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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不过是武将的孤女,回头等大哥回来,娘去和他说,我喜欢花羽,想纳她做二房。再说,我也没把她如何,摸了几下有什么,你看看你和祖母,倒是她骂完了你骂,一个丫头值得这样吗。我可是你亲生的,你们不维护我,倒都向着他。”魏家绪放下茶杯,一脸的不在乎,闲闲的说道。
身穿半旧淡蓝苏锻褙子的王氏,摸着手上的白玉镯子,满脸的愁容,“你还满不在乎的,这回和从前能一样吗,那不是普通丫头,我说说就能给你的。满府里谁不知道,他只要娶了正室,就会给花羽名分。”
魏家绪一撇嘴,桃花眼一挑,不以为然的说道,“这都多少年了,他能把我如何?满京城谁不知道他是不喜欢女人的?那样一个佳人,他也不好总这么耽误不是。他可是出了名鳏寡侯爷,你当那花羽真想嫁他啊,好死不如赖活着呢。”
王氏被他的话吓了一跳,蹭的站了起来,一脸的紧张,走到窗前朝外看看,看丫头们都在院子门口,她才放心的又坐了回去。
无奈的低声喝道,“混账话,我怎么就生了你这样一个没心肺的孩子。你怎么这么口没遮拦,还想不想住在这里了。这种话你也能说出口,被他听见,还不记恨你一辈子。”
“哎呀,娘啊,我也不算是胡说吧,你和祖母那天不是也提起过吗,他如今还在河间买枣子呢,那里能知道我们母子的话呢。”
听他娘没玩没了的磨叨,魏家绪发挥从小练就的功夫,这耳朵进,那耳朵出。实在是听烦了,他无聊的起身走到多宝格那里,拿下一个翡翠的笔筒,把玩着。
“。。。。。。你再胡说,我真生气了。绪儿,你都二十三了,你就不能安心读书吗?”王氏一脸的无奈。
听她娘语气哀伤,魏家绪叹口气,心底说,又来了。不过脸上可是乖巧的样子,不像二十三,倒像三岁一样。
走到他娘身后,乖巧的搂着他娘的脖子,腻声道,“娘,我就要花羽,你一定给我法子。得了她,我保证好好读书,给你考个状元回来。”
“这话说了多少次了。三年前,为了那包三娘,你也是这么说的。死做活闹的,娶了进来,如今怎么样,我才不信。”
“娘,我那也是为了给他顶缸,得维护威平侯的尊严啊。”他自己也奇怪,谁知道呢,他那时候是怎么了,非得找个庶出的当老婆。
当时觉得那女子很漂亮,娶回来,发现和通房丫头也差不多。又因为是庶出,被同窗朋友们取笑,再加上三娘善嫉,容不得他近房里丫头的身子,两人吵了多次。每次看她哭天抹泪,寻死觅活的,他就烦躁。这么吵闹多次后,他慢慢的也就淡了。
王氏推开他揉搓肩膀的手,轻轻的打了下他的手臂,嗔道,“当我真不知道吗,那天是你在书房,分明是你占了她的便宜了。你那个媳妇,也得好好的说说,别整天和丫头们较劲,好歹她的正妻。”
提起那个媳妇,王氏眉头皱得能夹死只蚊子,当时她就不同意,可这孩子死活要娶。要说温存小意都不如她,可作为当家主母她就不行了,处理事情总是脱不了小家子气。
“是,是,娘,你别生气,回头我就和她说。”
王氏叹口气,“你啊,这点聪明要是用到读书上,早就给娘挣个诰命回来了。你争气点,娘也不用事事谨慎,凡事都得看你祖母和你那位侯爷二哥的脸色过日子了。”
“娘,便是我考个状元,我也挣不来这一屋子的摆设。那翡翠笔筒是这回二哥回来孝敬您的吧。谁不知道,在这府里,你和大娘过的比那诰命夫人过的还好。再说平日里,二哥事事都把您放到前面,他对你比我还孝敬呢。”
“你懂什么,他怎么和你比。隔层肚皮隔层山,到底那不是亲生的,随时都很可能翻脸的。你祖母也不是他亲祖母,你也不是他亲兄弟,他早晚要娶妻生子的。老太太年龄也大了,万一有一天不好,咱们可怎么好还在这府里住。”王氏一脸的阴霾。
魏家绪笑嘻嘻的安慰他亲娘,“娘,你想那么多干什么,他那个鳏寡名,谁家姑娘不怕死,敢往里嫁啊。过了一年半年的,你就想法子把我儿子过继给他,别让大伯母抢了先机。只有成了,你不就可以永远住在这里了吗?”
屋里的母子,不再说花羽,而是开始商量如何过继。房顶上的魏家驹,不想再听。他面无表情的把掀起的瓦片放好,提起马鞭子,飞身跳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抽了,我睡了一觉起来再试,要是再发不上,我就得晚上发了。
57
57、57 失踪 。。。
“你个无事生非的;为了这点事,就跑去找侯爷。要是侯爷有了什么;你就等着咱爹抽你鞭子吧。”
威平侯府后街上的魏宝家,是一处二进的院子。此时;魏宝正气哼哼的提着魏财的耳朵教训。
“大哥,我,我不是担心花羽吗,她爹和咱爹;那也是过命的交情;花伯父死的时候,可是说了,让咱们多照看她的。”魏财有些不服气的说道。
和他哥正好相反;他长着一双又大又圆的眼睛;配合着微黑容长脸,倒不失为一个英俊少年。此时,这位英俊少年,正梗着脖子,不服气的看着他哥。
“花伯父,花伯父,当我不知道你的那点小心思啊。你赶紧给我死了心,以后也不要再和她联系。”
“没有,我没有,我一直都是当她是妹妹。”魏财脸涨的通红。
魏宝放下他的耳朵,叹口气, “她如今不是小时候那个妹妹了,你不要再当她是小时候的那个羽毛妹妹了。”
“大哥,她没变,是你变了。你总不在家,那里知道她的委屈。”魏财还是不服气。
魏宝有些无力,他这个弟弟,从小就一根筋,没治了。他忍着怒火,“你十六了,遇事也不动脑子。好,我我问你,那花羽既然吓到都人事不知,还能让人传信给你,她是真不知道吗?我刚刚问了陈妈妈,花羽啥事都没有。绪三爷不过看到她,拉了她袖子一下。话说回来,她没事不在内院安心绣花,去外书房做什么。”
他一向不看好花羽,作为武将的闺女,就算不能英姿飒爽,也不该学那些大家小姐,脸上带着笑,心里摆道道吧。当然,有心计也不是坏事,毕竟她如今是孤女。
可你摆道道,也该找对人啊。侯爷那样关照他,她竟然也算计。次次侯爷在京,都会搞些事情出来,让侯爷添堵。整天娇娇嗲嗲的,拎不清自己的身份。想着自家弟弟再一次的被利用,他更生气。
“还戳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出去找侯爷。下次你再这样,不用爹抽你,我先一个大耳刮子给你醒醒脑。”魏宝恨恨的又踢了魏财一脚。
魏财一愣,摸着后脑勺,“哥,你又踢我。我觉得吧没事,侯爷一定是有什么任务,而且是秘密的。老夫人和夫人们也许知道,不然他们怎么没让人找。”
魏宝气的又踢了他一脚,小眼睛里全是冷厉,咬牙骂道,“就你这榆木脑袋,还要跟着侯爷上战场,一个回合小命就得玩完。赶紧去你熟悉的那几家,偷偷的门房打听,看侯爷可有去过?记住,一定不能声张。”
看着桌子上那装着枣子,枣酒的包袱,魏宝想起魏家驹那一份赤诚,却被人当成理所当然。到底不是亲生的,如今两天没消息了,也没一个人问问。
这份富贵是他娘留给他的不假,可如今魏家的风光却是他拿命拼的。谁能相信,作为主帅,他一向是和将士们同吃同住,很少搞特殊。
这些年,随着魏家驹餐风露宿,尸山血海的一路过来,没有人比魏宝更清楚,他的侯爷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魏宝的思绪被门口传来的大嗓门打断, “你这小子,不跟着侯爷,怎么坐在家里?你弟弟他又怎么了。我看他垂头丧气的,脸上还有个红印子,是你打的吧。到底出什么事情了,你这样收拾他。”
“爹,侯爷不见了。那些人,都不当一回事。”魏宝起身上前给他爹魏大力,磕头行礼说道。
“行了,他是有分寸的人,不会有什么事情的。我这就去让人打听,你也别在这里发呆了,去兵部看看,有无他的请假手札。”
到底姜还是老的辣,那魏宝的爹,魏大力抓了抓乱草一样的胡须,眯着比魏财还大的铜铃牛眼说道。
其实魏宝有一件事说的不对,魏家驹不是没人在意。相反,在意魏家驹的人大有人在的。比如宫里的皇帝,宫外那些待嫁的少女,还有那些没爹的孩子什么的。
比如眼下就有一个,正在苦苦的思念着他的侯爷。在河间府,蒋庄,晴岚家门口右侧的那颗玉兰树下,坐着一个穿着大红罩衫的娃娃,正在思念魏家驹。
只听一个清脆的童声,在发问,“董妈妈,大叔什么时候会来呢?他说,定期来带我骑马,还要看我写的大字,妈妈,他说要送我他小时候用的砚台呢。”
梳着两个髽鬏的暖暖坐在小木凳上,托着下巴,仰着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渴求的看着正在摘玉兰花的董嫂。
董嫂慈爱的笑着,“不急,会来的。你先写字,妈妈一会给你做玉兰花饼子,等饼子好了,你的愿望就实现了。”
暖暖眼神亮了下,又黯淡了,他摆弄着白嫩的胖手,一个个按着上面的小肉窝,没精打采的说,
“妈妈,昨天你就是这么说的,让我吃蜜粉的时候。可是我吃了那么多,大叔也没出现。”
晴岚出来的时候,正好听见暖暖在叹气。她皱了皱眉头,这孩子,小小年纪,心思也太重了些。
那个什么侯爷,也不个东西,乱给孩子许愿。这几天,孩子只要有时间,就跑出来等。
她笑呵呵的站在院子里,朝暖暖招手,“儿子,进来啊,看娘都做了什么好吃的。嗯,有你爱吃的红烧肉,什锦牛肉啊,还有蛋羹,快和你董妈妈进来吃,凉了就不好了。”
晴岚前世算是个吃货,大学里为了挣钱和打牙祭,还在饭店后厨房里打过杂。打杂的同时,也学了不少特色菜。
中国的饭店,一向都是前厅多少女,服务员,后厨多青年,厨师。晴岚打工的那个厨房里,那些三十往上的洗碗阿姨不算,她是唯一的年轻女性了。
厨房里大大小小的厨师三十多个,从十四岁的学徒,到四十岁的大厨,对晴岚都很好,毕竟她是一堆绿草里的唯一那朵鲜花了。
在那个后厨,晴岚知道了一句厨子名言,不挑嘴的厨子不是好厨子,挑嘴的厨子都喜欢吃货。所以,晴岚不费什么力气,就学会好些她喜欢的菜品。
刚来的时候,是穷,没啥可做的。后来去饭店打工,她怕被怀疑,不敢说自己会做菜,只应聘做了杂工。
直到重遇赵浩后,她才一点点的捡起来那前世的厨艺。到了这个村子后,为了低调,也为了节省费用,她没找厨娘丫头什么的。一切饮食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