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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开口,截然不同的语气和内容。在场的除了罗宾,没有一个人回过神来。
罗宾转头看向青雉,却发现后者的目光也停留在自己身上。
罗宾选择了躲闪,却不知将目光移向何处。幸好适应了奇迹发生的众人回归到了本来的角色中,该踏上冰的旅途的人上了路,在冰上玩耍的人和动物玩的疯疯癫癫,给了罗宾一个假装冷静的机会。
本来以为一切已经趋于平稳,将要结束的时候,大家转身往回走,却看到盘腿而坐的青雉。
罗宾警戒的向后退,那个男人所散发出来的冰冷气息绝对不是什么友好的表现。她再了解不过。
“我突然在想,是不是现在杀了你们比较好。”
果然么,还是不会放过我。我走到哪里,都是灾难。罗宾在心底有些自嘲。刚刚对上青雉目光时的悸动只能是错觉了。自己的身世,自己的生活,自己的梦想……都是别人的负担么。
青雉深深的看了一眼罗宾,看到她眼底的寂寥,忽然有些心痛。这个小丫头,八成又在想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了。如果真的要问自己为什么会对路飞一伙人起了杀心,其实是不放心她和这些人在一起吧,不过他的举动在罗宾眼里肯定不是这么回事,但是自己怎么可能告诉她。难道要他一个海军大将去对一个悬赏犯说,我怕你找到的归宿不能好好保护你么。
手臂一抬,便要发动能力。原本以为路飞一伙人会像原来罗宾曾经投靠过的各种海贼或是百姓一样要么自己逃命丢下罗宾,要么献宝一样将罗宾双手奉上以求奖赏。每次遇到这种人他都会感到莫名的愤怒,甚至不遵守规定的下令将那些本来是举报有功的海贼或是投入监狱,或是格杀勿论。
然而让他诧异的是,那个绿头发的剑客和金头发的厨师竟然对着他就冲了过来,是对海军大将的实力没有概念么,还是……只是单纯的想要保护自己的伙伴。
随后跟着飞奔而来的路飞让青雉都有了失笑的冲动,就算是那些悬赏几亿的大海贼见到自己都只有跑得份吧,这些楞头小子们究竟是想干嘛,真的准备在这里结束伟大航路的旅行了么。
秉持着自己“贯彻懒散的正气”的原则,对三个人只用一招,索隆、香吉士、路飞便齐刷刷的倒下,青雉再一回头,看到的是罗宾张大的双瞳里写满了绝望和懊悔。
懊悔?
青雉突然有些不解起来,怎么会有这样的情绪?难道是……觉得自己给这些伙伴带来了伤害么?这一次,罗宾是真的把他们当伙伴了么?有些不解的挑了挑眉头,他迈步走向罗宾。
“罗宾!危险!快跑啊!”路飞的喊叫声越来越急促,然而在海军大将压倒性的实力面前显得无济于事。
本来距离就不远的两个人,加上罗宾根本没了能躲开的念头,青雉高大身子只是向前一扑,便揽住了罗宾的肩,轻轻的将她冻成了一座毫无生气的冰像。
怎么看,怎么都像他给了她一个拥抱一样简单。
他松开,深深的看着她,想用眼神来说一句对不起,尽管她感受不到。
看到你那饱含着无辜、疑惑、凄楚、甚至快要失去光亮的眼神,我会压抑不住想要拥抱你给你温暖的冲动。和你八岁那年给我的感觉一样,又有些迥然不同。但是我不得不将你冻成冰,因为若不将你冻结,感受到你的温度的我,可能会不顾一切的把你带走吧。虽然竭尽全力的不想承认,但是有些时候,在你面前,绝对的正义在我心里的分量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青雉看着被冰冻而无法动弹的罗宾,皱眉。
就是这一瞬,因为你凝固了的姿势,感觉那么像永恒。
作者有话要说:
☆、(五)'修'
青雉并没有在自己的想法里沉浸很久,路飞音量极大的咆哮声让他瞬间回过了神,他听到路飞在不远处大叫着“混蛋”、“去死”之类的词语,突然就萌生了想要看看这伙人的反应的想法。于是他缓缓张口道:“叫唤什么,好好解冻的话还是可以活下去的。不过身体很脆,这点要特别注意,比如说我这么轻轻一敲……”
青雉作势抬起手臂,但是下一秒罗宾却不见了。他疑惑的向下看去,就看见路飞用一种极其诡异的姿势抱着被冻成冰块的罗宾横在他的腿边。于是青雉懒洋洋的抬腿,毫不留情的一脚踩了下去——这次又要用什么把戏?
然而“嗖”的一声,罗宾再次不见了。他自然是看清了路飞和乌索普的小动作,因此这一脚便狠狠的落在了路飞的腹部,踩得路飞有些七荤八素。看着远处张牙舞爪的乌索普跟娜美,青雉的嘴角抽了抽:“这是在玩什么游戏啊。”
这些人的举动也确实证明了他们是在乎罗宾的,但是大将先生又有些不满——路飞这伙人怎么这么不小心,不知道注意一点么,怎么老用那么危险的办法从自己手里救走罗宾。不过他也放心很多,看他们现在满脸焦急的样子,乌索普乔巴他们会尽最大的努力让罗宾恢复原状吧。
结果在青稚以为他的这段行程就算结束了的时候,让他更不知应该作何反应的事情发生了——路飞向他提出了单挑。
虽然他可以理解也许这是一种船长保护自己同伴的举动,但是任谁都能看出来他没有要下杀手的意思吧,还非要跟自己死磕到底,这么莽撞的性子和没脑子的举动……还真是像卡普先生。
他并没有拦住把罗宾抬走的乌索普和娜美。
他看着路飞叫香吉士和索隆先回到船上也没有阻止。
他对路飞说着“反正我没有船把你压回去,不如就在这杀了你吧”的威胁的话语。
可是到最后,他还是仅仅将路飞冻成了一座冰雕。
也许是因为卡普先生曾经有恩于自己吧。青雉在心里这么解释并说服着自己。
但是他没办法压下在心底更深处的想法。
自己下不去手,因为他们是她的伙伴,是她的栖息地。
他转身离开的时候对着僵硬的路飞嘟囔了什么,后来又想起来路飞听不到,然后摆摆手走进密林里了。
青雉随意的翻阅着手里的地图,支着自行车站在树后,看着索隆跟香吉士匆匆忙忙的赶来将冰冻着的路飞搬走,看着草帽小子一伙人在船上为了解冻路飞和罗宾而忙来忙去。
为了让罗宾和路飞能得到充分的休息,梅利号在无人岛岸边停泊了四天,青雉骑着自行车向路飞一伙人下一个目的地water seven走了一段距离,然后又鬼使神差的骑了回来,跟着梅利号在岛上呆了四天。
向来嗜睡的他在这几天出奇的合不上眼,没人知道他在这四天想了什么,只是在载着路飞罗宾一伙人的梅利号起航离开小岛以后,站在岛上望着船的轮廓在海平面上越来越模糊的青雉拿出了大将专属的黄金电话虫。
“我是海军本部大将青雉,给我接通CP9的长官。”
作者有话要说:
☆、(六)
看着手里的黄金电话虫上圆形的小按钮,青雉脑海里二十年前CP9长官斯潘达因发动的屠魔令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因为一群想要解读历史文本的历史学家,杀了那么多人,炸了整整一座岛屿,毁了一个小女孩所有的依靠。而最令他记忆犹新的还是好友萨龙的一句话。他记得映衬的火光之中的萨龙的咆哮声:“这就是正义的所作所为吗!你还能安心吗!库赞!”
他看着被萨卡斯基一炮轰沉的避难船,先是一句咒骂自己同僚的“混蛋。”,然后便是良久的无言。
那时候的他还是海军本部的库赞中将,没有被授予青雉的名号,没有被认可成为海军本部最高战斗力的三人之一,没有迄今为止越来越多的约束和负担。于是尽管最后他选择了作为一个军人杀死了自己的好友萨龙,却同时也作为一个好友,他放走了萨龙所守护的那个叫做妮可。罗宾的小女孩。
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当初的做法到底是对是错。
如果把自己当年的举动定义为二十几岁的血气方刚,那么在之后的日子里屡次有将罗宾抓捕入狱的机会,却又屡次将她放走的行为,又算是什么呢。难道这个在二十年后长得冰雪聪明的女人的罗宾,真的在自己心里有了不可撼动的地位了么。而她,又是真的没有辜负萨龙的话,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同伴了么。
青雉看着面前那个继承了自己父亲的职位与思想,满脸戾气和狂傲的带着面具的男人,伸手把有权利发动屠魔令的黄金电话虫递了出去。不是不知道屠魔令可能会带来的严重后果,也不是不知道这可能会勾起一个人悲痛欲绝的回忆,从而让她陷入到常人无法想象的痛苦之中。只是每一次关系到罗宾,他都不会同正常的头脑去思考问题。
一直以来,他都想要知道在自己心里她的位置,想要知道她的伙伴到底有多可靠,想要知道她心里究竟还有没有活下去的勇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想法在心里越来越明朗而不可忽视。他注视着她从一个八岁的小女孩长成一个二十八岁的美貌知性的女人,这其中的坎坷和艰难他比任何人都要熟悉。他没有理由的将所有上报给海军总部的关于悬赏犯妮可罗宾的情报截留下来,没有理由的在每次她要陷入危险的时候通过各种途径提前告知给她,更是没有理由的放走同样是悬赏犯的她的同伴。
二十年。他看着她向更远处奔跑的背影从娇小而只会哭泣的孩子成长为高挑且学会隐忍的女人,看了整整二十年。二十年后,在他第二次真正面对面的和她站在同一片土地上的时候,他除了最拿手的冰冻以外,再也找不到其他可以用来掩饰自己内心巨大波动的手段。
所以这一次,名字已经变成青雉。库赞的他是真的想给自己一个答案,也想给罗宾一个答案。
“大将阁下,您放心,这次一定不会让那个女人逃脱了。”斯潘达姆信心满满的在青雉面前打下保票,“我们CP9的强大是有目共睹的。”
“唔,”青雉理了理纯白色的正义披风,转身离开“你们尽力而为吧。”其实应该是我要尽力控制住自己不会在她遇到危险的时候冲上去保护她吧。
二十年前发动的屠魔令让我遇到了年幼的你。
那么二十年后的今天,就让我用另一个可能被发动的屠魔令来让我们看清楚各自心底的想法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七)
作为世界政府直属的谍报暗杀组织,CP9的存在一直都是一个秘密。而然对于从小被追杀到大的罗宾而言,这早已是明了于心的事情了。所以当她看到骤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CP9所属人员,便立刻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从青雉手下死里逃生的庆幸还没有维持多久,便立刻被另一波敌人的出现而抹杀了。
很清楚自己跟对方的实力差距,也在乎着草帽海贼团一伙人的安危,罗宾没做任何抵抗的就落入了对方的手里。从受胁迫去暗杀water seven的市长冰山,到被羁押上海列车,直至最后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的到达司法之岛,罗宾恍惚的神经被海楼石手铐“咔嚓”的一声惊醒。
一次又一次的追捕,一次又一次的逃亡,让罗宾早已疲惫不堪。她有时候甚至会对自己产生怀疑——这么不容于世的自己,这么被他人憎恶的自己,真的还有活下去的必要么。很多时候,连她自己都不确定是否还有活下去的勇气。而这种对一切都失望的态度,让她冲着闻讯而来的路飞等人说出了想要死去的话语。
然而和CP9对峙在两岸的路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