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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时候太着急了,没考虑到你的感受,真的对不起。”
王芩的话情真意切,钟谣简直就要马上脱口而出说没关系了。不过,她并没有这样做,袁夜笙常说钟谣很单纯,她的单纯是将事情都想成美好的,回忆如此,身边的人亦是如此。但这并不表示她傻,王芩的善变和双面她早已看清楚,就这样简单地把自己摊开在她面前就是蠢了。
见钟谣表情有所松动但仍未完全释怀,王芩趁热打铁道:“那我们就当做前几天的事情没发生过好不好?”
“恩。”王芩的招牌笑容依旧如冬日的旭阳,将钟谣照得从头暖到脚,不过冬日始终是冬日,风一吹,就冷得人发颤。
“好了好了,不如今天陪我出去逛个街好不好?”王芩笑道。
钟谣扯了扯嘴角,轻声应下,其实她可真不想看到王芩,但人家这样真心诚意来道歉自己难道不接受吗?再者说了,不管最终结局如何,她还是叶漠隐的家人,而自己现在仍然是叶漠隐的女朋友,难道对她的要求自己还能断然拒绝?
“好了,那你快去换衣服吧。”王芩往里走了一步,钟谣下意识让她,往后退进了玄关。
于是钟谣很不情不愿地跟着王芩逛街去了……
王芩一路十分亲切地跟钟谣手抱着手,引得路人纷纷侧目,这对看起来就是婆媳的两人感情真是好呀。一路轻松的气氛也让钟谣渐渐放松了警惕,对王芩也稍微少了点厌恶感,不过如果钟谣知道她的目的,就是当场撕破脸皮,她也是不会跟着她出来的罢。
叶漠隐好几次打电话到家里都没有人接,打钟谣电话也无人接听,正在逛街的钟谣被王芩拉着这里看看那里逛逛,根本没有去注意包里调成无声的手机轻微震动。
他放下电话,才抬眼看正立在办公桌前的齐放。昨天他让齐放去查的事情今天已经有了结果,他随口表扬了一下齐放的工作效率,然后问:“怎么样?”
受到表扬正飘飘然的齐放闻其问话立即正经了表情,将手中的一个文件夹放到叶漠隐面前说:“恩,这个安子峰现在在新社报社当编辑,这些是最近两个月的动向。我简单概括了一下,他以前是在朗竣出版社当主编,就是那个一开始跟我们合作大漠剧本的那个出版社。后来的事情您也知道,安子峰就是因为这件事被开除。再之后就去了唐氏,没几天又被辞退,这次的理由不确定,接着就是去了新社。别的没有任何异象,因为这几次工作时间不长,所以业绩也没有什么特别突出,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叶漠隐目光划过身前文件夹,直直盯着齐放。
齐放说:“只不过前几天新社去了一对夫妻,跟安子峰认识,事情简单来说差不多就是他们的女儿被大款包养了,而且执迷不悟,于是他们只好拍了照片,想借用威胁手段让女儿离开那个大款。”
“恩?”叶漠隐表情渐寒,细长的眼睛眯成一条缝,阳光从他身侧照下来,将其一般的脸隐在黑暗中,乍看之下看不出阴晴。一丝不安的情绪从他脑海中跃出,紧接着心一阵收紧,他冷冷地注视着齐放,冷声道:“你还真是越来越会讲故事了,不如去写小说吧?”
“不敢不敢。”他齐放才进公司不足三年就能在叶漠隐手下站如此重的地位,除开工作效率,还有的就是察言观色的本事,现在老板显然是生气了,指不定一会把他贬为庶民,于是赶紧低下头道:“那对夫妻,丈夫叫钟奎,他们的女儿叫钟谣。”
说到这里,他悄悄抬头看叶漠隐的表情,面无表情。他咽了口口水,听着口水从喉管往下的咕咚一下声音。齐放不敢说话了,跟了老板这么久,他气极的时候是什么表情他自是清楚。
“出去吧。”良久,叶漠隐才发话,齐放其实早就想跑了,此时像得了大赦般立马退出去。
外面几个员工看齐放进了老板办公室那么久才出来早就开始窃窃私语了。有些看不惯他的人低声道:看来他是惹了老板生气了,说不定明天就要被辞退咯。他手下的一些人说:齐放要是被开除了我们怎么办啊?!还有一些人,这些人普遍是女人,她们还有一个雅称:腐女。她们说:你们说谁攻谁受?
齐放:“……”
叶漠隐从抽屉里拿出一包烟,金色的壳子在玻璃折射进来的阳光下泛着光,他定定看了会,仰靠椅背,脚下一踩便转过了椅子,背对着落地玻璃。他缓缓从其中抽出一根,又拿起打火机,一手拢着一手按下,火光倏然亮起,在背光中照出他的轮廓。蓝色的火光过后留下一颗娇小的红色火星在烟的一头,伴着他的吐息明明灭灭。
白色的烟从他唇角慢慢淌出,然后交缠拥抱着爰爰上升,最后消失。而那点火星仍在明暗不断。
就如他此时的心情一般。
他好像跌入了一个无法挣脱的桎梏,事情都向着他所恐惧的方向去,最可怕的是他可能无力反抗。他的手脚被紧紧束缚,而那个他所在乎的人,正在渐渐走远。那个他所熟悉、挚爱的背影在渐渐远离,最后消失在远处他所看不见的黑暗中,最终什么也没有留下。他拼着手脚上的鲜血淋漓挣脱开来,哭喊着朝她奔去,可那黑暗他终究无法触及,一切就像一场幻觉,却真实地令其惊惧。于是他跪倒在地,用指腹轻抚过她曾走过的地方,沙石,泥土在他的指缝中肆意,可他却触摸不到她留下的温度。
他怎能容忍?
夕阳西沉,此刻,在一个他们不知道在哪里的地方,有一座沐浴在斜阳里的山岗,有人站在那上面,握着另一个人的手,说了一句誓言:我永远不会放开你。
易达今天还是一样的时间在大楼下等着老板,不过今天老板比平时下楼的时间更早了。不过平时一路上会与自己说说家长里短的老板今天看起来有些反常。不但对易达不理不睬,还一直板着脸,目光冷然。
很快,他也像齐放一样不敢说话了。叶漠隐的确是彬彬有礼,但作为一个上位者,他不可能一直以此道待人,他也有杀伐果断的一面,而仅凭这一面,就能让多数的人对他敬畏。
易达小心翼翼地将老板送回家,然后看着老板一句话也不说地下车就走,只好叹了口气,谁叫自己给人家打工呢?
叶漠隐并不是想给别人脸色看,他只是还在考虑齐放所查出来的事情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表情吓到了多少人而已。
才走近别墅,就看到一楼落地窗里投出的暖黄光芒,他下意识揉了揉有些僵硬的下颚,硬是挤出淡淡的笑容,直到决定了自己的表情与平时无异才开门进去。
刚进玄关,就闻到一股香味,他并不陌生,钟谣在家的时候常常会做好晚饭等他,不过今天的味道闻起来似乎特别香,颇有大酒店的风范。
“我回来了。”他道。
脱了鞋往里去,果然,一个穿着性感裙装的女子站在摆满了美味佳肴的餐桌边,叶漠隐刚想喊她,下一秒却愣住了。
钱朵朵正看着菜,心道这大酒店的菜的确是好,就是放到家常的盘子里也是色香味俱全。而身后的声响令其突然紧张起来,只是这紧张中带着很明显的欣喜。
“你回来啦!”她说。
叶漠隐好看的眉头突然紧皱,本来柔和的目光也瞬间锐利起来,本来对钱朵朵并没有什么感觉的他顿时觉得无比厌恶。
他没有考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根本没有必要,仅凭她出现在自己与钟谣的家里就能让他觉得她讨厌了。
他没有回答钱朵朵,将公文包随手放在沙发上,然后径直走到暖气旁边将其关上。然后冷冷地看着穿着单薄性感露背裙装的钱朵朵。
钱朵朵一愣,他这动作明显是不欢迎自己,不过她钱朵朵是什么人?怎么会就此放弃,只要一会,只要一会眼前这个男人就会为自己而倾倒。
她不气不燥地笑笑,然后莲步轻移到叶漠隐身边,伸出白璧般的手搭在他的肩头,笑道:“今天钟谣跟阿姨逛街去了,所以我来给你做饭吃。”
叶漠隐冷眼看着她,不动声色地从她手下移开,然后抬起另一只手,在肩上弹灰尘一样弹了弹。自以为妖媚的钱朵朵表情一滞,尴尬地收回手,叶漠隐这样的姿势简直就是不给她一点点面子,可她不能发怒,她硬是装作不在意,又笑着说:“是漠契姐姐让我来陪你吃饭的啦。”
叶漠隐突然冷笑,他的笑声里没有一丝温度,就像是对一个死人发笑,钱朵朵还想说话,只见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按了几个键,然后扬声器里响起了“嘟——嘟——嘟——”的声音。
紧接着是一个女声:“漠隐,干嘛?”
是叶漠契。
“钱朵朵表示你让她来陪我吃饭?”
对方一愣,随即咯咯咯笑了起来,也没有回答问题,说:“把电话给她。”
叶漠隐嘴角轻勾,这抹笑容在钱朵朵看来,有些残忍……
她忐忑着接过电话,叶漠契轻笑了一声,然后是长长的沉默,正在她不知什么情况时候,叶漠契冷淡的声音突然从话筒的另一端响起:“嫉妒会从内而外将你吞噬。”
第53章 范弘
“……”钱朵朵心中一慌,一双无星无辰的眼睛在她脑海中闪过,而与那双眼眸如此相近的另一双正在自己面前冷冷注视。她硬是压下心中的忐忑,抿了抿嘴,扯开嘴角刚想将想到的借口说出,电话那头已经挂断了。
事情突然发展成这样是她始料未及的,她沉着脸把手机放在桌上,心中仍在盘算如何是好。她紧紧咬了咬嘴唇,立马抬头朝叶漠隐展开温柔的笑容道:“呵呵,其实是谁让我来的也不是那么重要吧。”眼波流转,带着美瞳显得特别大的眼睛迷离地望着叶漠隐:“重要的是今晚……”
“滚出去。”
钱朵朵一愣,怔在原地,叶漠隐皱眉,目光森然,嘴角微微勾起,勾勒出一条完美却毫无温度的弧度:“我叫你滚出去听到没有?”
他声音低沉,冷淡无比,钱朵朵心下一颤,竟不自主有些怕,手指下意识捏住裙角,好像是在告诉自己不能失态一样,紧接着还是摆出一副好脾气的模样:“漠隐……”
“听得懂人话吗?”
他冷漠的目光就像锋利的刀片在她的身上一刀一刀割出小口子,只有隐约的血丝却没有明显的伤口,那样的痛楚在隐隐约约中阵阵传来,细微却尖利,令其苦不堪言。
“为什么?”
她低着头,声音和身体都因为激动轻微的颤抖着,牙齿紧咬几乎能感觉到牙根传来的酸楚感:“为什么!?”她猛地抬起头,前跨一步冲到叶漠隐面前,白皙玉润的手抓住叶漠隐的西装:“她到底哪点儿好?她以为她以前的事情没有人知道了,她跟男人同居结果被人甩了,不过就是个破鞋!”
钱朵朵喊得激动,一只手不停地挥着,愤怒而变形的脸上原本的一双美目看起来如此可怖,歇斯底里的叫声在偌大的大厅里竟好像能听出些回音,这让叶漠隐眉头皱得更紧了。嫉妒,仿佛在那一刻把她全部吞噬,燃着火焰,淌着猩红的鲜血,将其变成一个她父亲不认识、别人不认识、连她自己都不认识的怪物。
“啪。”
轻响一声过后,方才充斥着钱朵朵叫喊声的大厅顿时安静了下来,之前被吓得躲到远处的地瓜和莫莫此时也竖起耳朵往两人看去。
钱朵朵捂着脸,半张着嘴,眼睛瞪得比刚才更大更圆,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叶漠隐不理她,兀自走到桌边,随手拿起桌上放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