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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因为气氛太僵硬,不想她为难,离开比留下来更好。
陆瑶当时说不清是什么感觉,莫名觉得自己有点过分,摸着良心说,她是很感激慕泽渊的,不是所有的人在走投无路时,都会有人会伸出手。
十分钟后,浴室的门被打开,他穿了件浴袍往门口的方向走,看这趋势,今晚他又要睡在书房,陆瑶暗自深吸了一口气,又吸了一口气……
直到他的手握住了门把,拉开了门,她还在吸气,就是没张口。
在他人都走出门口时,就要阖上门的瞬间,她心一横,豁了出去:“我……我今天有点累,所以……才会走神……”后面四个字越来越小声,她轻咬着唇,攥着被角。
陆瑶神色局促,眼神不自在的乱飘,这个理由可真不是一般的烂。
慕泽渊停下了脚步,回身望来,她裹在松软的被子里,露出了两个圆润的肩头,和精致的锁骨,几缕发丝调皮地贴在她红润的脸颊上,看上去分外的可口。
他在门口停留了几秒,阖上门,平静地走回床边。
“对不起,是我忘记考虑你的身体了。”他低下头,目光胶着她黑白分明的眸子。卧室亮着暖色的光,而她的眸子比朦胧的光更加的波光滟潋。
“是我对不起……”陆瑶连忙抢着道歉,这都叫什么事儿,这年头连道歉她都要抢答。
接下来……她脑补地场景是:在她道歉后,两人相视一笑,然后他说,那你休息吧。
——矛盾消弭于无形中。
她刚弯着嘴角冲他笑,他忽然弯下腰,修长的指尖拨开她脸颊上的乱发,轻轻捏住了她的下巴,倾身向前。
他的吻很轻柔,像蜻蜓点水,只是这个轻柔的过程持续不到十秒钟,她就被他摁在了身下,他一条腿半跪在床上,抓着她细长的腿,猛地拉向自己的腰。
一入到底。
陆瑶立刻抽着气尖叫了一声,她想躲,他的手却卡着她的腰,一下一下地,又深又快。
他嘴里说着礼貌客气的话,动作却比刚刚半途而废的那次,还要暴烈。她茫茫然然地抓着床单,两条腿时弓时松,低低地发出哽咽的声音。
一轮狂风骤雨之后,她终于得到片刻的宁静,他把她翻了个身,一双男人的手穿过她的腋下,半抱着,肆意地蹂躏着两颗浑圆,她像是被抽掉了浑身的骨头,软成了一团,冷不丁又一次被狠狠地贯穿。
软掉的身体,骤然拉直,她尖叫了一声,终于忍不住断断续续地求他轻一点。
慕泽渊低下头,将半个白嫩的耳垂含在了嘴里轻咬:“不行,你会走神。”
陆瑶只发愣了一秒,就被灭顶的狂潮再次淹没。
。
第二天早上,陆瑶醒来,肩膀几乎被他压得没有知觉,慕泽渊一手垫在她的脖子下,一手环着她的腰,她楞了一会儿神,小心地把他的头从自己的肩膀上挪开,又拉开他的手,脚尖刚触底,腰间忽然横过来一条结实的手臂,天旋地转,陆瑶再次躺回了床上。
他压着她的腰,半撑着身体,慢慢地贴近她的脸。
他想吻她。
陆瑶脑中闪过这个念头,本能地将脸侧向一边,下一刹那她心里“咯噔”了一下,从前她一直很得意自己的本能反应,在赛场上也很相信这种直觉,现在她却忍不住哀叹本能反应真是害死人,谁让她刚睡醒,脑子还不清醒呢。
她艰难地把视线挪了回来,慕泽渊早已停下了动作,静静地看着她。
他有四分之一的白种人血统,五官比寻常的亚洲人更加的深邃,眼珠也是很少见的琥珀色,他的目光并不尖锐,甚至是平静的,陆瑶却感到了极大的压迫感,她很少与他对视,每一次她都会觉得那双瞳孔能轻易地看透她的心思,这是一种很糟糕的经历。
现在被慕泽渊琥珀色的眼睛这么静静一望,比一盆冷水还透心凉,她脑子真是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了。
“还不习惯我?”他问。
人要养成一个习惯,需要二十一天重复地做这个动作,新婚后半个月,她刚刚习惯了一点儿,就离开纽约回了上海,自然又陌生了起来,习惯过程被中断,她理所当然地需要重新开始。
但他……
他习惯得很快,不到一周就能自然地搂着她睡一整夜,对她的所有亲密都自然得像吃饭睡觉。
陆瑶躲开他的视线,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找了个蹩脚的理由:“我……还没刷牙。”这理由找得她自己都脸颊发烫。
好在以慕泽渊的性格,除了“走神”的事上,他不会跟她计较,只要她给了理由,他就算揭过,至于他心里怎么想的,陆瑶觉得,做人呢,还是不要去过分刨根问底,自寻烦恼。
“你最近被人恐吓?”
他话题转得一点儿前兆也没有,刚还沉浸在自我安慰中的陆瑶,闻言一愣,有点意外他会知道这件事,她踌躇了一下,想问他是怎么知道的,但又觉得好像没必要,隔了两秒她才“哦”了一声:“……我没事。”
今年不是她的本命年,但从年头到现在,她的人生像是被人裹上了一层密不透风的黑布,本以为有了慕泽渊这张好运符,可以雨过天晴,实际上破事儿依旧一桩接一桩,她从纽约回到上海,在上海的十多天里就收到了四次恐吓。
陆瑶并不迷信,但她已经在考虑是不是要去找个靠谱寺庙里拜拜菩萨,上次她找了个不靠谱的寺庙,问签时,她问大师:“我今年是不是犯小人,犯太岁……”
大师掐指一算,一本正经回答:“不是,你犯男人!咳,犯桃花!”
陆瑶瞬间把这个寺庙,归档为“一生黑”里。
第3章 黑色千纸鹤
虽然说是四次恐吓,陆瑶觉得她也就被稍稍吓到了一次。
那次,她很欣喜地签收了快递,刚一打开,里面方方正正地写了一行字:不要动,这是炸弹!
她抱着快递盒子愣了神,身旁的魏英芸立刻就变了色,飞快地报了警,警察还没来,忽然出现了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观察了一会儿,从她手里接过了“炸弹”,然后这个所谓的“炸弹”,被证实只是一个卡通闹钟。
除此之外,盒子里还躺着一只黑色的千纸鹤。
恐吓炸弹后,她又陆续收到了三次快递,一次是几张她睡觉时近距离偷拍的照片,一次是一个USB,装着她以前在欧洲时的视频,来香港前的最后一次,里面是一封示爱的情书,同时每一个盒子都附带了一只黑色的千纸鹤。
除了第一次,陆瑶措手不及,照片、视频、情书……她只感到了愤怒。
——为什么偏偏是黑色千纸鹤?
或许对普通人来说,这只是个普通的东西,但对于陆瑶,黑色千纸鹤所代表的那个人,在她十五岁到二十岁,长达五年的生命里,都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这件事,她觉得没有必要告诉慕泽渊。人都会有劣根性,会不知不觉地依赖他人,女人在这一方面表现得尤为明显,总会不自觉地依赖亲人,朋友,特别是异性。
她从没想过要成为攀附着慕泽渊生存的菟丝花,尽管在外人眼里,她就是那么一棵攀着他的菟丝花。
慕泽渊已经为她处理三益集团的烂摊子了,他们的关系说得好听是“婚姻”,陆瑶觉得自己和“卖身葬父”也没多大区别。
除了本身的性格原因,她也没想把这件事闹大,再退一步讲,她也认为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筹码,请慕泽渊帮忙。
“真的没事?”他问。
陆瑶肯定地点头,随后又补充了一句:“我自己可以处理好的。”
他没说话,算是默认了她的决定。
谈完这件事,两人起了床,慕泽渊是一个非常注重生活质量的人,他很忙,但每天早上这一段时间,是他时间最规律的时候,七点一刻起床,运动半个小时,八点一刻吃早饭,当然也并不是每一天都遵守着这样的习惯,至少新婚后的那几天,他也睡到了日上三竿。
陆瑶刚洗漱完,慕泽渊已经换好了运动衣,坐在沙发上等着她晨运,陆瑶昨天整整逛了一下午,那叫一个精疲力尽,晚上还被慕泽渊翻来覆去,折平搓圆过度运动,导致她现在腿都还在疼。
“我腿疼……”说完之后,她就在心里鄙视自己,不就不想晨运吗,她到底哪门子的心虚愧疚啊。
慕泽渊“嗯”了一声,开始脱运动衣,男人的躯体骨肉分明,八块标准腹肌,鼓胀的胸肌,将力量和阳刚诠释的淋漓尽致,陆瑶不自在地别过脸,呐呐地说:“你可以自己去……”
他又“嗯”了一身,从衣柜里取了件白色的衬衣换上,陆瑶暗暗腹诽,他不去晨运和她可没半点关系。
早饭后,慕泽渊信守承诺,把她送到了繁花俱乐部落脚的酒店,刚到酒店,正赶上魏英芸带着大家去熟悉比赛场地。
陆瑶的职业很特别,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朝九晚五上班族,这是一个新兴的行业:电子竞技。
在奥运会将电子竞技列为比赛项目后,电竞选手,也被列入了国家运动员,人气并不输NBA体育明星,陆瑶就是其中的一员。
最初和魏英芸认识,就是因为英雄联盟,魏英芸毅然放弃学业投身这一行,多多少少也受到了陆瑶的影响。
陆瑶十五岁就加入了欧洲的英雄联盟,从履历上看,她算得上魏英芸的前辈,但对于国内的英雄联盟和观众来说,她还是一张比较新的面孔,在加入繁花战队前,她又被迫告别了赛场大半个赛季,这一次复出,她的态度甚至比打欧洲联赛还要认真。
车上,魏英芸把昨天变动的战术安排跟她简单说了一遍,说完正事后,魏英芸有意无意地提及慕泽渊打趣她,陆瑶心中有点尴尬,心情却是不错。
繁花战队又被称为美女战队,12名主力成员里,就有六名女选手,她刚加入繁花战队还不到两周,能这么肆无顾忌地和她开玩笑的,只有好友魏英芸和没心没肺的叶兰,至于车上的其他三名女选手……
陆瑶心底叹了口气,战队的总体气氛是很和睦的,但还是会有些矛盾,从她第一天加入繁花战队,就有人对她横挑鼻子竖挑眼。
这个女孩叫陈蓉,年龄虽然不大,但已经为繁花战队效力了三年,是名副其实的老选手了,如果说陈蓉这人脾气坏也就算了,但除了陆瑶,陈蓉和俱乐部的其他选手,不论男女,关系都特别好,但她偏偏就爱挑陆瑶的刺……
陈蓉的人缘好,故意针对陆瑶,无形中就影响了其他人对陆瑶的态度,陆瑶初来乍到,完全闹不明白原因,魏英芸作为队长,做过一次和事佬,只是陈蓉一口咬定她就是看陆瑶不顺眼,这事儿也就这么僵着了。
魏英芸在调停失败后,又单独和陈蓉谈过一次,那之后陈蓉虽然还是对她看不顺眼,但也不会幼稚到事事都跟她过不去,大多数时候陈蓉对她的态度偏向视而不见。战队里的另外两个女孩子,因为和陈蓉关系好,对她的态度也远了点,昨天刚到香港,陈蓉因为有事并没有去逛街,一下午的相处,那两个女孩子和陆瑶的关系倒是有所改善。
陆瑶倒并不觉得气馁,她毕竟初来乍到,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真正地融入战队。
女孩子聊天经常几句话就能扯到十万八千里外,昨天逛街像打了鸡血的几个女孩,正嚷着腿疼,老板兼队长魏英芸,看得连连摇头:“我看你们还得加强身体锻炼,回去后,我给大家办张健身卡,以后一周至少要去一次。”
叶兰立刻叫起苦来:“队长,我们动手动脑,锻炼什么的就不用硬性规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