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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周彩昕哪里应对过这样的情景?!快走到窗口的时候,踩上风刮掉在地,被雨水浸的湿透光滑的窗帘。
这一次跌倒,周彩昕明显的觉得自己站不起来了。本来就流血的手掌扶在满地的雨水里,疼的她龇牙咧嘴。怎么办?脚也扭了。
风越来越大。周彩昕大声喊着让女儿在厨房那边站着别动,自己扶着墙站起一步一步的朝窗户艰难的挪着。
平日里那么近的距离此时就犹如在走刀尖,风雨越来越大,不关好窗今夜都不知如何度过。周彩昕咬了咬牙,女儿还在厨房那里呢!可是,一步,两步,真的要走不下去了啊……
突然电话的响铃声响起,周慕依接过,听到乔柏墨的声音简直崩溃的哭了。“爸……爸爸……刮风……窗户……妈妈受伤了。”
女儿断断续续的声音,乔柏墨明白可能情况危急,急忙喊道:“叫你妈妈在原地别动,爸爸很快就到!”
果然乔柏墨很快就赶到了。他几个大步冲到窗户前,啪嗒一声,窗户稳稳关上了,还连带重重的上了内扣的锁。
乔柏墨被雨水冲刷过的湿漉漉的眉宇紧皱着,他弯腰一把抱起周彩昕。
周彩昕片刻犹豫之后,紧紧抱住他的脖子不说话,乔柏墨轻轻把她放在客房的藤椅上,找出医药箱拿着卫生小钳子一根根夹出她手掌上的木刺。
“在外面就跌倒过?”
“嗯,”周彩昕几不可闻的回答声。
很快消毒棉球在她的手上和膝盖上涂抹着,一遍又一遍,仔细又轻柔。
明明只是身边亮起的微弱的台灯的光亮照在乔柏墨身上,周彩昕却觉得刺眼的不行。刚才风雨里多大的坚强力一瞬间轰然倒塌,心酸不能自已。
终于周彩昕用手捂住眼睛难以自抑的哭出声。
乔柏墨马山欺身抱住她,低低的哄。周慕依小朋友在旁边,劫后余生的笑的异常开心。
妈妈好幼稚啊,只有小孩子才会需要那样哄的。
接下来就是清洗了。
乔柏墨把女儿慕依洗好后包在宽大的浴巾里,像可爱的夹心小点心一样塞进棉被。
周彩昕虽然别别扭扭,最后还是让乔柏墨擦洗了干净。
看到忙活了一通,自己还是一身狼狈湿衣的的乔柏墨,周彩昕轻轻的建议道:“你也去洗洗吧。今晚风雨那么大,就留在这边吧。”
乔柏墨心里一个劲儿的欢喜奔腾,面上却不露一分:“也好,也方便照顾你和慕依。”
周彩昕此时满心余悸,惊恐软弱的压根转不动脑袋,想着,他留下就留下好了。
☆、结局
本来不大的客房里只有乔柏墨这几年添置的一张儿童床,其他都是玩具和布偶。儿童床勉强可以睡下周彩昕和慕依母女两个。
可是,乔柏墨……
他赤裸着上身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周彩昕就看到了他背上还没痊愈的伤痕。客厅的沙发此时大概还有积水湿着,这样躺上去不是痛极?
周彩昕记得衣橱里大概还有棉被,先铺上几床在地上算是打个地铺吧。于是踉踉跄跄的站起身要去拿。
站在门口吹头发的乔柏墨很快听到了动静。“你要做什么啊?”乔柏墨着急的走过来。
“我去衣橱拿东西。”
“拿什么你直接叫我就好了,你这样脚伤变重怎么办?”
“在那边衣橱的内侧,不好找你待会翻乱了。”周彩昕话音未落已经被乔柏墨腾空抱起。双手轻轻避过他后背的伤口处,周彩昕发现,他现在真的瘦了好多,却还是那么有力,轻易地抱起她就像抱起女儿一样轻松。
棉被拿出来在地上铺了好几层,周彩昕重重的用手拍实,乔柏墨转脸去浴室吹头发的时候,舒适简单的地铺已经弄好了。
周彩昕轻轻的吸了一口气,窗外的台风和暴雨还在肆虐,黑夜深寂。女儿轻轻的喘息声,门外吹风机嗡嗡的吹响声,阳台上他粗糙洗过的衣服“啪哒哒”的滴水声,这样日常又平凡的声响,全都汇聚成此刻不能抗拒的温暖,在小小的房间里涌动着,连脚上的痛感都不那么明显了。
乔柏墨走进房间的时候就看见周彩昕踮着一只脚,艰难地走往衣橱那边要关橱门。谁知脚下一个踉跄,眼看就要跌倒在地,乔柏墨已经快速的跑过去揽抱住她。
乔柏墨华丽丽的成了个人肉大坐垫。周彩昕眼看和对面的人脸贴脸的就要吻上,于是迅速的扭了下身子。这一扭倒好,乔柏墨怕她跌下去又怕她再碰到伤脚,只能调整了姿势,让她两腿分在身体两侧坐稳。
很快,周彩昕敏锐的感觉到,柔软正好抵着乔柏墨的某个硬度,于是她不适的动了动,却察觉到越来越炽热强烈的——嵌入感,他们曾经对彼此的身体如此熟悉。周彩昕脸红的不能再红,却只是呆坐着,不敢再动一动。
乔柏墨的呼吸越来越重,此时偎在自己身上的周彩昕,局促羞赧,像一个卸掉所有尖刺,温和的小动物。他一直克制的心潮又涌动起来。贴近周彩昕的耳朵:“彩彩,让我抱抱你,好不好?”
周彩昕没有说话,她的家里,从来都是到处的他的气息,衣橱挂钩上两人甜蜜的大头贴,门口是他单独使用的男士拖鞋,桌上的化妆盒旁边,找给他的干净的旧内裤上,亲密的放着她扎头发的发带。
门后还有一排排写的歪歪扭扭的“正”字,是两人过去的纪录,红色的是自己两人不在一起过夜的记录,蓝色的是他在床上努力“奉献”的次数……两人感情最好的几个月,乔柏墨承诺,如果蓝色远远超过了红色,两人就相约出去旅游。
回忆这个东西,本来就难抗拒,何况还是在两人甜蜜过的旧地点。
这里是危险的温床。周彩昕却抗拒不了,此刻她在心里默默地坦然的认了输,她本来就不是个坚强的女人,她太过害怕面对今天的这一切,她无法做到无畏无惧,总是在期待那一个肩膀。一个被乔柏墨这样的男人深爱过的女人,怎么可能心里没有依恃。
她曾经无法无天,她曾经可以为所欲为,她曾经有过能通过这个男人拥有全世界的知觉,这份知觉在时至今天也没有落定。
床上是酣然睡眠的女儿,怀里是静静依偎着的此生最爱的女人。乔柏墨垂着的眼睫里隐有泪光,他默默而深切的感谢今天这场暴雨台风,若是能有当下的这份圆满,就算是跨过世界灭顶的灾难,他也照样可以泰然无惧。
“彩彩,你还爱我吗?”乔柏墨问。
“我不知道。”只是纤细的手臂却更用力的抱紧。
乔柏墨缓缓的笑了,吻上周彩昕散发馨香的发顶。那样小心,轻柔克制到颤抖,周彩昕差点怀疑自己是什么易碎的珍品。
之后的几日乔柏墨开始千方百计的接近这间小小的公寓。周彩昕再也没有强力的制止过他,这样的周彩昕让乔柏墨多少次差点从梦里笑醒。
只是让乔柏墨想不到的是,雨夜过后的某一日,在他再一次来到公寓的时候,女儿温软的笑语,周彩昕婉丽的倩影,通通都不见了。
地上是草草收拾的自己睡过的被褥,其他的东西都没有动,好像只是出个门买东西那么简单,可是久久都没等到有人回来,联系到陈雅的时候,却听到她语气不善带咬牙切齿的说:“彩彩回新加坡了,她没跟你说?”
乔柏墨五年来乍现彩色的生活再一次陷入灰黑。
周彩昕此时是不知道的,她站在新加坡最安静的肯特岗公园的望台上,做人生最重要的一次告别。
“爵西。”周彩昕刚下飞机的声音有些疲惫,但是眼神却很明亮,这是一个人做下重大而坚决地决定时会有的神态。
陈爵西只觉得一颗心越来越下沉,其实,从她决定回国的那一刻,自己在心里就上演了无数次这样的场景,某一天,她站在自己面前,满脸愧色的说着一个自己不愿意面对的结局。她告诉自己那个炽热短暂的雨天只是冲动,告诉自己她的心还寄在另一个人的身上。
这些,自己难道不是早就有准备了?为什么,当这一天看到周彩昕真的为了某个决定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自己的心,依然是,那么痛。
陈爵西轻轻的开口了,“彩彩,这一次,告别就由我来说吧。”
周彩昕怅然又愣怔的表情,她心里明白,这一次自己再一次的自私了。她不是一个青涩懵懂的女孩,她无法否认,对于陈爵西,她动过心。
可是人心就是这样,只能搁得下一个最爱,最爱上场,其他就都成了观灯走马。再美也只是一瞬。
周彩昕又怎么能懂得,最先抛出离别的陈爵西,只不过是,不想成为她即将走上完美幸福的人生里,一抹擦拭不掉的遗憾色彩。
陈爵西想,也许这就已经足够,她与他的这些回忆,已足够自己温暖余生。
歌里唱着:“那女孩最美的模样,会定格在谁记忆的长廊,曾经存在过的爱情,还有什么能证明……”
彩彩,我爱你。彩彩,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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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如此的漫长,周彩昕坐在机舱的舷窗旁,握着女儿不安分乱动的小手,心里的欢乐就如窗外涌动漂流的云彩,每一刻都是自由。
周彩昕是在公寓层层叠叠的被褥里拽出了醉醺醺的乔柏墨。他毫无形象的躺在那里,手却呈现出一个拥抱的状态。
“啊!爸爸真臭。”周慕依小朋友嫌弃的努起鼻子。
乔柏墨闻声立马清醒了一半,他这几天都躲在公寓里,悲伤颓废,不能自己。直到看到满脸带着欢乐和笑意的周彩昕骤然出现,此时,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陈雅在电话里那么的恨恨的语气。
他不顾一切的拥抱上去,熏鼻的酒气让周彩昕挣扎了又挣扎,最后却软下身子,静静的,紧紧的抱住了乔柏墨劲瘦的腰腹。
“柏墨,我回来了啊。”声音轻而又柔,几不可闻,好像是在对自己说一样。
其实那个突兀的温情的雨夜之后,周彩昕就做了一个决定:把周慕依带回老宅。而关于周慕依,周彩昕原本也没觉得自己能隐瞒多久,她是自己的女儿,可也是乔家的孩子。
和上一次单独见爷爷不同的是,这一次每月例行的家宴,所有人都到了场。周彩昕带着打扮妥当,更加漂亮可爱的周慕依站在家宴客厅门口的时候,所有人都傻了。
知情的乔清凌和谢秋雨是没想到周彩昕会主动带来周慕依,乔柏墨强装镇定的表情下面,是一颗喷薄欲出的期待的心,他从昨天被赶出公寓的时候就一直惴惴不安,在忐忑的猜测周彩昕是不是在确认某种关系的同时,选择了正视和自己的事。
而我们事件的另一个主角,周慕依小朋友,在被众人如此“虎视眈眈”的目光里,眼眶发红,拉开眼泪的序幕。
那张融合着乔柏墨和周彩昕各种优点的小脸,让众人很快惊醒察觉。奶奶和妈妈急忙跑过来抱住慕依,着急的哄着,却偏偏不知怀里这个可爱的孩子该从属于哪一个辈分。周彩昕毕竟要叫乔柏墨一声叔叔的。
最先打破僵局的是乔爷爷,他语气激动的磕磕巴巴,把孙女拽到身边坐下后,就“你,你”的再说不出别的话来。
一向少言的爸爸,此时从佣人手里取过多加的碗筷,一连声的说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乔奶奶终于从“自己孙女有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