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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默的床上,以及透过屋顶的钢化玻璃看到天空的繁星。诺言与默头枕着同一个枕头,互相依靠着静看天空的星星。默紧紧握着诺言的手突然开口:“爱哭鬼。”
“哈?”
“如果我再也不让你离开,你会怎么样?”
“我不能见我的家人么?”诺言惊讶地转过头。
“如果他们不许我们在一起呢?”?
“我的家人才没有你的野蛮。”诺言扬起眉。
“你只要回答我,如果他们要阻挠我们,你会怎么样?”?默的目光灼灼的。
“那,那,”诺言皱着眉头思考这个问题。默因她的噤口,眼神黯淡下来。
“我不离开你。”诺言抚上他的脸说:“他们不答应,我也不离开你。”
绿色的眸子再次晕上光辉,为这句诺言欣喜若狂,艳红的唇掀起绝美的弧度,在诺言的脸上印下无数痴恋的印记,含下诺言溅起的甜美笑容。天上的星星闪耀着光芒,似乎偷偷记录下这两人间的诺言。
当诺言沉入甜乡酣梦中时,默一阵怪异的风声中睁开了眼睛,眼中透出绿色的光芒,他凑近诺言,无比眷恋地摩挲诺言的脸蛋后轻轻地起床套上衣裳,悄悄离开了屋子,漂浮起,转眼消失在夜色茫茫的沙漠中。?
而睡到香甜的诺言在梦中见到了奇怪的事情。
默不见了,她在茫茫的人群中寻找着他,却突然见到一个六七岁的小孩,这个小孩也长着红色的头发,绿色的眼眸,跟天使一样,可是,当他像个刺猬一样对着她凶恶地大吼大叫,嘴中竟露出像狼一样锋利的牙齿,尖尖的耳朵,绿色的眼睛也透出吓人的光芒,他的大吼的样子似乎在告诉别人他很渴也很饿。他的个子不高,可奇怪的是,她站着的时候竟然是与他相等的。
他口渴了!她这么对周围的人说。
可是,许多人在他们的身边经过,却没有人理他们。
我带你去喝水,我知道哪里有。她这么对他说。
小孩却不领情,仍旧对着她大吼,异常地凶恶。
她只好用手捧来了水,送到他的嘴边。小孩野兽一样的眼睛瞪着她,最终像狼一样舔噬着手心中的水。她知道他还渴,于是牵起他的手把他引到了水源旁。小孩却不喝水,而是盯住了她的肩膀,仿佛那里是可口的食物。
她害怕地后退起来,小孩却更快的扑了上来,咬住她的肩膀。那仿佛深入骨中的痛让她大叫起来。
等喉咙叫得沙哑时,诺言才发现自己只是在做梦。可是,那个梦又仿佛是一种失落了的记忆,被可以掩藏的记忆在梦中显现一样。她摸了摸肩膀,胎记的地方似乎有些疼。以为又被默咬了的她碰触身边,却不见了默的踪影。
诺言愣愣的,一开始感到的习以为常,可渐渐感到不妥,因为,这里几乎是荒芜人烟的地方,默在这深夜里会去哪里,做什么。
还有,那梦境中的情形仿佛真的发生过,她肩膀上的胎记根据祖母的说法,在出生的时候是没有的。或许,这真的是被咬过的牙印。还有,为什么梦中小孩的模样,和默那么相象呢?在黑夜的茫茫黄沙中,看不到人类的生命迹象,一只大蜥蜴从一根人骨旁战战兢兢地伸出脑袋,往不远处的骷髅骨急速爬去。眼见就到目的地,猛然,一条比莽蛇更粗大上几倍的虫型动物从沙中窜出脑袋,嘴巴像花朵一样展开,却从那黏液垂滴的口中伸出几条蛇身一样触须,触须的尽头竟是另一张长满锋利牙齿的嘴,在暗淡的夜色中,蛇型触须仅在一瞬间就将小蜥蜴咬在口中缩回满是黏液的大嘴里。大虫吞入蜥蜴后,退回沙堆下。
看似静悄悄的沙漠,无论远近,时而拱起小沙丘,沙海中起伏不定。
少年矫健的身影漂浮到这片沙漠的上空,缓缓降落在沙面上。就在他的双脚一着地的瞬间,原先起伏的沙海突然静下来,随之,这小片的沙地震动起来,仿佛有几十条巨虫在急速蠕动,纷纷往少年的方向窜来。
当第一条虫的头部冲出沙面时,少年仅是单手划过一个漂亮的弧度,虫的嘴巴部分便被削了去。虫身体散出来的血引得巨虫更加更兴奋,所有的虫包胡乱从沙里高速蹿出,跃到半空足足有十米八米的长度,又从钻回地下寻求捕食少年的最佳方式。然而,少年轻巧跃起,在几个翻身之后,跳落地面,单膝跪地,右手持一弯刀,刀刃上不留一滴液体。
当他站起来,转动把玩着手上的刀时,地面上已经铺满了巨虫的残肢。
不久,从沙漠的中央隆隆升起一仿如船舱的椭圆型的金属物体,在它的中央突然开了一个一人高的门口。少年悠闲地步入物体内后,门口又闭合上,随之缓缓降入沙下。随着椭圆舱的下降,金属架构越来越多,越来越庞大,当舱门再次打开,少年步出的竟是一个宏伟的地下世界。
“欢迎回家,血狼!”
钢架上安有监视系统,一把中年男子的粗糙的声音从那系统中传出。
少年扫了监视器一眼,冷哼一声,沿着一长而狭窄的铁索桥走去。铁索桥下,是深深的地底,少年知道,在那下面,插着尖利的铁器,十足摔下去的话,就只有死路一条。刚走了一半路程,在铁索桥中央,突然从半空飞来几个踩着漂浮器的人,他们堵在桥上,手中的激光枪已经朝他发射,少年躲都没有躲,只随手一挥,铁索桥便断为两节,原将漂浮器暂时扣在铁索上的人没有料到他有这一着,在惊慌中只能抓紧断链,随铁索一起重重撞击在崖壁上,没来得及抓稳的人在惨叫声后落在地底。少年看都不看那几人一眼,毫不同情地尽自飞到了对面。
越是往建筑里面走,少年遇到的惊险事物以及穷凶极恶的对手就越多,然而,在他的脸上呈现的不是害怕紧张,而是极其不耐烦的神色。等他终于来到一扇特别沉重的大门前时,他的衣服上已经沾了不少的鲜血。
他盯着门上的监视系统,心中止不住地冷笑。
在门的那一头,有一个贪婪的人类,眼中只有钱的家伙。任何来到这扇门见他的人必须经过死亡的考验,不管是刚刚踏入这里的,还是已经活着离开的,都必须将命拼出去,才能有进入这扇门的机会。
他太熟悉这里的一切规则了,因为,离开这里之前,他在这地狱足足呆了八年,能够活着走出去,并不是因为他有多强壮,纯粹因为他是异类。
异类,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听到的第一句话。
不过,这不是污蔑的话,他不能否认,他的确与一般人类不同。第一次睁开眼睛,他就知道说话的那个男人是他的父亲,抱着她的女人是他的母亲。他们的对话对他而言不是一种单纯的声响,而是一种信息,他所能记住并消化的信息。虽然还不能说话也不能走,他还是以眼神告诉他的父亲,他非常不高兴他要把他丢掉。
可是,他们还是把他送到了塔特里森林,他至今还记得送他来的那艘飞船的标记——圆圈内的飞龙。
在塔特里森林,他学会了狼的语言,也了解了野兽的特性,?知道生存的规则。但那一艘飞船再次降临时,他已经会走路,会躲得好好的。那艘船这次放下了她的生母,可她已经濒临死亡了。他最终也没有办法让她知道,她的宝宝是他而不是那块石头,也没有办法令她再抱他一次。
她死了之后不久,这里派出的船就到达了那个地方,原本,他们是来寻求凶猛的怪兽的,在看见他后就把他带到这里来。他们说,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是天生的杀戮者。
尽管只有四岁,他却令所有人不敢把他当作孩童对待。他有魔力!是的,仅仅懂得漂浮已经是一大优势,况且他的速度没有人可以比拟。
但他的生活却并不比塔特里的轻松。他没有固定的睡眠,因为在这里,随时有敌人出现。说他们是敌人,原因是每一个人都必须为每一顿饭而撕杀,不过,你可以选择不吃,却无法避免被杀。人是有危机感的,只要一天没有步出这个地方,一天都会受到生命的威胁,而被送来这里的人源源不断。
尽管他是个孩童,他也必须和大人一起,面对无数的怪兽,面对比怪兽更狡猾凶残的敌人。
敌人是杀不尽的,但是,就在七岁那一年,他就成功地堂而皇之地踏入那扇门内,见到了那一个操纵这一切的人。那个人虽然狡诈阴狠,却非常讲信用。他立刻放他走,而他也的确走了出去。可是,外面的世界却更陌生,跟让他心颤。无法适应人类生活的他又回来了,和那个人做了交易。那个人负责将把他教育成正常人,而他将为那个人卖出相等年数的青春。
十二岁再次离开的他,已经是这里完全无敌的杀生机器,但他学会了一切融入人类生活的技能,他们甚至还多事地教会他如何领兵打仗,让他成为一个狠绝的兵人。在过去五年内,他也遵守诺言,为那个人做成了无数的死亡生意。他和那个人的协议也将在今天完全结束。这一扇门,他将永远不再踏入。
门缓缓地打开,少年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
大门内,飘溢着咖啡的浓香,与门外的冰冷黑暗全然不同,这里面只是人类最基本的居家环境,柔软舒适的沙发与抱枕,摆满各式美酒的木柜,纸屏风,琉璃小几,甚至是烧咖啡的小壶,无不显示这里仅仅是某个人的起居室而不是掌控全星际最凶残杀戮兵人的头子的办公场所。
不过,他从来没有在这里以外任何地方见过这个人,也不知道除了这里,那个人还有没有别的隐藏点。
“欢迎。我的孩子,我的血狼!”随着嗓音而来的,是从屏风后走出的一中年男子。看那模样,是刚刚才换好衣服。这个人外表看来一切正常,但他的全身,几乎只有脑袋部分还属人类,其余都是人工合成的。据说,那个人想要永恒的生命去享受身边的财富。没有人能得知他的实际年龄,也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名字,只知道他已经活了很久很久,在这里,他被称呼为:挪亚。
少年扯了扯嘴角表示打过招呼。
挪亚坐在沙发上,端起咖啡,皱起眉头看他,说:“我的孩子,你变得不一样了。”
少年神色一闪,有些警惕。
“年轻人,变化可以很大。我的孩子,告诉我,你遇到什么让你高兴的事情了么?”挪亚眯着眼注视着少年。
“我今天来,不是和你谈这个。”少年冷下脸。
“当然,孩子,那当然。不过,你是这里有史以来最出色的孩子,在你展翅高飞之前,我必须给你一个忠告,无论在这里或是在人类的社会,都只不过是一个弱肉强食的社会。无论你有多强,你都只是一个人,只要是人,就必定会有弱点,若非把弱点隐藏好,甚至消灭掉,你终有一天会因这弱点而毙命。不过,在我的眼中,你已经不是一个人,其实,不做人会活得更长久,你觉得是不是这样呢?”挪亚边哚着咖啡,边盯着少年,“孩子,在你的脸上,我看到了不该存在的东西,这些东西不该存在。”
少年的眼中,绿光一闪而逝,道:“我们的交易已经完毕。”
挪亚微笑道:“是的,当然。不过,我希望你能理解。有的时候,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