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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有了这样的笃定,每一次想着她的时候,心里,便会微微泛起暖意。
她是我的妻子,我的家!
拜本宅中四通八达的消息网所赐,我小心翼翼的收集着她的一切。
她身体不好,没关系,我会学习医术,以后我要照顾她;
她天性善良,这很好,我有不错的身手,可以保护她不受伤害;
她喜欢吃甜食,也不用担心,我会努力的钻研出和蛋糕一样可口却不会含有那么多糖分的东西来;
她喜欢温柔细致的男子,我暗自开心,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长老们会选择我了。
按照她喜欢的样子,我一天一天的长大。
可是突然有一段时间,关于她的消息断了。
我惶恐不安,长老们那段时间见着我,总是欲言又止。
有一次,我听到大长老轻声叹息,“不是说天命所归吗,怎么会出这种事!”可是一看到我出现,他们就再也不肯说了。
无论我怎么问,他们都不给我半点消息。
我很害怕,尤其是晚上坐在竹林里的时候,听着林里沙沙的声音,又黑又冷,我想像着,要是永远等不到她来了,我该怎么办,我真的很害怕。
我在竹林里,打了一个冷颤,把自己紧紧的抱成一团,似乎这样,心里,就不会那么不安。
“你这样,不行的!”二长老突然出现在我的身后。
“二长老?”
他只丢了一句话,“她也怕黑,如果你也害怕,谁来陪她?”
我抿紧了唇,“如果她来了,我就不怕了。”
是的,只要她来,我就什么也不怕。
很久很久以后的一天,大长老突然对我说,“栖梧,你去接她进来!”
我猛地跳了起来,“哪,哪个她?”喜悦到了极致,便会成为恐惧,恐惧刚刚得到的喜悦原来不过是一场虚幻。
大长老笑眯眯的看着我,“你有几个她?”
我飞快的转身,踏草而行。
我看到她的时候,她正好奇的打量着梧桐树,我的心紧张得快要跳出来,本来我应该喘口气整理一下仪表再出现的。可是我没忍住,我一下就跳了出去,我怕她等不及,走掉了。
我比谁都明白,等待的人要忍受的煎熬。
因为我明白,所以不舍得让她等。
她看见我,似乎吃了一惊,眼里有了淡淡的欣赏之色。
我的心跳得快要蹦出来,脸上又热又红,我猜,我一定表现很不好,因为她很快就移开了视线,看向别处。
心里,很失落,我要是再长好看些就好了。
一路上,我偷偷的打量她。
她跟我想像中一模一样,娇俏可爱,灵气逼人,她笑起来的时候,眼里好像有光。
二十多年来的想像,终于与眼前的人慢慢重合,成为一体,在我心中,重新塑成一个新的形象。
那是活生生的,会笑会动的,我司徒栖梧的妻子。
她一路上东张西望,眼看着就要撞上前面的树,我心里一急,连忙伸手拉住她。她的手,好软好小,跟我的手,是完全不一样的。
我紧紧的握着,再也不肯放开。
见完长老之后,她的心情很不好,我也很难过。
她不好好吃饭,我很心疼,我安慰她,可是她根本不理我。我觉得自己真没用,所以,明明已经被告诫过,这是她必须经过的考验,我还是告诉了她,“他们让我来接你,便是已经认定了你的身份。只要通过了考验,你便是名副其实的家主。”
她的眼睛一亮,终于肯吃饭了。
我从来不知道,只是她愿意吃饭这么小小的一件事,也可以让我快乐至此。快乐到,我在祠堂中受罚的时候,也不觉得疼。
我拒绝了栖凤姐姐要为我包扎伤口的举动,我告诉她,“我是如风一个人的,别的女人,不可以再和我这么亲密,姐姐也不可以。”
栖凤姐姐的眼里,有了淡淡的心疼,“栖梧,你,但愿你不要受伤。”
我想说,受伤也没关系的,我不怕。可是那个时候,我没有说,因为栖凤姐姐不是她,我不用说。
可是,幻境里,她拒绝了我。现实里,她也要离开了,不带半点留恋。
我捂着心脏跳动的位置,只觉得那里,很痛很痛,痛得快要不能呼吸。
她明明是我命定的妻子,为什么她不要我了呢?
被人丢弃,所以我才会这样痛吧,我这样猜想。
我不想她走,这样想着,我便朝她走的方向追去。
远远的,便看到她倒在地上,我几步便跃了过去,探了她的脉,我才渐渐安下心来。
居然是饿晕了,真是不会照顾自己啊,幸好,还有我!
我抱着她,无限满足。
我想照顾她,保护她,让她永远快乐幸福!
她闯了书阁,废寝忘食。
我日日守在门口,陪着她。
心,在她进门的那一刻提起,又在看着她疲倦而出的时候,悄然放下。什么也不能为她做,我只能想方设法的做好吃的,让她补充一点体力。
最后那一天,我还记得,她心情很好的一大早就起来了,还做了早饭。
那是我一生中吃过的最好吃最好吃的东西,我觉得世界上,不可能再有比这更好吃的了。
是她亲手为我做的,我吃的时候,觉得连白米饭都带了芳香,如果可以,真希望我可以一粒一粒的吃,这样,就可以吃很久回味很久了。
可是,心里的甜蜜还没有散去,就听说她居然上了三楼。
三楼那是什么地方?据说,是有去无回的绝地。
我不顾长老的阻拦,硬冲了进去。
即使是死,能陪她死在一起,也是好的,那个时候,我这样想。
可是,我们终究没有死在一起。
她受了重伤,然后,那个人来了。
那个人,是她心心念念,并且甘愿为他勇赴险峻之地的人。
她想为他解咒,却让我隐瞒了一切,我不愿意,可是,我仍然答应了她,她明知道,对于她的请求,我永远拒绝不了的。
小姐,你已经为他弄致如斯境地,还要把自己的孩子也搭上吗?
善良如你,该有多心疼!我忍着眼泪,将头埋在她的双膝上,我告诉她,那个人既然这么爱她,一定不舍得她难过的,请她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一定不可以再受伤了。
她笑着说,“好。”
她答应我了,可是我知道,她为了那个人未必能做到。我在心里告诉自己,我会保护她的,无论她做了什么样的选择,我都会保护她的。这是我从小到大唯一坚持,并永不可能改变的执念。
她问我,“你会试着给别人机会,也给自己机会吗?”
我看着她,她的眼里含着愧疚和心疼,我不想看见她这个样子,所以我笑了,笑得格外灿烂,我说,“好!”
我答应了她,就一定会做到。我给别人机会,也给自己机会。
只不过,我在本宅里,没有别人,所以后来的后来,我仍然只有我自己的时候,我还可以说,不是我违约。
长老与司徒今有约,我知道那个约定,我不想她为难。
我告诉司徒今,“我想要一个孩子,一个我和她的孩子。”
现今医术这么发达,我很容易的,便取到了她的卵子。
“对不起!”临走之前,我这样对她说。
她不明所以,却仍是笑着说,如果是我的话,做什么她都可以原谅。
我就当作,她原谅我了。
我们的孩子,很可爱,也很聪明。是我见过最可爱最聪明的孩子,我骄傲而自豪。
我为他取名司徒铭宇,铭记着我永远无悔的过去。
只是,小宇自幼身体不好,在他两岁的时候,我又用了司徒家的转移之咒,将那与他血脉相连的弟弟身上本该承受的痛苦,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我保护了我心爱的女人,却注定亏欠了我唯一的儿子。
当他小小的身躯缩在我怀里,疼得嘴唇发青的时候,我心痛得无以复加。只是可惜,这疼痛,只能在相同血脉的人身上转移一次,要不然,我宁愿自己痛一千次一万次,也不愿看见他如此痛苦。
“对不起,小宇!”我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等焚烧之苦过去,他才睁开了澄亮的眼睛,慢慢的抬起小手,拭去我脸上的汗,“没关系,爸爸。你说的,小宇保护了妈妈和弟弟。小宇痛了,妈妈不痛,弟弟也不痛了。”
“小宇是男子汉,要保护妈妈和弟弟的。所以爸爸,你不要难过。”
我抱紧了他,“是的,小宇是世界上最勇敢的男子汉。”
他苍白着小脸,咧着嘴笑了,露出了两颗小虎牙。
幸好,他是未来的家主,长老们想了很多办法来解他身上的反噬,本宅中世代珍藏的药物,也都用在了他的身上。终于在他七岁那年,找到了解决之道。
只是,还差一道引子,那是,他母亲的血。
只要他能吮一口他母亲身上带着温度的鲜血,便可以解去所有痛苦。
小宇知道了这件事,一向乖巧的孩子,终于控制不住心里小小的期盼,“爸爸,我能看一眼她吗?”他仰着头,眼里,有浅浅的希冀,“我就想看一眼,看看妈妈和弟弟。”
我没有说话,他绞紧了手,“爸爸,我知道不能让妈妈知道我的存在,我不会让她知道的,好吗,爸爸?”
怎么能不好!我俯身抱起了他,“好,我们去看妈妈。以后,小宇就不用再受苦了。”
他欢呼起来,小脸上,尽是喜悦。
她对于我们的到来,很是诧异,但还是热情的接待了我们。
她身边的那个人,一直冷着脸,一双眼睛,却在小宇身上看来看去,最后,他问,“你的?”
我的心,微微一缩,有些紧张,“嗯。”
他看了看我,又将视线放回小宇身上,没有说话。
如风也笑眯眯的凑过来,捏了捏小宇的脸颊,“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宇咬着唇,笑得有些腼腆,“我叫司徒铭宇。”
如风抱着他,大大的亲了一记,然后对我说,“栖梧,你儿子真可爱,和你一样啊,还会脸红!”
她往我身后望了望,“铭宇的妈妈呢?”
我没敢回话,小宇扯着她的衣裳,轻声道,“妈妈在很远的地方。”
如风一愣,但是很快的又露出了笑容,对着小宇的时候,明显的多了几丝怜爱。我知道她误会了什么,可是,我不打算解释。
她说,“铭宇,没关系,阿姨带你去玩,好不好?”
小宇伸出双手,轻轻的搂着她的脖子,低声应道,“好!”
“妈妈!”一个男孩清脆的声音响起,司徒今牵着男孩走过来,他的脚步,略略有些急促,只对我点了点头,视线,便停在了小宇的身上。
这个秘密,只有我和他知道。
所以我明白,他的急切是为了什么。
“妈妈,你也抱小念啦!”男孩跳着脚,扁着嘴。
如风蹲□来,“小念,来,这是哥哥哦,叫一声。”
“哥哥!”男孩叫了一声,好奇的看过去,然后,猛地大叫着扑上去,“哥哥你的眼睛,和妈妈一样漂亮。”
小宇略略有些局促,但还是接着了他,“弟弟,你小心点。”
那声弟弟叫得如此自然,我移开了视线。
却与司徒奇风若有所思的目光对个正着,我慌忙将目光放回原处,再不敢有任何动作。
小念和小宇相处得很好,到后来,他拉着小宇走到如风面前,“妈妈,哥哥没有妈妈,你也做哥哥的妈妈,好不好?”
如风睁大了眼睛,哭笑不得的望着两个孩子。
小念拍着小宇的手,安慰着,“哥哥,不要难过,我的妈妈分你一点点,只有一点点哦,你就也有妈妈了。”
小宇红着脸,小心翼翼的看向如风。
她看了我一眼,才蹲□来,盯着小宇的眼睛,“小宇,你想妈妈吗?”
我看见小宇攥紧了衣裳,好半响,才鼓足勇气说道,“我想和弟弟一样,也有一个妈妈。”
如风笑了,只当是孩子说傻话,于是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