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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晚上姑母做菜,回二环路。
短信很快就回了:好,我马上下班去接你。
我立马编辑回去:不用。
驱车到二环路时,姑父的一个病人有事拜托他,他又去医院了,路小凤和姑母在厨房做饭,我没想到陆展开居然也在,正垂头丧气地坐在沙发上摆弄遥控器,自打陆展开出院,在本城没待上几天就飞到H市接他家小小开了,照他现在这副谁欠了他八百块的死样子,我看多半是小小开没接成,小小开他妈就更不用谈了。
这不,我刚朝沙发上一坐,陆小开很自觉地挪了个位置,离我远远的,“想落井下石的人走远点。”
我随手拿了抱枕丢过去,嗤笑一声,“男人都是这副德性,在你身边的时候不知道珍惜,现在才后悔,这叫犯贱!”
陆展开稳稳接住摔过去地抱枕,怒瞪我一眼,但又没话反驳,抱着抱枕颇有些委屈的嘟囔,“就你家孟瑞南德性好,就你家孟瑞南南不犯贱。”
这下我也该没话说了。。。。。
刚升起的小火苗就被陆展开给扑灭了,我有些疲倦,挤到陆展开身旁坐下,拽过他的抱枕,歪在陆展开身上,轻叹一口气,“哥,你说,男人是不是本质都跟你一般贱啊。”
陆展开不高兴的推我起来,“妹妹,你这话可真够毒的,什么叫都跟我一样。。。你吃错药了吧!”
我又不屈不挠歪过去,“哥,你跟琳琳怎么样了,你跟我说说,妹妹给你好好分析分析。”
(47)
孟瑞南比姑父回来的还晚些;一进门;姑母忍不住轻声责怪他;“天天忙工作;真不知道是遗传谁了,钱这个东西是赚不完的;等你像我和你爸这么大年龄;你就该明白钱啊工作啊什么都是虚的;一家人好好吃个饭聚聚才是难得的。”
孟瑞南放下公文包;目光朝我这边望过来,见我别开眼,浅浅地笑说,“等赚的钱可以养家糊口再说。”
这样的孟瑞南最令人烦躁,好像养我是他多大责任似的;不对,养的是顾苏。
路小凤将汤端上桌,看着孟瑞南说,“什么养家糊口的,现在趁我和你妈都年轻,赶紧给我们生个孙子带带才是正经的。”
姑父也难得正儿八经的点点头,语重心长的劝,“小陆,等你和瑞南有了孩子以后啊,你会发现你们生活的乐趣更多,无形间就能增进夫妻感情,你会发现平时那些大小矛盾在孩子面前都变得不值一提。”
孟瑞南卷起袖子洗了洗手,靠在我身边坐下,伸手按住了我的手背,笑说,“我和陆陆会好好考虑的。”
我不动声色地抽出自己的手,无奈孟瑞南抓得很紧,我用力也没挣开,他的掌心很烫,像块烙铁似的,我有些不适应,但又不好当着大家的面发作。
路小凤说,“还考虑什么,妈都快急的上火了,现在怀上正好,等下年九月份生的时候天凉快,坐月子都舒服。。。”
路小凤自顾打算盘,我低头捏着饭桌上的筷子,余光瞄到孟瑞南盖在我手上无名指上的戒指,更烦了,“妈,哥都有小小开了,您还急什么!”话一出口,我才意识到语气有些冲,三位长辈一时间都有些发怔。
今晚一直处于消停状态的陆展开立马说道,“妈说的是你,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
一提及小小开,路小凤气的牙痒痒,拿拳头锤了陆展开几下,陆展开挡不过,连连告饶,好在姑母及时解围,“展开再使把劲,可要把琳琳接回来啊,不然琳琳带着小小开在娘家像什么话。”
我哼了一声,“琳琳和他有什么关系,连个正儿八经的名分都没有,凭什么要跟他回来,现在才知道后悔巴巴地守着人家,男人都是这怂样!”
话刚说完,在场的三个男人神色各异,姑父不自然的咳嗽一声,“小陆,可不能连坐骂人,好男人还是有的。”
“死孩子,你今天吃错药还是怎么了,一个晚上讲话夹枪带棍的!”路小凤桌子一拍,伸着手指就要往我额头上戳。
孟瑞南淡淡地笑开,抓我的手更紧了,“妈,陆陆这两天忙店里的事,有点累,您别放在心上。”
孟瑞南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让路小凤的手指头转了一圈又改为拿筷子,“赶紧吃饭,吃完回去早点休息。”
装!真会装!
我趁着大家低头夹菜吃饭的空档,重重去甩孟瑞南的手,还是甩不开,我恼怒的瞪向孟瑞南,意外的从孟瑞南眼中看到戏谑。
恶胆向边生,桌下五寸高跟鞋的脚毫不犹豫的踩在孟瑞南脚上,意外的是孟瑞南这厮仍面不改色的用左手夹菜,还时不时给我夹几样我爱吃的,真是装的无底线啊!
这时陆展开脸色一僵,面露苦色,扫了在场众人一眼,“谁啊,踩我脚!”
。。。。。。。。。。。
我分明就听见孟瑞南掩饰不住的轻笑声。
饭后,没待太久,姑母便催着孟瑞南带我早点回去休息,已经快十点了,孟瑞南半搂着我的腰点头向三位长辈告别。
刚踏出门槛,我再也不用配合孟瑞南秀恩爱,甩开腰间的手,疾走几步下楼梯,孟瑞南随后也跟上,伸手拉住我的手臂,淡淡的说,“我送你回去。”
我抚开他的手,“我开了车。”
孟瑞南坚持,“太晚了,我不放心,我没别的意思,安全送你回去就离开。”
我嗤笑一声,“你能对我有什么意思。”
孟瑞南有一瞬间沉默,隔了十几秒才道,“我先去取车,我们好好谈谈。”
孟瑞南一路上都没提及他要好好‘谈谈’的任何话题,直到他熟门熟路地将我送到顾方淮的小公寓,熟门熟路地将我送到门口,并且还没有任何要离开的意识。
我掏出钥匙在他眼前摇摇,笑了,“看不出,你调查人倒挺有本事的。”
孟瑞南没理会我的嘲讽,一把拿过钥匙,自顾开门进去,见到换鞋柜里驼色女士软底拖旁边摆着一双男士棕色软底,眼眸一缩,淡淡看了我一眼,直起身子,没换鞋,就这么踩进去了。
我把顾方淮之前的拖鞋拿出来扔在他脚边,“请换鞋,您糟蹋的正是别人的劳动成果。”
孟瑞南如入自家,慵懒的伸脚将顾方淮的棕色软底拖踢到一边,状似无辜地说道,“不合脚。”顿了顿,他指指门口的鞋柜,又补充一句,“除非你按照我的鞋码买一双放在那里。”
他难道忘了明天我们就要离婚,就是陌路人了?!我气极,随手拿起茶几上的钥匙掷过去,孟瑞南并没有躲,钥匙串直直从他额头上落下,弹到沙发一角。
“陆陆,我是不会跟你离婚的。”孟瑞南沉默了很久说。
“我跟你离婚就行了。”尽管现在我还没现场在床上抓到孟瑞南和顾苏,但我更不想和路小凤一样下场,等着小三上门逼宫,没错,眼前这个男人是影响了我整个少女期,我有多爱他,看到他跟顾苏,我就有多恨他,我有我的尊严,也是仅剩的一点尊严。
“陆陆!”孟瑞南提声,“我们一定要闹成这样吗?你说的那些,我暂时还不能跟你解释,但请你相信我,等过了这段时间我会跟你解释清楚,你跟我回去,我保证你不想,我不会碰你,我们可以分开睡,但别再住在这里,我不放心。”
“好,孟瑞南,我问你几个问题,你现在就回答我。”我斜靠在沙发扶手上看着孟瑞南一字一句的说。
“你和顾苏是不是在陆云金出轨前就已经来往了。”
“你是不是早就认识夏晓花,早就知道她跟陆云金,不对,或许我该问,夏晓花是不是受人指使才会有机会勾引陆云金。”
“陆云金的婚姻破裂,陆氏财产分割,陆云金众叛亲离,包括,最后陆云金见到夏晓花的真面目,是不是都在你孟瑞南一手掌控中。”
孟瑞南猛地抬眼看我。
我朝他冷笑了一声,走到他跟前,弯腰伸手点着他的胸口,“孟瑞南,你一直就这么笃定,我会像傻子一样被你骗得团团转?就笃定我一直都傻傻的相信你?现在才在我面前说相信两个字,你不觉得很讽刺?”顿了顿,我用力扯了扯嘴角,“孟瑞南,你以为我很粗心?你错了,错在以为我从来不在意你,我很在意你,甚至是。。。爱你。”
不理会孟瑞南眸中不掩饰的惊诧,我继续说道,“孟瑞南,你变了,从美国回来你就变了,虽然我不知道你跟陆云金之间发生什么,但是,那是我爸爸,请你手下留情。”
孟瑞南握住指在他胸前的手指,他的眼眸很深,一字字,铿锵有力,“陆陆,我承认,你说的部分有理,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该告诉你的时候我一定会告诉你。。。”
“够了!”我有些失控地打断他,直起身子,手指转指向门口,“那就等到你告诉我的时机再来,在这之前,明天把婚离了再说!”
孟瑞南腾地起身,一把揽过我的腰,不断收紧,似要将我的腰箍断,低头摄住我的眼睛,“就这么想跟我离婚?”
不避他的眼神,我一字一句的答道,“对,我不想再自欺欺人,你让我越来越陌生。”
。。。。。。。。
第二天早上,我跟杨叔请了两个小时的假,孟瑞南也很准时,我刚到没多久他就到了。
结婚的时候等结婚证还排了挺长时间的队,现在离婚连队都不要排,不过进去五分钟,再出来,已经是陌路人。
不知道是今天的太阳有点大还是早上没吃饭的原因,我有些发晕恶心的想吐,孟瑞南和我一人一手拿了一个红本子,昨天车子留在二婚路没开回来,我是坐公交过来的,孟瑞南的车就停在不远处,他看看我,朝我这边走来,“我送你。”
忍下胃中的不断翻滚,我无力地朝他摆摆手,“不用。”
许是见我面色有点差,孟瑞南干脆抓住我的胳膊朝车上带,胃里越翻腾心里越烦躁,“孟瑞南,我说了不要!哇。。。”
再也忍不住,我立马蹲下·身,吐了一地清水,孟瑞南浅色的西装裤,棕色手工皮鞋上也惨遭厄运,被溅地斑斑点点。
孟瑞南放开我的胳膊,后退了两步,冷笑,像是自言自语般,“我就这么令你恶心?”说完,转头上车,摔门离去,余下令人作呕的尾气。
(48)
早上本来就没吃东西;再吐出来点清水;现在几乎浑身瘫软无力;该死的孟瑞南还摔车门走了,这下倒好,我连回去都是个问题!
忍不住在心里将孟瑞南问候一遍又一遍。
前夫甩手而走,剩下前妻顶着大太阳;可怜兮兮地坐在民政局大门口台阶上;不知道是不是人在生点小毛病的时候就特别脆弱,如果说昨天晚上面对孟瑞南;我的战斗力是百分之百;那现在一阵呕吐之后,剩余战斗力连百分之五十都不到了,努力忍下心中的那分酸胀感;千万不能哭,哭了就是孬子。
刚才也就恶心点想吐点,现在可倒好,心里的那份酸胀感是蔓延到小腹了吗?我轻轻地揉揉右下腹,试图缓解这种酸胀感,算算日子,估计是大姨妈要推迟到来了,每次快来大姨妈前两天肚子都会隐隐泛痛。
坐在台阶上休息了许久,刚抓着包站起来,又一阵强烈地眩晕感弥漫,等我再缓过神来时,人已经摔倒在台阶上,连感知疼痛都延迟了几秒钟,待感知恢复,右下腹原本的隐隐酸痛已经演变成强烈的撕裂痛,一种丧失生命的恐惧感强烈来袭,我强撑着最后一点意识,用尽力气喊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