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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屁股好痛!”彦芷弹跳地起来咆哮。
拓跋祺冷笑,“真是报应!”这辈子,还从没有哪个女人敢将他丢在床上不辞而别过,他想起那天早上冷寂的床榻就气不打一处来。
彦芷知道他为何生气,脸上一阵艳红,三人的气氛顿时有些微妙。
“我吃饱了,先回房休息,你们慢慢吃。”
她逃似的蹿上二楼,可惜楼梯年久失修,踩上去有些摇摇欲坠,奔到楼梯半截是她忽然一滑,忙扶住楼梯,见下面的两个男人并无反应,才忙站好。
拓跋祺知道她是有意躲着他,可是他不明白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难道事后她真的不在乎自己的清白之身吗?她已非完璧,她已是他的女人,难道以后她还想嫁给别人?
他给景刹斟酒。
景刹并没有端起来喝,“你要去向师父提亲?”
“如果皇兄和母后知道彦芷还活着,暗影门也会大祸临头,我不能这样做。”
“那么,你给我斟酒是要带她走?”
“不是,只是谢谢你对她的照顾。”拓跋祺由衷的感激。
“她武功绝顶,已经不是以前的彦芷,而且,这一路上,我们只是结伴而行,并没有谁照顾谁。”景刹也由衷的说,“我配不上她,你也配不上她,这杯酒敬已经成为杀手的彦芷,她只属于孤独,未来,她将是暗影门的传人,她已经是师父心底的最佳人选,师父之所以让我尾随她,只是让我提醒她不要太贪玩。”
拓跋祺凝眉,他幽深的眼眸也骤然深沉,瞳孔也似因为过度痛苦而收缩,“她是暗影门的传人?”
“峡谷那些方方正正的石块是彦芷一掌劈成的,那是师父的绝技,杀人于无形的绝技,我练了十年都没有练成,彦芷只用了几天的时间就练成了。”
“哦!”拓跋祺的回答有些无力,成为暗影门的掌门,将意味着彦芷将孤独终老,杀手是不允许有家庭的,就算有也会遭到无数追杀。
彦芷在房内辗转反侧根本睡不着,床榻上的被褥上有陌生人睡过的异味让她极不舒服,再加上拓跋祺的出现、周身疲惫、屁股剧痛,她更是无法成眠。
当当当……敲门声响起。
“谁?”
“是我,姑娘,我是这店里的老板娘。那个穿黑披风的少侠说,要我帮你涂药。”
拓跋祺叫老板娘帮她涂药?多亏了这家伙如此细心。
她只得从床上爬起来去开门,“大婶,麻烦您了。”
“不麻烦,那位少侠一表人才与姑娘极是般配呢,小两口是闹别扭了吧?一个跑,一个追,人这一辈子,也就是这样了。”老板娘念念叨叨地进门来扶住她,“你去床上趴着,我帮你上药。”
“好。”彦芷怕下来,一边忍受着老板娘的说教,一边任她在自己的屁屁上涂涂抹抹。
清凉的药膏涂抹了之后,伤处顿时不那么痛了,还有些凉凉的感觉,肿胀感也渐渐消除。
第099章 不会对你负责
老板娘见她已经睡着,帮她拉好被子,悄悄拉开门要离开,却被门口立着的男人吓了一跳。
“少侠,你吓死我了!”
老板娘轻拍着胸口把药膏递还给他,并接过他手上的银子,忙点头小声道谢,暧昧一笑,“小两口吵架很快就过去了,俗话说,床头吵架床尾和,没什么说不开的事。这丫头刚刚睡着,好好疼爱她。”
拓跋祺因为她口中的“小两口”忍不住扬起唇角,“我会的。”
一早,彦芷还没有睁开眼睛,就闻到一阵饭菜的香气。
昨晚没有吃多少,她早已饥肠辘辘,可惜周公还在梦里死拉着她不放,翻个身,她天人交战地在食欲和困神间几番挣扎才睁开眼睛,却见身边多了一个人,而且对方慵懒含笑,一直在欣赏着她的睡姿。
她眨了眨眼睛,怀疑自己躺错了地方,但是,很明显,这是她的房间,她惊愕坐起身。
“你……你有没有……”
他会意,简单回答,“没有。”
“你怎么会……”
他仍是听明白了她的问题,“昨晚我就来了,不必太惊讶,昨晚我们的确又同床共枕,不过,我们什么都没有做,我回答的够明白吗?”
彦芷不再搭理他,紧张的揪着睡袍四处张望着找衣服。
这次,她不必开口,他便已经明白了她想要做什么,于是,伸手从床榻旁的衣架上捞过早已备好的衣裙给她。
“我要更衣,你……”彦芷面红耳赤,支支吾吾,他一个大男人,好歹也该回避一下。
“该看的都看过了,多让我看一次也无妨?”
“无耻!”她趁他不备,急速出手封住他的穴道,又伸脚一踹,将他踹下床。
“该死的,你竟然封住本王的穴道?”他金枝玉叶,岂容他这般摧残?
她只当没有听到他的抱怨,掩上床帏,麻利地换好衣服,这才给他解开穴道。
拓跋祺按压怒火从地上起身,“几天不见,你倒是长本事了。”想不到,她不但武功长进了,脑子也灵光了,“夏侯彦芷,还没有几个人敢直接封住本王的穴道。”
“我便是那几个人之外的人,七王殿下也总该听说过,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吧?”
她不再搭理他,草草洗漱之后,简单梳理了一个发髻,便坐在桌旁狼吞虎咽。
他坐在她对面欣赏她并不太雅观的吃相,“臭丫头,你不怕我在食物里下毒?”
“你敢吗?”
“很明显,我敢。”
“就算你敢,我也不怕,姑奶奶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了!”她耸肩一笑,继续吃饭,“拓跋祺,你这样纠缠来纠缠去还有什么意思吗?别以为我们睡过,我就得对你负责,你皇兄是我的杀父仇人,这辈子我都不会和你在一起。”
她这话什么意思?就好像是他求着她与他在一起似的。
“是本王想对你负责。”
“我不稀罕,我不需要任何人负责,那天和你做出那种事,也是我自己乐意,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她自己乐意?换句话说,是她甘愿以身相许!
拓跋祺深知她早已爱上自己,偏偏这丫头嘴倔,若他就这样放开她,他会抱憾终身。“彦芷,你已经是我的女人,这辈子……”
“别跟我提这辈子,我不是你的,除了属于我自己之外,我不属于任何人。”
他气急失笑,罢了,既然她说不属于,那就不属于吧!
他的骄傲和自尊不允许他死皮赖脸地缠住她不放,她除了有点善良,除了有点漂亮,除了不像其他女人一样贪图他的地位,除了不像其他女人一样贪图他这副俊美的皮囊,她也没什么了。
他拓跋祺从十几岁开始,就有女人倒贴,他才不稀罕她哩,如果不是担心她又在路上被人追杀,他才不会来找她。
其实,他也是一番苦心,她有必要脸红脖子粗地把话说的这么难听吗?
“既然你话已经说到这儿,从此,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彦芷将一锭银子放在他面前,“这是饭钱和昨晚擦药的钱,我还给你,我们之间已经各不相欠!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别忘了,我还曾经救过你一命,你的命是我的,我想什么时候收回,都可以随时来取!”他没有拿桌上的银子,拂袖离去,只余一股冷风在身边回旋。
景刹本是正要过来叫彦芷起床的,却正撞见拓跋祺从她房里怒气冲冲地出来,“怎么了?吵架了?”
“这种女人,本王不要了,乐意娶她,你娶吧!”拓跋祺说的就像是在买卖一件物品,他进入自己房内,收拾了行装,绝然飞出小客栈,策马离去。
景刹在走廊上怔愣了片刻,他敲门之后,推开彦芷的房门,却见她正趴在桌子上抽抽噎噎。
他无奈叹了口气,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芷儿,他走了,你想让师兄帮你把他追回来吗?”
“不用,让他走。”她调适过气息,扬起头擦干泪,继续吃早餐。她大口大口地吞咽着,期望能填补心里突然出现的空洞。
“芷儿……”
在景刹开口劝慰之前,彦芷顶着红肿的眼泡对他一笑,“放心,我没事,我本来就不喜欢他,他自大,霸道,又经常仗势欺人,以为自己长得俊美就到处勾三搭四,哼!我才不稀罕那种下流无耻的臭男人。”
若不是他们在谈论拓跋祺,景刹真的以为,她是在骂他,每一个男人都喜欢勾三搭四,这是天性使然。“其实,他还不错,他关心你,从不让你冒险,还冒死救过你的命!”
“师兄,你是不是收了他的银子?怎么好端端的为他说好话?”
景刹伸手帮她把鬓边散落的长发掖在耳后,“师兄只是担心你太难过,只要入了暗影门,恐怕你再也见不到拓跋祺。彦芷,我了解爱一个人而得不到的痛苦。”
“我讨厌他,我恨不能他在这个世上消失!”
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曾经总是冰冷的脸上,绽出从未有过的温柔微笑,“虽然师兄很爱你,但是,你和拓跋祺是真正相爱的,师兄已经打算放手成全你们,你应该好好珍惜这几日的自由。”
第100章 狼心狗肺做大礼
“师兄……我和他是不可能的,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彦芷坚强地吸了吸气,按住眼眶,擦掉又要滚落的眼泪,“以后,我会遇到自己更爱我的人,这辈子,人不可能只爱一个人,对吗?”
“是,有些感情是可以随风而逝的,但是,有些却刻骨铭心终生难忘。就算事隔多年,你已经不记得他的样子,却还是忘不掉他的气息。我看得出,他对你是真心的,不然,他也不会去暗影门买通师父,派你下山刺杀西奉王姜适,那可是他的岳父。”
彦芷恍然大悟,“他本就打算好了,借用我的手,毁掉这门婚事?!”
“你终于明白了?”景刹叹了口气,“爱情的力量很神奇,它能消磨一个杀手的杀气,也可以让一个风流的花花公子变成痴情鬼,拓跋祺就被你彻头彻尾的改变了,他已经没了到处拈花惹草的本事。”
“师兄……”
“你也让我变得患得患失,以前,我根本什么都不在乎的。可是我现在怕你流眼泪,怕会失去你,怕我们都会死。”景刹说着,将她揽入怀中,安抚着轻拍她的脊背,“我买了新的马车,收拾一下我们赶路吧,等回到山上,或许你就不再想他了。”
“好。”
可惜,从西疆回暗影门的路并不顺遂,那些要杀他们的人如影随形,又连绵几天大雨,路上泥泞,因此,他们行进的速度异常迟缓。
这一日,他们抵达一处依山傍水的繁华小镇,这里是西疆贸易往来的必经之地,较之上一次的落脚之地,客房也好了许多。
推窗俯瞰,就能看到整个小镇的全貌,大街上人声鼎沸,往来的客商们有东昭王朝的,也有异邦异族的,路边商铺琳琅,还有摊贩和杂耍的……
彦芷在窗口看了一阵子,低落的心情也逐渐高涨,她一向很容易开心,也很容易满足。
“师兄,我们沐浴洗尘之后出去逛逛吧,这里有好多好玩的,我好久都没有吃糕点了,想多买一些带着路上吃。”
景刹正要说好,门却被敲响,“是彦芷姑娘住在这里吗?有位客官让我送东西过来。”是店小二的声音。
“在这种地方,竟然有人送礼物给我?”彦芷欣喜过去打开门,见到小二手上的两个大礼盒,忙接过来,“那位客官长什么样子?”
“他早已猜到姑娘会这样问,便说让姑娘自己猜。”
小二说完之后,也没有等着赏钱,转身离去。
彦芷伸脚带上门,把两个大礼盒放在桌上,迫不及待的打开来,却被里面血淋淋地的东西吓了一跳,“这是什么呀?”
“狼心和狗肺!”景刹依然面不改色,早已见惯了血腥的他,曾经收到过比这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