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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奇风却红了眼睛,不,如果被他找到,他不舍得打,他只是想,想要她陪着他一辈子,这一次,再不让她离开。
风儿,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了。
你回来,好不好?
珍视如昔
秋意,也就是之前与司徒奇风站在一起的女人,一走出来,便看见了两兄弟怪异的神色,心中也猜到了几分。
能让一贯喜怒不形于色永远笑脸迎人的司徒迎风和永远面无表情的司徒奇风情绪大变的,除了那个失踪的妹妹,再无他人。
她有些担心的走向迎风,“总经理,没事吧?”
司徒迎风摇摇头,没有说话。
司徒奇风从怔然中回神,一眼便看见了秋意身上的项链,眼里的伤感淡去许多,他侧头,“大哥,这条项链我可以拿回家了吧?”
这种款式,该是风儿最喜欢的,以前好几次吵嚷着要大哥去做,结果由于这事那事的一大堆,便耽搁了下来。今天,是正式发布的日子,他从电视里看到了,急匆匆的驱车前往会场,硬是把秋意连人带项链一起载了回来。
司徒迎风当然也知道他如此急切的原因,轻声道,“我知道妹妹喜欢,我已经给她留了一套了。”
司徒奇风固执的摇摇头,“不,我就要这个,这是你亲手打磨的样版吧,她喜欢手工做的。”
秋意捂着脖子往后退了两步,就是因为这是司徒迎风亲手做的,她才如此珍惜,要不然发布会没完,就该被司徒奇风给抢走了,亏得她一直护得严严实实的,又是戴在她光裸的脖子上,他才没找着机会。
刚刚下车的时候,他为了防止她跳车跑下来,居然肯屈尊降贵来为她开车门!
司徒迎风看看她又看看奇风,一挥手,“秋助理,你给奇风吧。”
奇风露出了笑容,他早就知道结果,别的女人,能抢得过自个儿妹妹么!
秋意却是微微红了眼睛,“总经理,我也喜欢。”
司徒迎风点点头,“我知道,这次你身为这款珍爱系列的模特,我会吩咐下面送你一套的。”
不去管对方的反应,他低下头看着手机上的那条短信,眼睛眯了眯,会用这种口吻和他说话的,除了他家那个小丫头,恐怕再找不出别人。
而司徒奇风,不过一眼便将那个号码记住了,从秋意手上接过项链后,心满意足的走了。
别的女人现在是如何难过,完全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秋意低着头跟在司徒迎风身后回了办公大楼,现在这个男人还对她无意,可是,早晚,她会得到他的。
她暗暗咬牙,前面的司徒迎风走着走着,觉得背心发寒,往后一看,正好看到了秋意鼓嘴皱眉的样子,和妹妹生气的样子倒有几分相似,忍不住一笑,“秋助理,你如果实在喜欢,可以问营业部要两套。”走进专属电梯,他微微一笑,“等会办公室见。”便把电梯门关上了。
秋意跺脚,她才不是因为想多要一套,不解风情的男人!
女人一心情不好,总是需要补充能量的。
秋意下了班,就那么随意一晃,就晃进了一家蛋糕店。
据说,甜食能让人心情变好,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这个。
秋意一进门,如风便认出她了。
当下便屁癫屁癫的凑了过来,“这位姐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这个有可能是未来嫂嫂啊,要早点巴结好。
秋意一愣,随即又笑眯了眼睛,真是热情又可爱的店员妹妹!
“我想买一块蛋糕,可是,还没有想好要什么口味!”玻璃罩内五颜六色的蛋糕摆得满满当当,每一样都看起来很好吃啊,秋意有些苦恼的看过来看过去。
如风蹲下身来,“试试这个提拉米苏,不光是里面的蛋糕,还有外面用功克力做的酒杯,都很吃;或者这个黑森林,刚入口时有强烈的酒味,稍微有点冲,不过再多吃几口就感觉特别美味……”
“好,就这个!”秋意打断了她。
蛋糕很快端了上来,秋意坐在吧台边,一口蛋糕进去,眼泪便被呛了出来。她吸着鼻子,然后再吃一口,再掉几颗眼泪,然后再吃一口。
“小姐,不好吃吗?”如风问得小心。
“不,好吃。”秋意哽咽着,继续边吃边哭。
如风退回柜台里,悄悄问店长,“苏姐,我们的蛋糕会让人哭吗?”
小苏拍拍她的头,“好的蛋糕,是有心情的,和人一样,你慢慢学着吧!”
如风于是纠结无比的看着未来嫂子边哭边吃,难道是二哥让她难过了?可是明明今天看起来他们都还非常好的样子的。
“这位妹妹,”这边秋意已经扭转头回来问她,“你们有没有什么蛋糕,是让人一吃就心情好的?”
如风傻眼,小苏连忙走过去,“小姐,要不然尝尝我们的水果蛋糕,有新出的野莓口味哦!”
秋意看了一眼她的推荐,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怎么可能会有那么神奇的蛋糕呢,我真是被那个男人气糊涂了。”说到这里,自嘲的一笑,“真是可恶的男人!”从来对她的心意视而不见,有礼相待绝不逾矩半分。
可恶,哪里可恶?她家二哥那么好的。如风立马就想辩护一下,忍了又忍才控制住没开口。
眼看着秋意站起来打算要走,急得连忙一把拉住了她,不能替哥哥说话,可是她还能想到别的办法啊,“这位姐姐,你后天再来好不好?我给你推荐吃了就会心情好的蛋糕。”
秋意回头,看着她眼巴巴的样子,忍住想要在她粉嫩两颊上捏一把的冲动,“好的,谢谢你,我后天再来。”
“好,那我等你。”如风忙不迭的答应了,好不容易二哥身边才出现了被他接受的女人,她一定要帮他守住。
秋意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对了,妹妹,你能不能把你手机号码留给我,万一我有事来不了,我可以给你打电话。”
电话,如风急忙摇头,“我……”
“哎呀,不用了。”小苏跳出来,举着手里的一张纸,“给你,如风的电话,她昨天留给我的,幸好还没丢,你直接拿去吧。”
“不是,我快要换新号了。”如风连忙去拦,结果没拦住,那张纸已经捏在了秋意的手里。
秋意看着她丰富的表情,再低落的心情,也有了几分笑意,青春真好,连表情都如此鲜活生动。
“没事,你换了新号可以再告诉我一次。”拿着那张纸,走了。
于是,如风石化了。
她开始不停的给自己做心理建设,这位姐姐和二哥在一起的话,应该不会去和大哥讨论什么短信的问题或者某个电话号码那么无聊的事吧?
“如风,什么蛋糕吃了会让人心情变好?”等客人走了之后,小苏才好奇的问她。
如风振振有词,“薄荷醒脑,玫瑰宁神,当然也会有让人心情变好的气味,我会找到的。”
“是吗,那就祝福你早日找到了。”小苏笑眯眯的。
下了班之后,如风蹭进了烤箱房,左看看右看看。
大师傅像赶苍蝇一样的赶着她,“出去出去,这个地方不是你能进来的。”
如风还想再看,就被人强硬的赶出来了。
她垮着脸,也是啊,以她的身份,哪有资格进大师傅们工作的地方。
如风正在心里惴惴不安,怕被哥哥们发现了她现在的身份。她还没有心理准备,在经历那么尴尬的场景后去见他们,至少要等这件事淡忘一点点了她才有勇气。谁料到,二哥的女朋友会拿走了她一时气愤下发了条错误短信的号码呢!
她还担心着呢,秋池又出现了,瘟神,真的是瘟神。
“你干嘛?”如风很没好气,她现在下班时间,用不着对一个讨厌的人笑意连连。
秋池的脸,黑得可以跟锅底媲美,他走近她,身高上的优势立刻就体现出来,气场强大,压得如风呼吸困难的感觉。
如风跳开一步,警惕的看着他,“你又要干什么?”
秋池冷冷的看着她,“你找小意干什么?搞曲线救国,哼!我说过的,我对你不感兴趣。”
小意,是哪位?如风一头雾水。
秋池一把揪住了她,“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在小意身上动什么手脚,我会叫你生不如死。”父亲花心风流,私生子女一大堆,唯有秋意是他同父同母的,他一向爱护有加,绝对不允许这个恶心的女人去骚扰到她。
先不管小意是谁,他这种口气和行为已经彻底的惹火了如风。于是,抓着他的手腕,顺势一扯,再反手一按。
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的秋池便扑倒在地,狼狈不已。
“你,你个臭女人!”他居然会被一个女人按翻在地,秋池怒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虽然是对方出其不意,但总也是个女人,居然敢如此对他,他以后还怎么混?
如风拍拍手,“我也警告你,我对你不感兴趣,完完全全,彻彻底底没心情。你再敢来招惹我,我也让你吃不完扛着走。”
“你!”秋池怒瞪着她,“你对我不感兴趣?不感兴趣你这些年无耻的追着我干什么?”
如风叉着腰,“我不喜欢你这种软趴趴被我一只手就打败的男人。”完全不管某人快被气爆了的血管,随手一指,“我喜欢的,是那样的,你……”
一句话,吞回了嘴里。
街的那头,走来一个男人,随意的穿着浅色毛衣,笑容清浅,身形寂瘳。
如风认识,那是宁远,还有,她织的毛衣。
她的声音慢慢带了苦涩,轻声道,“我喜欢的,是那样的人,你看清楚了。”
然后,飞快的转身离去,一滴泪,在转身之际,悄然滑落。
相遇
如果与最爱的人,在这样最美丽的黄昏,实在应该感谢上苍。
可是此刻的如风,却只能又一次感叹,老天想要玩死一个人的时候,实在是不余遗力的。
离开秋池后,她就埋着头往前走,没想到,转过两个街口后,却又再一次碰见了宁远。
这是缘,还是孽?
他正站在一棵老槐树下,双手插在裤袋里,望着头上不时飘落的槐花。
如风不想过去的,可是双脚如同有自己的意识般,径直朝那人走去。
明知道已经不能去爱,却仍然如飞蛾扑火般,一次一次渴望着靠近。
但是,在快要走近他时,如风终于停下了脚步,尽管双手已经因为用尽全身力气去握紧而变得有些僵硬,庆幸的是,她停下来了,停在了可以触碰到他的安全距离之外。
听到了脚步声的宁远,缓缓转过身来,清亮的眼眸有薄雾在流动,那是,深深蕴藏着的苍凉。
像是有一只手,牢牢揪紧了她的心脏,很痛。
宁远哥哥,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已经得偿了所爱的你,看起来,竟然是这样的寂寞?
那个笑如阳光的宁远,那个有着温暖气息要把人薰醉的宁远哥哥,去了哪里?
看着眼前把手轻轻按在心脏位置的女子,宁远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恍惚。她也喜欢这样,开心大笑的时候,难过伤心的时候,总是会有这个习惯性动作。
她说,那是因为情绪太激烈的时候,心的负担会重,所以要拿手托住。
嘴角浮起一抹笑容,极淡极淡,她就是这样一个古灵精怪的女子,总会有些出人意料的句子,让人忍俊不禁。
他开了口,“你也是,怕心的负担太重吗?”
如风一愣,低下头去,看着自己下意识里做出的习惯性动作。
她都忘了,她现在是秋如风,再也不是过去那副破败的身体了,不会脆弱得,连情绪的起伏都承受不住。
放下手来,她摇摇头,“不是,只是衣服起了皱,按一按就好了。”
宁远收回目光,继续仰头。
世间上怎么还会有与她相似的女子,她,是天下独一无二,永远不可替代的。
“你说,已经破了的洞,还能补回来吗?”就如同他心口上裂开的大洞,空得让人绝望。
如风的视线,落到了他的右肩上,那里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