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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让她靠得太近的缘故。
一切都在改变,时间这东西永远是最可怕的杀手。
陈嘉文的出现更是让我怕极了这种看似悄无声息的变化。自他出现以后,晓蕊态度的转变让我越来越没有自信,或许她是真的爱上了他……
“晓蕊,你变了么?”
久久等不到一个答复,不用说了,她的沉默就是答案。
这一晚,我辗转反侧。过去这些年我潜意识里觉得她不会离开,仿佛时间会为我停止一样,等着我从那个伤痛的迷宫中走出,如果走不出,在迷宫外的晓蕊也会观望一辈子。
多么自大多么可笑!你哪来的自信啊张明思?
这一天终于来了,不算早,可我仍嫌它来得太快,让人措手不及。我像困兽一般的绝望,疯狂,在心底嘶吼着要夺回我的爱!
可就在这个时候,在我终于决心甩开包袱奋起反攻的时候,母亲病发了。
“什么?这种事你竟然瞒着我!我爸他怎么也陪着你疯?再没感情也是同床共枕这么多年的人啊!你们两个搞什么?”
母亲又开始哭,我这才意识到,今时已不同往日,她是个病人,还是个癌症病人。
原来早在我来X市时,母亲就已被确诊为胃癌,好在是早期,将胃切除了一大半才得以保住性命。那时医生就说除了饮食和生活习惯要多注意,还有就是要保持心情好,良好的心态很重要。如果这些都能做到,那么三五年不发病是没有问题的。
可是她的心情怎么好得起来?如果这么多年来一直能保持个好心情,我看她也不会得上这种病。现在更是让人绝望,就连医生都表现出了不该有的无望,母亲的病情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极度的恶化,眼下已是胃癌晚期了。
在这一次诊断出来之前,母亲并没有把她的病情告诉我,可我那不懂事的爸又是怎么回事?
“这么大的事我爸怎么也不跟我说?”
不说还好,一说起我爸,母亲又开始哭了。
“好了好了……”父亲在过年之后就已经跟母亲办理了离婚手续,只身一人去了加拿大。如今母亲病入膏肓了,却怎么也不肯让我把这事告诉他。她是在愧疚么?
我心疼的看着母亲,起身将她搂进怀里。自从知道了她与晓蕊她爸的事,这是我第一次再与她这样的亲昵。
我的拳头渐渐的握紧,如果没有那些事,我们一家还会像小时候那样和和睦睦,母亲也不会因为积郁而得上绝症。我告诉自己,无论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都不能再见晓蕊了。
我们母子俩已经在这泥潭里挣扎了太久,那么您造的孽就让您儿子一人来还吧!
我将所有的生意都丢给助手搭理,在家安心的照顾母亲,有我天天陪着,她的心情也好了许多。可是当母亲再一次在半夜里疼醒时,我觉得不该就此接受命运的蹂躏。据说X市肿瘤医院是国内最好的肿瘤医院,于是我给母亲办理了转院手续。
我消失的这段时间里,听秦曼说晓蕊找我找得都快发疯了。她不是跟陈嘉文在一起了么?那个霸
57、57 【番外之明思(三)】 。。。
道的男人怎么会容许她这样找另一个男人?
回到X市后,我忍了许久,还是很没出息的悄悄跑去晓蕊的公司楼下。哪怕远远的看她一眼也好。可当我看到她与陈嘉文嬉笑着牵手经过时,我的心是被凌迟一样的疼痛难耐。
晓蕊终究还是接受了陈嘉文,也好,看得出这男人心里有她。一切就此尘埃落定了,收拾起你的怨恨和爱恋,离开吧张明思!
一直以来都是这样,想要一个温暖的家,完完整整的只属于我们家的母亲,想要晓蕊,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晓蕊,可是到头来,竟是一场空,没有家,没有母亲,没有晓蕊……
除了晓蕊,秦曼是我在X市唯一的朋友,我给母亲请了特护,可是不是自己人,心里多少有些不放心。秦曼也不计较过去那些事,主动帮忙照顾母亲,对她这一举动,我不无感动。
我再三嘱咐秦曼不要把这事告诉晓蕊,我是真的想就此做个了断了,为了她也好,为了自己和母亲也好,相见不如怀念。
可是秦曼偏偏不把我的话当回事,她怎么能把她带到医院来?更要人命的是,显然母亲已猜出她是谁,晓蕊跟她爸实在太像了。再看晓蕊那副震惊的表情,那团支离破碎的旧事,她也不是一无所知!
我心里冷笑,你看到了吧,就是你那风流的爸把我家害成这样,把我们害成这样,两两相望八年,到头来只是一场永远不会成真的梦而已。
没想到她还怨我,怨母亲,竟然还说出“至少她还活着”这样的混话。这是我认识的倪晓蕊么?是那个恬静可爱的倪晓蕊么?眼前这个如此歹毒的诅咒着我的母亲的人,真是我心心念念爱了这么多年的倪晓蕊么?
我是真的无力了,看着她愤然离开的背影,这一次,一切都彻底的结束了。
作者有话要说:呼,这些支离破碎的事情终于被我写完了!轻松了,继续下面的故事~
58
58、58 【同性恋酒吧】 。。。
“我问佛:世间为何有那么多遗憾?
佛曰:这是一个婆娑世界,婆娑既遗憾,
没有遗憾,给你再多幸福也不会体会快乐。
我问佛:如何让人们的心不再感到孤单?
佛曰:每一颗心生来就是孤单而残缺的,
多数带着这种残缺度过一生,
只因与能使它圆满的另一半相遇时,
不是疏忽错过,就是已失去了拥有它的资格。”
而我和明思这不是遗憾是什么?我们的父母不是遗憾是什么?上一辈的爱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已经无力去想,我只知道在那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负伤的不仅仅是两对父母,还有明思和我。
如果没有那些事,或许如今的我们只是街头再平凡不过的一对情侣。说不出为什么,如今即便不爱了,但是为了那逝去的爱,还是忍不住遗憾,不能轻松学会甘心……
我从来没让自己这么失态过,从来没让自己在这么多人面前表现出我的无助。我坐在路边,不住的失声痛哭着,简直毫无形象可言,以至于一位路过的大姐还关切的问我需不需要帮助。
我努力地摇头,没事,我没事。我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一切都已过去,给我造成痛苦的人,一个已经离开了人世,还有一个正在面对死亡的威胁,一切即将过去了,可心情却怎么也平复不下来。想要倾诉的时候才开始反省自己平日里太过孤僻自大,这么多年,我是怎么过来的?
我毫无耐心的翻着电话簿,去他妈的XX客户!去他妈的XX经理XX总裁!
把电话簿上上下下的翻过几遍后,我还是拨通了小敏的电话。
不等我开口,那边就是噼里啪啦的一顿斥责,“死丫头,以为你人间蒸发了,谈个恋爱连姐妹都不要了?你自己说你有多久没联系我了……”
可是这么久以来的这些事我要从何说起?不到这一刻我都不愿意找人分担我的那些旧事。
久久等不到我的回应,小敏又试探的叫了声我的名字。
“嗯。”我的鼻音很重,自己听着都有些不好意思。
“怎么了?哭了?”小敏有些惊慌,她怕是怎么也想不到一贯冷静理智的倪晓蕊也会有这些小女人的情绪吧。
“是不是姓陈的欺负你了?”
“不是……不是他。”
“那是谁?张明思?”
这个名字不提还好,提到了,眼泪便又一次泛滥成灾。
“哎!”小敏无力的叹了一口气,“你在哪?我现在过去找你。”
她找到我时,我已经在医院的后墙根下哭了半个多小时,眼泪也风干了几回。
小敏心疼的楼住我,“这到底是什么事啊,认识你三年多了,还是第一次见你这样。”
见到小敏后,我的眼泪又一次猛如洪汛。小敏轻轻拍着我的背,静静的等着我平复情绪。
哭够了,我们找了附近的一家咖啡店。
“喝点咖啡正好给你消消肿。”小敏从包包里掏出小镜子推到我面前,“瞧瞧!瞧瞧!看看你这双眼睛肿的跟核桃似的。”
我看了眼小镜子中的自己,惨白的脸,红肿的双眼,毫无血色还有些干裂的嘴唇……呵,还真是难看。
哭泣绝对是件耗费体力的事情,现在的我只感觉浑身无力,懒懒的爬在桌上,一侧头刚好看到低悬在半空中的云朵,被身后的夕阳镶了一条赤色金边,张牙舞爪的勾勒出变幻莫测的图腾。
“如果你发现一个你很信赖的人骗了你很多年,你会怎么办?”我的声音在婉转的钢琴曲的衬托下显得极为的空洞。
“看他出于什么目的,如果是为了我好,我会帮着他自我欺骗下去。除此之外,无论他是出于什么原因,我都要告诉自己远离他,让他再也骗不到我。伤害已经造成了,无可挽回了,只能避免继续被伤害。”
可是明思是出于什么目的?为了我好么?恐怕不是。如果真是那样,那他该是心疼我的,又怎么会说出那样怨毒的话,怎么会赶我走,他明明就恨我!
远离他,远离他……如今不远离也不可能了。我们最好的选择也只有漠视。想到这两个字,想着过去那些年的点点滴滴,哪能不心疼?我根本无法将今天对我说了那些狠话的他和过去那个温和体贴的他联系到一起……这需要时间,或许,我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来消化这个残酷的事实。
“我们去玩吧!”现在的我虽然被眼泪抽走太多力气,但是心中的情绪却已满溢,急需一个宣泄的突破口。
小敏抿着嘴看了我半响,才妥协的叹出一口气,“也好,先玩个痛快,其他的等明天醒来再说!”
天才刚刚黑,酒吧街里就已是一副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景象。小敏说,这种时候要玩就玩刺激的,否则对改善心情毫无益处。于是我们去了X市最有名的同性恋酒吧。
我们从人贴人的缝隙中挤了进去,在吧台附近找到位置坐下。
“Vodka!”小敏对着酒保敲了敲吧台,又转向头看我,“你呢,橙汁?”
哪有来酒吧喝橙汁的?
“一样的!”
不是说要刺激么?
“哎哎,就你那酒量……你那个外号是怎么来的你忘了?”
还记得那时刚入公司不久,常常要陪客户吃饭,不知深浅的我,第一次就喝的不知今夕何夕。还好当时跟我一起的有小敏,不仅替我挡了很多酒,还护着我没有让我吃亏。从那以后我就得了个外号——“一瓶盖”。
“今时不同往日,时隔三日就要刮目相看了,何况是三年。”
最重要的是,我想喝酒,昏昏沉沉醉得不省人事才好。
一边逞能的说着,我大大的喝了一口。
“咳!”没想到这酒这么辛辣呛人,一股灼热从喉咙一路向下,一直烧到胃里。
见我这样,小敏不禁笑了起来,“你当喝汽水呢?”
呵,我今天的目的就是求醉。一杯喝完我又叫了一杯……
刚好今天没有穿正装,牛仔裤加白衬衫的装扮与这环境也不算格格不入。
渐渐的我的眼睛已经不能聚焦,隔着透明的酒杯看去,小敏的脸扭曲的好笑。我正“咯咯”的笑着,酒吧里的气氛突然沸腾了起来。我循声看过去,原来是一位只穿着豹纹bra和热裤的女孩跳上了舞台,正在激情妩媚的舞动着。气氛被带动了起来,口哨声叫好声一阵高过一阵。不一刻,随着一个黑人rocker跳上舞台,现场的气氛更是high到了极点。
我们就在舞台边上的位置;身旁的小敏显然已经进入了状态,站在原地随着音乐随意的舞动着。我看着荷尔蒙分泌过旺的众人,迟缓的打出一个饱嗝。被这样沸腾的气氛包裹着,我的存在竟显得有些可笑。
眼前突然伸过一只黝黑的大手,我抬头一看正是那个黑人rocker。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