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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低下头闷闷的玩着手机,也不再睡了。
江圣卓踢踢她,“不睡了?谁的电话啊,怎么立刻就蔫儿了?”
乔乐曦抬头看他一眼又低下头闷闷地回答,“孟莱说她后天中午到,让我去接她,我答应了。”
“哦。”
之后两个人各怀鬼胎一直保持沉默。
离开前,乔乐曦扶着车门弯腰试探着问,“后天你去吗?”
江圣卓侧身看着她,“你想让我去吗?”
乔乐曦垂着眼睛想了半天,“要不,一起去吧?”
江圣卓点头,“行啊,那后天我来接你。”
乔乐曦不知道怎么了,突然面无表情的站起身砰一声关上车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江圣卓一头雾水,不知道自己那句话又得罪她了。
乔乐曦下了车,前面安静了一路的两个人开始侃大山,“哎,孟莱是谁啊,怎么这么耳熟呢!”
“这你都忘了!高中那会儿和江少玩儿的最好,后来还一起去留学。”边说边转头问江圣卓,“是吧,江少?”
江圣卓他们在一起聊天本来就是满嘴跑火车,越拦着越来劲,就由着他们说。
“我记得她和乐曦还是好朋友对吧?那个时候我们都说,理科班最娇艳的两朵花就是孟莱和乐曦了,不过乐曦笑得时候就没有孟莱笑起来倾国倾城了,孟莱冲你一笑啊,真是……”
那人以为江圣卓和孟莱在一起那么长时间总归是偏爱孟莱的,便开始拍马屁,谁知江圣卓本来勾着唇,听着听着渐渐地皱了眉,神色不豫,连嘴角都沉了下来。
那人从后视镜看了眼,立刻改口,“瞧我这张嘴,该打,她是什么玩意儿啊,怎么能和乔家妹妹比啊!说真的,看着你和乔家妹妹打打闹闹这么多年感情还这么好,我们哥儿几个真是羡慕啊!”
江圣卓的脸色这才正常,睨他一眼,“行了,别说了,开了一路还不累啊。”
隔了一天,江圣卓来接乔乐曦的时候,她出来还没有好脸色,江圣卓只当她是起床气。
她磨磨蹭蹭的站在车旁就是不上车,“我不去了,你自己去吧!”
江圣卓也不着急,闲闲的站在一边点了根烟吞云吐雾,“你不去我去干什么?”
乔乐曦阴阳怪气的回答,“她不是你某任前女友吗?”
江圣卓隔着烟雾瞪她,“巧乐兹,你想怎么着啊,都多少年前的事儿了,你还没完没了了!”
乔乐曦自认洒脱大气,现在这样确实有点小肚鸡肠,低着头上车妥协,“走吧!”
江圣卓一脸古怪的看着她,“你今天怎么不大正常啊,生理期?”
乔乐曦睁大眼睛看着他,脸都快烧起来了,“你才生理期呢!”
江圣卓乐了,“还不好意思了,你也不想想上学那会你弄脏过我多少件外套……”
“江蝴蝶!你给我闭嘴!”
“我说的都是事实。”
“事实也不许说!”
“哎哟,不说就不说呗,你踢我干嘛!”
“……”
到了机场,乔乐曦在出口望着通道,相对于旁边那人的气定神闲,她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她不知道还能不能认出孟莱,见了面第一句话该说什么。
周围很多接机的人或多或少流露出兴奋,只有她苦着一张脸。
偏偏江圣卓还东张西望的嘟囔着,“出来了吗?你看到了吗?怎么还不出来?”
乔乐曦嫌弃的把头偏向一边,就看到熟人,大脑还没反应过来,就叫出来了。
“白津津?”
白津津转头看到她也有些惊讶,“乔工!你也来接人?”
江圣卓一直站在旁边笑眯眯的看着,等两个人不疼不痒的寒暄完毕才开口,“不给我介绍下?”
乔乐曦无奈,心里骂着这个色狼,“白津津,我同事,江圣卓,我朋友。”
有江圣卓在,从来不用担心冷场尴尬,他一张嘴不知道骗了多少无知少女。
“名字真好听,我常听乐曦提起你……”
这么俗套虚假的开场白从他嘴里说出来竟然一点都不让人反感,配上他脸上礼貌谦和的微笑,怎么看都觉得他说的是真心话。
本来机场那么大,航班那么多,乔乐曦也没多想,谁知道看到孟莱从通道出来她还没动作,身边的白津津已经热情的扑了上去,她只能怪这个世界太小了。
孟莱几乎没怎么变,还是几年前的样子,长长的直发,似乎岁月根本没在她脸上留下痕迹,似乎更会穿衣服了,一身黑衣白裤,风姿卓越。
乔乐曦像是被定在了地上,怎么也迈不出那一步。
江圣卓看出她的异样,“怎么了?”
乔乐曦想了想鼓起勇气,既然来了,又何必临门退缩呢!
她在旁边看着孟莱和白津津拥抱尖叫,然后才走上前去。
孟莱一脸明媚的笑容,,“这是白津津,她是我同校不同系的学妹,这是……”
乔乐曦真不知道怎么回答,“不用介绍了,我们认识,真巧。”
孟莱倒是很吃惊,“认识?”
“我们是同事。”
江圣卓倒上前帮她推行李,笑容适度,声音清冽,“孟莱,欢迎回国。”
孟莱看到江圣卓一脸惊喜,眼睛一直盯着江圣卓。
乔乐曦冷眼旁观,看样子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痴迷,既然如此,当年他们又为什么分手呢?
感情再深,恩义再浓的朋友,天涯远隔,情谊终将淡去。不是说彼此的心变了,也不是说不再当对方是朋友,只是,远在天涯,喜怒哀乐不能共享,甚至连基本的问候都那般牵强……
多年不见的朋友,再见面,尴尬和生疏总是不可避免的。
从机场出来,江圣卓开车,乔乐曦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听着后排两个女孩嬉闹声,江圣卓偶尔会插一两句,她只觉得自己多余。
江圣卓看了她几眼,从储物盒拿出一罐薄荷糖递给她,“怎么没精打采的,还没清醒?”
乔乐曦接过来倒了几颗出来全部扔进嘴里,辛辣的味道刺激着神经和泪腺,眼泪瞬间模糊了视线,清凉的感觉从喉咙一路蔓延到心底。
江圣卓开着车一个不留神没来得及阻拦眼睁睁的看着她悲壮的一把塞进嘴里,一脸扭曲小心翼翼的问,“辣吗?”
乔乐曦憋了好几天的眼泪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往下流了,尽管已经渐渐适应了辛辣的味道,眼泪却越流越凶。
江圣卓没多想,一手扶着方向盘,眼睛盯着前方的路况,另一只手伸到她嘴边,“快吐出来!”
乔乐曦下巴一扬,一脸倔强,“我不!”
说完使劲嚼了几下,全部咽了下去。
江圣卓无可奈何的苦笑。
白津津和孟莱听到动静,往前靠过来,孟莱的视线在江圣卓和乔乐曦之间来来回回,笑容僵硬,半天才收拾好表情,关切的问,“乐曦,你怎么了?”
乔乐曦随便摸了两下眼泪,扬着一张笑脸,笑嘻嘻的说,“吃糖辣到了,你要不要?”
边说边把糖递到她面前。
孟莱连连摇头,“你知道的,我最怕辣了。”
乔乐曦愣了一下,笑起来,“对哦,我忘了。”
孟莱几年没回来,暂时在酒店落脚。他们先去酒店放行李,然后去吃饭。
他们从酒店出来,乔乐曦便站住不走了,一脸笑容率先开口,“莱莱,不好意思,我一会儿有点事,可能不能陪你吃饭了,你们去吧!”
她现在连敷衍都嫌累了。
江圣卓一直以为乔乐曦是起床气,现在才发觉她脸色不好看,“怎么了?不舒服吗?我先送你回去吧。”
乔乐曦摇头,“不用,你们快去吃饭吧!”
说完便跑到马路对面一抬手打了辆车走了。
江圣卓皱眉看着快速钻进出租车里的身影,发现孟莱的视线才回神,几秒钟后,转头笑着说,“走吧,先去吃饭。”
前朝公主
乔乐曦回去后随便煮了点面条打发了自己就一心一意的在书房里画图。
画到一半听到门铃声,打开门一看,是关悦。
乔乐曦小心翼翼的扶着她往客厅走,“你怎么忽然跑来了,快进屋坐下。”
谁知关悦却一脸不在乎,“我还有两个月才生呢,不用那么紧张,好像我一碰就碎似的!我和谢恒出来买婴儿床,后来他公司有急事,正好在你家附近,我就过来看看你,他去忙他的了。”
乔乐曦好笑,“最近怎么样啊?我干女儿还乖吧?”
关悦摸摸肚子,“在家无聊死了,谢恒还不许我干这,不许我干那!”
乔乐曦忽然想起了什么,边往卧室跑边说,“你等等我啊,我有东西给你。”
等她拿着东西从卧室出来,客厅里哪还有关悦的影子,她叫了声,关悦的声音从书房传出来。
进了书房,关悦正在看她画了一半的图纸,“怎么想起来手绘了?”
“无聊啊,练练手,免得好长时间不画手生。”
关悦抚着图纸下面的绘图板,深吸一口气,辛凉甘甜,香气四溢,笑着问,“你这块绘图板可不便宜吧!”
乔乐曦恨恨的回答,“从江圣卓那里劫来的!劫富济贫!”
那年她生日,江圣卓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这东西,得意洋洋的送到她家里,她一摸就知道是上等沉香木,不肯收。
没想到江圣卓当时就急了,还说什么不就是一块木头,有什么名贵的,扔下就走了,逼着她不得不收。
不过这块绘图板倒真是好东西,整间书房都因为它香气四溢,每次在书房干活她都神清气爽。
说起那个名字,乔乐曦就心烦,把手里的袋子递给关悦,转换话题,“那天逛街看到了,特别可爱就买了,以后我干女儿穿上肯定漂亮!”
关悦接过来看了看,一条粉嫩的小裙子,“自从我怀孕,你说你买了多少孩子的衣服了吧,我就生一个,哪穿的完啊?”
乔乐曦笑眯眯的摸着她的肚子,“我是给我干女儿买的,你操什么心啊,是吧,宝宝?”
关悦笑着接过来,没错过她眉宇间的郁气,“不高兴?”
乔乐曦没打算瞒她,摸着画板上的纹路,“我给你说过孟莱吧?她今天回来了。”
“然后呢?”
“我看她的样子,似乎还是挺喜欢江圣卓的。”
“那江圣卓呢?”
“我看不出来,我本来以为他还想着孟莱,但是今天一看又不像,再说了,这些年他身边什么时候断过女人,谁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他是典型的那种面若桃花心深似海的人。”
关悦想了会儿,“姑娘,在这个世界上,有三种非常灵异的东西,大萨满的鼓,老神仙的虎,还有男人心里曾经的公主。萨满的鼓用来捉妖,神仙的虎用来支招,那些前朝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