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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这样想道。
帐篷很快搭好,祁末雯从车中搬出和薄薄的被子。
司机从房车的窗户中钻出来:“你们年轻人睡帐篷,我这个大叔就不和你们挤了。”
习澜往房车走过去,“我不想睡,去车里看电视了。”
舒梓欣见状,赶紧跟上习澜的脚步,“我也去看电视。”
不大的帐篷里剩下六人,闫亟指了指左边的位置,“宁裴你跟我睡。”
“干什么,你喜欢我是不是。”宁裴一边说着,一边抱着被子扯着祁末雯走过去。“祁末雯,
那你睡在我左边。”
“我坐在门边守着,万一有情况叫醒你们。”尚谨廖说着,在门边坐下来,手中拿着平板电脑
。
帐篷里闹哄哄一阵子,终于安静下来。
从最里面到门边的顺序依次按照祁末雯-宁裴-闫亟-顾悉-安苡城以及倚在门边的尚谨廖来排列
。
闫亟年纪最小,夹在当中显得格外兴奋,左边戳戳宁裴,右边踹踹顾悉。后来见其他四人都安
稳地睡去了,觉得无趣,看着帐篷的顶部发起呆。
不知过去了多久,闫亟听到门边传来响动,把头转过去,穿过顾悉望向尚谨廖。
闫亟从未见过那么美的画面。
尚谨廖的长相本就可以用赏心悦目来形容,然而当他用这样深情的目光注视着另一个睡颜时,
闫亟敢保证,若他是女人,一定会沉沦。
【五】
闫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但他醒来时帐篷中只剩他一人。闫亟一骨碌从七七八八的单薄的被子中窜起来,飞奔出去。
看见外面的星空一瞬间,闫亟一个踉跄,差点栽倒。
幽蓝的夜空中,浮着清冷的半轮白月。月光犹如银色的轻纱一路散落下来,打在大地上。漫天
的繁星布满星空,高悬在天幕上,像是露出柔和的笑容的孩童。
凭借着淡淡的月光,闫亟看出并肩坐在斜坡上的俩人是尚谨廖和安苡城。
尚谨廖靠在安苡城的肩上。闫亟在后面看的目瞪口呆,心中琢磨着这俩人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
这么亲密。
这尚谨廖在不知不觉间,竟已经像个孩子一般地在安苡城肩上睡着了。而安苡城任其靠在自己
身上。
有诡异,有诡异。看样子,这俩人的关系可谓是形同夫妻,不不,如胶似漆。
【六】
安苡城醒过来时,身处在帐篷里,外面的天大亮,八成已经错过了日出的时间。
安苡城手里揣着从行李中拿出来的许愿瓶,心里盘算着过会儿找个地方把这个瓶子埋起来。
蹑手蹑脚从帐篷里出来,往不远的一片树林里走去。
茂密的树林中夹杂着纵横的溪流,各异的树木从土地中伸出来,连清澄的溪水中也生长着各种
从未见过的奇异的植物。树木很繁茂,安苡城感觉仿佛处于广阔无垠的绿海之中般,有微风吹
过,带着刷刷的响声。
安苡城快步穿过树林,在溪边一颗极大的树边停下脚步。
浓郁的树的味道扑面而来,树的根茎裸露在地面上。
安苡城从地上捡了一个树枝,在庞大的树根旁挖起泥土,不一会儿便累得满是汗水。
约摸过了半小时,终于在坚硬的黄泥土地上挖出了不大不小的树坑。安苡城松一口气,把许愿
瓶丢进树坑,埋好了土,站起来。
走出几步,脸上忽然被雨水打湿。
“下雨了吗?”安苡城伸出手,抬头望了望天空,“要快点回去了。”
【七】
“安苡城去哪里了!”顾悉注意到安苡城不在时,猛地一惊。
“她昨天说,今天要去树林里埋一点什么东西。”舒梓欣一边放下手中的柴火,一边回答顾悉
。
“从这里跑进去的吗?”
“嗯啊。”舒梓欣不在意地回答。
“糟了,我总觉得天气有点问题,好像是台风的前兆。”
习澜刚讲帐篷装好,从远处走过来:“……你说什么,台风?”习澜清秀的脸上露出不满,“
开什么玩笑,你们出来之前怎么不查一下天气,安苡城出事了怎么办。”
“你们在说什么。”祁末雯也走过来,惊奇地看着习澜怒气冲冲的模样。
“天气有点不对劲。”顾悉对祁末雯说道:“好像要来台风。”
“不是吧。”祁末雯瞪大眼睛,“顾悉你别跟我说笑。”
习澜舔舔嘴唇,不耐烦翻了个白眼:“你觉得他的样子像在说笑吗?”
说完习澜飞一般地奔向树林。
舒梓欣大惊,“阿澜!阿澜——”
祁末雯见到奔向树林的习澜,跟着惊慌起来:“顾悉,你快去找小城吧,我这边先去通知尚谨
廖他们。”
“好。”
尚谨廖听到祁末雯传来的讯息时不自觉地惊悚:“顾悉是这么说的?”
“是啊,赶快去找安苡城。”
“顾悉预测天气一向很准,不会真的要来台风吧,气象局没发出类似的预警。”说话间,几颗
雨点打在地上,“下雨了?祁末雯,你和宁裴还有闫亟去和司机说一声,让他开着车进树林去
找人,还有如果见到谁是一个人在找安苡城的就让他先上车,我会去找的,如果大家都各自进
去,走散了就不得了了。”
祁末雯连忙点头,雨点打在她身上,却好似没有感觉,只认真听着尚谨廖的布置:“那些野营
的材料和器具和帐篷就不要回收了,下次我拜托人来整理,现在首要任务是找人。就这样了,
我先去了!”
祁末雯看着尚谨廖狂奔的身影,心中涌上一阵不宁:“希望大家不要出事啊。”
第六话(下)
【八】
拜托安苡城你不要走远。
拜托安苡城你不要出事。
拜托了,安苡城。
尚谨廖急急地穿梭在下着小雨的树林间,心思丝毫没有放在景致宜人的群树间。
“安苡城——”
“安苡城——安苡城——”
偌大的树林间来来回回响着尚谨廖呼喊安苡城的声响,跑了将近半小时的尚谨廖依旧是一无所
获,尚谨廖靠在书上,大口大口地喘气。雨并不大,然而没撑伞在这样的天气中奔跑半小时,
衣服难免会湿透。
脚已感到阵阵麻酥,安苡城在这样的天气中,也必定很难受,要是不快点找到她,恐怕台风就
要来了。
我一定要找到你,安苡城。
一定一定要找到。
安苡城拖着一双两公分高的拖鞋在湿腻的泥土地上走了将近一小时,若用几个词来形容她如今
的处境,那便是湿透。疲惫。迷路。以及无助。
脚边的植物滑过皮肤,留下串串的露珠,安苡城顾不得许多,穿梭在各式各样的树丛间。安苡
城也并不是路痴,然而在这样大的迷宫一般的地方,一旦迷失了方向便很难再找到出口。
从口袋中摸出手机,手机因为大雨的缘故已经湿透,,灰暗的屏幕将安苡城绝望的心情描绘得
淋漓尽致。
这样的天气,大概也只能等着尚谨廖他们前来救援了。
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发现自己的离开。若是没有,那该怎么办。
安苡城终于体力不支,在树旁坐下。雨越下越大,溪水漫过河岸渐渐涌过来,漫过安苡城大腿
。冰冷。刺骨。
“司机大叔!司机大叔!”祁末雯兴奋地指着右方,“那里有个人影。”
雨下得太大,以至于开近了才看清是习澜。
“喂——习澜——”祁末雯赶紧撑伞跑下去。
习澜回过头,在雨中模模糊糊看见了人影。伞撑到习澜的头上,总算挡住了大部分雨。“祁末
雯?”
“是啊,我是祁末雯。”祁末雯撩了撩打湿的裤脚,“赶快回车里吧。”
“不行,安苡城还没找到。”习澜坚定地摇摇头。
“尚谨廖会找到安苡城的。”祁末雯以更坚定的眼神回视,“我相信他。”
我相信他对安苡城的关心。
我相信他对苏浅的执着。
我所认识的尚谨廖,从未有过失败的例子,任何事情都是,他一次次地挑战所谓的额不可能,
他是我们的支柱,所以我相信他。
气氛僵持了五秒钟之久。
“好吧。”习澜服输,被祁末雯的眼神所打败。
回到车里时,祁末雯膝盖以下的裤脚都已经湿透。“雨下的真大啊,不知道尚谨廖和安苡城怎
么样了。”
祁末雯所担心的是即使尚谨廖找到安苡城,也不能与他们汇合。
时间拖得越久,恐怕让他们俩安全归来的几率越渺茫。
【九】
那个人影!是你吗?安苡城。真的是你吗!
在奔走了将近九十分钟时,尚谨廖终于隔着木板桥看见了几乎奄奄一息的坐在树边的安苡城,
尚谨廖飞快地奔过去,架起安苡城。
花色的衣服沾上不少湿腻的黄土,脸上也挂着尘土。安苡城已经全身湿透,软塌塌地趴在尚谨
廖背上。
“笨蛋,就知道乱跑。”
安苡城眼睛眯了一条缝,透过缝隙,看清了尚谨廖沾满雨水的脸,仿佛看见了阳光般,那么温
暖。很感动。
“大家都急死了。”
看见你,真的很感动。
尚谨廖的脚踩进冰冷的溪水,凉意直直冲上脑门。
也许我该谢谢这场大雨,它让我明白,我很在乎你。在被大水困住的时候,我想起了你,尚谨
廖。我想着你,想着你会不会来救我呢,想着你是不是急切地在找我,想着你有没有为我担心
。
然后在桥的那一端我看到了你。
看到那么狼狈的你。
为了寻找我而那么狼狈的你。
心里流过暖暖的东西,是眼泪吗?我不知道。但即使是流泪,也会是快乐的眼泪吧。
尚谨廖背着安苡城一步步跨入刺骨的溪水中,由于大雨的缘故,溪水已涨过尚谨廖腹部。他的
唇早已冻得青紫,脸苍白无色。
“喂。安苡城。”尚谨廖勉强撑起一口气,“喂,活着就说一声。”
尚谨廖转过头,却只看见安苡城一头散落下来的头发,脚边一块巨大的石头挡住了去路,左右
晃动一下,尚谨廖险些摔倒,他右手撑在岩石上,不安地晃动安苡城:“是不是很难受,哪里
难受,坚持一下就快到了。”
“…………没有。”安苡城的手绕过尚谨廖的脖子,抓住他的衣袖,语气虚弱无力,“继续走
吧,大家都等急了。”
说话间,雨再次淅淅沥沥下起来,青蓝色的天空一下子灰蒙下来,雾气弥漫开来。
“真让人火大啊,下什么雨。”
“呐,尚谨廖。”安苡城支撑起沉重的头颅,“先休息吧,你应该很累了。“
“不行。”
我怎么可以在这里停下脚步,这么冷的水,这么恶劣的天气,看样子台风就要来了,一旦停下
,你我也许再也许无法活着从这里出去。
安苡城仿佛看透了尚谨廖的念头,嘴角挂上淡淡的笑:“我们一起死在这里,也不错啊。”
尚谨廖停下脚步,“你的话比这雨更让我火大,安苡城,你不可能死在这种地方,我也是。绝
对不可能。”
虽然趴在尚谨廖背上的安苡城没能看见尚谨廖的脸,但她知道,他的神情一定是坚定的。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