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陈薇唇一扬:“不二是这样跟你说的?”
“他倒什么没说,昨晚,你知道,我们许久没见了,没空谈这些事,”明显意有所指,赵如月还适时的打了个哈欠,“昨天真是太累了。”说着一双媚眼又有意识的扫过陈薇的脸。
陈薇低头喝了口老妈子泡的参茶,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像是没听到赵如月的话,参茶入口带着极淡的甘甜,她嘴巴抿了抿,才咽下去。
赵如月见她无动于衷,有种小把戏没得逞的失望,她在勾栏院里混长了,就是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脾气,她一向不喜欢官家太太装模作样的大闺秀模样,以前一个姐妹给一个大户人家作小,就是被别人口中的大家闺秀,那家的大老婆打死的,对陈薇,她也喜欢不起来,所以也不澄清,反而变本加利的说道:“昨夜我和不二提过,以后就留在他身边伺候他,姐姐应该不介意吧?”
陈薇笑笑,道:“这事不二同意,我就没意见。”
“姐姐当真不介意?”
“我身子骨弱,还怕不能服待好不二,有赵姑娘分担不是很好?”陈薇干脆道:“若是赵姑娘愿意,要进孔家门也可以,我想不二应该是欢喜的。”说完陈薇又喝了口参茶,但可能是呛了一下,她说完这句忽然的咳嗽起来,且咳得极是厉害,赵如月吓了一跳,马上凑上去替她拍着背顺气,好一会儿陈薇才止住咳,却咳出很多泪来。
陈薇用绢布擦干泪捂住嘴,尽量的让呼吸平顺下来。
“夫人你没事吧。”看她脸色不对,赵如月这才觉得这玩笑开得有点大,一时忘记,又将“姐姐”改叫成了“夫人”。
陈薇摇头:“没事。”
她想尽量的心平气和,却还是觉得胸口堵的慌,她很想像以前那样尽力扮演大家闺秀,识大体的,淡漠的,却发现做不到,他不止一次想冷着脸赶眼前这个女人出去,但最终忍住,因为如果不二真的要娶她,又何尝不是件好事?
那个人说,我派你去,不用你做其他,只要像以前一样讨自己的相公欢心,让他离不了你,那么我想让你拿的东西就手到擒来。
现在,连讨他欢心都不想了,因为不二越离不开她,就意味着越危险。
何况来日方长,她又能陪不二多久?
然而心还是莫名的觉得冷,那天他天真的求孔有力,让他告诉不二杀老黑的事与他无关,现在想来,她又在挣扎些什么?就算不二相信又如何呢?
看她发着愣,赵如月实在觉得有些看不透这女人,笑道:“妹妹方才说的莫不是气话吧?瞧你小脸儿,都急的发白了。”
陈薇笑着:“那你叫不二来,看我说的是不是气话。”
赵如月出了屋子,站在院中,人忽然的有些迷茫,这叫什么事?没事找事招惹人家干嘛,这回好了,人家同意了,可你是来嫁人的吗?
她直接想沿着方才的路回去,却发现这驻军府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她可能拐错了个弯,便走错了路,直到走到一排低矮的房前才被几个士兵挡下来。
“前面不能进,姑娘请回。”
“前面是什么所在?”赵如月往里面看了一眼。
“是大牢,没有将军手瑜是不能进的。”
赵如月不想惹麻烦,也并不想进去,冲那几个士兵媚笑了下,转身准备离开。
转过身时有几个士兵走上来,赵如月同样对他们笑了笑,与他们擦身而过,一股熟悉的草药香直扑鼻腔,她顿时停住脚步,回头看那几个士兵,他们正和之前的几个换班。
“这股味道在哪里闻过?”她自言自语,想了半天,却一时半会儿想不出来,便只好作罢,皱着眉走了。
齐筝眼角扫了一眼赵如月离开的方向,她怎么会在太原?
作者有话要说:写完就发,没修改过,可能好多虫,要睡觉,明天改。
PS:送上不二生活小品一篇。
谢怀青看着孔不二的肚子,有些为难的问道:“不二,你大概什么时候生?”
孔不二在吃着瓜子:“生?生什么?”
“孩子。”
“啥?你,你再说一遍?”孔不二一口吐掉瓜子。
“最近群里人说你肚子大了,是有喜了。”
“谁说的,我是男人,怎么会有喜。”
“大家都这样说。”
“所以你就信了?”
“群里说的一向是真的,我把这事告诉陈薇了,她听完就哭了。”
“。。。。。。”
“我还告诉了你大哥,他说正常,其实你们就是你们爹生的。”
“。。。。。。”
哈哈,开个完笑,只因为最近在BBS里看到有个好心人帮我推文,说喜欢不二这样的男主,说他肚量大,结果成了肚子大,再后来是有喜了,再再后来就是问孩子的爸是谁,那楼虽然已经歪到一种恐怖的程度,但很有喜感,也谢谢那们同学帮我推文。
、圈套
牢里有潮湿的气味,即使现在是白天,牢里的光线也暗沉着,忽明忽暗的光闪过像牢中终年不散的怨魂自你的身体周身滑过,异常的冷。
齐筝不喜欢这里的气氛,非常讨厌,因为这让他想起三年前的牢狱之苦,以及之后给他带来的风寒顽症。
所以,即使易了容应是没什么表情的,眉却仍看得出是皱着的,苍白的手指捂着嘴,眼睛扫过铁栅内的各个牢房,眼里的神色,似乎这里就是地狱。
牢头白天不当值,被买通的狱卒带着齐筝及他的几个手下,在一处牢前停下,指指里面的人:“就是他了。”
齐筝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人扭曲的脸,因为狱卒说,就是他了时,他也听到同时抬起了头,没有眉毛的脸,像做坏的面人,不止是五官还有整张脸的颜色,黑的,浅红的,白的毫无规律的布在脸上。
多恐怖的一张脸,齐筝却盯了很久,他似乎是想在那张脸上捕捉些什么,却什么也没发现。
“你就是蔡忠。”手下搬了凳子给他,他坐下对着牢中的人道。
牢中的人看了他半晌:“你是谁?”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行了。”
“凭什么?”
“凭我大白天能进入这驻军府大牢,可以坐在你面前。”
蔡忠愣了愣,垂下头去,半晌道:“我只是个知法犯法的小县令,你有什么好问我的?”
“那些官银你是怎么发现的?”虽然他低着头,齐筝还是盯着他道,“真是偶然,还是有人告诉你的?”
蔡忠又抬起头,笑了笑,却让脸上的五官更扭曲:“有人告诉我?若有人告诉我说里面有官银,我也就不会杀人劫财,而是直接上报了。”
他只是这么一笑,齐筝却猛的皱了下眉,像被针猛的扎了一下,他忽然对官银的事不感兴趣,而是看着蔡忠的脸问道:“你的脸是怎么烧成这样的?”
蔡忠一怔,摸着自己的脸道:“以前家里穷到山里烧炭卖钱,一次凑灶口太近,火忽然燃起,才成这个样子。”
“那你怎么会用易容膏,那是江湖人用的东西。”
“是一个穿红衣的道人给我的,他看我可怜,便教了我怎么配制,怎么用它易容。”蔡忠轻声的答着,毕竟是为了百姓敢带人杀人劫财的人物,所以虽然答着齐筝的话,却并没有对眼前这几个陌生而不怀好意的人有半丝恐惧。
“穿红衣的道人?”齐筝重复着这句话,又马上问道,“知道他叫什么?”
“不知道。”
“不知道还教你易容之术?”
“我只唤红衣真人。”
“长什么模样?”
“很平常,眉心有颗红痣。”
“是他?”齐筝其实在听到“穿红衣的道人”这几个字时,他已猜到那是谁,但此时听蔡忠说眉心红痣时仍是惊了惊,他停了下才道,“他,除了易容之术还教过你什么或对你说过什么?”
蔡忠想了想才道:“我与他不过相处几天,他是神人,能教我易容之术已经千恩万谢了,还能奢望他教我什么呢?”他的口气并不像在说慌的样子,说话时眼睛看着齐筝,又忽然道,“你现在也是易容的吧?”
齐筝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没错,他易了容,不然混不进这驻军府来,而他现在不由得怀疑,这样进来只为了问眼前这个人几句话是否值得,因为这个人看上去不过是个平常人,他那张残脸就像是另一处易容,扭曲的五官,除了眼中的光彩,他实在看不出他任何情绪变化,但是,又似乎不是,因为他太平静了些。
“主人,我们不能在这里多待。”身后的随从开始催促他。
齐筝并不理会,又看着蔡忠道:“知道吗?被你杀死的财主是我的手下,那些官银是我们劫的。”
他故意这么说,只是为了看看蔡忠的反应,果然蔡忠一下子坐直身体:“你们?你们是红衣社?”
“你怎么知道是红衣社抢的官银?”
“我们冲进那财主家时看到了红衣的泥人,他不是红衣社是什么?”蔡忠一下子站起来,走近他,“你们红衣社不是为百姓谋利吗?抢官银是为什么?那可是百姓的救命钱。”
他很激动,脸扭曲的更厉害,这让齐筝连仅有的那些怀疑也几乎打消了,似乎他就是个一心想为民造福的笨官,就像。。。。。,就像当年的自己。
他的眼眯起来。
“主人?”身后随从又在催。
赵如月想到那股草药味之所以熟悉是因为在齐筝身上闻到过时,已是在找到回自己房的路后。
“是他?”她一下子跳起来,抓着一个站在院门口的待卫道,“快点,通知你们孔大人说齐筝在驻军府大牢,让他快点带人来。”说着人又往大牢的方向去。
她不是红衣社的人,但她却曾是红衣社老五的女人,她曾经很爱这个男人,连同爱乌及屋的喜欢红衣社的所有人,但三年前的那场生离死别又让她对红衣社没有理由的怨恨起来,即使绍兴三年她全仗着红衣社,仗着齐筝,但人的爱恨总是很莫名,也许是五个人当中就齐筝活了下来,她不喜欢齐筝,甚至恨他。
但是当她又沿原路跑回大牢门口时她又希望齐筝他们已经走了,她又不希望红衣社任何一个人被抓到。
齐筝他们果然走了,因为门口她方才看到红衣社假扮侍卫来换班的几个人已经不见了踪影,他们与齐筝一起来的,他们不见,意味着齐筝也走了。
她松了口气,却又有些不甘心,虽然门口现在没有侍卫,但人还是冲进牢中想看个究竟。
牢里连狱卒也没有,她沿着牢中阴暗的走道往里走,一间间的牢房有几间是空的,有几间则关着蓬头垢面的囚犯,他们看到有女人,一下子扑到牢门口,手伸出来想抓住赵如月,赵如月什么男人没见过,倒也并不害怕,往里又走了几步,然后看到走廊尽头的牢中,一个人坐在里面,一张扭曲的脸,眼睛直直的看着她。
她何时见过这么丑陋的脸,吓得尖叫一声,向后退了好几步,然后身后忽然有声音,是孔不二。
“齐筝呢?哪里?”他走上来伸手去拉赵如月,赵如月惊魂未定,又是尖叫一声,扑到孔不二怀中。
孔不二有些嫌弃的看看她,又抬头看看那头的蔡忠,蔡忠已经意识到自己吓到了人,掩着面转过头去。
“齐筝呢?”他问赵如月。
赵如月这才敢抬起头,却再不敢转过头去看那边的蔡忠,拍着胸口道:“妈呀,吓死我了,那是什么怪物?”
“你才是怪物呢,你把我的囚犯们吓到了,”孔不二笑笑,“你说齐筝在这里,人呢?”
赵如月瞪他一眼,苍白着脸道:“我来时,他已经走了。”
“不早说,”孔不二随即松开她,对身后的手下道:“守住各处出口,齐筝可能还在府内。”他并不怀疑赵如月的话,大牢无人把守就说明了一切。
手下领命离开,孔不二却并不走,看着前面牢中的蔡忠道:“蔡大人,方才进牢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