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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冉慈卷着被子坐在按摩浴缸的边上,皱眉道:“你让我这样怎么走出去去客卫?”
司湛宁低头看了下自己,心想,他这样的就很方便?不过,这是他的房子,又是他脱的衣服,说到底,他的确是比她方便的。“我只是给你拿衣服,你忘记拿了。难道你想洗澡后还是卷着被子出来吗?”
叶冉慈开了一条缝,伸出一条手臂和半张脸,“谢谢。”
司湛宁微微笑了下,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没说,从衣帽间里随便拿了条裤子穿上去了客卫。
叶冉慈弄好下楼,司湛宁已经坐在餐椅上看报纸等她了。
结婚四十八天,他们不一定每天都在一起吃饭,却一定是每天都在一起吃早餐。而且每天都是司湛宁等叶冉慈。司湛宁没有提过说一定要每天一起吃早餐的要求,但叶冉慈觉得,这已经成了不成文的习惯了。
司湛宁放下报纸,划出一个笑,又再说了一遍,“早。”
“早。”叶冉慈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喝了一口牛奶,拿过他刚看完的报纸来看。
这也是叶冉慈新新鲜养成的习惯。每天吃早餐的时候会拿过司湛宁看完的报纸接着看。习惯是无数次重复后造就的固定性。叶冉慈想,她怎么重复五十天不到,就固定下来了?那么对于他们的婚姻,她也是习惯了?
“今天我要去你公司附近,顺便接你上班吧?”
“不用了,还是我自己开车吧,省得下班还要再麻烦你过来接我。”
司湛宁眉头微皱,嘴角却笑开来,“也好。”
叶冉慈和司湛宁两台车子,一前一后地驶出大宅。
司湛宁在叶冉慈后面停车,透过挡风玻璃看着她下车,再从车窗处看着她进了大厦。他两手搭在方向盘上出神了好一会,才开车原路返回去公司。他公司与她的,就是一个头一个尾,要是中间连根线的话,宅子便是中分点。
叶冉慈在家里其实只是挂的闲职,什么都不管的。她先上了二十一楼给父母打个招呼,再下来自己的办公室。开了电脑看自家公司的网页,她的消息往往来源于这里。除非惊天内幕,才是在家里的饭桌上。但公司一向稳健,所以她也没有多少机会能在餐桌上收到可以影响股价的内幕。
叶冉慈浏览完,觉得没事,外面太阳太猛,又不想去画廊,便拨了大哥的座机。没有意外,响几下后转到他秘书那。
叶冉慈推开办公室大门直接走进去,“哥,昨晚很忙嘛,难得你今天还回公司了。”
叶臻衢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看着她一笑,“你也忙啊,但再忙也要体谅湛宁啊,他一人打理那么大的公司,不像咱俩的。”
叶冉慈咂咂嘴坐下,“我没想到妈的发散思维可以这么强的,我就睡不着给她打个电话,她也能扯到你不务正业上面来。”
叶臻衢瞪了她一眼,“叶冉慈!回你画廊去,少在这影响我工作。”
“唔,生气了生气了。”叶冉慈一脸惋惜的表情,“我真替今晚的小姑娘担心。”
“叶冉慈!”
“走了,走了哈。”
叶冉慈回办公室拎了包,顶着太阳去取车子。太阳让她眯了眯眼,眼角余光似乎憋见了司湛宁的车子。难道他还没办完事情?叶冉慈走了两步准备过去确认车牌号,结果那车子还没等她走近看清号码就开走了。“嗯,这么大的太阳。”她回去取车,自言自语地说了句。
司湛宁往前开了两百米,从倒后镜里看到叶冉慈走回去取自己的车子,才又靠在一边停下来。看着她坐进车子里,看着她反方向开走。今天一天的没有心思工作,脑子里只有昨晚他抱着她时,她把脸埋在他胸膛蹭蹭蹭的感觉。那种痒不是停留在皮肤表面的,是一直绕到心上去的。他敲着方向盘笑,想了想还是一打弯掉头,跟着她的车子开过去。司湛宁想,反正出不了工作效率的,不如就自己放自己一天假吧。
叶冉慈到了画廊,跟朱林打个招呼,“今天有客人吗?”
“冉慈姐。今早很冷清,只来了一位客人,但这位客人又无比热情,每幅作品上他都看二三十分钟,所以现在还在第二排上看着。”
叶冉慈笑,“因为我马上要成名家了。”她看朱林一副不甚理解的样子,挑挑眉解释道:“他是伯乐,我是千里马呀。笨!”
“冉慈姐!名家如果不是少年成才,就是死后成名的!”
“嗯?诅咒我呢,小心我扣你工资。”叶冉慈对他摇摇食指。
“我们美丽大方,气质出众,涵养第一的冉慈姐,你不会的。”
“戴高帽的说咯?”叶冉慈笑着走到第二排,她要看看谁那么欣赏自己。
“小慈。”徐军路转过身来,对她笑得很温柔。
叶冉慈霎时收了笑,淡淡地眨了下眼,然后朝最里面的画室走,“如果看上哪一副想买,直接找朱林。”
“小慈!”徐军路跟上去。
叶冉慈强压着心里的波涛汹涌,站定,然后缓缓地转头微笑,“怎么?”
“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我以为我表达得很清楚了。”叶冉慈再次拉拉已然有些僵硬的嘴角微笑,“暂时我没时间和你谈论艺术,谈买卖可以找朱林。”
“你的这些画都是画我们在法国一起的时候。既然你忘不了我,怎么不肯再给一次机会我?”
“呵,呵呵!”叶冉慈气得重新往门口走,“朱林,今天放你一天假,画廊不开了。你关门前先帮我把这个非店内物品处理好。”她急冲冲地想摆脱徐军路走出去,也没看来往车辆就直接过马路了。“吱——”银白色的车子在她的身边刹车停下来。她看也没看,顿也没顿地就往对面冲。
“冉慈。”
叶冉慈转头,看见坐在车子里的司湛宁,还有在画廊门口被朱林扯住的徐军路。
“冉慈,你先过去,这在马路中心呢。”
也幸好这是小道,车不多,否则真要出交通事故。叶冉慈过了马路,努力地收拾好脸上的所有情绪,靠在自己的车门上等司湛宁掉头打弯过来。
“怎么过来这边了?也是谈生意么?”
“嗯。”司湛宁随口应着,然后又胡乱地编了个事由,“公司最近想收购这块老城区的地皮,所以过来考察下。”
“哦……”叶冉慈看了眼还没被朱林处理好的徐军路,拉开司湛宁的车门坐上去,“反正中午了,先去吃饭吧,下午再考察。”
司湛宁微笑,“好。”
叶冉慈看过去,近镜头司湛宁温柔的笑容,与被打成背景的徐军路的脸,形成很强烈的对比。她拉过安全带扣上,“今天天气真热,热得人都烦躁来了。”
司湛宁微微一笑,没有问她为什么急冲冲什么都不看就过马路,只说:“是挺热,你想吃什么?”
叶冉慈转回头靠着椅背目视前方,“随便吧,我不挑。”
司湛宁嘴角上扬得更加厉害了。她不挑,连古龙水的味道都列为异味的人说自己不挑,跟严于律人宽于待已是挺一致的。
叶冉慈看司湛宁一眼,“你今天很高兴?”
司湛宁没有看她,笑着看向前面,“嗯,是的。”
3
3、3 。。。
司湛宁带叶冉慈去吃粥,在路上就已经打电话点好了。
“你要是忙。”叶冉慈有些不好意思,“我下车,你工作。”
“没有啊。”司湛宁的声音很轻快,“我今天其实,挺闲的。”
“你不是还要考察吗?”
“嗯,那个,其实就是兜两圈子的事。”
“哦。”叶冉慈定定地看着司湛宁微笑的侧脸,实在想不懂他一直在乐什么。
原来这店是一人一个小锅,现点现熬的生鲜粥。就算已经提前了点,他们还是等了将近一个小时。粥熬得很浓稠,已经看不出颗粒状的大米,吃进嘴里十分的绵糯。
叶冉慈慢慢地沿着锅边舀了一勺,轻轻地吹着热气,“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竹肠粥?”
司湛宁低头吃粥,“猜的。”
猜得可真准,一般人谁会猜别人喜欢这种内脏的粥。但叶冉慈没把这话说出来,只专心享受这味道极佳的竹肠粥。
后来司湛宁又点了几份小菜,吃顿粥足足耗了一个中午。
叶冉慈看他好心情地拿纸巾擦嘴,眨眨眼问:“吃饱了?”
“嗯,吃饱了,你吃饱没,要不再点些?”
“我光吃那锅粥就饱了。”叶冉慈看着满桌的碟子,每个碟子上九成的剩菜,缓缓地眨了眨眼。以前还不曾知道他吃饭要摆满桌的排场呢。他们结婚后在主宅吃饭的时候,明明王妈做的也不多,但他好像吃得蛮香的。
“你车子没开过来,我送你回公司吧,都到上班时间了,下班我再接你过去取车。”
“不用,我不回公司。回去也没啥事,我逛逛一会再过去取车好了。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既然你不回公司也不回画廊,那跟我一块考察好了。”司湛宁在车门前突然转身,“反正也是逛。”
叶冉慈拧着眉看一眼头顶的太阳。
“或者我下去考察,你在车里等我也可以,车里有空调。”司湛宁没等叶冉慈反应过来,便拉了她的手上车,“就这样吧。”
叶冉慈被司湛宁牵着带过去坐到副驾驶座里,然后皱着眉看着他绕回去坐到驾驶座上。今晚她要找段娟去,不行的话找肖铭也可以。一直对着司湛宁的八颗闪亮亮牙齿,她会暴躁!
司湛宁眼角的余光可以看见叶冉慈靠在椅背上,合着眼。他把空调的温度调高,然后放慢了车速慢悠悠地兜圈子。
叶冉慈竟然靠在椅背上睡着了。她梦见自己和徐军路在法国那段时光,最开心最灿烂的那段时光,闭着眼连嘴角也笑了。
司湛宁看见叶冉慈笑了,他也不自觉地笑了。极小心地调低了座椅的靠背,摸了摸她手背的温度,然后拿过自己在后座上的西装给她披上。
叶冉慈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司湛宁把车停在了树荫下,正一手撑在方向盘上托腮看着她。醒过来之后她本就为自己做的梦恼,不争气地竟然又梦见徐军路,而且是那段最欢乐的时光。现在看见司湛宁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看,她更是恼。但心里再不舒服,也不好发作。她和他结婚之前只见过一面,自然不会把自己那块伤疤挖开来,对他说,我只是想找个人守着,自己好好疗伤。
司湛宁见叶冉慈睁眼,立刻把嘴角细碎的笑收起来,“醒了?”
叶冉慈把西装还给他,“嗯,睡着睡着有些热。”她转眼看看窗外,并不是老城区那片地方,问:“你考察完了?”
司湛宁微一点头,“嗯,你还想逛哪里,顺便一道去了。”
“逛街”与“顺便一道去了”用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