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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药柜后面,一面拿着铜秤秤着药一面挑起眼皮扫视着这两个男人。小全和“山羊胡子”站在我的两旁打下手,但是中途却拿错了好几味的药。我叹了口气还是很善良的原谅了他们,毕竟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将心比心,我很是能明白他们此刻急于看八卦的心态……
这场沉默的对决一直在持续着,直到晌午小全端了午饭上桌。我原以为他们两个不会同桌而食的,但是很快我便发现我错了。当我试探着喊他们两个吃饭的时候,他们就像被人突然解了穴一样,突然笑着客气起来,你推我请这才在起了筷。
我突然明白,男人是这世上最善于伪装的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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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四章(1) 。。。
作者有话要说:卢以言这个挨千刀的……
村长伯伯做寿,在自家院子里搭了戏台子,请了镇上的小戏子来唱戏。那群小戏子正值豆蔻年华,模样长的自是俊俏,一开口“依依呀呀”的小声也是挠得人心里直痒。
我坐在台下一边看戏,一边嗑着瓜子。一曲终了,便把手里剩的瓜子扔回了盘子里跟着大家伙起哄拼命地鼓掌。
渠莒终是去了陈二爷家里问卦,卢以言便厚着脸皮拖着“山羊胡子”同我来听戏。我挑起眼皮瞥了他一眼,他倒是一本正经的坐得端正。我扭过头并不理睬他依旧专心听戏,但是此时台上站的竟是“山羊胡子”。顿时,有一种被算计的感觉从我的心里窜了出来。
我招招手唤来了三牛,三牛腆着个肚子,一手拿着鸡腿啃着,一边拿眼睛瞄着我。
“你家今日安排了他唱戏么?”抬手一指便将三牛的视线定在了“山羊胡子”的身上。三牛眯着眼睛瞧了许久,然后茫然的摇了摇头。
“我爹请的都是镇上年轻的小戏子,没听说还有友情客串的。”
我一听顿时起了溜走的念头。屁股刚离开凳子却听见台上“山羊胡子”高呼着我的名字。我一回头,他直挺挺的便朝我跪了下来。
坏了!
“柳生梅今日诚恳的拜钟姑娘为师,还请钟姑娘收了我吧。”
全村人的脑袋都转向了我这边,几百双的眼睛盯着我,烧得我的皮肤滚烫滚烫的,什么叫风水轮流转我今日终于是有了深刻的体会。几日前我赶鸭子上架逼着他同我给卢以言割了肉,今日他竟要依法炮制在众乡亲面前逼着我收了他做徒弟?
话说,一个徒弟是收,两个徒弟也是收,倒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小全与我年纪相当,我若差使他做个什么重活到很是正常,这“山羊胡子”一大把年纪,一口一个师傅的叫着我,要我如何担当得起啊?
我尴尬的一笑,连忙摆了摆手。“这哪里的话,我又没有金钵钵,如何收了你,切莫叫大家看了笑话,快起来吧!”
“山羊胡子”一愣,却不知如何接我这话,只是望着台下的卢以言,眼神之中流露出的神色自是将他心里迫切的心情表演的一览无遗。
卢以言抖了抖衣襟站起身来,捂着绑着绷带的胸口缓慢的挪到了我的眼前。
“宓儿,你瞧柳大叔这都一大把年纪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你跪下了,这拜师礼够隆重的啊,你怎好……”他故意省去了后面的话,转头扫视了一圈乡里乡亲,然后把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定在了王寡妇的身上。
王寡妇脸一红,扭着腰凑上前来。
“我说就是这么回事,宓儿啊,人家虚心请教愿意拜你为师这是你和咱牛村的荣幸,你若是再驳回去可真是假清高,丢的可不是你自己的人啊!”
我叹了口气,扶着墙按了按太阳穴,那里现在“突突”的,一跳一跳,疼得厉害。
“师傅,你就收了我吧,我一定好好孝敬您老人家……”
我透过手缝偷偷瞥了一眼跪在戏台上的“山羊胡子”,顿时悲从中来。我年纪轻轻的被一个老大伯称为“老人家”,这诚然不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
“师傅……”
正僵持不下着,突然小全高喊着我的名字从院外跑了进来。“师傅,粉黛里来了一位绝世美女,她说她专程来找你!”
院子里安静极了,我瞧着王寡妇拉着二柱媳妇偷偷说着悄悄话,心里顿时产生了一种无力感。依照王寡妇嚼舌根的能力,我相信不出三日全村上下便会知道:粉黛的钟宓儿不光毁去了牛村第一美男渠莒的清白,原来,她还好女色!
但是此时,我并没有心思来费口舌解释这些莫须有的事情,我只想早早的离了这是非之地。朝着三牛爹歉意的点点头,我便低着头拉着小全的衣袖朝大门走去。路过卢以言的身边,他突然伸出手握住了我的手腕。我感到皮肤上有小小的刺痛感,想来他定是常年执剑才会磨出这样厚实的茧子。
我终于明白了,什么拜师,什么王寡妇的正义之言,那都不过是假象,这场戏的幕后主使者就是卢以言。
我可怜巴巴的抬起头望着卢以言,小声的说道:“都是你指使的对不对,我救了你,你不能这么恩将仇报……”
卢以言挑挑眉。“那你就收下柳大爷吧,否则我真不知道我还会做什么……”
我无助的垂下头,再一次想起了东郭先生的典故。卢以言得意的一笑,露出两颗虎牙。
“柳大伯,你老快请起吧,钟姑娘答应你了!”
“山羊胡子”顿时喜出望外,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下了戏台跑到我的身边。小全不明所以瞪大眼睛等我解释。我瞥了一眼卢以言,左手扶头,声音无力……
“我先回粉黛了,你……”
我摇摇头挣脱卢以言的桎梏出了院子,想了一想又站了下来,悲悯的望着小全。
“那个……是你师弟……你们师兄弟……”
我着实说不出口,要他们师兄弟怎样呢?“山羊胡子”一大把年纪想来比我懂得要如何相亲相爱。苍天啊……
我悲凉的转身朝粉黛走去,身后我听到“山羊胡子”甚是激动。他说,师兄,以后我会好好孝敬师傅和你老人家的……
又是老人家……
粉黛里很安静,只有树上栖着的鸟儿偶尔缠绵的鸣叫两声。院子里的草棚终于被渠莒用仙术翻修了一新,此时在阳光下拢出一片喜人的阴影。我顺手扯了一截仙鹤草叼在嘴里,吊儿郎当的进了屋子,最近粉黛真的很是招人啊!
屋里一名绝色美女安静的坐在桌旁品着凉茶,一把雕花剑平放在身侧,与她交相辉映形成了一幅喜人的画面,微风从窗口吹进来卷起她杏黄色的轻纱裙角,宛如仙女下凡。
“苏姐姐!”
苏姐姐抬眼望着我,莞尔一笑,起身走到我的身边,打量我许久将我抱进怀里。
“宓儿,一年不见你可还好?”
“恩恩。”我欢喜的笑着从她的怀里挣了出来。“那是我原本打算去丰都找你的,可是路遇这里很喜欢,就定居了下来,你瞧,这是牛村的乡亲们帮我开的医馆,不错吧!”我扯着苏姐姐的手将粉黛逛了个遍这才再次坐了下来。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苏姐姐一笑。抿嘴呷了一口茶。“现在江湖上人口相传江南牛庄出了一位神医,我想能担得神医称号的除了你再无他人了,所以就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来瞧瞧,不想竟真的是你!”
我手里揪着那截仙鹤草咧嘴一笑,苏姐姐低下头沉吟片刻抬起头用一双清澈的眸子望着我。“宓儿,其实此次前来我是有事相求。”
“何事?”
“你可还记得我当初答应过我大哥什么吗?”
此言一出瞬间便打开了我尘封了一年的回忆。那天太阳如今日一般甚好,云堂青倒在苏姐姐的怀里拼死挣扎。他要苏姐姐保证,只要还记得自己是她的兄长便不可以动那女子分毫。如今,苏姐姐不远千里的来找我,这份仇恨真的已经到了要她不得不付出忘记这世上唯一的亲人的代价来血洗的地步了么。
“我……”
院子里一阵响动,“山羊胡子”和小全架着卢以言,三人有说有笑的进了屋子。卢以言在看到苏姐姐的一刹那愣了一下,然后把双臂从两人的肩上拿了下来,负手站定。
苏姐姐亦是很吃惊,但是很快她便平定了神色,起身恭立。她抱拳略一俯身。
“属下见过二公子。”
我的脑子很乱,苏姐姐曾经说过,她是经四公子引荐才做了芙蓉庄的庄主的,如今她唤卢以言为二公子,那他岂不也是雷坷的人么?
卢以言摆摆手,恩了一声在桌边坐了下来。
“君上近来可好?”
“还好,只是听闻二公子受了伤很是担心,他曾派楚雷去接应你,但是并未找寻到。”
卢以言点了点头。“劳烦君上挂心,我受伤后被这丫头救了……”说到这卢以言仿佛才想起了什么。“你们认识?”
云小苏望着卢以言支吾了一下,“啊,是啊,属下也曾受过她的恩惠。”
卢以言瞥了我一眼没有再说什么,我傻傻一笑,扯了个谎说要烧饭便出了屋子。鸩毒是这世上罕见的毒药,是什么人会下如此狠手呢?雷坷……那果然是个虎狼之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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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四章(2) 。。。
作者有话要说:诱惑,赤果果的诱惑……
午后的阳光懒洋洋的洒落在大地上,我把藤椅搬到了草棚下一边摇着扇子一边睥睨着眼睛瞧着小全很是认真的教“山羊胡子”识别一些珍贵的草药。那情景——很是诡异。
有关苏姐姐的请求,在卢以言出现后我们都很默契的没有再说起,我想苏姐姐想要杀的毕竟是雷坷的夫人,卢以言名义上的小妈,总不好在他面前讨论:喂,卢以言,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帮你属下杀了你小妈?
但是事实上,我还是很好奇卢以言知道的时候会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
“师傅,医庐里的茯苓用没了……”日头下,小全满脸晶亮的汗珠。
我望了望天上好大个儿的太阳怯懦了一下,还是大义凛然的背上了药篓上了天岚山。因为实在是受不了村里人总是嚼我舌根的事所以但凡出诊我都叫小全全权代劳了。至于采药,我皱着眉想起了“山羊胡子”,心下一片凄凉,倘若我的二徒弟是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我还至于亲自爬山采药么?神马孝敬我老人家,纯属扯淡!
天岚山还是上次我见它时那副威严的不可一世的模样。想起那夜山里的恐怖景象我的头皮一阵发麻。抬头看了看时辰,若是手脚麻利,天黑之前我总能回家的。可是,这世上的事有的时候就是这么不凑巧。
我进了天岚山没多久便下起了雨,天色很快便暗了下来,我一个人在山里又冷又怕又一次的迷了路。
中间是什么样的境遇我大体上是想不起来了,只是后来些微的从渠莒的嘴里零零碎碎的拼出了事情的经过。
渠莒说,那日听小全说我去山里采药后他便匆忙的上了山,找到我的时候我跌在一处泥塘里身上湿了个透,见到渠莒哇的哭了一声之后便昏了过去,他过去抱起我才发现我的身子烧得厉害。
后来这事我想了许久,总觉得当时自己那副样子被渠莒瞧见少不了要被嫌弃了,但是渠莒知道我的想法后只是刮了刮我的鼻子,并没有说什么。
太阳高挂,我懒懒地躺在床上等着渠莒送吃的给我。近几日,他总是变着花样的弄好吃的给我,他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我总是需要补补的。我本就不是什么勤快的人,如此一来就更有了偷懒的资本。恩,很是欣慰。
门“吱呀”一声被撞开了,渠莒把碗放在桌上迅速地抓起耳朵满地的蹦着,那模样很是可爱。
“怎么不好好盖上被子?”他走过来坐在我身侧替我掖好被角,这才拿起碗舀了一勺汤仔细吹了又吹送到了我的嘴边。
“你说你究竟看上了我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