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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焰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和俊魅风采。更让他拜倒。
独孤颺敏感的察觉到公孙玥眼里对独孤焰的爱慕之意,更是不悦。他一个跨步,就将公孙玥挡在身后,不让独孤焰瞧见他的脸。
从小到大,独孤颺永远也比不上独孤焰。
他不妄想做皇帝,但是众人挂在嘴边的比较,却总让他难堪。尤其是母亲每日不断在他耳中懊悔地叨念。
“为什么你不早个几日出生?硬是比那女人的儿子慢了两日?”
“为什么你不争气点,让圣上回心转意,改立你为太子?”
“为什么你总是不听话,老是什么都不在乎?”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他就不能自在逍遥的过日子?为什么他就不能不去烦心这些事?他不想当皇帝,为什么就是有人要为这个位置争破头,到最后落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他不是不了解母亲的苦心和期望,只是,在尔虞我诈的皇宫内苑中,不是勾心斗角,就是不断上演着血腥惨剧,着实让他心寒。
生母和皇后的针锋相对,一直到皇上立独孤焰为太子后,母亲再也难展笑颜,只能低声下气的求着昔日亲信伸出援手,因而受尽白眼,镇日愁眉深锁。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建立得如此容易又信誓旦旦,却在一转眼崩落得如此迅速而不留情面。
到最后,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在后宫的斗争里,有时比朝廷斗争更加残忍而恶毒。
昔日的枕边盟誓,在流言蜚语的不断攻夹下,一夕之间完全走了调。母亲被打入冷宫,永难再见皇上一面。所谓的情爱,不过是虚假的事物,哪里会有不变的永恒?当你亲耳听见夜夜低泣、呼唤着君王再度回首的断肠心曲,亲眼看见那无止境的痛楚、无助和绝望……一直到死亡。你如何再去信赖?如何再去面对?
所以,他选择了逃避。
挂上伪虚的笑容,戴上不在乎的面具,他只能这样保护他……
“喂!”他的肩头让人拍了一下。
“喂!”他的耳边让人吼了一声。
独孤颺这时才彷若大梦初醒。看向声音来处。
“你在发什么愣?”公孙玥担忧地看着独孤颺不太好的脸色,“是让太阳晒昏头了吗?”
眼中隐藏不住对情人的关怀,公孙玥伸手探向独孤颺的额。
这举动,让一旁的独孤焰和俞平都看得挑眉,脸上出现讶然之色。
这二王爷和那位秀美的公子,可是……天啊!俞平掩面低叹一声。
他不敢想了,怎么独孤家尽出些有断袖之癖的人?原本他还以为这个二王爷虽然生性风流,但都是周旋在一群女人间,应该是“很正常“,怎么现在也……唉!
幸好皇上已有子嗣,不怕绝后!
“你过来。”在一旁默不作声看着的独孤焰,忽然开口唤道。
这二皇弟从不让女人跟着,现在他让那位漂亮的少年跟着,又显露极为强烈的保护欲,该不会是动了情吧?
这倒好,他可要乘机整整独孤颺,谁让他总不将他这个皇兄看在眼中,还老爱记恨些与他无关的旧事。
独孤颺和公孙玥闻声,同时转头看向独孤焰。
公孙玥见独孤焰的目光似乎是落在自己身上,公孙玥狐疑的指指自己,又见对方点点头,他才依令走向前去。
独孤颺见状也马上跟上去,以戒备的目光看向独孤焰。
不过,这显然完全没吓到独孤焰。只见他挑衅似地对独孤颺一笑,就不再搭理。
“你叫什么名字?”独孤焰将注意力调回眼前这位美得不可方物的少年身上,开始盘问起他的来历。
“我?”能够和皇上对话,公孙玥非常兴奋,“我叫公孙玥。”
他开心地笑开脸。
一旁的独孤颺脸色当下一沉。
“哦?”瞟了一眼变了脸色的独孤颺,独孤焰回过头来,也对公孙玥绽放出一抹温和的微笑,“该不会是苏州公孙家之后吧?”
“咦?”没料到独孤焰会知道,公孙玥兴奋的猛点头,“没错,皇上您知道?”
独孤颺咬咬牙,索性不去看公孙玥发亮般的神情。
“公孙家丝绸生意遍及全国内外,朕怎会不知?由其是缭绫与刺绣,更是珍贵无比。”独孤焰看独孤颺一张脸已气到扭曲,忍不住在心中窃笑一阵后,才又开口。
“改日你让人送几匹丝绸到皇宫中,朕要赐给后宫嫔妃,如果你做得让朕满意,自然重重有赏。”
让公孙玥进宫?这独孤焰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根本就不安好心!
独孤颺伸手将正待回话的公孙玥往身后一拽,再也掩饰不住心中的怒气和醋意。
“我不准!”他说什么也不会让公孙玥与独孤焰再见面。瞧公孙玥眼神中藏也藏不住的崇拜,他怎会傻到将他放开,送羊入虎口!
独孤焰还未开口斥责独孤颺的无礼,被他抓疼的公孙玥已先发难。
“你做什么啦!”用力掰开独孤颺死抓着他的手,公孙玥恼怒地瞪着同样一脸愤怒的独孤颺,“好端端的干嘛发这么大的脾气?莫名其妙!”
他不再理会独孤颺,径自走向前对独孤焰一揖。
“多谢皇上赏识,十日后,我一定带着亲自挑选的上等丝绸,进献皇上。”
“公孙玥!”独孤颺气得低吼一声,可是对方仍是不理睬。
呵,这小俩口不会是正在闹别扭吧?
独孤焰有趣地望着僵持的两人,最后,又对公孙玥露出一抹魅力十足的笑容。
“那朕十日后,就在皇宫内等你的好消息了。俞平!”他招来同样看好戏看得津津有味的俞平,“摆驾回宫。”
吵吵架也是不错的生活调剂,所以,他就权充一次“好人“,帮他们俩增进些生活情趣。
带着奸计得逞的诡笑,独孤焰心情大好地回宫去找他心爱的小晔了。
寒着一张脸回到王府中,独孤颺并没看到想见的人。
“人呢?”他现在心情极度恶劣。原本还有点占上风的喜悦,都让独孤焰破坏掉 。
而公孙玥在回王府的路上,更是兴奋得和魏缺讨论着独孤焰的一切,完全掩不住心中那份崇敬和仰慕。
那家伙有哪里好了?自己是哪里比不上他了?真令人生气!
“禀二王爷……”看见独孤颺脸上的寒冰,那人心下害怕,连忙将事情的始末说出,“小的到四王爷府中时,四王爷人并不在,但总管帮我们问过玉镯的拥有者,那人说是她在新疆的义姐所赠,的确是叫公孙芳华没错。”
“新疆?”坐在一边的公孙玥疑惑的问出口,“姐姐到新疆做什么?”
那人闻声转过头去,不禁看得呆住了。
好美……被那双水灵灵的大眼这么看着,就让人怦然心动……
怎么又是一个垂涎公孙玥美貌的人?
独孤颺烦躁的手一挥,要那人离开,“下去,去底下领赏。”
他若不再好好看管公孙玥,只怕下一刻,他又会懊悔得搥胸顿足了。不过,好象还有个魏缺没有处理掉……
那人让独孤颺这么一说,连忙说道:“王爷,小的还有一事禀报。玉镯原本的持有者,想要要回那只玉镯,不知王爷是否愿意归还?”
“还给她吧!”那东西留着也没用。
“是。”向独孤颺恭敬一揖,那人留恋地又看了公孙玥一眼,领命退下。
“喂!”公孙玥没得到答案,只能没好气地瞥向独孤颺,“你为什么老是阻扰我?”刚刚在街上是,现在亦然,独孤颺是存心和他作对吗?
独孤颺并没有立刻回答公孙玥,只见他呷了口茶,缓和心中的怒气后,才淡淡开口道!”她人在新疆,去新疆直接问她不就得了?”
是的,冷静,别让他被怒气和醋意蒙了双眼,毁去该有的从容。
“如何?要立刻起程吗?”他征询公孙玥的意见。
“这……”公孙玥迟疑一下,最后他摇摇头,“缓些时日吧!我要先回去挑选送给皇上的丝绸。”
反正知道姐姐平安无事的活着,这就够了,还是先办其它要事。
见公孙玥还记挂这事,独孤颺只知心中那根理智的弦应声绷断,怒气再也克制不住的排山倒海而来。
“我说过,不准你进皇宫!”他用力一拍桌。
巨大的声响将下头的人都吓了一大跳,只因为他们从没看过二王爷对人发怒,更不曾敛去唇畔的笑意。
他们惶惶不安地看向公孙玥,就见他先是一愣,随即便用更大的声音吼回去。
“你说不准,我就要听你的吗?”这独孤颺今日是吃了火药不成,总是这样大吼大叫的,“敢问二王爷,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管起我的事?”
“你!”独孤颺让他一句话问得哑口无言。
他的确和公孙玥没有关系,但……
见独孤颺面如灰土,公孙玥高傲地抬起下巴,“哼!既然说不出话,就少在那里端王爷架子!”
公孙玥迅速抓住想要逃离战圈的魏缺,用力挽住他的手臂。
天啊!别又把我扯进去了……魏缺暗暗呻吟一声,不敢去看独孤颺仿佛要冒出火的神情。
“要论资格,你还比不上魏大哥。”公孙玥用力捏了拼命乱动的魏缺一把,甜腻地问道:“魏大哥,你说,你让不让我进皇宫去?”
“这……”接收到公孙玥威胁的目光,但又感觉到独孤颺要将他生吞活剥的目光,魏缺只觉他现在腹背受敌,讷讷地什么话也说不出口,只是冷汗直流。
“你说嘛!”公孙玥索性整个人偎了上去,“哎呀!你流了好多汗,我帮你擦擦……”
公孙玥说着,就要踮起脚尖为魏缺服务。他细白的小手尚未碰到魏缺,就被一股猛烈的力道扯了过去。
公孙玥一个踉跄,跌入另一个有力的怀抱中;他抬起头正要发难,就被狂怒的独孤颺用力吻住。
这不是个柔情蜜意的吻,独孤颺用力咬着公孙玥的软嫩唇瓣,要给他一点惩罚。
他的粗暴,让在场所有人都呆住,包括公孙玥。
不过,公孙玥很快的回过神,只见他用力推开独孤颺,更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
捂着热麻的脸颊,独孤颺铁青着脸僵在原地。
这是他第二次被公孙玥甩巴掌,但这一次,心中还有着痛苦与不满。为什么公孙玥就是要惹他生气?为什么他要在自己面前,对魏缺做那些亲昵的举动!
稍微顺了气,公孙玥心中有些后悔他这样当着众人的面给独孤颺难堪,但他随即用怒气掩饰自己的懊悔。
“别以为每个人都要对你意乱情迷,都要陪着你玩没有爱情的游戏!”公孙玥别过头隐去眼中的苦涩,“请二王爷你另找他人,恕我不奉陪了。”
是的。独孤颺根本不想去爱人,那爱着他的自己未免太傻了!他是公孙家的一份子,所以,他知道这是一宗不划算的生意。
趁着他还未赔掉太多,他要下定决心收手。
公孙玥走了。
在那一日他如此明白的说清楚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独孤颺心中的怅然若失已非三言两语可以形容,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在意,一开始是自己先走的,不是吗?为什么等到公孙玥也用相同的方法对待他后,他才觉得难受?
他……似乎真的很在乎他。
他无法骗自己,他确实对公孙玥动了情,只是,要他说出口难如登天。
那么,这样的自己能够做些什么?是不是应该就此放开他?
独孤颺脑海中浮现出独孤焰那抹挑衅的笑容,忍不住又生起气来。
他摆明了是要和自己较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