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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再下去吧。”
叶冉慈实在搞不懂他为什么急着要自己看完,“吃完再看也一样,要么带回家看也一样。先下去吃饭吧,否则我的印象分就彻底归零了。”
司湛宁看了眼相册,“也好。”
司家的饭桌是一张大圆桌,移门挂画桌椅全部都是繁复的雕花紫檀木。叶冉慈看着那些精细的雕花,有些食不知味。
“伯母,你最爱吃的西兰花。”纪思凉笑着夹了一筷子菜给司太太,再扒饭的时候,一双眼睛是紧紧盯着叶冉慈看的。
“乖。思凉最乖了。”
叶冉慈看不见她嘴角笑没笑,但九成九肯定是在笑。她看一眼司湛宁,他刚好低着头,没接收到她的信息。她之后硬着头皮,夹了个鸡翅给司太太,“妈,吃鸡翅。”
司太太几不可见地蹙了眉头,“小慈,妈最近在斋戒,不吃荤的。你把鸡翅夹给湛宁吃吧。”
叶冉慈碰了壁,只好把那块鸡翅重新夹到司湛宁的碗里。
司太太再次轻微地皱了眉头,却没有说什么。
司湛宁就着姿势,在叶冉慈还夹着鸡翅的时候就咬了口,故意说:“冉冉,你明知道我喜欢吃鸡翅都不给我夹,给妈夹,看你偏心的。幸好妈斋戒,所以鸡翅还是我的。”
纪思凉从鱼盘里收回筷子,问:“司哥哥你什么时候喜欢吃鸡翅的?你以前明明爱吃鱼呀。”
司湛宁看一眼叶冉慈,满脸的幸福,“冉冉做得好吃,我就喜欢吃了。”
叶冉慈轻微地抖了抖,对着自己那碗白饭眨眨眼,她会做鸡翅……还做得很好吃……
司太太含笑道:“喜欢吃就多吃点,下次回家,让冉冉下厨给你烧个鸡翅,给他们都学着是什么味道,以后就烧给你吃。”
叶冉慈一听,背脊立马就僵硬了。她趴着饭在桌子底下用脚踢了踢司湛宁。
“妈!”司湛宁把左手搭在叶冉慈的膝盖上,“冉冉怀孕了,下油锅这样的事情危险系数太高,得远离。”
“啊?怀了?”司太太一脸的惊讶与欢喜,“确定了吗?几周?”
“郭医生确定了,现在刚刚六周。马上你们就当爷爷奶奶了。”
叶冉慈一直假装低头吃饭,但她能感觉出来桌上的气氛似乎和谐了许多。
“要当奶奶了,呵,一时都适应不过来呢。”司太太看向老伴,“你也要当爷爷了,哎呀!”
司先生也笑着说:“难怪回家了,你这孩子,果然是自己快要当爸爸了才记得我们。”
司湛宁笑,露出那对小虎牙,“冉冉,吃鱼。鱼里的DHA多,有助于宝宝的眼睛和大脑发育。”
纪思凉从司湛宁公报叶冉慈怀孕后就僵坐到现在,终于扯了扯嘴角说道:“六周还是个胚胎吧,没到长脑子和眼睛的时候。”
司湛宁还没说,司太太就开口了,“那也先在体内多储存了,底子打结实了,以后给我孙子才有充足的营养。”
纪思凉只好笑道:“伯母说得对,就是要多吃,营养才均衡、才好。”
司湛宁又夹了一块鱼肉到叶冉慈碗里,然后又继续去挑鱼肉最嫩的地方,脸孔肉。
叶冉慈低声说:“够了,整条鱼都几乎给你戳光了。”
司湛宁继续捣鼓,“要多吃。”
纪思凉在一旁凉凉道:“真的得多吃,哪个怀孕的妈妈没一个胖成两个的。”
叶冉慈碍于在司家,碍于在公婆的面前,没好说什么,只好低着头一挑眉,把碗里的都吃光。那顿饭是她嫁给司湛宁后第一次吃撑了,胃涨得有些难受。上楼洗澡后,司湛宁又把相册搬出来。叶冉慈瘫在床上,“我吃多了,让我歇一歇。”
司湛宁把上下唇抿成一条缝,捧着相册坐在床边,想说不敢说。
叶冉慈瞄他一眼,叹气,把相册过来撑在胸口上打开,“别那个表情,我看着想笑,一笑我就胃疼。今天一直嚷着让我看,究竟有什么看啊?”她抿唇笑了个,“难不成是你的□?”
司湛宁捏捏她鼻子,“快看,看看你认不认得出来。”
叶冉慈皱眉,“毕业照?竟然不是□?”
司湛宁笑,“我裸体你也见过了,还对□那么执着干什么。”
叶冉慈伸了个指头去戳他,“哼!我看看呐。”她翻到后面,指着那照片上的小人道:“这个……是你?”
司湛宁微笑点头,“嗯。”
“很面熟。”
“嗯?于是?”
“真的很面熟,我再想想。”
“想到了没?”
“还再让我想想。”
结果磨了一晚上,等到叶冉慈消食犯困了,司湛宁还是没问出来。
“你是真觉得面熟吗?”
叶冉慈噗地笑出来,“你不是就要这效果吗?我配合你还不好?”
司湛宁叹气,躺到她身边关了灯,幽幽道:“睡吧。”
“不开心了?”
司湛宁搂着她,“没有,睡吧。”
叶冉慈翻身爬起来,“我觉得你真不开心了。”
司湛宁把她抱回位置上放平掖好被角,亲了亲她额角轻声道:“真没有。怀宝宝了不能熬夜不能乱想,知道吗?睡吧。”她都怀上自己的孩子了,这种喜悦总能把小小的失落掩盖掉,但他觉得这次的失落似乎大了些。她真的认不出,记不得自己了。
31
31、Yes;I do! 。。。
司湛宁回到别墅;打开电脑,给叶臻衢发过去一封邮件。他一直以为散养比圈养好;现在却真真正正体现到圈养胜过散养的理由了,至少;那样她就不会不认得他了。
叶臻衢倒刚好在看邮件,真的是恰恰好。他一看邮件就乐了,一手拍着大腿一手去拿电话来打。
“臻衢,你那边现在不是凌晨三点吗?”
“是呀。”叶臻衢拿着电话直乐;“我一看见邮件就回你电话了。”
“我当你在温柔乡;不好打扰。”
“咳咳,大哥!你当我只发育完善了生殖能力吗!别和小慈那丫头一样说话。”叶臻衢恼。他的确是风流,的确是多情;的确风流多情得出了名;但不能这样出名呀!
司湛宁笑了下,“说回我的事情吧,现在,怎么办?”
“追呗!”叶臻衢答得直快,“当时我就说了散养不行。她当时那么小,从认识你到你去法国,两年里你们接触过几次?你和我倒是常玩在一起,但她好像没在吧。她对你印象又那么坏,能记住才怪。”
司湛宁抿了下唇,“不是说越是讨厌越是能记住么?”
“哈!那你现在知道她记不记得住了吧?”叶臻衢把腿翘到桌子上,“重新追回来,然后再圈养,我的意见。”顿了顿,他又补充,“其实小慈这丫头很好搞定的。”
司湛宁看一眼外面刚刚暗下去的天空,心情也变得有些灰暗,“但我今天看到她挺快乐的样子,我不知道该不该打扰她。”
“和徐军路在一起?”
“我不知道那人是谁,可能是她男朋友吧。”
“那就是徐军路了。”叶臻衢沉默了会接着说:“我不大看好他们,总感觉不长久,哎,不知道为什么。”
“这样?”
“怎样?”
“我再看看,考虑考虑。”司湛宁挂了电话,看着窗外发呆。
那年她叫他死哥哥,她才八岁,他也不过十三岁。人是很奇怪的动物,特容易犯贱,他觉得自己就是这样。就是她叫这么一句死哥哥,他记住了,在仅有的几次接触里面,他故意逗她捉弄她事事不顺着她。两年后他随父母去法国,他十五岁,她十岁。可是来送机的只有叶臻衢和叶太太。从她哥哥的口里,他知道了她带给他的话,就是这样一句:好走,不送!
现在过去十年,她二十岁,他二十五岁。她依旧清晰地存在他心中,而她却把他当路人了,连一句愤愤的死哥哥也没有。她有了男朋友,有了快乐的日子,可他却因为散养不圈养而单身着。
司湛宁看着深蓝天空上的一团厚厚的墨云笑了下,追,怎么追?
司湛宁回到桌前,拿起文件看了眼,却又无心工作。洗了个澡躺到床上,依旧无心睡眠。硬是闭眼努力睡觉,眼帘里却是不断播出叶冉慈今天那个微笑。淡淡的,甜甜的,和当年的她是那么的不一样,可又是那么深地再次刻在他的心上。
司湛宁一直熬到凌晨两点,喝了杯茶清嗓子然后再拨电话给叶太太。
叶家的外事是叶先生在管,而内事则是叶太太在管。他希望叶太太还是一如当年一样对他存有好感。事实证明,叶太太的确是一直对他存有好感。所以当契机来临的时候,一切都发展的那么顺顺利利。
司湛宁再和叶冉慈见面,是在名为相亲的饭局上。
之前叶太太曾经和司湛宁说,小慈刚毕业回来,已经和前男朋友分手了,但就是一直没走出来,甚至有些自暴自弃的样子,说让家里给安排一个人,快点结婚算了。
司湛宁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叶冉慈,一直低着头,不发一言,只在最初介绍的时候扯过一抹笑。他心里微微发酸,那个叫徐军路的人在她心里的位置那么深,过去那么久了还不能走出来。他要把她受伤的心,一点点修复回最初的样子。
司湛宁夹了个翡翠虾饼给她,“这里的翡翠虾饼做得不错,你尝尝看。”
叶冉慈小小地咬了口,仍旧低着头,“嗯,谢谢。”
叶太太在旁边称赞道:“湛宁这孩子就是体贴,我真羡慕司老有你这么个儿子。不像我,儿子女儿都不让人省心的。”
叶冉慈终于是抬眼看了她妈一眼。
司湛宁给叶太太夹了个蟹腿,“阿姨,冉慈很乖的。”
叶太太在旁边笑,“也就你这么说。”
叶冉慈把视线转到司湛宁的脸上,他对她露齿一笑,一双小虎牙十分的可爱。
第二天叶太太就给司湛宁打电话。
“阿姨。”
“呵呵,湛宁啊,马上要改口了啊。”
“啊?冉慈同意了?”司湛宁很兴奋,觉得自己就像个正值青春期的毛头小子一样,心脏砰砰地跳个不停。
叶太太笑意加深,“小慈说你人挺好的,没意见。”
“谢谢,谢谢阿姨。”
“还阿姨呐。”
“谢谢妈。”
“嗯。呵呵,我当年就想认你做干儿子,现在你做我女婿,也算是我半个儿子了。”
司湛宁顿了顿,说:“妈,那你说什么时间举行婚礼合适?”
叶太太笑着摇了摇头,“你先回去问问司老,司太太的意见。”
司湛宁急急地说:“我知道,但我想尽快。”
叶太太笑出声来,“急什么,小慈有我给你看着。你先问过你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