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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到了,昨天晚上老妈打电话来询问我和刀削面有没有进展,我为了岔开话题就随口一说,说我出车祸了。
岔错地方了。
然后刀削面就来了。。。
“那真要谢谢你还来看我。”我扯出个笑容。
“母亲大人说,你撞断了腿,没说你还撞坏了脑子。”他表情僵硬的说。
“想不想感受一下我脚上的石膏。”我象征性的拎起右腿,示意他我会碾下去。
“不请我进去?”他现在还站在门口。
“先交出水果。”我笑得很客气。
他低头看了一下手上的果篮,然后塞给我。
“茶,咖啡,可乐还是果汁,你今天不用上班?”他进来后我关上门。
“茶,交接的工作还没做好,下个礼拜正式上任。”
“那干嘛来这么早。”我边泡茶边问。
“适应生活。”
我端上茶,他往杯子里看了一下,问“这是什么。”
“奶茶啊,我自制的,好歹你也是来看我的,总不好随便找两片茶叶往水里一扔,多寒孱,总要表现一点我对你的重视。”我仍旧笑得很客气,通常这种刀削面式的大男人都会很酷的喝什么黑咖啡啦,上好的茶啦,以表示他们很硬,所以我上了奶茶,还是很甜的那种,谁让他说我笨。
“母亲大人告诉你的,”他端起来尝了一口,继续说:“我喜欢喝奶茶,很好,是我喜欢的口味,再说一遍,你再看我,我也不会对你感兴趣的。”
我明明是嫌恶的眼神,刚想开口,又有人按门铃,我看看表,中午十一点半,今天真热闹。
“去开门。”看他没有自觉,我提醒他。
“这是你家。”他面不改色的喝着他的奶茶。
“我摔断了腿,我一跳一跳的为你开门是因为家里没别人,现在你作为这个家唯一的‘别人’这点起码的自觉是要有的。”我郑重的提醒他。
门铃继续响。
他终于站起来开门。
“暖暖,我打电话到你们公司,他们说你。。。”是黑泽悠。
“对不起,我走错了,打扰了。”他显然没明白为什么给他开门的是个不认识的男人。
结果我还是一跳一跳的出现在门口,告诉他,他没走错。
“这是黑泽悠,我朋友店里的厨师。日本人。
“这是早川纪之,我妈妈朋友的儿子,日本人。”
很好,老乡见老乡,快两眼泪汪汪吧。
“暖暖,你的脚。。。”黑泽悠匆匆握了一下早川的手,转来问我。
“车祸啊,你不是打电话到我公司了么,对了,你打电话找我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事,店在整修,我就趁此机会回了趟日本的家,然后我有买了些礼物给你,想问你什么时候有时间,结果。。。”
“礼物?”我看看他手上拎的东西,“你是说,这些吃的?”
“不是,”他慌忙从口袋里掏出个袋子,是祈福的牌子。“这个才是,这是我在我家附近的神社求来的。”
我恭恭敬敬的接过来,我虽是个无神论者,但对别人美好的祝福,一向是很重视的。
“至于这些吃的,”他抓抓后脑勺,“我想你弄伤了腿,无论是自己做还是出去吃都不方便,就,就带过来想一起吃。”
我笑了笑,“黑泽,你真是个又温柔又细心的人,我想你以后的女朋友一定很幸福,厨房在那边,谢谢。”
黑泽冲早川笑笑,进了厨房。
我转过身看旁边的早川,太久没喘气了,快忘了还有这么个人。
“他是谁。”他沉思了一会问。
“我说过了,黑泽悠,我朋友店里的厨师。日本人。”我喝口果汁,回答他。
“我想问更具体一些的。”
“具体?”我斜着眼看他,“什么叫具体,身高体重三围,生日血型星座,家庭背景政治面貌,生活习性,个人喜好?”我开玩笑的说。
“嗯,再加上有没有女朋友这一条,就差不多了。”他满意的喝口奶茶。
“你,你要干嘛。”问这种问题,怎么看都居心不良。
“不用你管,回答问题就好。”
“请教别人态度要好一点,”没礼貌,鄙视他。
沉默了一会。
“请回答我的问题,麻烦具体一点,谢谢。”
看他那个忍气吞声的样子,我是非常想笑的。
所以我就笑了。
“我怎么会知道,这种事,干吗不问他本人。”
沉默了一会。
“男人也是要有矜持的。”
差点把可乐喷出来,但是还是呛的我一直咳。
“你。。。咳咳。。。你。。。你要干什么。”我费好大劲才说完这句话。
“只是感兴趣罢了。”他倒气定神闲。
感兴趣。。。
昨日重现,当年江晨仿佛也说过这句话,结果。。。
“吃饭了,”黑泽悠刚好从厨房出来,看到早川纪之楞了一下,“咦,你还在啊,难道你要留下来一起吃?”
早川居然微笑的点点头。
我周边的气温骤然降至绝对零度。
这就是在我家发生的两个日本人的邂逅。
黑泽悠,我对不起你啊啊啊。。。
内疚三秒。
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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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觉着烦没人看有句话我还是一定要在这里说,
是关于为什么本章会出现的那样一个医生的事,
去年我去补牙的时候就遇到这么一个医生,补牙的时候一脸严肃的用极端夸张且搞笑的词漫不经心的用自言自语的方式形容我可怜的两颗牙。。。上的洞洞,害得我张着嘴巴想笑不敢笑想哭哭不出来的杵在那里,
简直就是惨不忍回忆,
其实我一直都以为医生都是一脸严肃神情淡然的,
在遇到那位牙医之前,
不知道是我点儿背还是物以类聚,怎么什么人都被我遇上了,
然后那天身心都受到巨大打击的我,饱含着热泪一步三回头的发誓,如果我以后写文,一定要写出一个这样的医生,
哪怕是为了纪念那口差点被我咽下去的水。
第五章
生病的这几天,我充分地意识到这个世界是现实的。
因为某些同志的小阶级本质是要在特定环境中才能暴露出来的。
伤假的前几天,安,罗林,余墨几乎就一直泡在我这里,我家一度出现粮食过多无处放的辉煌场面,他们玩我的电脑游戏,打我的麻将,消耗我的资源,夜夜笙歌,生活腐败糜烂的让我一度以为医生是不是说过诸如来日不多,好吃好玩该干嘛干嘛吧之类的话。
不过这样的生活过多了会无聊,于是很快我家就又变得冷冷清清,这种感觉就像又回到了学生时代,前两天疯玩,后两天狂补作业,中间闲得没事做。
一回忆起学生时代就不禁勾起点小情怀,于是我决定追忆一下,说到做到,我扛了拐杖就一跳一跳的跑到楼下的书店租漫画和小说看。
顺便还租了点碟片。
真是惬意啊。
没记得算时间,就这样混了一天又一天,然后就是我上医院换药的日子,那天我是被邵宇哲在楼梯口逮到的。
那天我约么抗了半麻袋书去还,压根忘了是换药的日子,哼着小曲一跳一跳的上来时,一抬头就看到邵宇哲斜斜的靠在我的大门上,脸上的表情不是很好形容。
“嗨,你来啦,好久不见了。”我还不知死活的打招呼,是很久没见他了,听安说好像公司接了一个有点棘手的案子,唐磊也是一天不着家,吃住都在公司里了,我当时还有点小良心发现,考虑要不要提前投入革命,不过转念又想了一下,以唐磊唐大少的秉性,要用得到早就拖也把我拖回去了,还用得着我自己良心发现,所以我就继续过我萎靡不振的资产阶级腐化生活。
“今天是去医院的日子,我来接你。”他看起来仿佛很想发作,但最终还是摆摆手说。
“你看起来精神不好。”我看到他眼睛下隐隐有黑眼圈。
“加班而已。”他闪身让我开门。
“看出来了,唐磊那个家伙,总是最大限度压榨员工劳动力。”我愤愤不平,因为我就是长期处于被压榨的员工典型。
“还好,公司接了大案子,才会比较忙。”他把公文包放在沙发上,我才意识到他是直接从公司过来的,我抬头看了下墙上的挂钟,下午四点半。
“我提前半小时下班,请假。”他说。
“你开车过来的?”我问。
“是啊,怎么了。”
“居然没有因为疲劳驾驶被警察叔叔抓走。”我给他到了杯水。
“好了,别浪费时间了,快准备一下去医院了。”他真得很累,所以我闭嘴。
“你有多长时间没有好好睡觉了。”上车前我问他。
“一个礼拜,平均睡眠时间两个半小时。”他回答得很老实。
“可不可以申请我来开车。”我真怕他开得开得就开到公路护栏上去了。
“相信我。”他虽然一脸疲倦,但目光还算有神。
其实我是想我开车他好趁此机会在路上睡一会。
但是显然我们两个都不放心我拿我的石膏脚去踩离合器。
车子还是安全的抵达医院,没让我受二度创伤。
换药的居然还是上次那个医生,我不禁头皮麻了一下。
邵宇哲去挂号,我在走廊的椅子上边等他边酝酿面对那位医生的思想感情。
邵宇哲回来以后扶我进去,我在医生面前胆战心惊的坐下。
“呵呵,又见面了,看来你养得不错。”为什么我老是觉得,他呵呵的那两声语调怪怪的。
“是啊,我很注意,没有磕着碰着扭着撞着。”我据实汇报。
“不,我是说,你又长胖了,呵呵。”他现在才开始看我的腿。
我立马收起笑容怒目相对。
“诶呀呀,不好了,没有固定好,骨头长错位了。”他突然大惊失色地说。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比他还大惊失色。
“你是不是用力的踩什么东西了,比如别人的脚,汽车的离合器,小动物的尾巴之类的。”他面色凝重,似乎问题很大条。
“我只是想,只是想了一下。”我赶紧澄清。
“骨头长错位很麻烦的啊,要敲碎了重新拼起来,再让它长一次,很痛苦啊。”他的表情也很痛苦,仿佛敲碎的是他的骨头。
但是请相信我,我的表情一定比他的还痛苦。
“医生。。。”我的声音开始颤抖。
“呵呵,吓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