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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活着那,我以为你死在美国了呢!”想了想,摸摸肚子,“呸,给我儿子积点口德!”苏贝自说自反。
“对,还活着呢!”摘下墨镜,还给他们最真实的简单。“因为,有一些事情要处理,所以稍微耽误了点时间!”
“稍微耽误?你要再不回来,可要错过我的婚礼了!”孕妇的底气可真足,黄婧媛转头看窗外,对她的话充耳不闻。
我才反应过来,苏贝要结婚了。结婚?为什么全世界的男女都在追求我最恐惧的仪式。“哦,是,要结婚了。哪个日子?我给忘了?”
“还有不到两个月!”喜气洋洋的。
就着黄婧媛的边边坐,我们两个是这个餐厅里最不想听到婚礼两个字的人吧。她不敢违背屈是辛的幸福去打击孕妇,就由我来终止这个对她而言丧鸣一样的话题。“你也不用浪费钱了,不必煞费苦心的去毁她的名誉了。你可知,毁了她的同时,我的形象也所剩无几了。损人不利己的事,你向来不做。”
她摸了支烟,又摸了打火机,终究没点上。指甲盖敲打着桌面,内心的烦躁一览无余。
“干嘛呀,大家都是关心你。你知不知道米桀要和那贱人结婚了,再不争取,将来即便抢过来了,也是抢个二婚的,你甘心,我们还不愿意呢!”其余四人当场当掉,所有人都以为我还被蒙在鼓里,不知道他要结婚的消息。却也没有人要同孕妇置气。我早晚要知道这个消息,与其别人吞吞吐吐的说不出口,让心直口快的笨蛋说漏嘴也是解决之道。
“我包月了,三个月呢!签了合同的,你了解我的。”
那么,是不妥协。对一个钱从来不是问题的人拿钱来做挡箭牌的时候证明她真的没有借口来敷衍你了。
这里都呆不下去了,我还能去哪里?不知道,只要不在易大,哪里都能活的容易些。
随杨跑出去追闪身的简单。来时喊,去时喊,怕是留不住了。
黄婧媛坚决的拉住他的手,随杨惊呆了,黄婧媛居然会拉他的手,在这之前,他们没有任何肢体接触,他多看她两眼,也会遭白眼的。“喂,喂,喂,有你什么事。简单是被米桀那混蛋甩了,但这并不表示你,像你这样的人对她可以有什么企图。”说完还不自觉的甩了甩手,嫌脏,那还抓那么紧?
随杨气愤地望着她,眼睛一眨不眨,“放一万个心好了,我不会对她有什么幻想,因为我爱上的是你这个十恶不赦的女人。你说我什么眼神,简单那样的人都不能动心,怎么偏偏对你。”
跑出去追简单,那丫头跑的太快了,只瞧得背影,愣是追不上。不禁后悔起心直口快了,逞了一时之强,以后怕是朋友也做不成了。还吼那么大声,不止周围,餐厅里的人也听了个大概。黄婧媛丢了个大脸,不定要怎么折磨他。
丢脸?当然。黄贱人从没想过穷小子爱上富家女的不协调事件会发生在她身上,她日防夜防,怕这死小子不肯对简单死心,不料事情歪了发展。她理所应当地会拒绝钱权男人,那是她征战多年的拿手好戏,眼前这个,穿廉价衬衫,搞不明白雷诺和桑塔纳区别的男人,要怎么叫他不要喜欢自己?
简单听到身后未经梳理的表白,灰溜溜的夹着尾巴回来了。这件事好像和她没有关系?表白和被表白方,她都无份参与。
众人再次坐回餐桌前,格局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苏贝和施小布捂嘴笑了十几二十分钟,简单垂着头,随杨那张脸进门起红到现在,黄贱人喝咖啡装镇静。
“这一次回来,是有事想宣布。首先我声明,不要劝我,这个决定是我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恩,简简,我决定,休学一年。”
切,嘘。不是应该有人挽留我,有人劝我不要为米桀做傻事,有人哀叹我因为一点点芝麻绿豆的小事要死要活要休学的吗?怎么是满不在乎的嘘声。
“这样说来,我也有事要宣布。”苏贝道。她的自不必说。情况和简单是一样的。休学,理由是不同的。她要回家安心做屈太太待产去。
“我也有。”黄婧媛的就显得底气不足了。
“我先说。”苏贝争先道。小姐,你的不必说,大家都知道。弱势群体,年龄也最小,大家让你就是了。“我准备退学了!”
惊声四起,“好好的退什么学,你也休个一年半载的不就行了,等孩子生出来,您就是辣妈级别的边奶着孩子边上教室听课的易大第一人了。”
“这可是易大,出去了可就回不来了!你爸当年费那么大劲儿把你弄进来,你现在退学,你对得起那停车场吗?”
拍拍她的肩膀,“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我本人是赞成你退学的,人生不该把时间浪费在不喜欢的事情上。不幸的是,我们还是一个社会人,有的时候,我们得为别人而活。比如20年视你为唯一的苏妈妈,比如高考命题组成员的屈妈妈,对她们来说,恐怕很难去接受一个肄业的女儿,儿媳。”
“简单!”她打断我,“你比任何人都清楚,高中毕业的苏贝和易大毕业的苏贝没有任何区别。我再呆下去,也只是浪费社会资源,我已经毁了一个人才两年的易大受教育权利,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什么时候这么识大体啊?”黄婧媛说道。
“得得得,都走了算了!”施布弥没好气的气我们。
“那就成全你好了!”黄婧媛,该不会也有这个打算吧!“黄贱人我也要退学了!”
“你也怀孕啦?”苏贝胆战心惊的问,她更胆战心惊的是她会不会怀了她家男人的孩子。
“你也失恋了?”我问。
她站起来,深呼吸,又坐下。“我决定全盘接手外公的酒店、工厂和股权,还有我老头子旗下的汽车产业,纵使有三头六臂也不够用。再者,古往今来,成功的捷径很单一,从一所名牌大学辍学。盖茨是这样吧,巴菲特也类似。我想我这种注定要成功的人,也是逃不过辍学的命运的。
我恭喜她,无论怎样,家人都是最重要的。接手就代表接受了外公。但愿这样。从前的黄婧媛情愿支付高额报酬给职业经理人,自己躺在房间里数钱,后来的黄婧媛着手接掌了盘根错杂的酒店王国,现在的黄婧媛袭承了她外公毕生的心血和梦想,真好,更像是感情的传承。
“其实,你可以申请休学,或者边上课边经营。”施布弥弱弱的道,接近哀求。大家都好残忍的留她一个人。
“我最浪费不起的,除了感情,就是时间。小布,有无处打发的时间,攒下来去认识好男人吧!”黄贱人怎么了,一点儿也不贱了。活脱脱的不习惯。
大家不是忘了怎么去损人利己,不是忘了怎么去以言语给人致命一击。是我们都长大了,长大到一个必须以人生目标为第一准则的年龄了,而这个目标,各不相同。
浩浩荡荡的选举风波,声势浩大的后援团,在上任学联主席一个半月之后,我提交了辞呈,学生会装模作样的例行惋惜了一番。他们不知道,简单接下来要做的事远比学联主席的价值高,或许当她完成心中的念想时,竞选下一个,下下个学联主席便一点点难度也没有了。
蹦极在等她,跳伞在等她,刚果(金)的人道主义援助计划在等她,支教活动在等她,美网赛场在等她,沙老师的传媒集团在等她,最年轻的政协委员席位之一在等她,还有这个夏天许出去结果没人要的苏黎世之行,也在等她。渐渐地,一年时间都不够了。
在此之前,就是好好跟一些朋友告别。一些一旦分离了,可能这一辈子也很难再遇见的朋友们。大四,研三的毕业生们。我很少结交大四的前辈们,研三的,米桀的学生。原先和我交情不赖,一口一个师母。物是人非,情难纵。
打听清楚,他二位绝不会来这场同学间的小聚扫兴,我意兴阑珊的赶去。很抱歉,推了之前的三四场,这一次,再错过,就没有机会了。
他们找了一个实验室外的教室,很正式的告别仪式。晚上大概还有很不正式的派对酒会。
夜生活我就不参与了,本真自简况状况恶化之后,娱乐活动就避之不及。话又说回来。就算是鲜活蹦跳的简单也不爱夜店。那是没怀孕的苏贝和黄婧媛的专属。
泊车在楼下,遇上了米桀班里唯一两个女生中不讨厌的那个。胖妹,还是黑妹,我连对方绰号都不记得,更何况全名呢?这姑娘黑胖了些,很现实的说,还没有男生发现她的好,愿意跟她交往。其实她是个幽默的家伙,我们的生活,在不经意间总是被这些看起来不起眼的家伙装扮的精彩。
她是喜欢我的。以前的每一次见到,总是躲在人群里,默默用眼神关注着我和米桀。她以为我不认得她,其实不然,在性别比例悬殊的地方,比例少的那一方总是更容易让人记住。
她喜不喜欢米桀,我不知道。喜欢的话,是哪一种喜欢,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她不喜欢卓佑蓝。他们全班绝大多数人都不喜欢卓佑蓝,还有一小部分在声援。在临近毕业的时候,这个几十人的集体很幼稚的分为了简派和卓派。而我竟不知,在咫尺的地方有一队二十五六岁的娘家人在给我打气。
胖妹帮我叫了另外两个简派的男生取东西,我开来的跑车,怎么看怎么像贩西瓜的小贩,堆满了各色商品。
那是属于那帮学长学姐的礼物,当我的身份不再是师母了,也不能改变。
教室里稀稀拉拉三五成群的坐开了,没有本科生、中学生装饰教室的那份心情了。白墙,啤酒,瓜果小吃,最是实惠。
我一袭裸肩白裙进门,直到早晨看着镜中的自己没有消瘦的令人生畏,才敢稍稍穿的单薄些。否则那嶙峋的骨关节,我怕我消受不起众人的猜疑和怜悯。
男孩子们,单身的男孩子,(米桀在生活上真的不能算称职的老师,他们班的单身率是全系乃至全校最高的)这么快对我消除警戒,有跃跃欲试的想把曾师母变为女朋友的。好歹毕业就在这几天,也忌讳忌讳米桀吧,虽然人家根本不在乎。
哇哇哇的尖叫声,比走红毯的感觉还棒。
好吧,认为他们单纯的喜欢我这个人是一种错觉。因为,很快的,班里有臭小子问我讨债了。“师母,说好的,Leo的签名。”那是Leo来华前他堵了我好几回,我逼不得已的情况下,米桀也说了好话,才硬着头皮答应下来的。
“你要再叫师母,有我也不给你了!”哪里会呢,要不是给他们送毕业礼物和会会老朋友,我近期是一律不参加聚会的。既然来了,东西自然要给的。
一捆捆打包好的包装盒,胖妹和两个男生一起扛了进来。
“给腾腾和小柯的是Leo的签名球衣和球鞋,腾腾,你42码的对不对!”
哇塞,限量版,很多人排了一晚上队都没买到。“师母,您真是我再生之母啊!”
“我也有吗?”小柯意外了,他腼腆,和腾腾完全不是一类人,所以即便知道我有机会近距离接触Leo也没好意思跟我这个曾长辈开口。
“你不是也喜欢Leo吗?”你的喜欢那么明显,我怎么会不知道。况且问Leo那混蛋要些纪念品时,考虑到在节目中吃了那么多亏,简单可是狮子大开口的。
“我能抱一下你吗?”这老实孩子红着脸问我,眼神乱的都不知该看哪里。
我主动敞开怀抱,“来吧,以后可能都没这个机会了。”
然后,他小心翼翼的搂了我一下。
“师母,我也要。”
“还有我!”
怎么一下子,会场就热了,索要拥抱的男生越来越多,尽管大多数人我不熟悉,甚至不太有印象,不过本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想法,一一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