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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度烧梦-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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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晓得多少回合之后,我和苏贝已经在后台了。说是后台,不过就是巨幅石雕后面的一块空地。我不自觉地在舞鞋外加了双薄底的绣花鞋,更准确的描述应该是:它是一双绣花袜。苏贝也换好了,她穿的是正宗的绣花鞋,我们相视一笑,算是对服装的基本认同。
穿两件旗袍上场跳芭蕾和街舞的只有简单和苏贝,前无古人后最好也不要有来者来做这件狗血的事。我成了第一个能穿着旗袍跳芭蕾的舞者。我们在周末上午逛遍了离家最近的五家商场,斜阳路的所有私人店铺,均一无所获。两个人的穿衣风格大相径庭,谁也不买谁的账。最后在一家婚庆公司挑了一粉一绿两件改良旗袍。
“你好了没有啊?一会儿咱们得粉墨登场啊。”苏贝推了把正在弄头发的我。
“粉墨登场?”我瞪大眼睛朝向苏贝,“你知道粉墨登场什么意思吗?”
“少看不起人,就你聪明是吧?我不管它什么意思,在我苏贝的字典里,它就是指咱们穿的漂漂亮亮地上台表演。”她身上拥有小朋友的自信与紧张,恍惚间我好像看到了5岁的我,第一次代表一座城市与其他城市的小朋友竞争,上电视台。8岁,友好使者,在波士顿、爱尔兰,以后以每隔两三年的时间在国内外比赛、演讲,我的紧张只剩下枯燥的文字意义,而她的是真实的,内心的感叹。
快到上场前,偷偷向观众席扫了几眼,情不自禁地搜索他的身影,暗自叫自己没出息,就只会做这样的破事吗?“呀!”转身一看,苏贝紧紧掐着我的胳膊,没有松手的意向。眼神呆滞,额间细密的小珠子不断渗出来,典型的紧张表现。我该说什么,这种小场合有什么好紧张的,像没见过世面似地。甩开手,“不要紧张,下面那群老古董什么都不懂得,你随便跳跳就是了,跳错也没人发现。”
她恶狠狠甩我一句,“你他妈才紧张,老娘我怕什么?”
直到我的舞蹈结束,直到整台无聊演出结束,我都没能搜索出预定目标。我很失望,失落也重重袭来,这将是个不眠之夜,入眠之前我是这样想的。可是事实好像不是这样,我记得梦中变相的米桀,我在与什么抗争?

艺术节的那一周,我痛恨生活变得那么艰难,当生活趋于平静的时候,我也痛恨生活的简单。今天复制昨天,明天粘贴今天。连上帝都难伺候我,晕头转向地不知道该帮我安排何种人生。
我觉察出我有那么一点儿嫉妒或者说是羡慕苏贝。敢用自己的勇气活出自己的生命。这么说也许太抬举她了。她的动作只是有那么一点儿小出格罢了。很多时候,我强烈地想要和老班吵一架,马尾甩她一脸;教训一下那群吃软怕硬又不识货的小毛孩子。这符合年轻的定义,如果我殉国道具地遵从生活给予我的任务,那么我现在的人生和我50岁时的没有差别。愚蠢就是当我们老来用来嘲讽自己的单词。
当然,生活的重复并不意味着简单,起码对苏贝来所是这样的。我把她的重复归结为两个字——应付。老班带领的那班教师组不分昼夜,用尽全力,疲劳轰炸似地对她进行教育,就连米桀也对她彻底放弃,直接扔给陈明一句话‘以后她的作业不用给我看了’是米桀没有想到她根本不会有作业给你看。
像不被救治的脓疮不采取措施就更恶劣地发展。几次在老班那儿,都听到老班无比烦恼地跟她的同仁说要找家长。再接着过了几天,她没了。一连一个礼拜都没见到她的身影。桌子里发霉的零食是我处理掉的,还偷偷从她那儿偷了两本悬疑漫画在晚课上嚼嚼。据说也没回宿舍了,脑经短路地时候我会幻想体育班的那帮女人为了瓜分她的衣服而狠狠地掐架了起来。
我却逐渐不适应起来,不能说是不舍,只是不适应,像是多吃了个蛋挞而不能承受的油腻。
喜欢安静,可她在时也不添加吵闹。没她在的课桌更难替我当掉不该有的视线。好吧,她就像出临时戏剧,现在结束了。我必须这样解释我的感觉。
老班来问我要苏贝的手机号码,我没给,当然回她的时候是说不知道。我隐隐不希望老班找到她,很有可能是因为她在做我一直希望却又不敢做的事儿。
仅仅过了两天,她又出乎意料的回来了,,背了个登山包,很大很大的那种。我多渴望自己像港片里的老大那样给她一笔钱,让她跑路去啊,她回来做什么?她把桌上桌里面的东西乱抓一气,全都塞包里,毫无条理毫无规律,我算是理解了为什么她要背一个这么大的登山包。
“喂,要走啦,去哪儿啊?”我转向她,跟她搭讪。
“是啊,你爽了吧!桌肚里还有几本书,送你吧!不要的话直接扔掉。”苏贝看都没看说。
“书?什么书啊?”从桌肚里面挖出来一看,“呀《俏皮小护士》、《前女友的床上功夫》,什么东西啊?”尴尬地把书扔到凳子上。
苏贝抬起头,冷笑起来,“装个屁啊,A片都不知道看多少了!拉上包包拉链,背上后大步跨开。这是我见过的看那种书最镇静的女孩。
“你去哪儿啊?”
“管太多……”
班里的女生又开始悻悻起来。我最终领略了某些女生的厌恶有多丑陋。话说回来,男生倒也没发生什么太大的变化,四月末了,NBA季后赛开始了,学校外面的小饭店呈两种完全不同的态势,有大电视的那种火爆到沸腾,但凡有火箭飙进一球,全场尖叫。但凡对手得分,底下一片叫骂。这倒让我想起了艺术节结束的那晚,犯罪似地跟苏贝进了一家网吧,那个部落的群体也是这样的,叫骂、狂吼、爆笑什么的。至于说那些没有大电视的饭店,大部分只有几个聒噪的女生自恃清高地聊些化妆品、偶像明星之类的,再点杯廉价的能喝出糖精的果汁。
学校又在搞什么篮球比赛了,只有男子的。这么说并不是因为我想参加,只是这成了惯例的的东西让很多女生不舒服。屈是辛非常卖命地出风头,特地换了双白色的新球鞋,不知道穿给谁看的。糟糕的是,A中女生似乎很吃他这一套,连他抢篮板跳起来时露出的内裤牌子都知道了。
星期五那天,好像是篮球赛的决赛。屈是辛和他的兄弟们杀入了决赛,而靠班长苦苦支撑的我们班,只能争夺一个第三名了。本来我也是不知道这些的,可那天偏偏我被老班叫到了办公室。
走在走廊里就听到老班的声音。非常刻意地听到了些内容,“你听老师说,你现在再不过来就算辍学了,你要是过来了,虽然4班不能呆了,但老师一定会帮你找一个同样很优秀的班级。有时间呢,找你们家长过来了解了解情况。我们一定会帮助你。”电话好像被对方恶意挂断。
我进办公室的时候,她并没有表现出恼羞成怒的样子。
“老师,您找我?”我走到她跟前问她。
“哦,对对对。”她仿佛意识到自己忘了些什么。“是这样的,过一会儿呢,好像有我们班的篮球比赛,你通知一下,让全班同学都下去看比赛,你看看昨天2班3班的比赛,虽然人家输了,但是人家班级的班级凝聚力,全班同学都到了,陆校都看在眼里呢,不要期末评优秀班级的时候输给人家。今天,叫咱们全班同学都下午。”难以忍受连观众人数都要比过人家的班主任。
这次有点超过预期,才公布完老班的勒令要求,班里的一号人一溜烟全奔篮球场去了,我很快又反应过来这是冲谁去的。
整理完课业,从2班那里把许宁偷出来直奔篮球场。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从前的我不是最讨厌凑热闹吗?宁可在周末的早上腐烂在电视机前看体育频道也不愿意穿正装去体育馆看国内联赛的我去了哪里?
鉴于某种尴尬仍属于作用期,我们选择看冠亚军那边的比赛。很不幸地,人墙太厚太结实了。
陆校远远走过来,面露微笑,宁宁走过去打招呼,乱七八糟地不知道聊些没主题的东西。很自然地,我们跟在陆校后面突出重围,浴火重生,钻前面去了。
比赛才开始,远处的记分牌上还都只是鸭蛋。屈是辛今天和前几天的装备差不多,就是手上多了个青黑色的护腕,我百分之一百地肯定那是个装饰,校内比赛对抗性那么弱,根本用不着。旁边的女生忽略陆校的存在,在讨论这护腕的来源。天气还算温和,弱弱的风,轻轻地拍,篮球妖娆地扭捏起来。我有点兴奋,场上和场边的很多人都兴奋了。我想,这就是体育所最重要的东西了。
这比赛基本没什么看头,一边倒的比分。半场结束时,就已经领先19分了,对方一共得了不到20分。屈是辛这人也特别没意思,上半场都风光无限了,下半场还不知道换人,给别人一个露脸的机会。
对面的场上好像发生了一点小状况,人墙里被开出了一条道,远处郁芳菲那伙人都散了,往教室方向走去。不一会儿,班里两个死胖子把班长抗了出来,班长的腿好像有问题,擦破皮了在淌血,就是不知道有没有骨折,看上去蛮严重的。我小跑过去,宁宁也跟着过来,老班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她像是忍者,不过很罗嗦,“怎么样啊,要不要紧?”“要先通知家长还是先送医院啊?”“骨头那边感觉怎么样?能不能试着动动?”陈皂一一一耐心回答她,这让我很佩服。
我拧开矿泉水瓶,细细冲洗外部的伤口,直到不再流血才停止下来。两个死胖子又很快动作起来把人抗到了医务室。老班派我到她办公室取个人信息资料,好打电话给陈皂一的家长。






、第四章

第四章
医务室变得很狭隘了,两个胖子是挤着走出门的。陈皂一的妈妈过来了,一看就给人感觉是个厉害的角色,全脸淡妆,眉毛上的是藏青色,内双眼睛狭长而精灵,很瘦,非常的瘦。老班不停地和人家母亲道歉说事先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陈皂一则向大家道歉说没能好好打比赛,(话说班长被迫下场后,我们这个A中伟大的4班就得了六分,光罚球都不止这个数了吧!最终被人家倒追17分,输的很难看)。乘着没人关注我的时候,没道别就闪了。
宁宁又在门口等我了。赶紧推着车跑过去,这个人非要对班长这么执着吗?
“你可真行,等多久啦?他没什么事,小伤而已。”向她挥挥手,嚷道。
“不要那么大声,我毕竟没问什么,就是等你放学嘛!”宁宁是很不会掩饰的人,捣鼓来捣鼓去还是前言不对后语的那几句话。
没搭理她,眼睛瞟到屈是辛一个人推车车出来,绿色外套挂在肩膀上。“喂,我要找他吃饭,你去不去?”
“啊?!”
不管她了,推车向屈是辛走去,“屈同学,今天赢了球又赢了面子,请吃饭吧!”这件事太没把握了,我跟他一点也不熟,而且今天他应该受到很多女孩晚餐的相约。
屈是辛眨巴眨巴看了我几眼,继续看了看不远处的许宁,“好吧!”他说这话的时候极其爽朗,长相优秀的人不是都很傲吗?而我却意外地看到了他深深的真诚。
必胜客里坐定,就跟他侃了起来。装作男生的样子,偷学男生的口吻,宁宁用脸色告诉我一点儿都不像,而且十分不伦不类。我猜那丫头是来蹭饭的,过完甜品就走了,尝过她母亲厨艺的人就知道蹭饭是多么必要的事。
终于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我立马跑向他旁边坐下,贼贼地瞄了他两眼。
他咬完最后一口提拉米苏,舔了舔嘴唇,纸巾轻柔地拂过嘴畔,“你不怀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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