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大郎抱起来小六的身体,放进了自己的被窝。看着小六翻了一个身,又继续睡过去了。孩子总是最容易忘记事情的,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几个孩子早早的就睡着了。
大丫喝了一点儿粥,就没了胃口。
“我娘的身体还在下面么?”大丫低着头,低声问道。
“没有,刚才柱子和小树已经背上来了。你可想好怎么办?”李大郎小心翼翼的问道,心中很是难受。
当初三房的日子越过越好,李大郎说不嫉妒是假的。可,他身为老大,一定要保持着自己老大的自尊。现在三房,走的走,死的死,就留下来两个孩子。就算是田氏,也是心有戚戚然。
谁能够想到,李家三房的人现在就剩下两个小孩子。
“我还没想好。”大丫低着头很是失落的说道,现在爹出去了,娘死了,就剩下自己和小六两人。自己一个十多岁的小丫头加上一个三四岁的小子,活脱脱的拖油瓶的节奏。
“大伯,你先睡吧,我也睡了。什么事情等到明天早上再说。”大丫往地上一趟,身上的兽皮紧紧的包裹着自己。
李三郎叹息了一声,在大丫的跟前蹲了好一会儿,最后也慢慢的回到自己睡觉的地方。
大丫的眼泪吧嗒吧嗒的掉,她一点儿都不想哭,真的一点儿都不想哭啊。可,她突然觉得自己前面的道路是如此的艰难,以后怎么活?
人家为毛穿越之后,就能够活的风生水起的,而到了自己却突然连活着都是如此的艰难。
李大郎躺在地上,觉得自己肩膀上面的重担,如此的重。现在的自己,承担了大房,二房和三房的命。两个兄弟信任自己,他却已经把弟妹的命弄没了,大郎怎么想都觉得自己窝囊至极。
李大郎想着,一会儿就觉得迷迷糊糊的,可耳边嘤嘤的哭泣声,却让李大郎的睡意猛然一下子就惊醒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六章
于淮安骑着马从东城门出去了之后,直接往关内跑去。可,关内的情形却一点儿都不比关外的好。
到处都是暴民,到处都是战争。于淮安把马拴在树上,自己进了树林,解决了一下人生大事儿。就从怀里掏出来干粮,这些干粮硬邦邦的,不说是在于家,就是在村子里的时候,他都没吃过这么难吃的东西。不过,现在有的吃都不错了。
于淮安对于外面的事情了解的还是很多,主要是于将军当初奉旨镇守边关。函谷关已经是中原的最后一道屏障了,若是函谷关再破了,怕是胡人就直接就入了关内。
于淮安枕着手臂,身上只是盖了一条毯子就睡了下来。这样的日子,他已经习惯了。别说是现在还有一条毯子盖着,还有个地方躺着,在函谷关的时候他还在路边上睡过呢。
于淮安睡着,突然一下子就坐了起来。把马的缰绳给解开,自己一跃就跳上了大树。只看到几匹马速度很快的往这片林子而来,于淮安拧着眉头,难道是来追捕自己的?
于淮安有点儿嘲笑的想到,什么时候自己竟然这么值钱了?竟然还值得人来专门派人来追杀?不过,明显的是于淮安自作多情了。
那十多人到了树林外面,就拉进了缰绳。那些人看着面前的林子,隐蔽安静,很适合他们休息。“公子,咱们就在这里休息吧。”其中一人说道,树上面的于淮安一听,神色就是一变。
这几人一听声音就知道是杀过人,而且还是军人。
“好。”那人的声音清冷如铁,却又戴着一丝的傲慢之气。
一行人训练有素的下马,然后在地上铺上毯子。其中的一人甚至是从自己马背上面拿下来一个锅子,不知道用了什么,不一会儿就散发出来阵阵的肉香。于淮安忍不住想要咽一下口水,手指头微微的动了动,树叶就发现了微微的声音。
地上的人,耳朵一动,于淮安就感觉到自己身上一冷,就被人捏住了脖子。面前的男人,用着一层黑幕盖着自己的一张脸,可从那双白的透明的手,倒是可以想象出来这人的脸,定然也是白的看不出来一点儿红色。
“你是什么人?呆在这里做什么?从什么地方出来的?”高安冷声问道,他的身体不好,虽然有着一身的好武艺,但身体的病症却是越来越严重。
大夫预言,自己怕是活不过三十岁了。因此,高安一点儿都不在乎自己的性命。这一次,父亲派人去函谷关查看情况,高安主动请缨去探查情况。
高安身为嫡长子,自己以后继承父亲大统的可能性依着自己全身上下都白的要人命很小。但,高安下面还有着高阳呢。他愿在自己的性命终结之前,为弟弟扫清所有的障碍。
于淮安一句话都没说,就被高安给从树下踢了下来。身体被重重的摔在地上,于淮安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其余的几人一下子就围了过来,其中一人看着于淮安的脸,感觉很是熟悉。在主子再次出手的时候,迟疑地问道:“主公,这个好像是小郎君的朋友。”
高安抬起头,看着那人。那人一下子就跪在地上,冷汗直流。却还是坚持的说道:“当初小郎君在军营的时候,经常到李家庄去玩,这位郎君就是当时的其中一个。”
高安点了点头,直接就坐在旁边的凳子上面。那亲卫亲自上前把于淮安给扶起来,又端了一碗热乎乎的汤放在于淮安的身边。
于淮安挑了挑眉头,还是端起来急切的喝了几口。喝的太急了,差一点儿没被呛死。咳嗽了几声,就微微尴尬的看着面前的几人。
“你是李家的那几个孩子,还是秦家的孩子?”那亲卫接受到大公子的事宜,就开始套话了。可惜的是,那亲卫水平不高,说了几句差一点儿把自己的底给漏完了。
高安咳嗽了几声,那亲卫就感觉到脸颊微微的发烫,赶紧退后生怕自己把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给说出去。
于淮安得意的笑了一下,转身就对上高安的目光。突然一下子就涨红了脸,因为在高安的眼中,他就像是一个跳梁小丑一般,不过是得了一点儿的便宜,就在这里洋洋得意。
“在下于淮安,是函谷关镇北军的少将军,家父正是函谷关的守将,于将军。”高阳曾经说过,他大哥手中握有三十万军队的大权,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高安一行人在此,但却也是直接自报家门了。
因为依着高安的聪明,定然能够猜测出来自己的家世,倒不如直接说出来来的痛快。果然,于淮安把话一说出口,高安的脸色好了许多。
“你把函谷关的情况赶紧说一下。”高安听到他是从函谷关出来的,很是激动。可,长年累月都是面瘫脸的他,面上却是一点儿都不显。
于淮安从函谷关出来已经五天了,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于淮安想起来那些战友,和自己一同站在城墙上面杀敌的战友。那些人有的直接就累死在城墙上面,有的被射中了脑袋,有的被射中了手臂,可他们还是坚持着自己的职责。
于淮安说着,激动的哭了出来:“高大哥,我知道你手中有士兵,可不可以现在就去救救他们。”
高安看着于淮安那一副遇到救世主的模样,不屑的笑道:“我凭什么要救他们?救了他们,能给我什么好处。据我说知,镇北军可是号称元朝最为厉害,武器最为精良的军队。怎么,现在竟然要我们这些个杂牌军队来救?”
高安的话,一下子就把于淮安那沸腾的血液浇了一个透心凉。木愣愣的看着高安,诺诺的说道:“我不知道,可你们接受着朝廷的供奉,就应该为朝廷效力啊。”
“噗嗤”背后不知道谁发出来一声笑声,让于淮安更加是不知所措。说实话,他还依旧是那个单纯的好少年。因此,完全没想到高家竟然存了那种推翻皇帝,自己翻身做主的想法。
高安狠狠的瞪了一眼那人,就看着于淮安道:“你既然能够从函谷关出来,定然知道那里有着门,能够进去。若是函谷关依旧在,那么我们高家定然不会坐视不管的,可若是已经城破了,那我也没办法了。”
高安猛地一下子答应下来,让于淮安兴奋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完全忘记了刚才高安给他开口要好处的话,激动的现在就要上马往函谷关跑去。
高安看着于淮安那兴奋的模样,就像是看到了自己那个风风火火的弟弟了。小弟是母亲拼了性命才留下来的孩子,是母亲握着自己的手,要自己好好照顾的弟弟。
这一会儿看着于淮安,就有种看着自家弟弟的模样。温和了表情,嘴上却依旧严厉的斥责的说道:“还不快点儿坐下,等到明天咱们再去就是了。这里离着函谷关不过两天的路程,咱们昼夜兼程,后天早上就能够赶到了。”
身边的亲卫不赞同的打断了高安的话,却被高安给威胁的瞪了一眼。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他希望尽自己的全力,把朝廷给稳定下来。
“好的,高大哥。那援军什么时候能到?”
“不出意外的话,等咱们到了之后,援军也到了。”高安想起来自己和弟弟的计划,千万别出什么叉子。不然,函谷关不但要破,怕是自己的性命也留不住了。
依着父亲的偏心,就是自己死了,父亲也不会睁开眼看自己一眼。也怪自己暴露的太早,以至于让父亲发现了自己的野心。
元朝末年,高安的父亲文国侯自立为王,尊称自己为秦王。高安想起来父亲最爱的儿子高廉,就恨得牙根痒痒。
高廉的姨娘逼死了自己的母亲,高廉却又抢了原本属于他们的一切。若不是自己有着先皇的宠爱,怕是自己现在都已经成了一堆白灰了。
因此,天下的人对先皇多有辱骂,但高安却觉得先皇对他就像是父亲一样。先皇给了他庞大的兵权,就连着父亲都奈何不得他,先皇给了他世上最好的先生,让自己不至于一辈子都碌碌无为。
先皇朝政腐败,自己也曾经提议多番改革,却发现元朝都已经积重难返,根本就回不到那个太平盛世了。人家都说先皇杀人如麻,只有他清楚先皇在朝中和后宫之中,处处被掣肘,由不得他不动手。
现在文国侯又要窃取原本属于先皇的皇位,高安怎么会同意?!可,元朝已经大势已去,因此高安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不让皇位落入别人的手中,只能是弟弟的手中。
于淮安解决了援军的事情,尤其是高阳曾经在他们的面前多番讨论高安的厉害之处。因此,于淮安觉得自己完全可以放心呢。躺在地上,不一会儿就呼呼大睡。
高安看着睡觉姿势都和弟弟很像的于淮安,笑了一下。自己也闭上眼睛,因为他知道身边的人都会保护他的。
这些亲卫都是先皇手中的暗卫,若不是这些人的保护,自己历经刺杀多次,早就去地底下见亲娘了。
一行人,快马加鞭,疾行一天一夜总算是到了函谷关。高安却是兴奋的脸上多了一丝的红晕,直接就和于将军进行了一天的谈判,于将军虽然不同意,可外面的攻势越来越猛,函谷关里面的人越来越少,马上就到了守不住的地步了。
于将军从屋子里出来,就看到蹲在外面的儿子,照着于淮安的屁股上面狠狠的踢了一脚。于淮安没有一点儿的防备,一下子就趴在地上。等到于淮安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于将军的背影已经消失在走廊里面了。
狠狠的踢了一下面前的柱子,却把自己的脚给伤着了。
高安咳嗽了一声,无力的扶着门框,看着于淮安发脾气的模样。无比的羡慕,只有这样恣意张扬的人,才活的快乐。
“怎么,不喜欢你父亲?”高安问道,挑了挑眉头。
“他也不喜欢我。”于淮安大声的吼道,最后却在高安的目光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