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心里不甘地嘀咕道,真没想到,苏恒竟然只挑了这么几个人来上课,刚刚够把位置坐满,真是辜负了那些个一心膜拜他的姑娘们。
我深深替那些姑娘们悲哀,自己同时也被连累的不敢乱动。
这个教室,少一个人,就很容易看出来,就算我坐在最后一排,要趁人不注意地打开门,溜出去,也是难上加难的。就算溜出去,苏恒也绝对一眼就能发现。
我悲乎哀哉。
苏恒拿起点名册,抬头看了一下,又笑眯眯放下。
是不用点名了,教室都坐满了一个不少,哪还需要点名。
苏恒道:“今天我们讲战国史。”
战国七雄,春秋五霸,苏恒的课讲的滔滔不绝,年轻讲师虽然是年轻,但的确是功底深厚。我对春秋战国这一段历史也很感兴趣,苏恒很会讲课,既不枯燥,也很让人有听下去的欲望。
但是装在我口袋里的手机震天般的响,几乎每分钟就要响几次,于是他课讲的再好,我也没办法有心思了。
我偷偷把手机拿出来看,沈红玉的狂轰滥炸让我晕头转向,坐在座位上也更加紧张。
跟沈大小姐约会迟到是会死人的,我的眼睛频频看向旁边大门,想着那门把手,心中一遍一遍临摹打开门神不知鬼不觉冲出去的样子。
“柳翘白。”
我左右张望,寻找着机会。
突然发现一堆人都朝着我看,教室里也安静了下来。我脸往讲台上瞅,茫然地看着苏恒。
苏恒似乎看了我很久了,目光颇有深意:“翘白,不想回答我的问题?”
我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红着脸站起来。
上课不专一,也真的是会倒霉的。
周围半天沉默,我只好把头低下去,脸上发烧问道:“对不起老师,刚才问题我没听清。”
底下传来窃笑声,传进我耳朵,我的耳根更红了。
苏恒的眼神放柔,缓缓道:“你就说一说,春秋战国时期,有哪些著名的军师?”
我眼珠转了转,松了口气,问武将我不在行,军师的话,还能混一混。我吸了口气道:“孙膑。”
“只有这一个?”苏恒道。
我脸略红:“苏、苏秦,张仪……”应该也算吧。
苏恒在讲台前走了几步,终于目光盯着我,轻轻一笑:“你坐吧,下次听课专心点。”
我战战兢兢屁股落回到椅子上,正襟危坐。
苏恒嘴角隐约扬了一下,继续上课。
我叫苦不迭,这下子更引人注目了。逃走不成,索性低头看书装哑巴了。
一堂课如此这般度日如年熬过来,终于发现,许多年不回归课堂,课堂的日子于我而言已经十分难熬。
苏恒下课也很准时,铃声一响,也不理会下面群情激奋,合上书本就笑着走出了教室。
我大出一口气,瞅准机会,拉开门就开溜。
还没走出几步,身后传来:“翘白,你急着上哪?”
我僵硬地回头,他叫我翘白的时候,比叫小白更让我不自在了。
苏恒脸色有些严肃地走过来,看着我,问道:“你一节课都心神不宁的,怎么,我的课讲的不好?”
他的尾音听起来有些意味深长的意思,我抬眼看了看他。
我只好道:“不,老……师兄你的课讲的很好。”
他淡淡道:“既然好,怎么不认真听。”
我正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又开始震动起来,我忙不迭想伸手去按,以我和苏恒的距离,这震动声也够大的了。
苏恒眼神幽深:“你的手机在震。”
我冲他讪笑,一边认命地把手机拿出来,一看果然是沈红玉来电,犹豫半晌还是放到耳朵边。
吼声如雷:“柳翘白你到底什么时候过来?!我在这等你半个多钟头了!”
我耳朵被刮的生疼,估计苏恒也不可避免听见了。
他的脸色稍稍缓和,问我;“你和人有约?”
我苦命地点头。
半晌,他终于道:“那快去吧。”
闻言,我如获大赦,看着他眼角恢复的笑意,我总算有勇气迈开步子。
苏恒在身后道:“就算和人有约,下次也要约在课余时间。”
我呼吸几口大气,终于鼓足勇气慢慢转过身,道:“师兄,你上课的时间,是临时安排的!”
我略带悲愤,颇含怨气。
苏恒的笑意更浓了。
我转身,一溜烟跑了。就算你是美人师兄,也不能胡来啊!
&&&&&&&
鲍鱼海鲜楼包间里,沈红玉开着音响,拿着麦克风,看我来就打了个眼色。
我没想到的是,包间里面,居然还坐着一个陌生的男人。
但我看了两眼之后,很快就发现,这不是个男人,而像个大男生。卡着大眼镜,斯斯文文的坐着,就像是沈大小姐的布景。
但这布景大喇喇坐在沙发上,神色含笑,就盯着沈红玉。
我有些搞不清状况,约的时候,沈红玉没说还有别人啊。
沈红玉放下麦克风,走过来揽住了我:“你可来了,怎么,苏师兄的课,那么难逃啊?”
我扭脸看着她:“你怎么知道我上的是苏师兄的课?”
连我都是临时得到通知,难道沈大小姐新学了一样本事未卜先知?
沈红玉看了一眼沙发上的男子,说:“他告诉我的。”
见我目光看向沙发男,她终于介绍道:“子渊是XX大的研究生,和你是校友,姓江,江子渊。”
我眼睛睁大了,早听沈红玉说她朋友她朋友,从那得到的许多小道消息。只是我没想到,她这朋友,会是个男的。
沈红玉搂着我到沙发边坐下,“子渊,我跟你说过的,这是柳翘白。”
江子渊目光终于舍得从沈红玉身上离开,冲我露出笑容:“你好,我曾在学校见过你。”
我也只好冲他笑,“你好。”
江子渊的长相实在标准路人,比路人清秀一点,但扔人堆里不刻意去看,也很难注意的那型。什么时间见过他,我真没太在意。
好嘛,包间里多了一个人,就没有来之前自在了。
沈红玉按铃叫人,一会服务生捧着菜谱进来,“人既然来了,就点菜。”
她把菜谱递给我,我客气地推给旁边的江子渊,道:“你点。”
江子渊面带微笑,下意识要推拒,沈红玉搁旁边来了一句:“子渊一会儿有事,马上就走了,你不用客气,自己点吧。”
我递过去的手僵了僵,江子渊的神情也略略有点不自在。
他笑道,“对,还是你点吧。”
我干笑了两下,只好再把菜谱收回来,跟沈红玉在一起最大的收获就是吃吃喝喝长肉很容易,沈姑娘慷慨大方贯了,没见她对谁吝啬过啊?
怪了。我捧着菜单,眼神却往旁边溜。
看到江同学端着茶杯,假装喝茶,一双眼睛却借着茶杯阻挡,目光专注在唱歌的沈红玉身上。唉,其实江同学真是掩耳盗铃,小小一个茶杯,实在阻挡不住他那炙热的眼神。
我悟了。瞬间明白一事,沈大小姐如花似玉,有二三爱慕者,实在是不足为奇的。
这名江同学这么大一男子,还能做出如此纯情之事,实属难得。
没过一会,江子渊果然走了,沈红玉淡淡和他打了个招呼,又投入她的k歌事业中。
我叹息道:“你也太冷淡了,怎么不留一下,辜负人家的热情。”
沈红玉白我一眼;“在门口碰见,他送我过来的,你迟到那么长时间,他陪我而已。”
我点好菜,靠在沙发上轻叹;“你也不投桃报李。”
沈红玉丢了麦克风,到我身边:“我们是朋友,他有事,我还留他干什么。”
我看着她感叹,真是一出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戏码,沈大小姐的心思就不在这上面。
我被师兄折腾的实在悲催,来到这里本想清闲又被沈红玉的歌声吵得耳朵疼,沈红玉拉开啤酒:“来,干,祝你和美人师兄终于走到了一起!”
我觉得没来之前她一定就喝过酒了,这醉话都出来了。
我倒了一杯白开水,和她干杯,沈红玉向我面授机宜:“阿白,我打听过了,苏师兄是绝对的金龟婿,他的身家有证据表明非常不一般。这男人是个宝,你千万别犯傻。”
我刚喝到嘴里的白开水又咽不下去了,沈大小姐这是和谁杠上了,怎么就三句话不离苏恒?
他是不是宝和我犯不犯傻有关联么?
我含混地把话题岔过去,“我看你别跟人家江同学走的太近才对,何必祸害人家纯良男人。”
我跟沈红玉属于那种表面很没有共同语言,三句话不投机,但一聊起来就会忘乎所以的那类。一星期没见面,打开了话匣子就停不住,
吃吃喝喝high到晚上十点还没散,我这几天好不容易把生物钟调过来,作息时间特别规律,这时候已经撑不住,开始有点头晕了。
沈大小姐则是彻夜狂欢惯了的,现在还是兴致高涨,扯着不让我走。
我无奈,只好说:“我先上个厕所,洗把脸再回来。”
她才算暂时放了我。
我捂着额头,走出包间,外面过道里更是吵,还好我认识路,很快摸到卫生间门外,推开门进去反手锁紧门。
耳根稍稍清净,我手臂撑在台上,放开水龙头,等了一捧水洗了一下眼睛。
我低头,用水擦洗着面颊,正觉舒服的时候,门外踉跄的脚步声音接近,洗手间的门锁,猛烈晃动起来,
我吓了一跳,转脸看去。
似乎有人在用力开洗手间的门,但是除了开门声,却又没有别的声音。
我心揪了一下,这么诡异?
“谁呀?”我大着胆子问一句。
没人回答。
我头皮更麻了,片刻,慢吞吞往门边移动。孰料,刚接触门口,就闻到门缝里传来的酒味。
洗手间比较偏,这地方鱼龙混杂,这可是大晚上的,吓死个人。
呕!……这时候门后传来清晰的呕吐声,好像一个人接连不断地在吐。门缝里不仅传来酒味,光听这呕吐的声音就知道门外那人喝了多少了。
我的心慢慢平复下来,后退一大步,心惊肉跳道,不知是哪个醉鬼,摸错了厕所门。
我一手握着手机,终于慢慢地,旋开门把手,刚开了一条线,人身上的重量就整个儿压我肩上。
“啊!”我尖叫,双手保持平展的姿势,这个不知从哪儿冒出的男人,居然一手将我抱住了。
我吓得心都要跳出来了,那人发出低微的哼声,突然抬眼扫了我一下。
好生迷离的眼神,于是,我的第二声尖叫,生生卡在了嗓子眼里。
却更加地惊魂未定了,我不可置信睁大眼,慢慢挤出字:“师、师兄?!”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
12
12、醉卧美人膝 。。。
夜黑风高,厕所门前,我盯着趴我身上的大男人,西装笔挺,和白天完全两个样。
他扣着我的手腕,脸埋在我颈窝,低喃:“小白……”
我如魂灵附体,把他身体抱住,往门边一放:“师兄,你你,你怎么会在这?!”
我悔恨于自己的词穷,在此刻惊慌的比什么都甚。
苏恒好像还不算太不省人事,靠在门边,他微微睁开眼睛,嘴角勾起一丝笑:“……小白,你怎么……在这里?”
此刻,他还有心情跟我反问。
我看他好像还有理智,颤颤微微抬起手指,指着门道:“师兄,你,进错厕所了!”
苏恒嘴角又勾了一下,居然好像要说什么,可是他刚一开口,就又扶着墙壁弯腰呕起来。
额滴神呐!
“师兄!”
刚才门内听是一回事,亲眼看是一回事,我慌手慌脚把他扶住,眼看白天还笑语温柔的师兄,此刻这般痛苦,就算我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心也还是痛的揪了一下。
这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