。”姚妁侧头,牙齿映着雪白
江西接起电话,对方巧笑娇吟,细细的低语,倒也是个懂事的女人,江西敷衍了两句随后淡定的同姚妁说了句:“还有事么?”
“没了,去赴约吧。”姚妁学着最近夏五报考礼仪班里的教导的举动俯了身子,看着江西进车子前嘴唇暧昧不分的映上她的额头,随后又不带半点眷念的进了车里,黑色的车子映着他的脸,像极了一个鬼。
姚妁沿着大桥一直往前走,一路逆风,吹的她的头发纷乱,引的一路不少人侧目,若是放到以前,一定是眼角一挑骂的那些人不敢再抬头,从八岁到二十岁,她从来只是个飞扬跋扈,不懂收敛的女孩,身旁有许秣然帮忙着打理一切,被人诬陷高考作弊的时候,姚妁永远只记得她父亲震怒的脸,和母亲的低语,说一切可以再来,姚妁冷笑:作弊那么下作的事,我做不出来。
那个时候,许秣然究竟是怎样的呢?处事还不像现在这样圆滑,只会站在她面前任他踢打啃咬,带着满满的笑容,将她发丝拨到脑后:“渴了么,帮你倒杯水好不好。”
然后呢,姚妁闭上眼睛想,然后他只记得一身白衣,明明可以上最好大学的他,为了她放弃高考,他说:高考可以有无数次,但阿贝只有一个。那时他还喜欢叫她阿贝,极亲昵的语气,甚至有时候她窝在沙发里他都会从身后抱住她,声音甜腻:阿贝。
再然后呢,那个本来作弊却诬陷她的人,和她一同入狱。
她记得那天非常晴朗,是A市少有的天气,冬日里阳光都是极其倦怠的,那一天长满倒刺的自己,忽然就收敛了所有的嚣张,看着隔着很远距离的许秣然,她是这么做的呢?她只记得,做过那件事之后,就有如同蜂拥的警察冲了上来,将她紧紧抓住,他摘了手套摸摸她的头温和的说:“阿贝素来嚣张,但却没想到能出这么蠢的一招呢。”
牙齿上泛着光,如同涂了毒的匕首,一刀致命。
最后的最后,她只记得,被判入狱三年,害她作弊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据说后来也不怎么样,许秣然说:“我一定要帮阿贝教训这个人呢,当时就答应的,一直没忘。”
温柔淡定的是他许秣然,而心狠毒辣的,也是他许秣然。
回忆完毕之后姚妁就已经泪流满面了,她蹲了身子,若是以前她一定嚎啕大哭,因为身边还有一个许秣然可以为她心疼,可是如今她也只敢埋头低低的啜泣,咬着袖子直喊疼,她不晓得自己究竟有多少个十二年能够让许秣然折腾,也不知道许秣然为什么要费尽心机来折腾她,就像是,她从来不知道,会有这么狗血发生在她身上,并且用一种不可扭转的趋势,硬生生的进入到她的人生里。
江西收到姚妁在路边一个人哭的时候他正斜在床边抽烟,听了这话,只是轻轻的笑:“那让她哭去,哭累了,自然会回家,你还担心她。”一字一句都充满了轻蔑:“真当她自己是小龙女不成,白糟蹋了我一番话,还以为多聪明呢。”说完就断了电话,对方不解了,这不是江大少爷让自己一路跟着姚妁的嘛,还以为是担心她呢,所以一路跟踪下来看到姚妁一哭,就立马打了电话,结果得到的却是这么一些不冷不热的话,搞得他有些摸不着头脑的。
挂完电话之后江西一直不爽,捻息了烟头看着女人媚眼如丝,却也是极其懂事听话的。
“不高兴了?哪个女人那么大本事,能让你江二少生气。”女子笑,苍白的脸颊处染了绯红
“谁能让我生气,瞧你这醋吃的。”江西反手就压了上去,女子只是笑,却也是极其配合的迎了上去:“我最喜欢,不可就是你嘛。”细细的吻了过去,留一连串的痕迹。
“你谁都喜欢。”女子不甘示弱的反说了回去
江西怒了,按着她的手,一向吊儿郎当的脸也染了狠色:“谁都喜欢?”不复往日妖娆,一字一句仿佛都是从齿间磨出的
她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惹了他,只是害怕着的。
江西没了心思,扶着头说了句:“滚。”看着女子慌不跌的离开,他闭了眼睛,除了姚妁,他谁都喜欢,江西忽然想起很久以前许秣然坐在他对面谈话,忽然话题扯到姚妁,那时候许秣然完美的面具下终于有了一点龟裂,江西是坐着看好戏的,说些无所谓的话,干些无所谓的事情,他和许秣然顶多是商业上互相利用的关系,两个太聪明的人合作,其实是一件挺费心力的事情,那时祁晚还与许秣然并肩而站,江西对于许秣然之后的手段给予了高度评价,那时候他才晓得,原来漂亮斯文的少年,也有一颗毒辣的心。
江西眯了眼睛,给姚妁打了电话。
姚妁当时还在桥下面折腾,接到电话的时候连正在擦眼泪,声音有些咕哝:“怎么了?”
“你要嫁我吗?”
“。。。。。。。。”姚妁有些尴尬:“江西,你怎么总是这样呢?”
“姚妁,你敢吗?”
“我不敢。”姚妁已经站了起来:“我不敢和你结婚。”
江西看着香烟一点一点熄灭掉,升起了捉弄的心:“你还记得,祁晚么?”
姚妁腾的一下子又啪了下去,滚到了地上。
祁晚的存在,无疑于提醒了她:防火防盗,防闺蜜。这句话的真谛。
也许每个人的生命力都有那么一个闺蜜,好的能分享一把牙刷,也正是这个女人,亲手抢了你老公或者是男朋友,反正是小言里常用的招数,可是,也是这个祁晚,在她牢里面最惨烈的日子,微笑说:“姚妁,我决定和许秣然结婚了。”
不是不恨,也不是不怨,姚妁至今还是记得,当是她冲了过去拼命敲着玻璃,说了一大堆难听的话,祁晚只是默默站着,贝齿紧紧咬住下唇,啊,那样子可真是美极了,那时候的自己太过于激动,甚至伤了手,被人狠狠的推倒在桌子上,看着对面那个人,她一瞬间就明白了,离了姚家小姐的身份,她根本就没有任何资格去跋扈,也是在那一秒,她才看清,原来她与他们已经隔了很长的距离,怎么也回不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收藏收藏收藏
怒吼!!!
之后的的章节会放到存稿箱定时发送
一切留言都会回复,不过要等到星期五左右。
因为我。。。
还要上课啊!!!!
、衣不如新,人不如故(4)
“记得。”姚妁觉得江西真他妈不是个人,能若无其事的戳了你的伤口,然后再云淡风轻的说:哎呀,你没事吧
“那你得去看看,跟许秣然斗,下场到底是怎样。”江西心情好了不少,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他人痛苦之上,是他最擅长的事情,如今心情一好说好也恢复了老样子:“结果一定比你想的精彩,许秣然啊。。。。。那就是一披着羊皮的狼。”
姚妁忍着挂了电话,祁晚对于她来说就是一个疤,不能碰,不能摸,只能留在那里,偶尔想想,或者偶尔痛苦,她从来没想过为什么祁晚忽然就消失,她不敢想,也不愿意想。可如今这事情一杯挑了起来,胸腔里就仿佛有一条虫,扭来扭去的,闹腾的厉害。
晚上脱了鞋进门的时候,冷不防的就被把手割伤了手,取了毛巾冰敷,看着阳台外面漆黑的天空,将毛巾搭在自己眼睛上,闭上眼睛将自己手机取了出来,速度发送了一条短信:我们分手吧,也许我没想象中的那么恨他。
收信人是将江西,很多时候姚妁都在想,怎么会和江西勾搭上呢?她记得第一次见到江西的时候,他手里拿着红色的请帖,上面写的是,新郎:许秣然,新娘:祁晚,她已经麻木很久了,看着窗口外面吊儿郎当的少年,手里火红的玩意儿几乎伤了她的眼睛。
“这就是出了名的姚家小姐啊,倒白费了我刻意挑了这么个好日子来看你。”第一句话就刻薄的要死
姚妁的第一记忆是:这个少年,有一张,很妖娆的脸。
江西喜欢斜靠着,凤眼眯了起来:“我特想知道,一个人能蠢到什么程度。”
姚妁当时只是睁着非常大的眼睛,里面清清楚楚映着江西的脸颊:“请问你是谁。”那个时候的姚妁相当瘦弱,巴掌的脸上只有眼睛分外的大,却也只是黑白色,仿佛枯了一样
“若再给你一次机会,一次翻盘的机会,你可愿意?”江西避过她的问题,只是伸了手,他的手有一种极大的诱惑,如同他的脸颊一样,漂亮且细长
那是一种巨大的诱惑,姚妁甚至没有多想,便点了头。
从那以后姚妁便越发隐忍了下去,直到出狱的那一天,江西让人给姚妁送来一条洁白的连衣裙,看样子就不便宜,姚妁道谢,穿上裙子之后显得极为漂亮,乌黑的长发以及苍白的面容,都为她增色不少,从狱里出来她的日子并不好过,没有人愿意收她,哪怕她是A大毕业,毕竟是有案底的人,那段日子的痛苦几乎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面都想让自己去死,她用尽心思见到了江西,求,跪,可江西只是撑着下巴笑:你以为你是谁?
姚妁笑,自那之后再没有求过她,当一个不被世界所接纳的女生,其实最好的路就是当小姐,姚妁没有那么下作,不过除了身体,她几乎是卖掉了一切,包括灵魂,最初她也哭也怕,时间一长就清醒了,其实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她恨许秣然吗?恨,真的恨,恨江西吗,说不上恨,也不喜欢,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姚妁才再次见到江西,隔着一大桌子的莺莺燕燕的,他就无所顾忌的,吊儿郎当的笑,仿佛不认识她。
回家的时候,有辆车停了下来,斜在路边,车窗里伸出一只手,传出如雾一样的声音:“如今可还愿意。”
姚妁闭了眼睛,将手放了过去:“我愿意。”
那个时候姚妁一直以为,江西一定同许秣然有仇,如今看来,倒是她自己蠢的厉害,被他们两个人耍了,若是20岁的自己,恐怕又是举着刀子,一刀刺了过去,不过好在已经过了5年,她已经走过最单纯的年纪,于是她很选择退出,因为斗不过,所以她不玩了,而且,姚妁终于明白,其实她谁都不恨,只是恨自己,曾经那样喜欢过一个人。
第二天一大早姚妁发现自己落枕了,脖子咔咔的疼,她妈心疼了,说让她别去上班了,姚妁说自己没那么娇贵,然后默默的说了句:“妈,我跟男的分了。”
她妈只是点了下头,倒也没说其他的,姚妁惊悚,还以为一定是一顿狠批呢,结果这么容易就让她凑合过去了,小心翼翼的问:“妈,你还好吧。”
“我今儿去了墓园一趟。”
姚妁闭上了眼睛:“那么,她还好吗?”
“姚姚,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我今天心情不好。”她母亲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