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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一开门,她差点吓的闭气。
歪歪斜斜的,一个人顺着打开的门扉倒了下来,半个身子在外头,半个身子跌在她的脚边。
灯光下,她的脸色酡红,化着精致的妆容,满嘴酒气,她的样貌,有些眼熟。
惹欢扭过头正面看向她,一怔。
元沫儿。
她好像喝了很多,烂醉如泥,车子停在院子门口,车门还大开着。
惹欢一时不知该如何处理,却也不能放着元沫儿这样不管。
无论如何,她也是她的姐姐。
她奋力的,拖着元沫儿进来,元沫儿个头比她还略高,虽然纤瘦但是应该长期健身,肌肉很结实,看着瘦小却很重。
惹欢力气也算大,把她搬到沙发上却费老劲了。
元沫儿醉的很死,穿着一身宝蓝色的小洋装,裙子很短,脚上的高跟鞋足足有个十厘米,正色的红,红的艳丽妖娆。
她不知道是从哪里回来,这一声装扮像是去参加过什么舞会。
惹欢没法处理这情况,只得跑上楼去叫萧祁。
萧祁正处理好一份文件,敲门声音响起,他揉了揉脖子边放松边道:“怎么了,欢欢?”
惹欢推门而进,面色却很是凝重:“元沫儿醉倒在家门口,我把她拖进来放在沙发上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他的话,惹了他皱眉。
她又来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不用,我叫人来带走她。”
他也早已经习惯如何处理,打了一个电话,简单吩咐了两句,挂了电话上前握住惹欢的手:“她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没,她醉死过去了,你不然送她回家吧。”
“不送,你没听说过,不要给人任何希望,只要不给,她也就会慢慢死心了。”
额,他倒是狠心,她也喜欢他的狠心。
他只要对她一个人好就行了。
“那要下去看看她吗?”
“不用,一会儿有人会把她带走。”
看着她如此熟稔的处理方式,惹欢问道:“她是不是,经常喝醉了过来。”
“恩,你不在的时候我并不住这,是邻居看到给我打过几次电话。”
“你为什么不住这?”
“因为。”他伸手,勾起了她的下巴,“这个地方到处都是你的影子,我怕我会疯。”
她听的,鼻子莫名一酸,轻轻抱住了他:“萧祁,谢谢你。”
“谢谢我什么?”
“谢谢你找到我,谢谢你爱我。”
如果不是萧祁找到她,她不知道当真正的溏心出现在她面前,当真正的溏心重新从她身上拿走所有的宠爱的时候,她会不会被击溃。
现在,至少她是主动离开的,不是被赶走的,她至少走的有尊严。
不知道,她走了,她妈妈是不是如释重负。
*
T市,亚当,凌晨三点。
包银花坐在华坤和溏心都做过的那个位置看着整个酒吧,神态迷茫,双眸含泪。
华坤走了,她的世界坍塌了。
是溏心让她有活下去的勇气。
可是,溏心也走了。
留给了她五百万,留个她的,还有无限的孤单和想念。
她在家里给她留了一封信,她说她已经知道了她自己的真实身份,她要走了。
对,她是该走,呵呵,如果不是她强加给她的那些记忆,或许她可以以元惹欢的身份,脱离亚当这种灯红酒绿的地方,或许可以成为一个坐在办公室的高级白领,拿着Q大的毕业证书,想要找什么好工作找不到,怎用得着和她和华坤混日子。
可是,她走的太绝情了。
五百万,五百万什么意思?
买她五年的养育之恩。
丫头,太没良心了,真的太没良心了。
以为她孝顺,懂事,乖巧。
其实说到底,她就是和溏心一个样,忘恩负义。
当年,还是个高中生毕业生未成年的她穷困潦倒的到她的酒吧里来找工作,她看她可怜又因为她和溏心有几分相似就留下了她,要她冒用溏心的身份在酒吧工作。
因为她和溏心长的像工作也勤快,她总是三不五时的塞点零花钱给她花花,她不知道她是谁,只知道她说她叫元惹欢,她以为她是穷人家的孩子,念大学前想来勤工俭学。
她向来佩服这种有骨气的孩子,只是她那么尽心尽力的对她,她走了还不到半个月一声不吭的就走了,后来只让那个和她一起上班的叫个钟敏敏的丫头带了一句话。
狼心狗肺,当时就该看出来这个叫做元惹欢的臭丫头没良心,没良心,一点良心都没有。
可是为什么,那么难过,如果真的只当她是个没良心的丫头,心为什么会这么痛,这几天又为什么到处都去打听她的消息。
她在哪里,过的好不好。
是不是现在的父母不让她再过这种生活,想要她和过去做一个彻底的了断,所以才会匆匆带她离开,连只言片语都不曾留下。
还是,是她自己攀上了有钱的父母,就不想要她了。
她是任性了点,是乱拿公司的钱,可是,她也是有原因的。
她是不是以为她乱拿钱公司要倒闭了,所以才和有钱的父母走了?
不可能,她的女儿,不可能是这么没良心的丫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坏丫头,真是个坏丫头。”
她苦楚仰头大笑,灌入了一大杯酒。
ROSE从楼下上来,看到她这个样子很是无奈:“别喝了,再喝心心也不会回来了。”
“哈哈哈哈,ROSE,你说你从监狱出来怎么就这么爱唠叨了呢,来,陪我喝。”
“我是进去受过一次罪了,知道身体自己,要多活几年,就要好好的对自己。”
ROSE是一个月前被放出来的,至于为什么已经判了五年的刑却忽然说把她释放了她也不知道。
她去问了当时判刑的法官,法官说有贵人在暗中助他,那个人说了如果她再做这种勾当,就会让她在监狱里呆一辈子,让她好好思过,不要让身边的人心疼和担心。
她不知道这个贵人是谁,但是毒,是再也不敢碰了。
她这辈子过的浑浑噩噩,进了一次监狱反倒通透了,她余下半世,不能再过的乱七八糟,因为她再也没有勇气面对溏心来看望她的时候,那沉痛又伤心的眼神了。
她不想让溏心再露出那样的眼神,可是,溏心却不在了。
她回到亚当的时候发现溏心不在的时候,问了丁玲,丁玲说溏心回老家了,她又往瓦窑村那挂了几个电话,终于联系到了包银花,她问了溏心的事情,包银花却很吃惊的表示溏心未曾回去过。
然后,两人火急火燎的在T市汇合,到处也找不到溏心,最后,在电视柜上看到了溏心留下的便条的时候,两人都傻眼了。
终归,那丫头还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终归,她还是抛弃了她们。
包银花已经这样买醉好多天了,ROSE看着也难受,看她心里,一点都恨不起来溏心,不,她现在应该已经是元惹欢了。
能在走之前留下五百万,再之前填补坤发的两百万,她的家人,应该是有钱人吧,那么,她应该真正过上了大小姐的生活了吧。
其实,她走也无可厚非,毕竟,那才是她真正的家人。
只是她不能这么无声无息的就走了,她难道一点都没有顾念到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情吗?
对她绝情都可以理解,可是包银花呢,掏心掏肺的对待,换来的只有700万?
包银花是该伤心的。
“真别喝了,那丫头没良心你也就不用伤心了,当年溏心离家出走的时候你都不见这么消沉过。”
“你懂什么,她那么好,她孝顺,懂事,体贴,每天都会帮我调一杯低浓度的酒,说我血压高不能喝烈酒,每年我过生日,她都费尽心思的帮我办排队,知道我喜欢吃老三家的烤鱿鱼,每次我心情不好都会特地去那买来哄我。”
ROSE想到元惹欢过往种种的好,也有了泪意:“哎,那丫头天好地好,也不是你的仔,她亲爹亲妈一来,照样不走了,你就说溏心,你把屎把尿的养大,现在又是个什么德行,除了和你伸手,还会做什么?”
“她昨天是不是来过?”
“是啊,打烊时候来的,还好店里没多少人,不然都不好解释她是谁。”
“她又拿走了什么?”
“钱呗,你晚上收入的那点钱,都让她拿走了,不拿走她不会罢休的,她会和泼妇一样闹上一天,我们酒吧生意好不容易好起来了,多亏了元惹欢找来那个什么乐队,溏心那个烂脾气如果不给钱,她天天能来闹,到时候要开张都难。”
“她真是要逼死我啊。”
“所以,还是元惹欢好吧,哎呀,元惹欢元惹欢的,叫的真是拗口啊,可是,她确实也就是元惹欢,我们再也不可能自我催眠,把她当溏心了。”
“不,她就是溏心,我心里,她才是溏心。我为了不让那个臭丫头出现在她面前捅破她的身份,我一直用钱满足着那个臭丫头,可那个臭丫头真是不知满足,明天她再来,你找小刀的人过来吓唬吓唬她。”
“你傻呀,小刀从小暗恋那臭丫头。”
包银花扶着额头,头疼:“总也不能一直这样吧,她现在胃口越来越大了,之前给的钱买了一辆跑车,结果在村里那种路上飙不起来,地盘坏了,贱卖了,好几百万,卖了几十万的,拿了现钱就去澳门赌,输光了又来拿,ROSE,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心心在就好了,她那么聪明,总有办法的。”
“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回来。”
“喝酒,喝酒,一醉解千愁。”倒满了两个杯子,她的情绪也感染的ROSE也满怀伤感,一大杯烈酒,闷头喝了下去,眼眶泛红。
也不知道,她的家人对她好不好,她那么美好的一个孩子,应该谁见了都会喜欢的吧。
就算她不辞而别,她也希望她过的好。
希望她的父母,百倍的疼爱她,补偿她。
*
S市,凌晨3点,元彬还没回来。
自从她把吴妈气走后,元彬就又多了一个借口不回家。
他说她太刁蛮,没法和她过日子。
她刁蛮,他没法和她过日子,其实,她心里清楚的很,他是要去那个小妖精那。
他和徐静,根本就没有断。
当年萧祁悔婚,沫儿发病,家里一片混乱,他信誓旦旦的说他和徐静没有任何关系,她因为爱他最终选择了相信他的谎言。
之后,她一直陪着沫儿在温哥华养病,这一养,就是三年。
三年后回来,她其实听到了很多风言风语,她知道元彬和徐静还在一起,只是,她已经不想追究了,因为,她已经不爱他了,而且,她也有了自己到恋情。
这样孤单的夜晚,拨通那个大洋彼岸的电话,电话那头温柔的声音,让她烦躁的心渐趋平静。
“嗨,怎么还没睡?”
她像是少女一样,脸上泛起了甜蜜的颜色:“想你,睡不着,你那个学术研讨会,什么时候开始,我去机场接你。”
“举办方安排了车集体接送,你来不方便,你是公众人物,在国内,我们还是低调点,我不想,影响你的家庭和你的前途。”
她心窝一暖:“其实我想过,孩子已经大了,有些事情她也能接受了,我想和他离婚。”
“但是,JANNEY,我不可能娶你,你知道的,我妻子为我付出了很多。”
握着手机,甄妮脸上少女的甜蜜淡去,眼底苦涩一片:“你不爱我吗?”
“你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只是,她是我这辈子,最亏欠的女人。”
她苦笑,心里其实也清楚,如果强迫他和妻子离婚,她必会受千夫所指,而他必也会对前妻牵肠挂肚,无法释怀。
他的妻子,在一场车祸中为了找人救他,在双腿重伤的情况下,在荒芜的山路上爬了一个多小时找到一户农家,最终他得救了,而她双腿完全坏死截肢,这辈子只能生活在轮椅上了。
他和她,没有孩子,也要不了孩子,他却对她,十年如一日的温柔照看。
在温哥华的时候,第一次见到他,她并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