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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快起来,二哥明早再告诉你好吗?”她的脸,如同清凉的泉,那感觉如此迷醉,身体本能的想要靠近,却又怕伤着她,他只能努力的偏开头。
“二哥,你答应过的,只要我问,你就说,我要你现在就说。”
呼吸有些急促,奇风的眼睛都红了,“风儿,你先起来,会烫伤你的。”
“你不说,我就不理你了,我永远都不理你了。”
奇风牙一咬,身体一翻,便将如风从身上推开来。
“二哥!”
奇风双手按住她的身体,喘着气,“我说,你不要再靠近我。”这样的焚烧之苦,连他都难以忍受,更何况是她。
眼里的泪水没有停止过,其实她多多少少也猜到了,“是换我重生的代价,是吗?”
奇风艰难的点头,脸上的笑容,一如既往,“我说过,死神要想带走你,得先问过我。”
“傻瓜二哥,傻瓜!”如风哭着骂他。
“其实一点也不疼!”他说,“只是有点热,冬天刚刚好。”
“只是有点热吗?”她喃喃道。
他的身体在微微发颤,可是在她视线里,他脸上的神情,却没有丝毫变化,“是啊,只有一点点,唔……!”
未尽的话,消失在她冰凉的唇间,如一弯清泉,缓解了从心头泛起的焦热。奇风失神了一会儿,沉浸在这样冰凉的触感里。可是,短暂的沉迷之后,他猛地推开了她,“不是,风儿……”
如风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捧住他的脸,印下唇去。
“不!”奇风从床上滚下来,踉跄着起身,“你在干什么?”
红晕布满脸颊,如风坐起来,“种因得果,二哥,我就是你的因,不是吗?”
奇风的脸色一变,他当然知道,可是,可是,他定定的看着如风,这个他世界里唯一的女人,渴望她到心痛,却不愿意在这样的情况下,“风儿,我爱你,所以,我等你。”
他看着她,身体还在发颤,却有目光温柔如水,他说,“我等你。”
如风无声的流着眼泪。
司徒奇风,这个世界上,再不会有人比你更爱我了!
奇风踉跄着往外走,在他的手搭上门把的时候,如风的声音响起,
“你给我站住!”
奇风的动作一顿,接着,却是咬着牙将把手往下一按。
“如果你今天出去,我就再也不见你了,以后躲得远远的,永远不见你了。”
爱本无罪
奇风靠着门板,微微喘气,既不敢往外走,也不敢躺回床上。
看他站都站不稳却又还强自撑着的样子,如风跳下床来,扶住他,又是气又是心疼,“二哥,你现在这个样子,我能对你干些什么啊?”
将身体大部分的重量都放在她身上,奇风俊脸通红,“烫!”
“我冷!”如风翻翻白眼,架起他往回走。
因为强忍着疼痛而渗出的汗水,早已浸透了衣衫,等他坐回床上,如风拉着一把就扯开了。
“风儿?”奇风声音低哑。
如风按住他,“别动,再动我就直接撕了丢掉。”
奇风抿了抿唇,放松身体,任如风将他的上衣脱下来,丢到一边。然后,自己躺上床去,像八爪鱼一样的抱着他。
“风儿!”他才刚刚一动,如风便在他肩头咬了一口,“二哥,我们没盖被子,我冷。”
奇风怔了半响,终是在她异常固执的坚持中败下阵来,侧过身子,紧紧的搂住了她,“风儿!”他的头埋在她的发间,藏住了所有情绪,“难受你要告诉我。”
烫,真的很烫,那样火热的温度,连同二哥身体的颤栗,都清清楚楚的传来。如风的脸贴在他的脸上,“傻瓜二哥!”眼泪忍不住的掉落,为他的隐忍和付出,“为什么不说呢,无论是有多痛,无论是什么原因,都应该要告诉我,明白吗?”
“好!”他说,收紧了双臂,越加贴近她的身体,那清凉的触感稍稍缓解了那从身体深处席卷而来的灼热。
“二哥,我能解开这反噬,是吗?”如风问他。
“我不知道。”奇风的神智渐渐恍惚,“但是风儿很凉,抱着好舒服!”
他的声音慢慢低了下去,汗水却继续一层又一层的涌出。
如风安静的靠着他,再没有说话。
直到天色渐渐明起,奇风身体上的温度,才慢慢降下来。
如风抬起头,看着他汗湿的发丝贴在脸颊上,双眼紧闭,竟是已经睡着了。看着那宁静的睡颜,手指轻轻抚上,心头的酸痛又起。
她的二哥,为什么要经历这么多的苦难?
将头靠回他的胸前,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轻轻闭了眼,“二哥,什么时候,你才可以只有幸福,没有伤痛?”
又躺了一会儿,她才轻手轻脚的起来,洗了澡,换好衣服,天色已经大亮,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来,奇风却还睡得很熟。
如风给他拉了拉被子,才走出门去。
一拉开门便碰上了正往楼下走的随风,她看见如风,也是一怔,“秋小姐?”
“你好!”如风朝她点点头,轻轻合上门。
随风的脸色有些怪异,张了张嘴要说什么,却又看了她身后一眼,什么也没说。
花园里,如风抱着牛奶在喝,随风披着外套走了走来。
“秋小姐,你的全名,是叫秋如风吧?”
如风抬起头来,点了点头,“是的。”
“你,昨晚在我妹妹的房间过夜了?”随风拉拉衣裳,坐在她对面的凳子上。
“是的。”
随风看了她一会儿,突然问道,“你知不知道我的妹妹,也叫如风?”
“我知道!”如风低了头,有些不自在,曾经朝夕相处的姐妹,现在却如此陌生。
随风轻轻一笑,眼神飘远,“果然叫如风的人,都比较容易幸福。”略略停顿之后,她又转身看向如风,“那你知道她在哪里吗?”
如风站起身来,“我不知道,对不起,我还有事,先走了。”
“秋小姐!”随风也站起身来,她的声音,还着彻骨的冰凉,“你和我二哥的爱情,不会得到祝福的。”
如风停住了脚步,却没有回过头去,“为什么?”
“你不知道吧,我二哥从小在苗寨中长大,受尽盅虫苗毒的摧残,听说,还在黑暗中关过几年,所以他的神经有问题。他的世界里,只有我妹妹一个人,对待其他人,手段狠辣,没有半点人的感情。你之所以能得到他的青睐,只不过因为你的名字和我妹妹的名字一样。”她顿了顿,“而且,你不觉得他和你在我妹妹的床上欢爱缠绵,让人很恶心吗?”
如风僵直了背,有好一会儿,没有发出声音。
随风的声音里,带着深深的同情,“所以,你只不过是被当成了我妹妹的替身!我二哥,居然对自己的亲生妹妹,有这样的想法,真是司徒家的悲剧。”
如风猛地转过身来,定定的看着随风,像是从来没有见过她一样。
“秋小姐,你怎么了,被吓到了吧?”随风拉拉身上的衣裳,“我很早就看出来了,也是觉得很不可思议呢!”
如风垂下眼去,好一会儿,才缓缓抬起头来,眼睛红红的,却没有眼泪,“随风小姐,你只不过想让我离开司徒家吧?”
随风一愣。
如风伸手抚了一会儿眼睛,才道,“你是怕我告诉你的家人,你装死吓他们的事,对吗?”
随风勉强笑道,“秋小姐,我是为了你好,才告诉你实情的。”
如风深吸了一口气,“你放心,我不会说的,我一句话都不会说。”她转身要走,随风却一把拉住了她,“秋小姐,你如果什么都没讲,为什么我爸爸对我会这么冷淡?我醒来这么多天他都没来,之前他都还守在医院的。”
如风看着她,“我真的一句话都没说。”
或许对她,以后永远也不必再说些什么。
“秋小姐,你对我二哥这样的人和这样的想法,真的一点都不介意吗?”随风在她身后,轻声问道。
如风仰起头,看着天空清澈见底。
泪水顺着眼角流下,不是因为悲伤,而是因为心疼,“你说,他曾饱受摧残,甚至几年不见天日,所以,他的神经不太正常;你说,他对别的人都没有人的感情,却唯独将他的妹妹看作整个世界;你说,他之所以对我另眼相待,只不过因为我的名字里有如风这两个字。”她缓缓的笑了开来,“可是,你不觉得,能得到这样一个男人的爱,是多么幸运的事吗?”
她吸了吸鼻子,“我很介意,为什么我出现得这么晚,所以让他多受那么多年的苦。”
原来,她就是二哥的世界,从那么小的时候,就已经是了。大家都知道,唯有她明白得这么晚!
她看着随风,琉璃般的眸子里闪着明朗的光:“你说得对,他的世界跟常人不一样,所以我为什么要拿常人的想法来束缚他?就算,他爱上了他的妹妹!”
她的嘴角噙着骄傲和喜悦的笑,“更何况,我到哪里去找一个比他更好的男人?司徒奇风,我不会放手。”
然后,再也没有回头看随风一眼,她离开了花园。
看着她的背影,随风紧了紧拳头,她不想有这个女人的存在,来提醒着当日的事有随时被人发现的可能。
或许,唯一的办法,便是把如风找回来。只要她回来了,这个女人也就没有再存在的必要。
她转过身去,走向与如风相反的方向,可是才刚迈开脚,就愣住了。
丛丛假山后,站着三个男人。
“你,你们……”她咽了咽口水,问得有些艰难,“什么时候来的?”
司徒奇风抬起头来,目光如刀锋般从她脸上滑过,然后,落在身旁的两个男人身上,“你们,真是好眼光!”
拿着手里的面包,从另外一条路绕了过去。
他得追上那个不会照顾自己的丫头,难道不知道光喝牛奶不消化吗?
司徒迎风看了随风很久很久,久到她都有些不自在,“大哥,你不是去上班了吗,怎么回来了?”
司徒迎风的眉间,有浓浓的疲惫和自嘲,“是啊,我也想问,我不是去上班了吗,怎么会回来呢?”
他为什么要回来?突然之间,不知道自己都干了些什么。
冬日的太阳,明明只是柔和,这一刻,为何会觉得刺眼?他轻轻闭了闭眼睛,“你一直说,我与你一母同胞,为什么会疼风儿胜过你?”
“大哥?”随风有些慌乱,几步跑了过来。
司徒迎风轻轻的笑了,“我现在可以回答你了,因为,如风把我当作了哥哥。”
“大哥,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
司徒迎风摇了摇头,现在,再去听她的解释,还有什么意义,他露出了笑容,带着释怀和隐隐的悲伤,“其实我并没有亏欠你,从小到大,我对你,一定会比一般的兄长对妹妹要好。我其实并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今天的事,你也不必觉得懊恼,兄长该尽的责任,我一分也不会少。”
他侧开身子,露出宁远青紫交杂的脸,“宁远来,是想跟你谈离婚的事的。”
“宁远!这是怎么了?”刚刚只是看到宁远的衣服,现在才看到他脸上的伤痕,随风惊叫一声跳了过去。随即,又才想起什么,不可置信的看向他,“你说,要离婚?”
司徒迎风捏了捏还在发痛的手指,“抱歉,似乎是我多事了。”
宁远的脸上,带着绝然的平静,“这样的错误,不该再继续,随风,我们离婚吧!”
“宁远,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会死的,你一定会死的!”
“我知道!”他当然都知道,他伤了司徒家最重要的宝贝,死一千次都不足够。他其实早已经生不如死,原本,他想拖着她一起痛苦的,可是,现在,他不想了。
冷寂的眼里,闪着淡淡的暖意,“你是她的姐姐。”就算曾经伤她如此之重,可是,在最危急的时刻,她仍然来了。她既然当随风是她的姐姐,他便不愿意让她伤心,所以这场错误,就到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