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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死亡的边缘。”何凭长期持有的学生样荡然无存,脸色严肃的我不知所措。“请问简小姐把握的好分寸吗?你把握不住了,要我怎么向大家交代,皂一走的时候我在身边,难道你要我再一次体会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伏在他肩上哭,“对不起,我发誓不会了。”简,你太自私了。
他抱着我哼了一会儿歌,独自回房间了。
何凭回房间后立马联络黄婧媛,他必须承认他输了,他也必须承认由他一个人照看一个情感疯子太危险,太不可靠。
“OK,我输了。”他在视频里向黄婧媛承认。那方的黄婧媛心情貌似很好,不知这句话对她而言是不是很受用。“不论咱俩谁交的男女朋友多,我都会和她保持距离。”
“那再好不过了。怎么,你动心了?”
“有可能,好在我察觉的快。你知道吗?她还真是个毒品,我喜欢你,我爱你,但我一想到你,最多的就是怎么把你骗到床上。但她在我面前簌簌流泪时,我竟然会很想保护她,我是怎么了,我既喜欢她的眼泪,又喜欢她的笑容,这样让我觉得自己既细腻到让她坦然面对又从容到能给她快乐。这,不是个好兆头,对吧?”何凭很苦恼,他从未理解过女人。
“恩,你已经开始有点喜欢她了,不过没关系,等我这边的事暂时交接一下,立马搭最快的航班过来顶你的班。”
何凭对于这件事相当好奇,那就是,为什么黄婧媛一直忌惮着身边的男士爱上简单。“SO,你吃味了,是为我还是为你自己?”
黄婧媛高兴归高兴,也忙了一天,疲劳是难免的。“你知道你为什么不能有一段长久的恋爱吗?花心是一个方面,还有一个,就是情商太低,在我身边转悠这么久还看不透我吗?我根本不会提防简单,什么QUEEN,什么男人们心目中的女神,我不那么在乎,只要我想,那对我来说不是难事。阻止你们喜欢她,是不想让你们成为她和米桀复合路上的绊脚石。”
“你难道也半夜游泳了,脑袋进水了不成?他今天都结婚了,还怎么复合?”
“那你见那么多超级球星退役之后不照样复出吗?当然,大部分都很不成功。懒得和你废话,我明儿早上动身过来。”网络那端的黄婧媛关了视频,累倒在床上。她今天一天像是重回幼儿园的恶作剧一般,破坏卓佑蓝的婚礼她的用心程度不输布置苏贝的婚礼。米桀也没让她失望,一场婚礼下来就没笑过。没有交换戒指的环节,没有宣读誓言的环节,甚至没有喊出一声‘我愿意’。整个场面像是大过年的大伙儿一起吃了一顿其乐融融的年夜饭。直至新郎见了一个女孩匆匆跑出场外,半小时之后才沮丧着回来之外,这场婚礼都算得上中规中矩,平淡无奇,大煞了米妈的风景,她原是想打出风头的,可大儿媳的风头早盖过了她。
晚上十点,米桀回公寓收拾衣物,没想到卓佑蓝也回来了。他记得司机把他们一同送到了米家的大宅子,他是乘人不注意偷偷溜出来的,没曾想到,卓佑蓝先他一脚回来了。
“我记得你把这房子留给我了。”他们如今也形同陌路了,只等卓佑蓝哪天忍受不了米妈的势利眼一拍两散,不再演戏。
“哦,不好意思,我把东西收拾完,以后再不出现在这里,你可以换钥匙。”米桀来收拾了两件居家衣服,相机,还有旧的CD。
卓佑蓝知道他平时不照相,都是别人拍他。“你是去法国还是瑞士,这么迫不及待?”
“有区别吗?”去瑞士是为她,是法国也是为她。他所有的梦想都与她有关。
“黄婧媛只要告诉你三个字‘她不好’,你就要去飞蛾扑火吗?明明知道她人在苏黎世,婚礼的时候看到一个极像的背影也要追出去,我替你说,你后悔死了当初分手的决定。”
米桀停下了手里的活,他今晚被灌了酒,脑子沉了。可他非常清楚,他不是来整理什么衣服行李的,“我没有后悔,我只是想她了。她走了,带走了属于她的一切,而我发现我竟然找不到一张她的照片、画,所以当我想她了,我只能像一个普通的网友一样去网上找她的工作照和狗仔们偷拍的含糊照。我翻遍了整个屋子还是找不到,那我只能去看她本人了。”
“她今天在苏黎世,明天在美国,你上哪里看得到?”
“不知道,”其实,卓佑蓝能这样心平气和地与他谈论简单,他很意外。这个事件中最大的受害者就是她,那不是他说抱歉,不是他做什么能挽回的伤害。“我想我要追随她的脚步,直到我累了,直到她的身边有别人守护。”
末了,卓佑蓝凉凉地说,“我们不要再见面了吧。做朋友尴尬,彼此都不舒服,做夫妻也做不成。”
米桀拎着收拾好的行囊,“我尊重你的决定。但如果你哪天想见我,还是可以给我电话。”说罢,拎着袋子匆匆下楼。卓佑蓝从窗下望着他的车绝尘而去,心想,我再也不要为你难过了。
、大结局(四)
黄婧媛从第11个月开始焦虑,为什么还没有得到半点米宝宝的消息。是米桀自作主张不来告知,还是他根本没下手,再或者是他现在还没下手马上准备下手。这种事情最经不起拖,一拖再拖就演变成遗憾,待老来暮暮垂矣时,含泪告诉孙儿们,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当年错过了一个最好的人,错失了一段我至今耿耿于怀的感情。
黄婧媛对于简单和米桀恋情的在意程度超出了常人能接受和理解的范畴。她自己也不能解释这其中的缘由,好像停不下来的齿轮,好像他们一分开,有些东西就被打破了,一种属于他们全部的协调感。在她的格言里,没有该放弃的喜欢,屈是辛是唯一的一场意外,简单和米桀不是。如果屈是辛有千分之一的喜欢她,她会消灭苏贝,消灭他们的孩子来维护隶属于她的爱情。所以对她而言,只要两个人互相喜欢,哪怕天勾地火的,也要在一起。
她不知道的是,米桀对于这件事的犹豫超过他生命中之前所有的种种。有了米宝,就能拥有他梦寐以求的一切,包括简单,她不会让她的孩子游离在她之外。一面是超强的诱惑,一面是最爱的人的幸福。理智并不能常常占上风,他时常一觉醒来检查手机,看自己是不是拨了那个他已经能背下来的号码,他时常梦到和简单组建的一家三口漫步在苏黎世。按照他对自己忍耐力的认识,不过两三年,那之后会发生什么疯狂的事情,他无法想象。
我热爱我的旅行,它让我忘却很多东西,是彻底的忘却。甚至,我可以渐渐发现,旅游可以成为我崭新的兴趣。人们习惯大彻大悟之后把它作为历史,最后发现大彻大悟是徒劳的。我挣扎过,没有太用力的挣扎。结果可能改变,天气可能改变,命运是改变不了的。
一年之后,我决定终结这种游荡的生活,开始新一段的安定。起因是我拿到了哥伦比亚的offer。一年的时间也足够我把内心养的平静和强大,大学是我曾经的终点和现在的起点。
不再胆怯地不敢去遥想未来。我的很美好很美好的花期就要来临了。它会绽放在哥伦比亚的天空,和我新认识的朋友一起。未来就是,谁都不确定,美妙还是痛觉。但谁都期待,只因为一份未知感。
走了很久很久的易大,离开时让我感到浓烈的沧桑感。何凭在我的强烈要求下,没有显得很张扬,他四处走走,迷路了再打我电话。陌的,想放慢了步伐,理论上来说,最后一次的母校之行。
人还是少的可怜,我是指走动的人。大家都在为未来而奋斗,我似乎是其中不特殊的一个。
我静悄悄的,外界也是静悄悄的。树枝娑娑的扭曲,那声音好像来自另一个世界。大自然让我有了记忆,提醒我过去发生的种种。一揉风,一抹云,也是被过去释放的精灵。忘记了去心跳,不知道又是谁规定了呼吸也算是犯错。
望了眼脚上的单鞋,得承认老妈准备的不错,是的,此刻她没理由不宠我。热气沁的脖颈发粘,头晕目眩间,一辆保姆车粗鲁地从我脚边驰过,如果我生的蠢一点的话,咔,被撞了。车上下来一个体态丰腴的女性。她的皮肤晶莹透白地可怕,不是亲眼所见,我会判断那是假的。
“死丫头!”泄愤的骂了句,忽又睁大眼睛盯着我的脸,尖锐的指尖滑过我的五官。“不像是韩国整的!”不满:“竟然变这么漂亮了。”
第一反应是看她的肚子,扁的,虽然不是平的,但这绝不是孕妇的肚子。“Baby呢?”
苏贝利落的返回车上,抱下一个婴儿。哦,是已经出生了呀!我对怀孕这种事情太没时间概念。柔软脆弱的小家伙。屈妈妈也下车来,拿毛毯裹在baby身上。季节到了,他没有力量用踢和蹬来抗议,有的就是哇哇哇的哭起来。这是我的软肋,最没辙的地方。记得一次在飞机上,三小时的航程,一个小布丁哭了一个半小时,我有一股冲动,想把他从飞机上扔下去。善良缺失,是的,有时候谁都会。
屈妈妈催促苏贝整理东西。按照中国的传统,几个月大的孩子一般是不着风的。考究一点的家庭,可能在孩子半岁的时候才第一次出家门。他们家的?“这孩子叫什么?”好奇心作祟。也是责任逃脱的表现,我在这一年里最努力的事情就是忘却和逃避易大发生的一切,甚至我最好朋友们的近况。她生小孩时,我不在,宝宝满月时,我也没赶来,她理应给我气受。
“皂一”好深沉的音色。
“呵呵,屈皂一,这个,套用的勉强了吧!”
她横斜过我的脸庞,一种自信写在自己脸上。“是陈皂一。”
“你就一个孩子,却给了他皂一的名字。”惊呼。
“谁说我就一个孩子,将来我还要两个。”一副凶相。知道你在想什么,“干吗,多生几个不行啊,我就喜欢超生。这是我们苏家的传统。”
我确实感到痛楚,三个孩子?不过我们的人生规划向来条是条,道是道。她贪恋家庭,我吮吸孤独。婚姻和生育于我而言是毒药,对她来说却是甘露。可怕的事情要发生了,苏贝完全没有要抱走她儿子的意思,倒是自己跨上包,“我和我妈去庙里为宝宝的玉器开光,你帮我看一下午啊!”说完已一溜烟走开很远了。苏贝得意劲儿泛到了眼角,有儿子绑住你,看你能不能再溜了。
有点难,我深思熟虑之后认为难的事情不多,眼下这件真的十分困难。都说婴儿嗜睡,这个相反,大眼睛汩汩地转,精神好的跟他爸爸一样。眉头紧锁,表情难看,濒临哭的绝境。才被苏贝哄回来,又在简妈妈怀里哭。手足无措,是饿了?热了?这个特殊人群,是每两个小时吃一餐吗?还是被热坏了。平坦地把他放在车位上,身下垫着层薄纱,他的小腿有蹬的意识,嘴里嗯嗯嗯地发出哭声。想揍他,可是后果会演变成我被捕,苏贝让人在狱中毒死我。车上没有任何东西,奶瓶、尿不湿、爽身粉,考验人了,根本不会有选择的买。
米妈拉着米爸来看儿子和卓佑蓝,一路都在抱怨,要不是签证过期了,她一定不会留在国内,她现在是越看卓佑蓝越心烦。米爸闷得无语,儿媳妇不是她选的么,我看以前那个简单就蛮好,只是儿子没福气娶到人家。远远听到一辆大车旁有婴儿的啼哭,米妈只远远躲开。她讨厌这种状况,学校里的校工、工作人员开着笨重的车子,带着自己家的孩子。孩子?她也想要个小孙子。
米爸看那女子的样子有些许像简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