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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问题要考考你们。”亨利卖起了关子。
“什么问题?”玛丽好奇地问。
“感恩节为什么一定要吃火鸡和番瓜饼呢?”
玛丽一头雾水。
秦泽微微笑着说:“火鸡和番瓜饼都是第一个感恩节上,初到美国的清教徒和印第安兄弟一起品尝的食物。这两道菜体现了美国人民忆及先民开拓艰难、追思第一个感恩节的怀旧情绪。因此,火鸡和番瓜饼也成为感恩节的象征,感恩节也就有了‘火鸡节’的别称。”
“哈哈,真是难不倒你啊!Qin。”亨利大笑了起来。
“来来来,饿了吧,赶紧开动吧!”莉莉笑看着亨利,对着大家说。
莉莉带头一刀剖开了火鸡的肚子,顿时,一股香气袅袅地钻入大家的鼻孔,他们再也忍受不住火鸡的诱惑,欢天喜地地锁定自己喜欢的佳肴,毫不客气地展开攻势!火鸡里的各种填料流出来的美味汁液,和着火鸡肉细滑鲜美,松软可口!
“真好吃!”秦泽和玛丽是第一次吃到感恩节的佳肴,他们忍不住啧啧赞叹起来。
苏然看着如此丰盛,看起来,不不,是绝对好吃的佳肴,心里郁结。
“我也要吃啊!啊啊!老天,等到我醒来以后,我一定要吃个够本。”当然苏然只能看着这食物,解解馋了。
秦泽看着苏然的那副谗样,有一个点子在滋生。
在以后的日子里,秦泽和玛丽来到美国的第一个感恩节真的成了他们非常难忘的美好回忆。
感恩节的晚上,玛丽和亨利他们还有秦泽道了别,回到学校宿舍后,心里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
她的脑袋里总是会想起那个从容淡定,总是微笑着的男子。
在玛丽就读的学校里,学生们打扮得都十分成熟。几乎每个女生都戴着各种各样的戒指、项链和耳环,手上还涂花样百出的指甲油。有的女生化妆很出位,总是喜欢把嘴唇涂成乌紫色。在学校里,男女生的界线不太分明,男女生之间的打闹和拥抱司空见惯。
男生们大都喜欢穿着肥大的牛仔裤和体恤,那种肥大的程度足以在衣服里面再塞进两三个正常体形的人。
女生呢?要么和男生一样,也穿着肥大的衣裤,要么就充分发挥节俭的作风,衣服用料精简得可怕。特别是在夏天的时候,前露肚脐后露屁股,上露胸部下露大腿,生怕少女青春的风韵无人注意。
除此之外,他们还在身体的某些部位钻上些孔,比如眉毛、耳朵、鼻子、舌头、嘴唇、肚脐等,在孔里还镶上各种金属的圈圈、吊环,来装饰和展示他们的酷。
在刚入学的时候,玛丽看到这些觉得是自虐,时间长了,她却觉得这就是扮酷。
但是她却一直看不上眼。
因为她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酷,是像秦泽一样简单衬衣,但是却英挺,利落,从容的品质,而不是那些庸俗的打扮。
在这里,谈恋爱真得和吃饭一样普遍。晚上,在学校附近的大街上,一对对的恋人们经常在那里闲逛到半夜。
她是个美女,这是她一直都知道的,所以那些单身男孩,三三两两的把车停到一边,对着她大喊:“Hey,Stop!e on!Join us!”(嘿!停下来,来吧,来聊聊!)
每天每天都有这些搭讪。
但是她却单单喜欢上了那个看上去很温和,但是却总是对她生疏有礼的人。
这时,玛丽听到宿舍外传来Tina和一个男孩子的谈笑声。Tina是一个胖胖的白人姑娘,星罗棋布的痘子盘在她圆润的脸上,旗帜鲜明地表露着荷尔蒙分泌物的过剩。Tina乌紫色的性感双唇总吐着烟圈,节省的布料衣服总包裹不住她发育良好的少女身体。
玛丽见到那白人男生把手放在Tina性感的胸上,Tina的笑声从胸腔经过声带直冲到嗓子眼,干脆、劲爆。
玛丽明白,今天她将再一次被Tina赶出宿舍。玛丽的宿舍常常被Tina和她的男朋友霸占。有时候,玛丽正忙着复习功课准备考试,Tina和她男友就会冷眼望着她,然后大声用她听不懂的美国俚语说话,结果,玛丽只有怏怏地离开宿舍。
更多的时候,当Tina 和她男友搂着腰进宿舍时,玛丽就自动抓起挎包离开宿舍。这次她“嘭”地用力地关上门,同时小声用中文骂一句“不要脸!”
玛丽常想:如果自己和秦泽成了男女朋友,那么自己就可以和秦泽一起住到那温暖的公寓里,无忧无虑地读完大学,然后一起奋斗,运气好点的话,就可以定居美国了。
只是,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种好运气,能把秦泽这人追到手呢?
她举头望明月:“妈妈,在美国我真得过得好辛苦啊!不过,我会努力下去的。一定不给你和爸爸丢脸。”
63
63、回国,二叔 。。。
2009年12月底的时候,美国正处于最冷的时候。
也是美国过年的时候,家家户户都在准备过圣诞节,一颗颗圣诞树在每个家庭里落了户,在秦泽和苏然的小房间里,也有一棵装扮地很漂亮的圣诞树。
秦泽第一学期的课程,已经结束了,学期成绩也出来了,秦泽的成绩很好,除了钢琴是B之外,其他都是A。
张教授布置了很多research给秦泽在假期研究,秦泽也没说什么,照单全收。
前几天下了一场很大的雪,这是苏然看到的从出生到现在的最大的雪,比中国南方雪灾的那一场雪,还要大上好多。
公寓里,只有苏然一个人,还有一颗笼罩在黑暗之中的圣诞树。
房间里黑乎乎的,没有开灯,苏然站在窗户前面,看着天空又下起的雪。
秦泽,这一个月来,频繁地往外跑,每次回来的时候,整个人总是很疲惫,虽然衣服很整洁,但是有一次她夜晚无意间看到,秦泽偷偷地在给自己的手臂绑纱布。
她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秦泽出国留学,主要的还是为了完成中央交代的秘密任务。
他每次出去,总是不带上她,就是怕她有危险,他也不想让她担心,所以总是瞒着她。只不过,该知道的,还是会知道,但是她并不像揭穿他,如果她的担心,会增加他的负担的话,她又何必让他知道呢?
正在苏然想着入迷的时候,房门开了,白色的灯光照亮了整间房子。
“怎么没有开灯?”秦泽把沾满雪的衣服,在房门口抖了抖,温和地问苏然。
“这样比较有情调。”苏然在小小的身子,站在窗台上,声音很柔软。
“对不起,又留你一个人。”秦泽歉意地说。
“没事拉,我习惯了!”苏然故意笑呵呵地说。
秦泽一愣,习惯了?他的心口剧烈地疼痛起来。习惯了,这三个字的杀伤力,是非常巨大的啊!要想习惯一件事情,那需要多久的时间,而这段时间,他一直伤害着她,她淡淡的一声,习惯了,让他冲动地脱口而出:
“下一次,你和我一起出去。”声音有些颤抖,有些激动。
苏然有些呆愣:“一起,可以吗?”
“嗯!”秦泽托起苏然,黑曜石的眼睛温柔地包裹住苏然:“不想和你分开啊!”
“秦泽……呵呵,我们把圣诞树上的灯开起来吧,我等不及看。”苏然别过头,转移话题。
秦泽微微点头,把圣诞树上的灯开起来。
顿时绿色的树,伴着五彩的灯,漂亮极了。
秦泽托着苏然,看着迷人的风景,两人的心都有些沉醉。
“好想家啊!”苏然看着这象征着过年的圣诞树,心里渴望见到妈妈和爸爸,还有小猴子,不知道怎么样了。
“我们打个电话。”秦泽知道苏然的心意,拿起电话拨通了苏然家的电话,然后开了免提。
很长一段时间的忙音之后,那边终于传来了回复。
“喂?”是苏妈的声音,有些疲惫,有些嘶哑。
这让苏然的心酸溜溜的,好想哭,但是却流不出眼泪。
“苏妈妈,我是秦泽。”
“是小泽啊,好久没通电话了,在美国过得怎么样?”苏妈在电话那头强颜欢笑。
“苏妈妈,不要担心,我在这里很好,倒是你和苏爸爸,身体还好吗?苏然……还是老样子吗?”
“你这孩子,还是一样的关心我们啊!苏然上辈子是积了多少福,才能有你这样一个知心人啊!我和她爸都很好……只是……”
苏然紧张起来,只是什么?
“只是,哎,小叔肝硬化病发,走了。”
苏然和秦泽脸上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不过随后,苏然的面容就回复了正常,二叔在这个时候,走,她早就有心里准备,心里也没什么忧伤的,只是她更担心老爸、老妈还有奶奶,会不会受不住打击。
秦泽注意到了苏然神色复杂,安慰了苏妈几句,就挂了电话。
“有点想家了,苏然陪我回家看看老爸老妈吧。”
苏然抬头,小小的兔子眼睛,看着秦泽:“嗯。”有些话,看着那个人,就知道,他其实是为了你着想。
他拍拍苏然的头,一人一偶在圣诞树前相视一笑。
秦泽的动作是迅速的,第二天就买到了机票,下午就回到了苏然老家。
枯叶铺满了大地,一排排单调暗沉的黑色瓦屋,在阴沉的冬天显得格外寂寥,秦泽在苏然的指引下,在一排颇为富丽的居民屋前停了下来。
“秦泽,别进去了,我在外面看看就行。”
苏然坐在秦泽的肩膀上,声音悠远。
“好的。”
他走到一颗还有几篇黑黄色枯叶的大树下,静静站立,目光所及,正好是白布婆娑处。哀乐阵阵,苏然却感觉不到悲伤,只有一丝的麻木和担忧,还有一丝的害怕。
麻木的是那此去经年,却又再遇那阴阳相隔日。人再拼,再厉害,始终逃不了一死,以她现在存在的样子,始终,只是一个意外。
担忧的,是里面哀戚的哭声,奶奶,该有多少心痛,白发人送黑发人,在伤心的时候,还要操持这场丧事,妈妈,爸爸,又会怎样的促景伤情,对躺在医院的自己,又会怎样的哭泣啊?
害怕的,则是物是人非,以前那充满欢笑的大家庭,一下子变成了这般,她感到好害怕,好害怕。
两个人从房子里走了出来,相互倚靠着,缓缓从秦泽眼前走过,两人木然的看着前方,并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秦泽。
是赵春和苏祥!
两人神情憔悴,眼眶有些红,可能哭过,又或许是熬夜造成的。
他们行色匆匆,但是步履却很是平稳,脸上虽然哀恸,但是眼睛中还有着执念。
二叔,门口,一佝偻,一矮小的两个人走来。
是奶奶和小猴子。
小猴子懂事的搀扶着奶奶,奶奶对着小猴子,轻轻笑了下,把手中拿着的一些东西,洒在黑土地上,她嘴巴里喃喃念着什么,苏然听不正切。
但是秦泽却咧嘴微笑。
苏然远远地看着他们,却感到他们就在眼前一般,他们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她都看得一清二楚。
看着他们相互扶持,相互支撑,她知道,他们一家人会熬过去的。
“秦泽,我们走吧。”苏然拉拉秦泽的耳垂,说。
秦泽伸手,把苏然放进大衣口袋,转身向着来时的路回去。
“不用担心,还有你爸,你妈呢!”
“嗯,我知道,冷不冷?天气这么冷,还陪着我站在冷风中这么久。”
“不冷,有你陪着呢。”
两人回去的半路上,遇到了一个15、6岁的少年,少年骑着自行车,瞟了一眼秦泽,冷然地飞过。
苏然回味着少年的眼神,心中流过淡淡的欣慰。
“那孩子,懂得悲伤了,懂事了。”
秦泽回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