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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之岩笑了,“晚上看恐怖片,证明一下你不是胆小鬼。”
左婠婠本来想说不看的,可是贺之岩摆着一副‘就知道你是胆小鬼不敢看’的表情,她于是拍着胸脯说:“看就看!谁怕谁啊!”
然后那个毒舌的混蛋就说:“够平的了,再拍就凹进去了。”
“……”
贺之岩转身准备进房间,手机响了起来。
“什么事?”
杨恺在那边哇哇大叫,“三哥,你快点出来啊!小七不见了,大哥发好大的火啊!”
“怎么又不见了?”
“又?小七不见过吗?”
“……”这二货记性被狗吃了啊?
挂了电话,贺之岩转身对着厨房里的人说道:“我出去一下。”
“诶,你晚上回来吃饭么?”左婠婠放下手里的东西追出来。
贺之岩停下脚步,转回来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如果七点半我没回来,你就自己先吃。”
左婠婠愣在那里,唯一的感觉就是——他的唇好软。
直到关门声传来,她才傻愣愣地回神,两侧脸颊通红通红。
——
杨恺那群人找礼小柒找了一个晚上也没找到人,江迟聿更是已经到了暴走的状态,警局的人也都出动了。
如果不是江心潞保证不是江傲皇的人抓走礼小柒,江迟聿说不定现在已经杀到皇清苑去了。
杨恺躺在后车座上,困得要死,可是一想起江迟聿那凶神恶煞的脸,顿时打了个激灵,然后就醒了。
“二哥三哥,你们说要是天大亮了我们还是找不到小七,大哥会不会活剐了我们?”
莫昊南:“难说。”
贺之岩:“有可能。”
“老四,怎么不见你给严艺打电话?”莫昊南皱眉看着后车座上坐没坐相的男人。
杨恺哧了一声,“得了吧,我打去她也不会接我电话,她现在避瘟神一样避着我呢!”
“那我打吧。”贺之岩一边说着一边掏出手机准备给严艺打电话。
昨晚上杨恺打过严艺家里的电话,严艺的妈妈说小七不在那边,因为急着找人,后面的话没听完就挂了。
贺之岩打了严艺的电话,结果打不通。
“老四,昨晚严艺她妈有没有说严艺也不在家?”
杨恺挠挠头,“没说。”
“真没说?”莫昊南再次追问。
杨恺炸毛,蹭一下从后车座坐了起来,“二哥,你不用这么怀疑我的吧!昨晚小艺她妈真的没说小艺不在家!”
莫昊南的眉头刚刚皱起,杨恺忽然喊道:“等等!”
昨晚挂电话之前,严艺的妈妈好像念了一句:小艺都不在家,小七怎么会在我们这。
自己那个时候急着挂电话找人,难道……
莫昊南和贺之岩一看杨恺的脸色就知道这货又犯二了!
杨恺一想到如果因为自己的疏忽导致小七出了什么事,那BOSS还不宰了自己!
“啊!二哥三哥,我死定了!这次大哥一定会杀了我的!”
“现在去领死还不算晚!”莫昊南没好气地说了句,掏出手机给江迟聿打电话。
莫昊南没说几句话就挂了电话,杨恺凑过来,可怜兮兮地问:“二哥,大哥怎么说?”
莫昊南轻咳一声,“大哥叫你趁早去死,省的他动手。”
杨恺:“……”
——
江迟聿赶到乌山脚下的时候,正看到严艺被几个山民拖下山来,哭哭啼啼的。
大步走过去,沉声问:“严艺,小七呢?”
严艺本来扭头往后在看,一听到江迟聿的声音,立即转过头来,“江迟聿?!”
“是我,小七呢!”
江迟聿的眼神很可怕,仿佛他的寒眸里囚着一直野兽,此刻张牙舞爪地在咆哮。
抓着严艺手臂的山民怔怔地松开了严艺的手,跑掉了。
严艺的眼泪啪嗒就掉了下来,“江迟聿,小七不见了,我……我……”
昨晚乌山上很多人等着看流星雨,可是天空忽然变色,然后有人大喊说要下大雨,严艺特别怕打雷下雨的天气,就急急地拉着礼小柒要下山。
礼小柒劝了她很久才劝住她,两人在帐篷里躲了一晚上,好在雨不是很大,可是天还没彻底亮严艺就要下山,因为之前听说乌山下过雨之后发生泥石流的可能性很大。
天色蒙蒙亮,山路刚下过雨很难走,走了一段路,两人停下来休息。
如果只是乖乖的休息就好了,偏偏看到一只野兔两人兴奋得不得了,跑去抓兔子了。
两人分头围堵那只野兔,结果严艺把兔子是抓到了,可是礼小柒……不见了!
严艺找了很久没找到,急的大哭,附近几个山民听到就过去看了。
然后她就被拖下山来了,说是马上就要发生泥石流了。
“记得小七走的是哪条路么?”江迟聿的脸色比乌山上空的天色还难看。
严艺很想记得,可是越着急就越是不记得,想得头都要爆炸了就是想不出来,“对不起,我……我不记得……”
江迟聿的眼底有什么东西哗啦一下碎掉,转身就冲上山去。
“江迟聿!”
上山的人头都没回一下,此时的他,满脑子都是礼小柒的音容笑貌。
如果像江心潞所说,她真的不在了,自己会怎么办?
江迟聿不敢往下想,没头没脑地在山上找人。
他那么爱干净,是个有洁癖的人,可是现在的他,狼狈得像是那个垃圾堆里爬出来的。
杨恺他们赶到山下的时候,严艺正站在那里大哭,哭得几乎要背过气去。
杨恺知道严艺抗拒自己,可是他最爱的女人就站在他面前大哭,哪怕现在上去抱她事后会被她杀了,他也要上去抱一抱她,告诉她,她还有他。
严艺很乖,在杨恺抱住她的时候,她一点也没挣扎。
她很怕很怕,她怕小七出事,怕江迟聿来不及找到小七。
莫昊南和贺之岩分别打了个电话,很快有手下和穿着警服的人上山去找江迟聿和礼小柒。
——
江迟聿这辈子都没这么慌过,哪怕上次礼小柒被谭珂的人抓走,他都没这么慌过。
因为他知道,上次只要自己肯让步,小七就一定会没事。
可是这次不一样,天灾和人祸,是有区别的。
他是那么地怕,怕来不及找到心底的那个她。
当他终于看到草丛里的那抹亮黄色的时候,眼眶一热,险些当场哭出来。
那个时候他突然觉得,终于这两个字,是世上最美的两个字。
看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礼小柒满脸泥土,却笑得很美,惊心动魄的美。
她只说了一句话:“我知道,你一定会找到我的。”
她说完这句话就晕了过去,他抱着她,死死抱着,恨不得能与她融为一体。
后来莫昊南说,他这辈子,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看到江迟聿那么害怕,如果那天找到的是礼小柒的尸体,那么江迟聿的世界就塌了。
铁汉落泪,是这世上最感天动地的事情。
——
礼小柒睡着的时候迷迷糊糊听到有两个男人在说话,声音很低很低,刻意不想吵醒她似的。
可是她睡得够久的了,在那么低的交谈声中,她还是醒来了。
江迟聿眼角的余光瞥到床上的人动了一下,立即转过身来大步走过来。
“醒了?”
礼小柒说不出话,点点头指着一边的水杯示意自己要喝水。
江迟聿拿过水杯递给她,她大口大口地喝了个底朝天。
搂着她腰的男人便淡淡笑了,晨光映染下,他的一笑,迷了礼小柒的双眼。
宁敬琛站在一边,他也笑,只是他的笑是苦的。
他觉得自己已经有一个世纪没有出现在礼小柒面前了,江氏连消带打几乎让宁氏破产,父亲以死相逼,他不得不对江迟聿低头。
他放弃礼小柒,江迟聿放过宁氏。
他以为自己可以不管不顾地在她身边,可是直到事情发生了他才知道。
一切不是他想得那样,他还有父母,还有责任。
礼小柒喝完水喉咙总算好受了一些,看着宁敬琛,问:“你怎么来了?”
宁敬琛站在那里,将苦涩的笑容一点一点染甜,“来看看你啊,小七宝贝。”
他好似仍旧吊儿郎当,可是那双眼睛里,分明没了色彩,他的笑容,也没有温度。
礼小柒觉得自己顺畅的呼吸一下子就堵住了,其实从严艺那里,她零零碎碎地也听说了一些,她只是装作不知道。
“对不起。”她低低地道歉,江迟聿的脸色一下子黑了下来。
“你出去一下好吗?我有话和他说。”礼小柒转过来对江迟聿说道。
江迟聿的脸色更黑了,那样子像是要杀了宁敬琛一样。
礼小柒几乎要笑出来,她可以肯定,他这是在吃醋!
“乖,你先出去一下。”她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江迟聿虽然不情不愿,但还是出去了。
宁敬琛走过去,站在床头,目光温柔地看着礼小柒。
礼小柒一时之间脸就红了起来,她从来没见过宁敬琛这么温柔的样子,像是要把全世界都给她。
其实是的,如果有这样一个机会,宁敬琛真的愿意把全世界都给她。
可是,没有。
他看了礼小柒很久很久,最后只说了一句话:“一切都是命。”
命中注定礼小柒不是他的,所以事情发展到了如斯地步。
礼小柒不喜哭,可是偏偏他这么一句话戳中了她的泪点,让她泪如雨下。
一切都是命。
她爱上病房外面站着的那个男人,也是命。
宁敬琛走得时候并没有回头,只是开了门,还是没忍住,转回来迎着晨光说:“真舍不得就这样放弃你。”
礼小柒又哭又笑,她永远都会记得,曾经有那样一个男人,在满室的晨光中说过这样一句话。
宁敬琛笑笑,转身离去,一步一心疼。
礼小柒以为江迟聿进来会大发脾气,可是他却出乎她的意料,笑着走进来。
礼小柒被他笑得发毛,战战兢兢地问:“诶,江迟聿,你笑什么啊?”
江迟聿没说话,摸着她的头,笑着笑着就咬牙切齿了,“我想活剐了宁敬琛!”
礼小柒:“……”
就说这男人不可能那么大度的吧!
——
出了院,回到别墅,江心潞已经飞回马德里去了。
礼小柒很开心,可是她又怕自己表现的太开心江迟聿会不开心。
好心心说。结果她发现,江迟聿这厮比她还开心!
……靠!这什么世道啊!
江氏内部的女职员,对于她们大BOSS的爱慕从未间断过,但是像今天这样频频偷瞄的事件,还是第一次出现。
于是,开始前,三人瞄了眼正中间的位置,开始八卦。
“啧啧……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大哥穿这么骚包的颜色。”杨恺的声音听起来有丝幸灾乐祸,因为平时他总是被其他三个说骚包。
莫昊南微微皱眉,偏头看着贺之岩,后者淡笑,“我猜那件开司米是小七买的。”
话音刚落下,江迟聿进来了。他的脸色有些……奇怪,呃,也不能说奇怪,是有些别扭不自然吧。
三个人的眼神极快地从江迟聿的身上掠过,随后假装看别处,却都是双肩颤抖得厉害。
其他主管一直低着头,不敢正视穿着大红色开司米的大BOSS。
一场会开下来,众人憋笑憋到内伤。
大BOSS锐利的眼神在众人的脸上扫视了一圈,微微皱眉,手指敲了敲桌子,大伙都看过去的时候,他淡声道:“脸色这么难看,集体生病了?”
莫昊南:“……”
贺之岩:“…………”
杨恺:“………………”
众人:“……………………”
他分明是故意这么问的!!!
气场依旧,腹黑依旧,他还是那个BOSS啊,可是、可是……肿么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