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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什么事?”
“好,”盖尤斯·鲁弗斯说道:“我就直接告诉你,现在罗马有许多人都认为要想让罗马恢复永远的自由和民主,凯撒就必须死。”
安东尼突然停下来,弯腰去系鞋带。盖尤斯·鲁弗斯发现他的手抖得厉害,他轻轻一笑继续说道:“我和一批热爱自由的上层阶级组织了‘谋杀恺撒俱乐部’,我们将以自由之名诛杀凯撒。我知道凯撒对你心存芥蒂,名义上让你担任执政官,实质上却让多拉贝拉牵制你,还有那个屋大维,凯撒在明年出征帕提亚之时会把罗马的统治权交给他……”
安东尼的脸上果然露出一丝不快,该死的混小子,昨晚趁自己不注意欺负克劳狄亚,连罗马的统治权也要染指!看到安东尼的表情,盖尤斯?鲁弗斯知道自己的攻心术起了作用。
盖尤斯·鲁弗斯继续加油添醋,“我知道你对富尔维亚发过誓,因此我不强迫你加入我们,但我想让你想办法叫罗马民众相信,恺撒不久将自立为罗马的国王。”
这时候两个元老从他们身边经过,安东尼突然大声问盖尤斯·鲁弗斯:“你说了什么?”
盖尤斯·鲁弗斯惊得一身冷汗,人逐渐多起来,刚才那番话会不会被偷听去了?他小心说:“没什么。”
安东尼拍了拍他的肩,笑着说:“没什么关系。我虽然不同意你们的观点,但是也不反对你们去做。”说完自顾自地牵着那匹马走了。
盖尤斯·鲁弗斯回过神,急忙向卡修斯报告消息去。
盖尤斯·鲁弗斯见到卡修斯之时,他正准备去找德基姆斯·布鲁图,于是两人决定一起完成这个计划。
“我们没有打扰你吧?”感到布鲁图的房间里的气氛有些怪异,卡修斯因此不由自主地问。
“没有,没有,”德基姆斯赶紧从别处拖了两把椅子过来放在身边,对他们说,“来点酒还是其它饮料?”
卡修斯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将两手的手指交叉起来扭了扭说:“谢谢你,我什么也不想喝。”而盖尤斯·鲁弗斯注意到德基姆斯一个人在喝酒,便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卡修斯感到莫名其妙的诡异,于是首先打破沉默:“你们对凯撒将成为罗马的终生独裁官有何看法?”
“从今以后,我们在罗马就毫无任何自由意志可言啦!”盖尤斯·鲁弗斯叹了一口气。
德基姆斯重重地捶了一下桌子,“凯撒!凯撒!又是你!”
卡修斯略作惊讶地看着他:“怎么了?”
德基姆斯恨恨地说:“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委曲求全,希望靠讨好凯撒,对付着过日子,可是他把执政官的位置给了安东尼,把叙利亚总督的位置给了多拉贝拉,给我的就是一个空壳的许诺。现在就连我看中的女人,也要被他嫁给别人!”
当凯撒许给克劳狄亚的女祭司职位这件事被众人知道时就走了样,变成了凯撒想让克劳狄亚与德基姆斯解除婚约,好把她嫁给屋大维,因此才让她先去做女祭司。而德基姆斯十八年前失去了富尔维亚,十八年后连代替品也失去了,自然是气得火冒三丈。
“凯撒确实太不像话了,他有什么权利干涉你的婚姻!”卡修斯感同身受地说。
盖尤斯·鲁弗斯习惯性地火上浇油,“听说他还要立盖乌斯·屋大维做继承人!德基姆斯,你没希望了。”
“我已经受够了,即使他活到九十岁,我还是得匍匐在他面前讨生活。”德基姆斯说得义愤填膺,声调也提起来了,“如果我有能力的话,一定会亲手杀了这个独断专行的自大狂!”
听到这里,卡修斯和盖尤斯·鲁弗斯交换了一下眼神,彼此会心一笑。
“那你想都不用想,”盖尤斯·鲁弗斯说,“马上加入我们的俱乐部吧!”
“俱乐部?”
“谋杀凯撒俱乐部。我们的目的就是把凯撒从这个世界铲除,迄今为止已经拥有了十二位会员,不知你有没有兴趣?”
德基姆斯不假思索地说:“把我算上吧,”他边说边舒服地靠在椅子上,“现在让我们再来点酒。”
第二天黎明,六十多位贵族、骑士及他们的随从跟着凯撒一路浩浩荡荡地离开那不勒斯。凯撒邀请安东尼和自己同乘第一辆车里,克劳狄亚和纳西亚一起便霸占了安东尼那辆豪华的四轮马车。
她用厚厚的面纱遮住脸,正准备登车,听到有人向她向她打招呼。
“克劳狄亚,”阿格里帕满面红光地说:“就这么走了,不同我们告别?”
她转身,碧蓝的大眼睛带着笑意,“再见,阿格里帕,再见,屋大维。愿诸神庇佑你们!”
“克劳狄亚,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屋大维匆匆地说:“到了罗马,我就来看你。再见!”
“嗯,注意你的伤!”她瞟了一眼他左腕上金色护腕,知道那里其实有个深深的伤口。
“我会的。”他说,这时布鲁图兄弟从他们旁边经过,他立刻变化了语调:“美人,让我在出发之前看看你的脸。你为什么要把它遮得这么严?”
她掀开面纱,露出美得惊人的面庞,含笑问道:“你不喜欢这个吗?”
“我的眼睛不喜欢这个,直到我死,我只要看着你的脸。”他用戏谑的口气大声说。
阿格里帕在旁边拧了他一把,低声说:“别装了,都过去了。”
他抓起她克劳狄亚的手送到自己的唇边,围观的人都大吃一惊。然后才和阿格里帕离去。
克劳狄亚回忆起昨晚安东尼与她的促膝长谈,他的话一直萦绕在耳畔:“我不反对你和男人交往,但是克劳狄亚,女人拥有美貌、财富、出身、荣誉都没什么稀奇,名誉才是你最重要的财富。”
德基姆斯·布鲁图发出一声叹息坐进马车。昨天醉酒时答应加入谋杀凯撒的队伍,现在他已经有点后悔了,担心要是被凯撒发现有什么下场,恐怕有一段时间他都要处于这种惶惶不安之中。尽管看屋大维极其不顺眼,他还是以疲惫的声音拉近着彼此的关系:“其实我们是远亲,屋大维。真累呀,啊!”
“我也感觉到筋疲力尽。”屋大维平静地应答道。
他们俩不痛不痒地聊着些不伤大雅的事,在同一辆马车里相安无事地度过了三天,三天之后他们到达了阿里拉特,凯撒要去处理第五军团安置的事务,只有屋大维和法布里阿斯等极少人陪着他,其余大队人马便沿着多米提亚大道往前走,前往罗马。
Chapter17 拍卖会
他们回到罗马那天正是这个月的十五日,安东尼一到卡利奈官邸就被蜂拥而至的债主包围了。
“安东尼,你必须马上付清上次拍卖会上的欠款,这是凯撒的命令。”凯撒的代理人不留一丝情面地说。
平常对待债主,安东尼都是漫不经心,或者直接叫侍卫将他们赶出去,但是这次他不得不好好应付:“能不能延后一些时间,等到我有足够的现金。”
代理人说话没得商量:“立即付款,否则我们将会没收你居住的卡利奈官邸并且处以大笔的罚金。”
“你们逼得这么紧,简直要了我的命。”安东尼愤慨地说。
“什么会要了你的命?”后面克劳狄亚从马车里出来,向这些就要争吵的人问。
代理人的态度立刻和蔼下来:“小姐,你的继父欠了一大笔款子,凯撒说了必须立刻付清。”
她叹了一口气,接着问道:“有多少?”
“共计一千万赛斯特尔赛斯。”
这个数目让克劳狄亚惊得退后了一步,她迅速平定了情绪,一边飞速地计算着,一边估量着不付钱的后果。“这样吧,麻烦你去城市兑换所找盖乌斯·麦卡纳斯,他会付给你四百塔兰特。”
克劳狄亚立刻写了一封便签给麦卡纳斯,代理人看着她的签名笑着说,“这再好不过了。” 其余的债主们也就跟着他千恩万谢地离开了。
安东尼此时心情大好,说道:“真是太谢谢你了,我的小宝贝。你从哪里弄到这么多钱?”
“我的产业还有生意,这是三年来所有的收入了。”她没好气地说:“让我好奇的是,究竟要怎样的奢侈,才让你在一次拍卖会上花一千万个铜币!”
“事实上,我买了一座小房子送给你的母亲。”安东尼不假思索地说,“就是毕福卢斯在凯厄塔的那幢。”
克劳狄亚去过那幢宏伟的别墅,她瞟了他一眼,说道:“您真是财大气粗,那么宏伟豪华的别墅称之为小房子。不过那幢房子的价格也不值这个数!”
“包括周围的葡萄园和毕福卢斯家的图书,”安东尼说:“这桩生意我们不吃亏。”
“是啊,但是做生意要讲究成本的,我亲爱的父亲。”克劳狄亚苦笑着:“如果今天我付不了钱,您打算怎么办?”
“那我就想办法拖下去,反正富尔维亚要的东西,我一定给她弄到。好在现在问题都解决了不是?”
克劳狄亚无话可说,安东尼和富尔维亚在财务问题上总是不顾后果的,再大的财力也支撑不了母亲的爱好。别的女人喜欢收集珠宝,而她的爱好是收集各种风格的房子,她名下的房产遍布全国,而她一时兴致买下来,却很少光顾,但是这些房子里的设施必须一应俱全,以备主人的偶然驾临。
“克劳狄亚,这件事不要告诉你母亲,可以吗?”安东尼说道。
她点头同意了。至少,他还是深爱着母亲的。
第二天,她见到了麦卡纳斯。果然不出所料,她的积蓄所剩无几。
见克劳狄亚有些失落,麦卡纳斯摆出标志性的微笑:“亲爱的克劳狄亚,不要灰心,我完全有办法帮你重新弄到资金的。”
“如果你能在三天内弄到一千万赛斯特尔赛斯,我就相信你。”克劳狄亚估计他又开始吹牛,出了个自认为不可能的难题。
麦卡纳斯想了想,说道:“若是在平常,还真有些困难。但是目前我有了个筹钱的门道,那就是——”
“是什么?”
“拍卖会。”麦卡纳斯脱口而出。
“算了吧,拍卖会上是花钱的地方,难道你也准备拿出什么去卖吗?”
“我需要你的帮助。”麦卡纳斯颇有信心地说着自己的计划:“我们俩合作,会在马尔斯神庙一鸣惊人的。”
傍晚时分,当麦卡纳斯和克劳狄亚在形形□的目光中步出马尔斯神庙时,他们已经大大地成功了,这成功不单单是赚了一千万赛斯特尔赛斯那样简单。
一想到盖尤斯·鲁弗斯那由滑稽转为铁青的脸色,他就忍不住笑出来。他只是略微动动脑筋,就让贪婪的元老拿出了一千万个铜币,算是给他一个教训。谁让盖尤斯·鲁弗斯老是在生意中斤斤计较呢?
更使他高兴的是,克劳狄亚是一个出色的合作者,比他想象的更好。当他建议买下一座不起眼的青铜雕像之时,克劳狄亚却以八十塔兰特买下一件奇形怪状而且没人知道用途的仪器。
“这件仪器凝聚着希腊天文学的精华,希帕库斯用它求得月亮到地球的距离,阿基米德用它预测了日食和月食的活动。”她说:“它的功能还远不止于此,八十个塔兰特买这一个齿轮都太少,这是无价之宝。”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麦卡纳斯问。
“西塞罗曾经讲过,他年轻的时候在马塞拉斯家里见过这种反应太阳和行星运动的机器。”克劳狄亚继续说:“这种仪器可能是马塞拉斯在政府叙拉古后从阿基米德家带回来的,可惜后来没人见过它。”
“简直太惊人了。”麦卡纳斯嘘了一口气,“可是对你来说,它没什么作用,就像在马赛拉斯家,也只是一件装饰品。”
“不止如此,麦卡纳斯。”克劳狄亚笑着说:“我可能永远也把握不了它的奥秘,但也许有一天我们可以把它放在罗马的图书馆或者大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