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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走近了,见苏七七穿着随意,素面朝天,清透黑亮的眸子坦然的与她对视,整个人像是一树梨花般,惹人怜爱。
那女子便笑了笑,眨眨眼,也不多问,只是说:“你有佳人作陪,那么,我就不耽误了。”
苏七七也静静的看着那女子,笑容明媚亲切,气质是极好的。
温浮生点头:“再联系。”
那女子又朝苏七七点点头,礼貌与两人道别,方才转身离开。
苏七七不得不承认,温浮生身边的女子都是极美的,那位谭小姐是,今日这女子,更是。
她看着那女子远去的背影,看了温浮生一眼,拐进旁边一家店里。
温浮生抬头看了下牌子,是男士专柜,他也跟着走进去。
只见她拿起一件暗灰色的羊绒衫,横条纹中有隐隐的压花,笑了笑。
温浮生微微皱了下眉,挑起旁边台子上的黑皮手套,哼了一声,问:“这是给谁买衣服呢?”
他说完唇角迅速一抿,真是说了废话,除了她那个不知道哪门子的哥哥,她还会为谁跑到男士专柜来呢。
他看着她的眼睛,她还在看衣服,眼眸微垂。
她竟真不来跟他要眼镜,他挑了一下眉。
苏七七买东西很快,看准了,便付款,让服务员把衣服包起来。
“我也要买衣服,你帮我参考参考。”温浮生微翘着嘴角,望着她。
“既然要人帮忙参考衣服,那做什么让刚刚那女子离开。”苏七七嘟囔了一声。
那边服务员已经包好了衣服,温浮生替她拿着:“走,去别的地方逛逛。”
苏七七倒是第一次跟温浮生逛街,严格来说,她是第一次与人一起逛街。韩陆从上学到参加工作,忙的时候居多,他们又都不是喜欢到处走的人,更不提四处逛街了。
那些专柜小姐见着温浮生,一个一个的,笑意融融,看模样也知道,温浮生是这里的常客。
他去的那些专柜,价格高的咋舌,他随意的看着,不时还示意她也看。
苏七七懂得他的意思,他虽说是让她帮忙参详衣服,逛的却大多是女士专柜。
她摇摇头,表示不需要。
温浮生还是头一次碰到这样的女人,这个不要,那个不好。
末了,他指着一个模特身上的衣服,打量了好几眼,笑着说:“这件很适合你。”
苏七七看他一脸笑意,却知道他有些恼了,怕是觉得她太不识趣了。
她不吭声。
温浮生也不知怎的,竟是过去拢了她的肩膀,朝那店员道:“包起来。”
苏七七神经一阵紧张,万万不曾预料到,他竟会在公开场合做出这样的动作来。她的身子一阵紧绷,试图挣脱开来,他却将她的肩膀拢的更贴向自己了。
那店员看她一眼,眼神莫名,又多嘴的问了一句:“温二少,还是老规矩,给您送到府上吗?”
“不必了。”温浮生淡淡道。
苏七七心里一阵紧揪,被那店员的眼神,还有问话,闹的极不舒服。
她挑起价码牌子,几乎是她大半年的工资。
他素日里,就是如此哄他身边的女人嘛……她无声的笑。
给他挑衣服的时候,他带她进一家店,她便跟着去一家店。他问时,她便答。他沉默,她便也不吭声。
最后在一家欧洲男装的旗舰店里,他着实有些不耐了,经理体贴的把他们迎进贵宾室,帘子拉开,令人眼花缭乱的衣服应有尽有。
她许是看出来他的不耐烦,左右看了看,末了,给他挑的是一件正统略带复古的款式。
经理笑,说这位小姐眼光真好,这是我们新出来的产品……她不等那经理说完,看他一眼,问他如何。
温浮生看着她,目光又挪到那衣服上,的确挺适合他的,郁积在胸口的闷气这会子都消散无形,他很满意,二话不说,刷卡付账。
回去的时候,明知他心里不痛快,苏七七却坚决不肯再他的车子回去。
正好他的手机响了,他撑着腰,接电话,她便闷不声响的提前走了。
上了车子才蓦地发现,那件女装的袋子还在她手里,她看着那精致素净的袋子,叹了一口气。
温浮生握着手机,巴巴的看着她逃也似地走了,他沉了脸。
电话那头是巧巧那“咯咯”的笑声,他没好气道:“做什么!”
“人都已经走了。”柳巧巧哈哈大笑。
温浮生抬头,在对面的上一层,看见她扒着栏杆扶手,冲他招手。
“难得看你吃瘪。”柳巧巧眨眼睛。
温浮生撇了撇嘴,不理会她,收了线,进电梯。
柳巧巧是他大舅的独身女,十六岁便拎着行李箱独自去曼哈顿闯,成年后便常年居住在香港。
她是珠宝及服装设计师,在京港两地的社交名媛里,颇负盛名,也常常巴黎、日本、加拿大的这么来回跑。她算是他们这一辈,活的最忠于自我的了。有次闲聊时,她说,她很喜欢这样的生活,没有负担,没有束缚,可以随时提起箱子便走。
外界提起柳巧巧这个红三代,大抵也是说她与名门淑女的形象大相径庭。
楼上便是巧巧在B市的Pavlova工作室,电梯门打开,巧巧探出头来,冲他眨眼睛:“新女友?跟你以前的那些女友,有些不一样。”
温浮生懒懒的,有些不愿搭理她,只说:“不是说了嘛,就一个朋友。”
柳巧巧看他手里的袋子,说:“自己姐姐的工作室你不光顾,倒跑去买这些劳什子的牌子。”
“哎!”温浮生挑眉,“你这口气,才大我十分钟。”
“就十分钟也比你大,有本事,你倒是大我十分钟试试。”柳巧巧笑。
“少啰嗦,东西呢。”温浮生觉得憋闷。
“哟,不是一般的受挫啊。”柳巧巧摆了摆手,示意他跟过来,“我三百年不回来一次,你还跟我使脸色。”
“你还知道自己三百年不回来一次?谁叫你脚不着地,四处里跑来着。我估摸着,你在飞机上待的时间,都比你在家待的时间久吧?”
“你还别说,我在飞机上碰见一人了。”柳巧巧笑,“你那女朋友,是叫谭静之吧?我记性还不错吧?”
温浮生皱眉。
柳巧巧道:“你这东西,就是这样不长进。好的女孩子,你不愿和人家接近。狐狸精似的东西,就是女朋友了。”
她说着,从行李包里拿了礼物盒出来:“安生昨天电话里跟我这么一提,我就琢磨着这个合适,哎,你跟安生说,他可一定要谢谢我,我这是割爱呢。”
“你博爱,割一点有什么要紧。”温浮生接过来,包装纸没拆,他也看不出是什么东西,在手里晃了晃,“里面什么好东西?”
“自然是好东西,安生不是说,要给人做谢礼嘛……不能太贵重,也不能太随意……”柳巧巧低头在包里翻着,“还有这个,是他特别点名要带给清舞的。”
巧巧的东西向来乱翻,做什么都是乱糟糟的,一点不像个女人。
温浮生嫌恶的撇撇嘴,“你东西就不能收拾整齐干净喽!”
“哎,你能不能别打岔,我刚说哪儿了?哎,对,我碰到谭静之了,憔悴的,那叫一个我见犹怜。”柳巧巧停下手里的动作,大大的眼睛眨了眨,“我起先没认出她来,倒是她先认出我了。我见她眼圈红通通的,问她怎么了。我真的也就那么一问,她倒找着人倒起苦水来,说她这程子惹你不高兴了……”
“照我说,你这个女朋友,可不是个省油的灯,眼里头的精光明着呢。我以前只跟她打过一次照面,她记得倒清楚。还有我那些得奖的事情,自己都记不清,她反倒如数家珍。”
柳巧巧摇头,“你也知道,我顶烦这些虚头八脑的东西,跟她说话,藏着掖着,忒不痛快。”
温浮生听她喋喋不休了老半天,笑起来:“别左一个女朋友,右一个女朋友的,我什么时候说她是我女朋友了?”
柳巧巧撑着腰,站直身子:“不叫女朋友?也对,按着你们的说法,叫床伴?你们这些个人,总归是没有一点儿道德约束,时兴什么,你们便玩什么,是吧?温浮生,你就作吧!我看谁以后容得下你这所谓的床伴。”
她见温浮生皱眉,笑:“怎么,还嫌难听了。你悠着点儿,早晚有你受的。”
“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堪嘛?”温浮生笑出来。
“这个说不好。”柳巧巧撇嘴,“我好歹还知道你是什么人,不知道的,指不定还要说的如何难听呢。我且把话撂这儿了,你要碰上个身家清白的姑娘,有你死的地儿了!”
这话邪乎的,温浮生笑。
柳巧巧拉一拉衣襟,“我还有约,不跟你在这蘑菇了。”
温浮生站起来:“你才刚来,不回去看看?”
“先不了。”巧巧眨眨眼,“我跟帅哥有约。”
大家晚安,Mua~~~~
【03】如履薄冰,挣脱命运的束缚 19
柳巧巧踏着点儿的赶到市政府大楼,四处看了看,找到那辆Lagonda,拉开车门。
温道明见她上车,点燃一支烟,默默的,望着不远处的市政府大楼。
巧巧看着这个姨父,笑道:“您这感情,可还真是失败。”累“你这丫头,还是这么直接。”温道明笑着摇头,“你们这一辈,我最欣赏的还是你。你跟浮生同岁,他却远不及你。安生隐忍又克制,活的压抑,太憋屈自个儿。曼生跟妙妙还小,也都很脆弱……”
“未必吧,浮生的事情,我也听的不少,温氏在他手里,有声有色。虽然旁人说起来,他是衔着金汤匙出生,也是靠了背景的。可像他这样子的高干子弟多了,基本都是靠着老子混吃混喝,不惹是生非就阿弥陀佛了。姨父,您要么是关心则乱,太杞人忧天。要么就是您太贪心了,要知道,人心不足蛇吞象。”
“那猴崽子就是小打小闹。”温道明笑。
柳巧巧噗哧一笑:“您呐,是太小看浮生了,还是太谦虚了?”
“那小猴崽子太自我,得需要个女人管管她才行……”温道明双手交叠,托着下巴,望着那栋政府大楼。露出一抹温煦的笑容。
“浮生有您这样的父亲,该是值得骄傲。”柳巧巧淡淡道。
“骄傲?那猴崽子,仗着他妈妈宠着,哪里肯把我放在眼里……哎,我在那家里,就没有一点点地位啊。所以,我现在就巴着能有人好好儿的治治这猴崽子……”温道明虽是这样说,却摸着自己的鼻子,笑的爽快。闷柳巧巧靠着椅背,轻笑道:“这次回来,看见浮生跟一个很有趣的女孩在一起……”
她拖着腮帮子,“跟他以前那些女朋友,不太一样……这样也好,免得我每次看见他那些女朋友,都搞得跟选秀比美似地,我光嫉妒都嫉妒不过来,还别提凭白起的那一身鸡皮疙瘩。”
温道明笑出来:“别在这里吹冷风了,要把你给冻坏了,柳长卿那老东西,一早儿看我不顺眼,还不趁机把给我生吞活剥了。走,跟我去木石巷,晚上,你阿姨看见你,一定很高兴。”
“您这话玄乎的,跟我爸,俩老小孩儿似地,还斗呢?姨父,不是我说您,您现在这副样子,怎么能让我阿姨对您刮目相看呢?人家说起来,您散漫、胸无大志,碌碌无为……至少表面上是这样吧?我阿姨倒也怪了,怎么就还没休了您呢?”柳巧巧挑了下柳眉,叹气道。
她是没见识过她这个姨父风光的时候,只是听父亲及叔叔提到过几次,据说年轻时才华横溢,偏又桀骜不驯,也曾迷倒不少女子。
阿姨有不少闺蜜,当年就曾扬言,今生非温家道明不嫁。到最后,嫁给温家道明的,却反倒是一向不待见他的阿姨。
世事说起来,往往就是如此戏剧化。外人都说阿姨不待见这个姨父,说她这个姨父如何配不上阿姨,他们那桩婚姻,被大家一致认为,是一场失败的政治联姻……可两人却也相安无事的生活了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