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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
陈爵西片刻的迟疑后心里是如泉涌般的喜悦,他宽大的手掌缓缓的贴到周彩昕的后背,轻轻拍着:“没事了,都没事了,彩彩不怕。”
他之前的人生,无论曾获得过多少的成功,也不论又获得了多少人的艳羡和崇拜,他都从未迷信过是上天给了他怎样的眷顾,坚信着人定是胜天的。
然而此刻这突如其来的欢喜,让陈爵西多么想感谢,感谢命运有一天,在他几乎以为无望的爱恋里,给了他这样的优待,是关于他最爱的彩彩,如果可以,就停在此刻,多好。
乔柏墨开着车一路狂驶,打开病房的第一眼,就是这样的场景,陈爵西怀里是紧紧抱住他的周彩昕,他轻轻拍着周彩昕的后背,不时地低下头柔声哄着她。此情此景,没有人会怀疑他们是一对如胶似漆的恋人,他们在交颈拥抱着,亲昵着。
乔柏墨的双脚再迈不进一步。医院当值的医生告诉他周彩昕只是无意撞破了额头,伤势的确不重。
接下来的几天,因为几个当事人的缄口,警局也低调处理了这件事,只是将几个劫匪扔进了牢里。三个女孩遭遇劫匪的事各自瞒住了家里。陈雅住回了任光佑的别墅,而为了瞒住谢秋雨的妈妈,周彩昕把扭伤刚刚接好脚腕的谢秋雨暂时接回了自己的公寓照顾。
等到周彩昕打算告诉乔柏墨的时候,已经是事情发生后的第五天,这才发现从瑞典旅游回来,和乔柏墨已经两个多星期没见了,他也竟然没有过来蹭过饭。
是工作太忙了吗?
的确,因为在瑞典和新加坡的国际并购案,乔柏墨从旅游回来之后都忙得不见天日。然而这几天工作已经接近收尾了,作为乔柏墨身边其中一个,也是最重要最接近的御用助理,Jason发现,总裁大人最近反而忙的愈发像一个机器,一个疯狂工作的机器,没有情绪,没有多余的言语,甚至没有正常的休息和三餐。
历年以来的经验告诉Jason,导致这种情况的原因有两个:一个是又有年轻才俊向乔家长辈打探,有求娶周彩昕小姐的意思;另一个是周小姐本人和总裁又出问题了。
经过总裁这些年不懈的对周小姐身边的打理清扫,第一种可能性已经极其小,那就是,两人又出问题了?
Jason生在美国,长在美国,是乔柏墨当年的学弟,乔柏墨回国的时候跟了来,在他的西方思维中,没有血缘关系只有亲戚关系的两人,是可以毫无顾忌的在一起的,还有什么会比有爱更珍贵的呢?还有什么会是有爱不能弥补的呢?
Jason悄悄给周彩昕打了电话,从周彩昕那里打听到,两人似乎没什么不愉快,不会是因为太久没见了吧?淡定的替乔柏墨约了。
于是,我们难得带着暖笑的Jason助理,泡了一杯乔柏墨最隐秘喜欢的甜麦奶茶,放到了他的桌上,“总裁,周小姐晚上请你过去一起用晚饭。”
乔柏墨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欢喜,却很快沉声说道:“推了,就说我改天去。”
啊?啊!Jason变幻的脸色此时简直可以用精彩来形容。总裁怎么了?学长你到底怎么了?学长啊,你不会是变心了吧?学弟我一直支持周小姐,支持周乔恋的说。
乔柏墨再不发一言,无奈的Jason助理只好默默的出去处理“后事”。希望周小姐不要生气啊。
接到Jason的第二个电话,周彩昕虽然疑惑但也明确表示不在意,乔柏墨说忙那一定很忙了,过了这阵子,自己给他做点好吃的补一补。周彩昕打算着。
正要去忙的Jason突然又被乔柏墨的内线电话召唤:“你过来一下。”
难道是改变主意了?总裁的脸,六月的雨天……真是难以捉摸。
问的竟然不是周彩昕的事:“上次让你查一个我们公司一个叫谢秋雨的女孩的身世,查的怎么样了?”
“本来打算这次并购案之后转告你的,应案侦探社说,谢秋雨小姐的父亲谢景陌是个特殊刑警,也就是卧底,当年在东港的剿灭贩毒团伙的枪战里丧生,据匿名人士称,是为了救一个小女孩,被当时的特警队队长林丹阳无意中击毙。”
短短几句话,就概括了,当年那场轰动全国的剿毒案里,一个到死都无法正名的英雄的悲剧,让人心下恻然。
“对了学长,谢秋雨小姐好像当年被人带去过海外,至于是谁带走又送回的,侦探社查不出来,不过谢秋雨现在的母亲,对外宣称是她亲生母亲的,其实是她父亲的远房表姐,谢秋雨小姐本人好像并不知道这些。”
“我知道了。Jason,晚上帮我约一下她。”
“谁?谢秋雨?”“嗯。”Jason遭遇了今天第二轮的惊异非常,但也只能遵从:“好的,就约在我们大楼对面的亦非咖啡?”
“嗯。”
周小姐,你在哪里啊?
如果Jason能预料到他心里的这声呼唤之后会成真,他一定是后悔万分。
谢秋雨脚伤不算重,前天搬回家里的时候已经能正常行走。没有病患照顾,没有工作,这样的日子对于周彩昕来说,实在惬意,这样就更有些想念起乔柏墨来。
一小捧银鱼,半片的鸡脯肉切成细丝儿,再一起和切丁的竹笋,与其他调味料一并放入烧沸的高汤,文火煨十分钟左右,最后加入勾兑好的淀粉和打散的蛋清,搅拌一会就可以关火了,盛入保温瓶之前,再撒上麻油和香菜,一份银鱼羹就大功告成。
周彩昕打算去给乔柏墨送夜宵。
洗手的时候,额头上的伤放下刘海轻轻遮住,等周彩昕走到玄关,突然低头看了看自己,然后飞快地奔回卧室。
不一会儿,一身淡紫色的雅致冬裙,垂放至腰际的柔亮卷发,一双带着复古花纹的白色手套,纯净自然的妆容,此时的周彩昕高贵出尘,全然不见刚才的贤惠模样。
☆、场面烧心,病极入院
周彩昕发现乔柏墨和谢秋雨两人,是在谢秋雨之前,此时两人那么近距离的,在咖啡馆靠窗的位置坐着,似是熟络的浅浅交谈。
直到,乔柏墨突然坐起身,拉过谢秋雨的同时,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就在谢秋雨正视到周彩昕时,两人已经转瞬陷入了热烈的深吻。
谢秋雨此时无惧的,藏着恨意的眼神,让原本怒火烧心的周彩昕突然面色苍白的连连后退了几步。
这样的眼神太过熟悉,这双眼睛曾经无数次出现在自己儿时的噩梦里。周彩昕的记忆如同打开一个缺口,冷风凄啸的黑夜,哭泣的孩子,密集的枪声,那个死死拥住自己的流着温暖血液的身体,枪声背后,是面容苍白绝望的女警……
掉落在地的保温饭瓶发出金属剧烈清脆的撞击声,引来路人侧目,窗那边的乔柏墨一吻结束,终于发现了人群中惶急的逃跑着的周彩昕。
“彩彩!”就在要追出去的瞬间,乔柏墨脚步作了停顿,“谢秋雨,如果这就是你威胁我吻你所要达到的结果,那么,你输了,所有伤害周彩昕的人,我都会让他们生不如死,即使,”乔柏墨紧紧抑住身侧微颤的拳头,“即使,你是她的妹妹。”
然后是玻璃门打开的巨大响动。
谢秋雨握住衣袖里面细细缠绕包扎过的伤处,仰首靠上座椅背部,闭着眼,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
“师傅,快开车!去名汀公寓!”周彩昕拦住一辆出租,满心惶惧,她只想赶快逃离这个地方。
周彩昕紧紧的关上了公寓的门,并反锁,乔柏墨没用多久时间就赶过来,不住的敲门声。她怎么可能让他进来?
刚才的那一幕,像一个巨大贪婪的黑色怪兽,撕扯着吞噬着她脆弱的心脏,绝望和疼痛,让她此生再不能忘怀。
“彩彩,你不开门,我也会一直守在这里。”门外传来乔柏墨的声音。
周彩昕发现自己病了,作为一个医生,她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从瑞典回来,短时间并没调理好的身体,上次又在冷风里遭遇了劫匪的惊吓,加上这一次的精神重创和经年久远的悲痛记忆回笼,所有的隐患此时都带着病状爆发出来。
她一个人躺在床上,不吃也不喝,浑身疼痛涨热,没有力气做任何事。
就这样周彩昕躺到了第二天的傍晚,陈雅的电话是她无意识中接起的,是陈雅专属的《一个像夏天,一个像秋天的》的来电铃声,她没有犹豫就习惯接起,
听到陈雅声音的时候,周彩昕的意识早已涣散,“我难道不是周彩昕,呵呵,呵呵……”电话那头陈雅立刻听出不对劲来,不顾陈雅大声呼喊的问自己怎么了,周彩昕松手扔开了手里的手机。
陈爵西到周彩昕公寓门口的时候,看到了只穿着一件衬衫萧瑟的守坐在门口的乔柏墨,是妹妹陈雅给自己打的电话。
“你……”“你……”两人同时发声。
“不多说了,我妹妹说彩彩可能有状况,她不开门?”
“是的,从昨天开始到现在。”
没别的办法,两个男人决定破门,借来工具,不顾公寓管理人员的阻止,几声巨响,门开了。
乔柏墨最先冲进卧房抱着已经病的人事不知的周彩昕,狂乱低吼着让围观的人让路。陈爵西的车闯了数盏红灯,以飞驰的速度赶到医院,事先联系好的医生,也是周彩昕的同事,早已经等在那里。
“是高烧引起的呼吸道感染,加上急性肺炎和胃部出血,不得不进行手术,还有,”周彩昕的同事为难的顿了顿,说道:“你们知不知道,周医生她,已经怀了一个多月的身孕了。孩子很有可能保不住。”
陈爵西愤怒的握过拳头,一拳打在乔柏墨的脸上:“我不知道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让她愿意这样虐待自己,乔柏墨,你如果是个男人,就该知道负责两个字怎么写!你问问你自己,你们的状况,你有没有资格让她怀上你的孩子!”
此时脸色早已更加苍白的乔柏墨,在手术房外的座椅旁,原本挺拔的身躯摇摇欲坠。昨晚,他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在冷风呼啸,寒意刺骨的室外,守坐了一夜。此时,身体和心理都已经没有了任何的防御,陈爵西第二拳就要打上来。忽然,乔柏墨眼前一阵黑暗。
走廊上远远跑过来急救的医生护士,“先生!先生您怎么了?”
紧接着周彩昕之后,乔柏墨也住了院。
乔老爷子带着一家赶到的时候,陈爵西已经从手术房接出了周彩昕,她在片刻的清醒过后又陷入昏迷。陈爵西一个人面色沉郁的坐在病床边上。
乔老爷子把他叫出病房,旁边是医生在交待着病情,当说到一个月身孕流了产的时候看了看陈爵西的神色。
乔老爷子沉吟片刻问道:“陈家小子你告诉我,是誰的?”
“对不起,乔爷爷,是我。”陈爵西没有片刻的停顿犹豫。
转眼,乔家爷爷的拐杖就已经霍霍的对陈爵西挥打过来。陈爵西闷哼着承受,病房里乔奶奶发现异样立刻出来拦住。
“死老头子,孙女没事就好,你打他彩彩醒来该心疼的,”乔奶奶把陈爵西揽到身边。乔爷爷这才住了手。
乔柏墨醒来的时候,旁边是今天刚刚知晓一切事情的陈雅,她为周彩昕心疼,也为自己哥哥叫屈。
乔柏墨挣扎着要起来去看周彩昕,陈雅冷冷说道:“大腹黑,你省省吧,现在乔家人都在那边,我哥已经帮你找了借口说你在外地出差,来不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