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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门内听是一回事,亲眼看是一回事,我慌手慌脚把他扶住,眼看白天还笑语温柔的师兄,此刻这般痛苦,就算我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心也还是痛的揪了一下。
这是怎么了都,下午还好端端的风度翩翩的上课,这晚上怎地就变成这副模样?
太颠覆了,太让我心酸了!
苏恒忽然握住我的手,慢慢抬头道:“小白……你,你送我回去……”
苏美人喝醉了的眼神,实在是太醉人。他尽力把话说的清晰,除了弯着腰,此刻他并没有做出其他毁灭形象的事。即使醉成这样,苏美人也依然是……美人。
心酸归心酸,我还是上去帮助他站起来,片刻,我发现苏恒只是干呕,并没有真正吐出什么实质东西来。
他这副模样,倒让我不知如何是好。
因为比起喝醉,他此刻更像……身体不舒服。
喝醉酒的人好像不是这样的,我见过的醉鬼一个比一个夸张,能像苏恒这样还能时刻注意,并且思维逻辑貌似也比较清晰的实在不多。
我心一横,豁出去了,把他一条胳膊放在我脖子后挂着,一手揽起他的腰,艰难往前走。
厕所虽然人少,但肯定一会会再来人。先走为妙,让别人看见苏恒这个样子,我于心不忍。
“翘白我发现你最近越来越磨蹭了,连上个厕所也这么久,你是在里面过年么?”沈红玉慵懒的声音自拐角一点一点接近,我只好停下脚步,一边欲哭无泪地想,为何所有事都要撞一块。
只见过道里灯光迷离,沈大小姐的脸色更迷离,她手里还拎着她刚买的香奈儿手提包,就僵在我面前。
我肩上扛着百斤的重量,也跟她对视。
半晌,难得沈大小姐舌头打结地,问“这,这是……苏师兄?”
可惜沈红玉第一次见到苏恒,却是在这种情境下。
我沉默,一切尽在不言中。沈红玉拎着香奈儿,一步一步挪到我跟前,上看下看,忽然盯着苏恒的脸啧啧称奇:“真是柔情男子啊……”
刚才还跟我说话的苏恒不知怎么,此刻闭上眼睛一动不动,我也不知道他是真的还是装的。
我勉强才把嘴角扯动一点点,对她笑:“红玉,我们的聚会先散了吧,师兄喝醉了,我送他回去。”
沈红玉通情达理地点了点头,说道:“你先去吧,我埋单,回头再聚。”
我不敢耽误,拖着苏恒走几步,沈红玉在后面说:“看你一个人辛苦,要不要帮忙?”
我刚要开口,又改了主意,沈红玉喝了酒,自己都没开车来,何必还多带累她一个。我请她帮忙把苏恒一起扶到门口,叫了一辆出租车,把苏恒塞进去,我就转身和她挥手道别。
一进出租车,苏恒才算睁了眼。时间掐的之准确,我都怀疑他是否故意了。“你打算把我送去哪?”他第一句话,却是开口低低问我。
我:“……”
半晌,我捏了捏口袋,确认银子够用,才转过脸认真问他:“师兄你住哪?”
他看了我半晌,才轻轻道:“我住学校。”
我刚要对司机说,苏恒断续接了一句:“不过这么晚,有门禁,回不去了。”
我把嘴巴重新闭上。这是个有主见的爷,可这爷此刻实在又是棘手的很。
“去宾馆吧。”良久,他慢吞吞说出一句话,看着我的眼角微眯,“开两间房,他们会让进的。”
司机先生猛往后视镜瞟,难得他还死命装作面瘫,憋得不知多辛苦。
我能理解他,因为我也很辛苦。
我催眠自己,苏恒是喝醉了,他是醉了……我板着脸,极力正经回答他:“我没带身份证。”
露宿街头吧,谁没事吃个饭还带身份证啊。
苏恒沉默了。
他沉默的样子实在和睡觉太像了,街上灯光暗又看不清,真是美人如花隔云端,犹抱琵琶半遮面。
司机先生等了半日,我也等了半日,但司机先生出于职业操守,没有出声催促。
苏恒这时,总算低声报了一个地址:“天心居21幢。”
我看了看他,就说吧,一定还有后路,苏先生怎可能沦落到街头,光看着都不像啊。
只是我没想到这后路会这么敞亮,天心居这什么地方,实在不逊于沈红玉的别墅区。下车后,司机先生朝我和苏恒投来异样的一瞥,我也顾不得人家会怎么看我了,赶紧架着苏恒就往前面走。
苏恒在我耳边低语:“前面左拐第二栋,钥匙在我上衣口袋里。”
师兄啊,你究竟是醉了还是没醉啊。我心里叫苦。
从他身上摸出一把钥匙,孤零零一把,省的我猜了。打开这栋豪宅的大门,我把他搀扶进去。
手一摸墙边,按亮了大灯。灯光通明,照的屋里真是富丽堂皇。我赶紧把人放到沙发上,跳开搓着手道:“师兄,我去门口给你买解酒药。”
刚才我进来的时候,看到天心居门口旁边有一家24小时经营的药店,真是及时雨。
我转身就走,手腕一暖,苏恒准确抓住了我。
我红着脸转过头:“师兄?”
正想着他要来一句电影电视常来的台词“我没醉”,他虚着朦胧的双眼盯住我,口中低沉道:“会回来的吧?”
呃?
跟想象的有出入,难道还怕我溜了么。我耳根发烫,低声呢喃:“嗯,会的。”
他又握了一会,才放开我。我赶紧奔到门边,抓过钥匙冲到楼下的药店,进去买了一盒解酒胶囊。揣在怀里再次回到楼上。
苏恒眼睛亮亮的,盯着我,温柔又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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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忽然波动了一下,这种感觉许久不曾有,刹那间让我感觉到些许无所适从。
我耳根脸上,刚刚退下去的红潮,因为他这表情又不由自主浮起来了。
我低头走进去,小声道:“师兄……你用哪一个杯子?”
苏恒低笑:“都可以。”
我捡了一只玻璃杯,到饮水机前给他倒了一杯水,连同解酒药,一起递给了他。
苏恒看着我,眼如流水:“翘白,真是细心。”
天呐,能不能不要在这种夜深人又静的气氛下,再来一个半醉的美男子对我说话啊,很危险的,会倒霉的……
我几乎不敢抬头,准备苏恒一吃完药,我就开溜。再呆下去简直就是折磨。我觉得任何一个正常的女人在面对苏恒现在状态的时候都不会心静如水,在这点上,我绝对相信我是十分正常的女人!
苏恒细白修长的手指握住水杯,兑着两粒胶囊吃了下去。
我略略送了口气,伸手帮他把杯子接过来。没想到他又盯着我看,视线渐渐胶着不动。
他看了看我的手,忽然低低冒出一句:“怎么不戴我送你的手链?”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他竟会问这个,下意识看自己的手,我尴尬地抚了抚空无一物地手臂,想到一个理由:“太贵重了,怕弄坏了。”
苏恒的眼里闪着微光,因为喝酒,嗓音有些暗哑地慢慢说:“你不知道,戴着接受的东西,才是对送它的人最大的一种感谢吗?”
我委实被他这一番情容和话语怔住,过了会儿,只好把话含在嘴里讷讷说道:“下次戴。”
经此一役,我痛定思痛,决定把话题转移到安全地带,如果再任由苏恒这么带领下去,还不知道会漂移到那个天边去。
我诚恳道:“师兄,夜阑人静,你又喝了酒,现在应该多休息才是。”你可以睡觉了,睡吧睡吧,你不睡我还要睡呢!
没想到,苏恒居然真的没有拒绝这个提议,他看着我,嘴角露出一抹轻轻的笑,悠悠道:“嗯,是该睡了……”
我一定是眼花了,一定是因为夜太深,头顶二百瓦的灯泡照的也不清楚。
我不敢再多想,抓紧时机直起身道:“那么,我不打扰你了师兄,我就先走了。”
我转身,然后,手腕又立刻被握住了。
我忍不住晕了晕,今天我的手腕怎么这么受欢迎,无奈地再次把脸转过去。
苏恒的脸色比刚才变了些,他一字字道:“你不能回去。”
我真是想不通了,郁闷道:“师兄还有什么事?”
苏恒定定看着我,又变回和刚才一样的眼神,寸寸柔和,说道:“时间已经太晚了,你一个女孩子,这时候出门,我不能放心。”
我咽了口口水:“没关系师兄,我长的一直比较安全。”
苏恒眼里划过笑意:“我不这么觉得。”
我自抽嘴巴,正正经经道:“不要紧,师兄,这世上没有那么多坏人。”
苏恒还是摇头,半晌说:“那不如你留在这里,这里有空着的客房,你可以住。”
我瞪着眼睛,拐了这么半天弯。说苏恒受过西方正统的绅士教育有木有,把一袭留女过夜的话,说的这番婉转有礼。
我按住胸口,蹙眉道:“这怎么可以。“
苏恒似笑非笑:“哦?你觉得你师兄,比外面那些人还不安全?”
这叫什么事儿?!
苏恒一直清醒着说了这么多话,他的酒已经解了吧?果然是解了吧?
苏恒注视了我半晌,忽然低叹了一下,这一叹就让我纠结了,见他逐渐撑起了半边身子,对我道:“你若是坚持要走,那么,我就起来送你回去。”
绅士也不用这么绅士的!我看着他惊住。
因为在二百瓦灯光下所以苏恒脸色好坏一目了然,比起平时,他绝对算得上虚弱,我如何能让这么虚弱的人再送我回去?我从小就渴望遇见一位绅士,可真正遇见了,才发现绅士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不管真假,我被打败了。
沈红玉早几天一直唆使我讨好苏恒,今晚,就算我就地取材一次。我恳切道:“师兄,你看你脸色这么不好,我还是留下照顾你吧。”
苏恒脸色再度出现笑意:“今晚辛苦你了,那边有浴室,你可以洗个澡。”
洗……
我大无畏道:“没关系,我淌汗一向少,不洗了。”
……
苏恒看着我,有些沉默。
我捋袖子道:“师兄你的卧室在哪,我先扶你进去休息。”
苏恒唇边一笑,道:“我就睡沙发。”
我:“?”
“我喜欢睡沙发。”
这下轮到我呆滞,果然美男子都有些怪癖的么?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酒味,我折腾好在两个客房门边徘徊了好久,最终选定一间。果然这么一撞豪宅里就没有房间是不豪华的啊。
半开着门,我还是不甘心,伸头问:“师兄,你怎么会喝这么多酒?”
其实我不知道他喝多少,不过看醉的程度,应该不会少了吧。
“这是我第一次喝酒……”苏恒慢悠悠说。
我耳朵竖起来,惊疑,第一次?第一次?!
我也听说人第一次喝酒特别容易醉,那性质就大大不一样了。我看了看他:“你喝了多少?”
苏恒顿了顿,听语气还很不确定:“一瓶吧。”
我对酒没概念,但也知道一瓶酒要放倒一个男人……通常好像不太可行。我默默地,不由自主地垂下了头,痛心疾首地想到,师兄,你以后可千万别和会喝酒的一桌子,万一别有居心的人把你放倒了,劫X劫X怎么办?
有些话不能明说出来,但苏恒好像长了一双观心眼,对我低笑道:“放心,不会有下次了。”
我耳根烫了烫,可怜的耳朵今天晚上已经不知道第几次遭罪了。我默默缩头,把房间门关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篇文写的俺好欢乐,比当初写风流骨的时候感觉还乐呵,O(∩_∩)O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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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逃之夭夭 。。。
二十多年来第一次孤身在异性家里过夜,就算那个男人光风霁月君子端方的人人皆知现代柳下惠,可是心理上,还是有一点点微妙不适感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