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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去的话语。
然而和CP9对峙在两岸的路飞,并没有兴起想要放弃罗宾的念头,他只是平静的对罗宾说:“罗宾,不管你是说想要死什么的,都回到我们身边说吧。”
回到我们身边说吧。
短短的八个字,让罗宾再也说不出话来。
她仰头看着那个跟二十年前的斯潘达因有几分相像的面具男人,看到他脸上因为刚刚自己的失魂落魄而扬起的张狂和得意,抿着嘴唇不愿意自己的任何言语或者行为再激起那人更多的快意。
只是斯潘达姆并不满意,他还想从罗宾脸上看到更多的绝望,于是他从怀中摸出了什么东西,如同握着生杀大权一般展示在罗宾眼前。尽管之前已经知道那个男人也许握着从青雉那里得到的发动屠魔令的权限,但是那抹闪耀的色彩的出现,仍然狠狠的刺痛了罗宾的双眼,也刺痛了罗宾的心。
黄金电话虫。那是海军本部大将才会拥有的东西,那是唯一有权利发动屠魔令的东西,也是罗宾八岁以后的人生里最不想看到的东西。
即使是被生活伤害到已经麻木的人,也无法克制住那些被死死压抑在内心深处的,充满恐惧的记忆被释放出来所带来的颤栗。斯潘达姆勾起嘴角,冷笑的看着罗宾骤然放大的瞳孔里写满了恐惧。
“这勾起你的什么回忆了吧……罗宾……奥哈拉确实是从地图上消失了呢。”斯潘达姆面色狰狞的挥舞着黄金电话虫,“只要我轻轻的这么一按……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不可以……”几乎是气若游丝的声音,罗宾紧紧的闭上了双眼,眼前浮现出的一幕幕火光连天的情景,那曾经充满生气的岛屿,世界第一的图书馆,自己看到母亲的最后一眼……转而被屠魔令化为灰烬。
“哈哈哈哈哈!这意味着这些白痴海贼从这座小岛上生还的几率为零!”张狂的男人自顾自的说着,满脑子都是绝对的优势以及完胜海贼后自己的升官之路。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罗宾声嘶力竭的喊声,反而把一旁盛气凌人的男人吓出了一身冷汗,“你到底知不知道发动屠魔令会有什么后果!”
“后果……后果不就是海贼们的消失吗……!”斯潘达姆定了定神,自己有强大的CP9保护,又有本部级的战斗力屠魔令相助,连这个小不点海贼团都消灭不了的话,那简直就是笑话!
路飞看着被昔日的回忆折磨的痛苦不堪的罗宾,听着那个男人让人反胃的笑声,眉头紧紧的皱着。随即,他高喊起来:“罗宾,还没有听你说过你想活下去!说你想活下去!罗宾!”
罗宾愣住了神,不知道该说什么。
本来以为早已不会湿润的眼睛,抑制不住的掉下眼泪。
她曾经笃定的以为,没有人会希望她活下去。每一个见到她的人都说她是灾难、是恶魔,长此以往,连她自己都没有了否定的勇气。这一次,本来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想换回自己珍视的伙伴们的性命,却没想到他们会为了救自己铤而走险的想世界政府挑战——这让罗宾第一次有了自己找到属于自己的伙伴的想法。
翻滚着的海浪,飞翔着的鸟类的嘶鸣,在这一刻,全都寂静了下来。
留下的,只有一个女人带着些许哭腔,但更多的是坚定的喊声:
“如果可以让我许下一个愿望的话……”
“我想活下去!把我带去大海吧!”
几乎是同一时间的,站在water seven海岸的青雉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声音,把头转向司法岛的方向。一字一句的对站在身后的属下下达自己的命令:“无论发生什么情况,哪怕是屠魔令,妮可。罗宾必须活捉。”
“……是的!大将阁下!”转达命令的士兵带着满腹疑惑匆匆跑开了。
青雉就一个人一动不动的站着,希望扑面而来的海风能把自己吹的清醒一些。
罗宾,你,会活下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八)'修'
“没……没想到您会大驾光临……我们还要继续追捕!一定会将重要的罪犯妮可?罗宾擒拿到手!……请您……再给我们一次机会……我们……”电话虫的彼端传来的是一名海军中级别将官战战兢兢的声音,完全不知道大将会亲自来到司法岛,还让这个处于权利顶端的男人看到了海军军舰队这样一幅惨淡的光景,语气里全都充满了不安。
青雉推着自己的自行车站在冰面上,只是说:“够了。”
听到关于草帽海贼团在司法岛的所作所为的详细报告,是在一伙人回到water seven的第二天。意料之中的斯潘达姆的疯狂,屠魔令的发动,意料之外的CP9的失败,弗兰奇一家的倾力相助,草帽海贼团全员的安然脱身。对于这些,他都没有做出任何表示。直到听到斯潘达姆无视自己的命令下达炮击指令的时候,想来淡漠如冰的青雉大将脸上浮现出了愠怒的情绪:“我当时的指示是什么?”他冷冷的问身边的士兵。
“是……是……是……是妮可。罗宾要活捉,军舰不许使用炮击……”
“也按照我的话传达了?”
“是的!……一字不差!”
“唔,那么,接受斯潘达姆命令首先开始炮击的上尉还是上校什么的,”青雉想了想,自己似乎一直记不清楚军队里乱七八糟的军衔,“就不要再在本部待着了吧。”
身旁的士兵诧异的瞪大的眼睛,但是青稚仿佛没看到一般,接着慢悠悠的下达命令:“嘛,还有,你去跟本部和报社说一声,最好别把无关人员扯进这件事。不需要闹得这么大,对海军本部影响也不好。比如说,那些个城市里修船工和小混混什么的……”
“……是!”一直担当着青稚的勤务兵角色的士兵,看着向来好说话的大将为了一件在很多人眼里几乎是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做出罢免下属的举动,心里的疑惑不减反增,不是世界政府花大力气要消灭的悬赏犯吗?炮击不炮击没什么区别吧?而且大将那天不是亲自去了么?为什么不出手?大将直接出手抓捕那个女人的话,会省下很多麻烦吧……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但行动上不敢表现出一丝马虎,飞快的跑去传达指令了。
最近一直被五老星催着马上回总部,在这之前到底要不要再见她一面——
心里还在犹豫着,步子却已经不由自主的向这座城市的中心广场迈了过去。一路上人们的喧哗,让他知道了路飞一伙人似乎是在开着什么宴会,也许是庆祝成功打败了政府秘密部队CP9,而且顺利从屠魔令下逃生的吧。青稚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这种潜力的新人,以后估计麻烦会更多,但是现在的自己就是下不了手……
嗯,其实报告给战国元帅就好了吧,让他再派个什么人过来,反正在伟大航路上抓捕新人这种事情,还轮不到他一个大将亲自动手。
靠在围墙的一侧,青雉懒洋洋的站着,穿过茂密的枝杈照在自己身上的阳光还真是舒服……又想睡了……只是——是什么气息,那么熟悉。
是她么?
靠在围墙另一侧的,是她吧。
无论隔着多厚的墙,多遥远的距离,他都能感受到她的气息。
那么的厚重,又那么的淡薄。
作者有话要说:
☆、(九)'修'
罗宾端着酒杯从嘈杂的人堆里挤了出来,她不是那种很爱热闹的人,比起酒肉交绊、觥筹掠影的宴会,她更愿意一个人安静的呆着。靠在墙边,感受着墙体冰凉得不同于往常的触感,罗宾并没有太多的想法,只是在听到那句“在那里好好听着,妮可?罗宾。”以后,瞳孔骤然睁大。
——青雉。
这个本来被众人以为已经了离开了water seven的海军大将,居然到现在还逗留在这里,还出现在海贼们开宴会的广场石墙后面,罗宾并没有愚蠢到认为海军大将的日子都是这么悠闲的。
罗宾只是在心里猜测他来这里的目的,并没有张口出声,等待着他接下去的话。
墙那一边的青稚似乎是知道她在等着自己开口:“为什么这一次没有像往常一样逃掉,你一个人应该是很轻易的就从CP9手里挑掉的吧。”
“我说了现在和从前不同了。”罗宾的眸光一闪,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
“二十年前为奥哈拉而战的巨人,哈格瓦尔。D。萨龙,是我的好友。”
没有等到罗宾的回答,青雉缓缓的继续说道:“那一天,我遵从了他的意愿将你从岛上放走,因此,我得关注你今后的人生。只是,过了二十年你还是没有栖身之所,只要被捕就逃的这颗炸弹,我已经不能再置之不理了。本来以为你已经想自寻死路了,这次我本来想将奥哈拉的一切来个了结,当然也没料到CP9居然会被打败。”
长长的一段话之后,是短暂的缄默。
青雉将这二十年的注视,归结成好友的意愿。将无法克制的相见,说成是希望给一切来一个了结。如果可以,他多么想把事情变得简单,再简单,简单到两个人可以没有任何交集的在这片海域上,这个世界上,错身而过——只是不能。在言语上可以欺骗别人,在心底里却不能欺骗自己。
告诉她,就这么告诉她。
不行。自己,真的不能这么做。
他抿住嘴唇,想说什么,又硬生生的咽了下去,变成一句:“你,终于找到栖身之所了么。”
“嗯。”罗宾终于应声,这答案让青雉既欣慰又心痛。
“萨龙让你活下来究竟是对是错,接下来,你会给出这个答案么。”
“正有此打算。”
“那就好好活下去,奥哈拉,还没有灭亡……”青雉紧紧的闭上眼,不知道想了什么。
然后传入罗宾耳中的,是他毫无留恋离开的脚步声。
而在青雉心里,迈出这将她抛在身后的步子,是有多么沉重,他自己最清楚,可是她不知道。
她只是凭借着希望见到他的面容的本能,匆匆的向墙后跑去,摔了的高脚酒杯,破粹在地上的玻璃,一如她一直满怀期待的心。
只是……说这些么。
特地再一次的出现,只是为了,说这些么……
她奔到墙后,却不见了他的影子。
就像每次她在逃亡的路途中被莫名的救起一样,看不到来人的面容一样。
只留下一句颤抖到变了音调的呼喊——
“青雉!”
罗宾再也没办法压抑住自己的感情,心底最深处的一幕幕场景争先恐后的奔逃出来,如同海水一般将她包围起来。那种令人窒息的感觉,却又无法脱离。
她能想起那艘沿着冰线漂浮着的小船。
她能想起身后追逐的军舰突然动弹不得的模样。
她能想起在逃亡途中饿昏在路边,醒来以后身旁放着的热腾腾的饭菜。
她能想起在睡梦中被人抱起来,得以逃出那个谋划着要把她交给政府的家庭。
她还能想起来在奇怪的岛屿上,同伴们被剥夺记忆的时候,自己牢牢的抓住并且不想失去的,是回忆里他的模样。
一直都是他,给了自己最冰冷也最温暖的拥抱。
面对他二十年以后再一次转身离开的样子,她不得不对自己承认。
她爱他。
就算是怎样的矛盾,怎样的不该,怎样的时空错落。
她知道,自己是真的爱上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十)
被五老星一催再催,跟着卡普追着路飞的军舰一路回到海军总部,又辗转来到了圣地玛丽乔亚的青雉,此时正被一个整好从会议室里出来的男人堵在大门口。
“库赞,还知道回来啊……”双手插兜,站在青雉对面的海军另一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