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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了很久之后,已经回家睡在了床上,如风才反应过来,“二哥,你刚刚那样,就算求婚了?”
黑暗里,听得到他得意的轻笑,“对啊,而且还成功了!”
哪有这样的?如风气急,“二哥,你使美男计!”
“嗯,这个也成功了。”他坦诚无讳。
婚期推迟
很有行动力的奇风,第二天便大包小包的提着去找秋妈妈了。
司徒今走在后面,很是无力。
明明是自己捧在手心的掌上明珠,到头来要娶还要给别人送聘礼,这算是个什么事啊!他无比心酸,无比失落。
“爸爸,风儿现在是秋如风!”临下车的时候,奇风低声的警告,“你别搞砸了。”
司徒今坐着不动,“一个月。”
奇风身形顿住,转回头来,声音从牙缝里蹦出来的,“爸爸。”
司徒今笑眯眯的,再一次重复,“一个月。”
如风开始捂着嘴偷笑,奇风脸色变了数变,“一个星期。”
手指摆了两摆,司徒今气定神闲,“一个月,不打折。”
那边,秋妈妈看见奇风,已经准备出门来,奇风只得压低了声音,“成交!”
司徒今这才下了车,抖了抖本来就不见凌乱的西装。
奇风抱如风下车的时候,她充分表达了她的无限同情,可怜的二哥,又要替爸爸代理总裁累死累活一个月了。
奇风飞快的瞪了她一眼,“你在幸灾乐祸?”
“谁说的?”就算是也不能承认。
“哼!到时候没人陪你可别找我哭鼻子。”
如风没理他,冲着已经迎上来的秋妈妈甜甜一笑,“妈妈!”
秋妈妈揉揉她的头发,才狐疑的看向司徒今,以及他身边堆得像座山的礼物,“这是……?”
奇风将如风放到轮椅上,才道,“秋阿姨,这是我的父亲司徒今。爸爸,这位是秋妈妈。”
司徒今点点头,“你好!”
秋妈妈这才反应过来,搓搓手,“你好!哎哟,先进去坐着再说。”
上了二楼的起居室,秋妈妈又招呼着众人坐下,“来就来了,还带这么多东西干什么!”
奇风上下跑了几趟才把东西搬完,司徒今倒是开门见山,径直说明了来意。
秋妈妈半天没作声,司徒今等了一会儿,开口道,“您不同意这桩婚事,还是,有什么顾虑或要求?”
如风也有些奇怪,她知道秋妈妈对二哥的印象还算好,之前也一直鼓励她的,怎么这会是这个态度?
沉默了一会儿,秋妈妈才看向司徒今,“你们真的能接受小风这样的身份?”
身份,什么身份?司徒今有一瞬间的迷惑,不过久在商场上混的人,自然脸上不会露出半分端倪,“风儿这个孩子我很满意,所以很想她成为我家的人。您有什么问题,直接说出来大家沟通沟通吧!”
秋妈妈握着如风的手,像是要寻找着支撑的勇气,“我知道司徒集团以及你们司徒家族,世代经营,累积了如今的财势和名望,是真正的名门贵族,不是一般的暴发户可以比。家风如此严谨,所以自然对子女的要求也更为严苛,司徒家的男子少有风流韵事传出。小风也是个好孩子,可是,”她咬了咬唇,继续说道,“我年轻气盛的时候,做过很多荒唐事,小风也一直在单亲家庭长大,跟着我四处飘泊,前一段时间报纸上写的事,很多都是真的。坦白来说,我们的确门不当户不对,你们如果介意,那么这门亲事就此作罢,不然小风以后会更加痛苦。如果你们今天不提,以后,也就不能把这一点作为伤害她的借口。”
司徒今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他当然知道这个女人在上流社会里的风评,所以一直以来,他是对她相当不以为然的。不过现在看来,她虽然算不上是个好女人,却绝对是个好母亲。若只是一般攀龙附凤之辈,又怎么可能将这送上门来的钻石女婿往门外推?
这样想着,脸上的笑容便多了几分真实,以及,歉意,毕竟不管怎么样,是自己的女儿得了她女儿的身体,“您放心,我家立足之本便是诚信二字,今天,我们既然站在了这里,便意味着从今往后,风儿就是我司徒家的人。”
秋妈妈的眼睛湿了,她吸着鼻子,不停的抹眼泪。
如风拉着她的手,安慰的摇了摇。
奇风站起身来,“秋阿姨,请您放心将风儿交给我吧,我会尽我所能,爱她护她,绝不让她受一点苦。”
秋妈妈连连点头,“好,好!”哽咽着再也说不出话来,将如风的手,郑重的交到他的手里,然后,紧紧握住。
“你们要好好的!”
奇风笑了开来,“嗯,我们会的。”
此事一定,秋妈妈就进屋里抱了本皇历出来,和司徒今两个人在那儿讨论婚期讨论得热火朝天。
“下个月十号吧,十号这个日子好,十全十美。”
“不,二十二号好,双双对对!”
“那要不一号更好,一生一世?”
“那天不行哎,说是不宜嫁娶……。”
如风眨眨眼,不是吧,话题居然跳这么快?
扯了扯奇风的衣襟,他配合的弯下腰来,“二哥,你买的那些礼物完全没派上用场,秋妈妈看都没有看。你还不如直接给钱算了,她还可以想买什么买什么。”
奇风得意的咧了嘴,“这你就不懂了,女人嘴里不说,其实收到礼物都是高兴的。”
如风斜着眼睛看他,“你这么懂女人?”
“那是当然。”
如风抿了抿嘴,“果然很懂,那么亲爱的哥哥,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从谁身上懂的?”语气阴森森的,很有点风雨欲来的味道。
奇风却是双眼一亮,“风儿,你也喜欢收到礼物,对吗?”
如风从鼻子里哼出来一声,冲着那边讨论得正开心的两位老人家大声嚷道,“我抗议!”
声音太响亮,以致于三双眼睛六道目光齐唰唰的射了过来。
“风儿,”奇风有些着急,连忙去拉她的手,却被她一掌拍开,他低了声音讨饶,“我跟你开玩笑的,我其实一点也不懂,真的。”
如风不理他,现在才说,已经晚了,“我不要下个月结婚,所以无论哪一天都不行。”
“风儿!”奇风蹲在她身边,可怜巴巴的望过来。
如风硬着心肠,当没看见。
“咳!”司徒今清了清嗓子,“那你想什么时候结婚?”
如风扁了扁嘴,“我不想做个轮椅上的新娘,我想做最漂亮的。”
“你已经是最漂亮的了!”奇风使劲点头以加强这句话的真实性。
如风充耳不闻,看向自己的双腿,“所以婚礼什么的,等我腿好了再说吧。”
去的时候,奇风一腔的兴奋激动,完全在回来的路上消失得一干二净,刚刚风儿不仅一句话将婚期推迟了一年,更是表露出了今天想要留在那边不陪她回来的意愿。
若不是他以没人照顾她为由将她带回来,估计这会儿,就得他自己孤家寡人了。
“二哥,你还在生气?”
“……。”
“二哥,你居然也这么孩子气?真是太看不出来了。”
“……。”他刚才说了那么多的话,她一句都不理,现在他也一样,什么也听不到。
如风扭过头来,抱着司徒今的胳膊,“爸爸,我们去接大哥下班好不好?”
“好!”看得正起劲的司徒今,立刻答道。
一个急刹车在路边停下,奇风看着后视镜,“爸,你可以下车了?”
“这里?”
奇风指了指后面,“大哥的车!”
两人回过头去,如风睁大了眼睛,“停在那的,果然是大哥的车啊,真的不能在背后说人,一说一个准,我叫大哥一声。”
打开车窗正准备喊人,却又停住了,因为她看到,车门打开,走出来的,是随风。大哥随后也从车里跳出来,急匆匆的几步跨上前拉住她。
随风眼睛通红,正哭着在说什么。
司徒今和奇风显然也看见了,两人都没有说话,奇风的脸色慢慢黑下来,很快的发动了车子。
不知道为什么,他每次看见随风那个女人,心里都会有压抑不住的愤怒和狂躁,甚至,还有些些不安。
或许是因为她曾经伤害过风儿一次,所以他潜意识里总觉得只要有她在的地方,总会有危险的阴影。
“奇风,随风和宁远的分居协议已经生效了吗?”车走了一会儿,司徒今突然问道。
奇风瞟了如风一眼,淡淡的应了一声,“嗯。”
“宁远现在在做什么?”
“还留在这里,”他顿了顿才道,“不过已经转了行,现在在做些摄影的工作。”
如风望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景物,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一些事来。
她因为身体所限,所以基本上没怎么离开过家,可是宁远不一样,他走过很多城市,去过很多地方。她每次在他电脑上看见那些各形各色的图片,总是充满了赞叹和向往。
所以宁远后来便养成了一个习惯,无论去到哪里,见到什么有趣的事情,总会想方设法摄下来,然后绘声绘色的讲给她听。
有些时候,他还会自已剪缉编成短片,让她跟着他的镜头,触摸那些美好和独特。
他做那些事的时候,总是笑容灿烂,整个人都洋溢着青春活力。
她常常在想,或许宁远最擅长最喜欢的,不是大哥公司里那些枯躁的程序和无聊的应酬,而是这一副副湖光山色,风水人情。
沉浸在那里面的宁远,格外迷人。
她的嘴角慢慢勾起,或许宁远能在这个他喜欢的世界里,寻得心灵的慰藉,然后,迎接他新的生活吧。
一段没有感情作为基础的婚姻,早点结束,对于两个人来说,都是救赎。
希望有大哥的开解,随风姐姐也能快点走出来,这一段感情带来的伤害,也就到此为止。
“爸,随风另外给她找地方住吧!”奇风突然道。
司徒今略略皱了眉头,“恐怕迎风那不太好说。”他揉了揉眉心,“但是她也的确不适合和我们住在一起了。”
“要不然让她另外找地方住,要不然我和风儿搬出来。”反正他绝不可能再让风儿和那个女人住在一起,谁知道她会不会有一天认出风儿的身份,再搞些什么事出来。
司徒今点点头,“嗯,如果你们要搬,我和你们一起搬。”沉吟半响,接着道,“把吴妈她们也搬了吧,吃惯了她做的饭,换了我不习惯。”
奇风面无表情的开着车,“要不要把园丁也搬了,省得你看不惯别人修剪的花草?”
“有道理,再加上李婶她们。”司徒今居然还点头。
如风终于快被他打败了,“爸爸,你要不要把桌子凳子沙发床被子一起搬?”
“那倒不用,”司徒今笑眯眯的,“我不认床,只认人。”
“爸爸,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司徒今轻笑一声,目光却移向了前座,与后视镜中奇风的视线相触,“不能让随风知道风儿的身份。”
奇风移开了视线,“那是自然。”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他不会手下留情的。
而这边,随风仍然哭泣不止。
迎风只能无力的拍着她的背,“一个男人心里有没有你,你其实早该知道,早点走出来,也是好事。”
随风使劲的摇着头,“我只是不明白,她有什么好!值得宁远如此念念不忘,坚守至今。大哥,你知不知道,我们结婚这么久,他连我的手也不肯牵一下。”
“随风,风儿到底有哪里好,难道你和她相处二十年,还感觉不出来吗?更何况,纵然她有千般不好万般不是,只要宁远心里的是她,那么在他眼里,她便什么都是好了。这才是爱情,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