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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什么啊……我本来也不小。”她声轻如蚊,头埋的愈发低了,脸上的嫣红都能开出朵花儿来。
拼了命的躲他的爪,手伸进衣领里抓住他的腕子,却引得他愈发深重的抚摸,身子一颤,当下便起了一层层的小疙瘩,抬起头,溺毙在他温柔的眸子里。
渐渐,困意来袭,沈小沫闭遮掩干脆不管了,可人家摸得起劲儿,你越不管,手劲儿越巧,颤栗越深。
翻了个身,沈小沫干脆趴下来,“你别闹……”
将他的手压在身下,紧紧地白衍林也无法动作,承载着她整个身板手臂不一会儿便麻了,好不容易抽出来,那边一本正经地说,“你这样躺着不好。”
“怎么不好了?”沈小沫不紧不慢地喃喃。
“压迫血管,压迫神经,压迫心脏,老得快。”
这都什么跟什么?她嬉笑道,“没事儿,我不怕老。”
“我怕。”
沈小沫翻身坐起,“你怕毛线?”
白衍林看进她微怒的眼底,火上浇油,“老了就不好看了。”
“你!”
他不管她生不生气,大手覆过去,在她胸前猛掏了两把,舒坦道,“我怎么了?这才是男人。”
“臭男人!”沈小沫翻身背过去,哼哼唧唧,嘴角下弯。
白衍林逗的够了,从身后抱住她,“我是例外,我可是绝种好男人,你老了我也爱。”
“哼。”口气虽硬,嘴角已经翘起,沈小沫憋着劲儿,“真的?”
“恩。”
良久,白衍林的声音低醇,像浓郁的香酒,“别喊我老白了,听腻了,换一个。”
“什么?”沈小沫闻声转过来,一脸莫名。
“也是“老”开头的。”
“‘老’开头的?”沈小沫明白过来,撇着嘴乐呵,喃喃开口,“老公。”
“哎。”
“再喊一声。”
“老公~”
白衍林剑眉星目俱都柔顺,受用的很。
“以后叫我这个。”
沈小沫忍不住仰头送上一个唇吻,乖乖地,“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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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白衍林带着沈小沫去吃饭。
菜单递过去,丫头只点了几个素菜,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白衍林眉头微皱,“姑娘,咱不是吃不起,怎么不要几个带肉的?”
沈小沫端起茶杯,一本正经,“你要吧,我决定从今天开始戒肉了。”
“戒肉?”
“恩。”她想起总监那张巨大的扑克脸,还有对于美这个词儿的严格界定,加上公司清一色的佳丽,身板只有更瘦没有最瘦,眼下她停了瑜伽,反弹太容易了,只能靠笨办法保持身材。
“为什么?”
“我怕胖。”
怕胖?白衍林的眉峰拧成一个深深的川字儿,“谁说你胖了?”
“我怕胖,并不是说我现在胖啦,就是要保持的意思。”
“不用保持,”白衍林看也不看她一眼,“服务员,刚才那几个菜都去了,”
“哎衍林你别……”
白衍林声音轻扬,“叫我什么?”
“额,”沈小沫放下水杯,有些赧然,“老公,你别去掉,我真的不吃肉。”
“不行,不吃肉怎么行。”白衍林坚持,可看着沈小沫神色艰难终于让步。
当下便明白了。
看来,是时候找某些人谈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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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就做,把沈小沫送回娘家,白衍林直接开车去了【末路】。
阳光洒在女人精致的面容上,眉眼冷峻不失英挺,嘴角微勾,“当年怎么请你白少也不见给一次面子,这次怎么主动约了?”
白衍林面无表情,“你是聪明人。”
杀气弥漫。
当年Vlan财团散尽,有人携款外逃,公司一度要垮,总监苏铭见势不好,只得拉下脸去求眼下风生水起的IDG,希望能获得支持与帮助。
可白衍林一度认为Vlan已经江郎才尽,同室操戈内斗严重,已经无药可救,冷漠拒绝了这个连脸面不要也要保住公司的女人苏铭。
后来的几年时间,设计界走出了一个神话。谁也不知道苏铭用了什么办法,翻天逆转,不但破尽万难,而且将Vlan在几年之内推上设计界的顶峰。
王牌设计师层穷不出,设计成功有目共睹。
“呵呵,”苏铭看了他一看,淡淡的说,“不敢当。”
苏铭做梦也不能忘,白衍林当年几个冷漠至极的字句,【你拿未来做担保?可靠吗?】
她言笑晏晏地开口,“我听叶一桓说,你几乎为了这个女人好事做尽?”
“呵呵,”白衍林笑了,“应该的。”
他从怀里拿出一个字条,递给对面的女人,“这是叶柄年当年给我的,是时候给你了。”
苏铭淡淡地看了一眼,“叶柄年?”
她迟疑着终究没有伸出手,“还有必要看吗?”
“随你。”白衍林不声不响,只是品茗,“如果为了当年的事儿,我也应该给你个解释。”
良久,苏铭还是拿起那张字条,打开的时候,双手抑制不住地颤抖,这个字迹,她再也熟悉不过,笔走龙蛇,入木三分。
除了叶柄年,别无他人。
【无论如何,别帮她。】
只是一行小字儿。
女人的脸色苍白,往事如烟,却洪流一般涌动,掀起她心中久违的巨浪。
这个她爱了几乎十年的男人,居然……
白衍林缓缓开口,打断她长久绵延的思绪,“他走的时候,只给我留下了这个,我很清楚这个她,是指你。”
潋滟水光在眼底浮动,气场强大的苏铭将自己感性的细胞生生掐灭,“你的意思,我还得跟他说声谢谢不是?”
“我相信你心里很清楚,没有他,也没有现在的你。”
“那你呢?”苏铭莞尔,下巴微收,笑意不达眼底,“你觉得爱她就是把她当成宠物豢养?
什么苦都不让她吃?让她活在一个象牙塔的世界里?”
见他不接话,苏铭一语中的,针针见血,“白衍林,你现在扮演的是她爸而不是丈夫。如果有一天你因为意外撒手人寰了。怎么办?沈小沫是不是要跟着你一起去死。因为你已经让她慢慢觉得,离开你,没发活。她会被你惯得什么都不懂,到时候一点点伤害于她,都能致命。对于当年,”苏铭顿了顿,美艳的嘴角微微弯起,“我并非记恨。其实我很感谢你们,眼下我更感激叶柄年。”
走的时候,苏铭踩着阳光,金色的波浪慵懒地散在背后,衣骨笔挺。
白衍林说的没错,没有当年的叶柄年,也没有现在的自己。
苏铭走后,白衍林坐在【末路】,大把的阳光萦绕,将他坚毅的侧脸映照的愈发俊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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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多多约沈小沫的时候,她正好要从娘家出来。
临走的时候,林清还低声递话,“沫沫你都好三十了,孩子得抓紧生啊。”
噗。沈小沫头挂黑线,当奶奶的还没急,这当姥姥的……
冬日的午后总也惬意,尤其是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太阳倾泻一些,阳光微暖并不刺眼,透过枯枝桠在地上投着深深浅浅的光影。
并非饭点,路也通畅,打上车的一路,司机走的高架,畅通无阻。
很快到了三楼猫,才知道猫先生病逝的消息。
莫多多已经是红了一双眼,站在那儿轻颤,沈小沫更是面对着没有猫的三楼,泪眼迷蒙。
她们认识它多年。
虽然不时常来,也可能不时常想起,可猫先生也深深在她们的生活的某一个角落,不偏不倚地在那儿。
莫多多的反应已经有些迟钝,两个人只是抱着,谁也不说话,默默流泪。
老板更是落寞,谁也不敢说什么劝慰的话。
坐在角落里,沈小沫拿出手机给白衍林发了短信,【老公,猫先生死了。】
总归感性,心下愈发酸涩,以手扶额,眼泪还不住地往下掉。
“沫沫,我怀孕了。”莫多多的声音猝不及防地响起。
“什么?”
眼泪戛然而止,沈小沫疯了。
莫多多自嘲地苦笑,“我也没想到,沫沫你别鄙视我。”她知道沈小沫为人传统,眼里尽是尴尬。
顿了顿,多多端着咖啡杯,“我准备把它生下来。”
沈小沫一把夺过咖啡,“生下来?”
“恩。”莫多多看了一眼窗外车水,眼里平静如水,仿佛红尘世事也淡去,“我想当妈妈了。”
“可你还……”
“我知道,可我对他没什么感情,我们,”她艰难地继续,“算是一夜情吧。”
“一夜情?!”沈小沫皱眉,“你怎么回事!”
“你别问了沫沫,只是我父母那边可能不好说,你得帮我。”
“这个我怎么帮?”
莫多多双手交叠放在桌子上,面如止水,整个人像是抽去了魂儿,苍白的唇微微张启,“我跟他们打过预防针了,说公司外派,可能要出去一年多,下午你陪我去找个地方,我租房子。”
“租房子?”沈小沫眉峰紧拧,“不行!这个绝对不行,这孩子不能生!多多你考虑过没有你……”
“沫沫你别劝我了,行吗?”她的话语艰涩,可语句里充满坚决,如山阻隔,不容沈小沫再说半分。
良久,沈小沫看着莫多多的双眸,终于点头。
那双眼睛里,她居然看到了祈求。
到底怎么了?多多,你到底怎么了?
沈小沫不敢问,她不想去做揭伤疤的人。
当下覆上莫多多冰冷的手,紧了紧,心拧成麻花。
☆、49章 出事儿
到底怎么了?多多;你到底怎么了?
沈小沫不敢问,她不想去做揭伤疤的人。
当下覆上莫多多冰冷的手,紧了紧,心拧成麻花。
白衍林开车来接的时候,沈小沫和莫多多俱都沉默,凝重的面色让人一眼就能看出准是发生了什么。
见沈小沫紧紧闭着唇,白衍林也就不问,替两位女士打开车门。
车子绕过最繁华的街区,沈小沫紧紧握着莫多多的手,沉声说道;“衍林,咱们那个三居室能住了吗?”
“怎么?”白衍林看了一眼后视镜。
“莫多多没地儿住了;我想把她接过来和咱一起住。”
“沫……”
沈小沫一把按住了莫多多欲抬起来的手;蹙眉睨她一眼,没有让莫多多说下去。
“我原也打算明天往里搬。”
“行,”沈小沫点点头,握着莫多多的手更紧了,“多多怀孕了,正好咱可以照应着她。”
“我,”莫多多垂下眼,如鲠在喉。
沈小沫再也没说话,心里百感交集,扭着剜着地痛。
陷入爱情的女人大多智商为零,甚至是负数,沈小沫了解莫多多,肯让她生孩子的男人一定不可能是一夜情,大抵是有感情,只是恨到份上,就干脆说了狠话,就当一夜情。
有句话,不就是爱之深,恨之切。
沈小沫也不好再说什么,莫多多这孩子有老主意,她知道自己说再多也白搭,当下只能先把莫多多控制在自个儿身边,慢慢劝吧。
她突然叹息,越发觉得自己幸运。能在合适的时间遇到合适的人,想想,更觉得要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