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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不知道的。她便又吩咐叶臻衢,让他拉他妹妹出去走走。
所以当叶冉慈坐在湖边茶园里瞪着叶臻衢的时候,他很自然很大爷地瞪回去。“这是妈下达的任务,我得好好完成。”
叶冉慈喝了口茶,看向美好的湖光山色,“我累呀。”
叶臻衢没好气地说:“叫你坐着还累!妈的意思是走,两条腿地走你懂不懂?”完了,可能又觉得过了,便缓了语气道:“再坐回再回去吧,我最近忙死了,也没时间看看你的。怎样?宝宝闹腾吗?”
“现在他动得相对少了。”叶冉慈把视线投向另外一边,却看见旁边一个临湖包房的雕花木窗开了,里面坐着司湛宁和纪思凉,她瞬时就定住了。
叶臻衢也转头,顺着她的方向看过去,“小慈……”
叶冉慈掀了个笑,“他们是同学,聚聚也正常。”
叶臻衢本来是不想她多想的,结果见她这么个态度,又不高兴了,“你别强颜欢笑了。我最近一直看见他们在一起。你也别跟他去闹啊什么的,对宝宝不好,我会找他谈的。”
叶冉慈笑得大大的,“这又没什么,哥你别紧张呀。”
其实纪思凉也早就看见叶冉慈了,他们起来的时候,她也对司湛宁提出说回去。于是一出包房门,就碰见了,每人的表情各异。
纪思凉微微低头笑了笑,轻轻地唤了声:“湛宁。”
司湛宁看着叶冉慈,而叶冉慈则看向湖水。
叶臻衢咬咬牙,抓过司湛宁的手往叶冉慈的手臂上一搭,说道:“你送小慈回去,纪思凉我来负责。”
纪思凉极快地走出去打车。
叶臻衢笑嘻嘻地跟上去,“怎么,还怕我吃了你啊?”
纪思凉没有说话,一手不停地压着吹乱的头发,一手伸出去扬招。
叶冉慈走到她面前故意细细欣赏一番,才笑道:“既然不赏面,那你就慢慢等吧。”他坐进车里,又开到她面前补了句:“前面管制,你说谁还会兜进来这里?”然后才扬长而去。
纪思凉又气又恨,却是没有办法。本来她也认了,谁让她无端端摊上那样的倒霉事,司家和叶家联合出手,她家,父亲和大伯又早有不和,想不垮台也不行。明明那次司湛宁还说她坏心肠的,没想到几个月过去,他却突然约了自己出来。虽然没有特别的关心,但她觉得这就是个机会。
司湛宁和叶冉慈一路无语。到家后叶冉慈便快快地上了楼。司湛宁匆匆地追上去,拉住她。
“别乱想。”
“我没乱想。”
司湛宁沉默了下,“那慢点走,我去吩咐王妈做个苹果羹,然后上楼陪你一起午睡。”
叶冉慈一直低着头,声音很淡很轻,“不用,你去忙吧。”
司湛宁皱眉,“冉冉,你别这个样子,良好的心情对宝宝的发育很重要。”
叶冉慈有些濒临爆发边缘了,但还是把脾气克制住,“我已经尽量保持心情愉快了,但意外的事情不是我能控制的。”
“冉冉……”
“真的,你去忙吧,我现在头疼,想一个人静一静。”
司湛宁是真的没话说了,转身下了楼,不过仍旧吩咐了王妈做了苹果羹,然后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对着闹得不行的电视节目。
叶冉慈怎么可能睡得着,也就是静静地躺在床上,睁着双眼看天花板,以及天花板上的吊灯。肚子一边突然鼓几下,她摸摸,然后又在另外一边鼓几下,她笑笑,然后把双手贴在肚子上。
“宝宝。”叶冉慈躺得腰酸,翻身过去侧躺着,“你说爸爸喜欢今天那个阿姨吗?”她隔了会又自言自语道:“妈妈明明觉得爸爸还是爱着妈妈的,但怎么妈妈还会很担心很紧张呢?”
司湛宁轻轻地开门进来,坐在床边,双手搭在她的肩上,凑近她的耳旁道:“冉冉,该起来了,吃点东西,我陪你去散散步。”
叶冉慈把脸往床上蹭了蹭,还是起来了。默默地吃了几口苹果羹,然后默默地跟在司湛宁身边出了门。
一路走也只有脚步声,两人皆沉默。终于还是司湛宁先没忍住。他转身扶着她的双臂,“冉冉……”
叶冉慈转转脚踝,“我累了。”
司湛宁被她那软绵绵的态度反击得没了声音。他知道她在逃避,他知道她在兜圈子,可她还怀着孩子,能怎样呢?司湛宁叹了口气,“那回去吧。”
这里离开他们别墅可能也就是三四百米。司湛宁认为她是故意要转移话题,把他们之间的那层膜结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厚。而其实叶冉慈是真的真的累了,她已经三十八周零六天了,还有不足十天就到预产期了。
叶冉慈回去后也没吃多少,实在是现在的胃被宝宝顶得没有地方了。因为今天的运动量比以前多,所以她很早就睡下去了,还睡得特别的沉。
司湛宁今晚没有去看文件,而是只把合同收拾了下便回房了,可回去却看见她背过去睡了。他摸着她的肚子,轻声道:“宝宝,你一定要健健康康的。爸爸一直为你前面的那位哥哥或者姐姐在愧疚,直到如今,我知道了真相,却仍旧是只有愧疚,对思凉阿姨的愧疚,我当初不该做得那么绝。”
叶冉慈睡醒起来,司湛宁还没睁眼。她对着肚子说:“宝宝,今天你就三十九周了,什么时候出来呀?”
司湛宁笑道:“准时出来。”
叶冉慈转头,“你醒了?”
“嗯。”司湛宁露出大大的笑容,与最初刚同房睡的任何一个早晨一样,嘴角有一双可爱的小虎牙,“早。”
叶冉慈微微动了动嘴角,也笑了,却是不十分自然,“早。”
他们一块起来,然后一块去刷牙。洗脸的时候因为叶冉慈肚子太大,不好弯腰,司湛宁就在旁边伺候着。叶冉慈心里还是有层膜的,所以在他递毛巾和洗脸球的时候,都说了谢谢。司湛宁揉她的头发,说她除了乱想,还会乱说话,不许她以后再对他说谢谢。叶冉慈低头抿着唇笑了笑,把说了一半的谢字吞回去。
司湛宁昨晚进房后在床上躺了很久,也想了很久。他们的第一个孩子没了,不怪任何人,和思凉没关,当然冉冉也没有责任。既然她心里有个结,现在更有把这个结延展为厚厚的幕墙的趋势,那么他就该帮她慢慢地打开这个结,推倒这片幕墙。她是在担心他和思凉的关系。她不相信他的话,那他可以用行动表达给她看。他对思凉只是纯粹的赶尽杀绝后的愧疚,没有别的。
三天后,是叶冉慈在预产期前的最后一次产检。司湛宁开车,司太太和叶太太都一同去了。一切正常。司太太和叶太太留下来问段白莹些细节问题。
司湛宁和叶冉慈先回去。
“在这边等我,顺便晒会太阳。”
“嗯。我兜两个小圈子。”
司湛宁过去取车,叶冉慈就绕着医院门口的大花坛慢走。
“叶冉慈!”
叶冉慈抬头,看见纪思凉大步地朝她走过来。
纪思凉过来扯过她的手臂一转,“叶冉慈你陷害我?!”
叶冉慈被拉得有些重心不稳,赶紧就反手抓紧了她的手臂来平衡身体。
纪思凉用手去推她捉在自己手臂上的手,“还想来?!”
叶冉慈立刻就被推到了地上。她感觉有液体缓缓地流出来,渗在裙子上,冰冰凉的。
纪思凉还在骂:“当年你的明明没胚心得打掉的,结果你倒好,假装跌到然后全推到我身上来了。湛宁和你哥疯了一样对付我家,好了,结果我家倒了,我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吃饭还得靠变卖东西!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阴毒啊!我什么时候得罪你了?不就是因为我和湛宁是高中同学,我喜欢他?你插队的,你知不知道?!你插队的还这么嚣张!你插队的和湛宁结婚了还不够,还用这么缺德的招来对付我!”她去扯她,“你给我起来,给我起来!还想再装一次?!堂堂省院门口呢,有监控路线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少给我装!”
叶冉慈觉得头晕,肚子也疼,被她硬扯起来了,伸手往屁股上一摸,红红的一手血。
司湛宁开车到大门口,看见叶冉慈裙子上的一团血迹,看见细细的血苗延着腿内侧留下来。他看见她在抖,而他也在抖,简简单单一个下车的动作都不利索。
叶冉慈还没等到司湛宁,就两眼发黑地往后倒下去,被两个护士一个护工还有一个路人给架起来连忙抬到了病床上推入手术室。
纪思凉看见司湛宁冲过来,与自己擦肩而过,她只来得及缠着声音叫了句“湛宁……”他人已经闪不见了。
司湛宁上了楼,手术室的大门已经关上,自己的妈妈和丈母娘都等在外面。
叶太太立刻过来抓住他的手问,“湛宁,这怎么回事?!”
司湛宁低了头没有说话。
叶太太眼尖,看见一旁从消防楼梯里出来脸色煞白的纪思凉。她几乎疯了一样冲过去,“又是你?!你害死我第一个外孙还不够,现在还要来害死第二个吗?!他还有几天就出生了,如果他有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的!叶家不会放过你的!”
司太太也流着泪走过来,“思凉,你太让我失望了!如果我们的孙子有事,你就等着去牢里过吧。”
“我……我……”纪思凉看着司太太,再看向司湛宁,“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司湛宁侧着头走过去,看也不看她地就把重新往消防梯里拉,“你走,你走!”
纪思凉哭出来,“湛宁……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司湛宁把她往楼梯一推,纪思凉堪堪扶住扶手,才没滚下去。
“我都看见了!你还在这装可怜有用吗?!”司湛宁一拳捶在墙上,“我就是傻瓜!我就是笨蛋!我原本以为冉慈的第一个孩子没了和你没有关系,对你还有一点点愧疚之情。”
纪思凉大颗大颗的眼泪掉下来,却是扬起一侧的嘴角笑了,“你知道她的没胚心了?你知道了还对我家赶尽杀绝!连一条生路都不留给我们!”她仰起头大笑起来,眼泪流进耳朵里,顿时整个世界的声音都不一样了,“枉我喜欢了你那么多年,喜欢了你那么多年!”
司湛宁侧过头去指着楼梯道:“滚!你给我滚!我不想再看见你!”
纪思凉却扶着扶手慢慢走上来,“你今天的过程也是全部亲眼看见了吗?我推她了吗?!我推她了吗?!我拉着她要问清楚当年的情况,是她抓着我想打我,我才甩手的!你们全部人什么都不知道,就把责任推到我身上!我们家没有你们司家叶家家大业大,权大势大,我就得被你们欺负!”
司湛宁深深地吸了口气,“滚!我叫你滚!你听见没!”
纪思凉疯疯癫癫地笑起来,“我知道,省院院长段白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