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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十来天,山庄的工程全部竣工,君惜墨也从京城回来,不仅带把静南王府的下人和侍卫们全数带来,还附带了一道皇帝的圣旨。看来,事成定局了!
所有的人跪于前厅的大院子里,听了那道圣旨,大意是:皇帝将整座沧岚山赏赐给君惜墨,而静南王的封号世袭给君之秋。晚上,所有人在山庄内庆贺,似乎并不为住在深山密林而不满。原本我还想着会无聊,但看到这么多人,至亲又都在身边,觉得好满足。
君惜墨也很开心,以至于那些侍卫们敬他酒,他几乎来者不拒。
“惜墨。”我轻轻扯他的衣袖,问道:“沧岚山有多大?”
他神秘而又有些得意的笑,或许是喝了酒,还带着点孩子气的炫耀,贴到我耳边,轻笑着说:“你说,凉西大吗?”
我迷惑的眨眨眼,有些不懂他的意思。凉西?凉西有多大我不知道,但这里是边城,又这么繁盛,应该、不小吧。
他看我困惑,放下酒杯,与众人告辞,拉着我就离开酒席。
“惜墨?”我望着他,想着他该不会是喝醉了吧?
“我没醉!”看出我的心思,他一把将我横抱起来。花园内幽静,今晚的月色很美,因是在山里,在湖上的亭子里坐着,有些凉意。他抱紧了我,低声笑着:“我告诉你吧,凉西这块地方,多山,而最大的就是沧岚山,面积足能比过整个凉西城。你可不要看这只是山林,这里面的宝贝可不少,各类珍贵药材,珍禽异兽,参天古树……可以这么说,这是皇上赐的封地,一块宝地!”
我皱起眉:“皇上这么大方?”
“自然是有条件。”他托起我的脸,缓缓说道:“我答应帮助他,为云苍和耶真签订一份盟约,承诺两位帝王在位期间,永不侵犯。”
“我不明白。”这看起来很容易,似乎派谁都能完成,为什么一定是他呢?
他敲上我的额头,笑道:“你忘了耶真是谁掌权吗?”
原来,是宇文恒!
“你们那天到底说了什么?”我又好奇起来。
他清咳两下,沉吟了很久,这才终于说:“我们说了很多,不过、最后达成一致。要公平竞争。”
“呃?”这是什么意思。
“之前他是用强迫的手段带你走的,我跟他打赌,如果依旧是从前的局面,他正面想拐走你,没有一份胜算!我说,他不能利用你的愧疚圈住你一辈子,这样只会大家都痛苦,不如退开一步,若是这之后,你依旧觉得他最好,我不会阻止你跟他走,反之亦然。”他说的很认真,一双黑亮的眼睛映着月光,瞬息不转的望着我,似乎在等待我的回答。
“为什么、要这样纵然我?”
“因为,我们都想让你最快乐。”他轻说:“从我明白喜欢你的那一刻,我就决定,一定要让你爱上我。他不也是一样,当决定用最残酷的方式报复我,就是要你爱上他。我们的出发点不一样,方式也不一样,但最终的目的都一样。当接近目的,所有的一切都变的纯洁很多,只是前因,才使事情复杂。我们不是纵然你,而是想更平静的对待这件事,听从你自己的心,会幸福三个人。”
“你认为,我一定会选你吗?”我开始笑。
“会!”他很坚定的点头。
“为什么?”我反问。
“我就是相信!”他微笑。
转过头,小声嘀咕两句,又瞟着眼角看他,故意唱着反调:“可是、我和他在一起那么久,你就不怕我变心吗?”
“你会吗?”他不答反问。
“那可不一定哦。”我嘟囔着。
他却开心的笑起来,紧紧一圈,把我的骨头都勒的生疼:“就算你曾经动心,可我知道,你依旧是我的!”
“惜墨,你是不是太自信了?”忍不住笑出声:“你松一点,我胳膊好痛。”
“他比不过我的,我知道!”他依旧轻声说着。
回到卧室,他的酒意有些上头,扶他躺下,我就睡在他身边。他揽着我在怀里,没有任何举动,很久很久之后,以为他睡着的时候,才听他说:“我在等他来。”
我笑了笑,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突然觉得他太可爱了。
说曹操,曹操到。
第二天早上,起床后打开门,一眼就看到院子里站立着一人。熟悉的白色衣衫,修长挺拔的身形,似在看着东边的日出。
好一会儿,他转过头来,淡淡轻笑:“昭儿,要下棋吗?”
“……好啊!”愣了愣,笑着点头。
正在这时,君惜墨也走了出来,看到他,微微点头算是招呼。然而宇文恒突然说了句话,却使他挑眉。
“我儿子呢?”宇文恒笑吟吟的问。
君惜墨压着怒气,冷冷的说道:“你儿子?我这里可没有你的儿子!”
“是吗?”宇文恒平静的微笑,倒不追究,转眼望着我说:“昭儿,棋局摆在哪里?”
我询问的看向君惜墨。
他不言语,转身走到屋内,随后拿出棋盘。棋盘摆在院子内假山旁小水榭里,丫环端来茶点果盘,我与宇文恒对面而坐,君惜墨就在旁观战。
过了一会儿,宇文恒笑着说:“这山庄建的不错,名字也挺有诗意。听说,这是皇上赏赐的地方,看的我都喜欢了。”
“能入得了恒王爷的眼,实在不容易。”君惜墨似笑非笑。像宇文恒这样的身份,想要什么没有,会在乎一座山林?
“话不能这么说,有时候不在乎东西好坏,关键是对上了眼,哪怕是个木头石头,也是非它不得啊!”宇文恒做出无奈的叹息,清脆的落下一子,对上我的眼:“昭儿,你说是不是?”
“……呃,是吧。”听出他们话外有话,只不过、把比作木头石头,也太……
“看来王爷是喜欢横刀夺爱的。”君惜墨轻笑,一点也不紧张,反倒是把目光也盯上我,说:“昭儿,你是喜欢横刀夺爱的人吗?”
“呃……”眨了眨眼,呵呵一笑:“你们总说暗语,不累的吗?弄的像传送秘密情报一样。”
宇文恒研究似的凝视我,少顷,说道:“真像刚认识你的时候。”
“是吗?”低下眼,不敢看他的表情。
他笑了笑,看了眼君惜墨,然后对我说:“昭儿,来者是客,你带我到外面走走吧。”
我沉默了一下,君惜墨代我回答:“不要走的太远,免得错过午饭。”
领着宇文恒从后门离开山庄,看到的是一大片漂亮的湖水,湖里没有荷叶,碧绿的水波在山风的吹送下闪着粼粼亮光。湖边是半尺来深的青草,间着各色野花,白色的水鸟飞掠其中,紧挨着就是山林。
走了一会儿,我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他就坐在我身边。
“真是好地方!”他感慨的说。
侧目看着他,依旧是那张好看的脸,不好意思的摸摸脸,笑着望向前面的湖水,说:“你不是生病了吗?还有力气跑到这里来。”
他笑笑,说道:“这有什么稀奇,死了都能再活,何况小小的一场病。倒是你,似乎过的不错。”
“嗯!我很喜欢这里。”我点头。
“有多喜欢?”他问。
“想一辈子守在这里。”我说完看他,他只是微微阖了眼,许久没有开口。
突然他翻起身将我压在身下,草色摇曳,整个人都陷在柔软的草丛里,看着他那双眼睛,熟悉的感觉又萦上心头。微微叹口气,也就不推开他,即使我不说,大家都已心知肚明。
“昭儿!”他闭上眼,紧紧抱住我,耳边低低的声响,让他怀疑他在哭。
若说对我用情很深,等于他两次失去最爱的人,想起来,的确是很痛苦。有时候我也恍惚,他这样出色的人,理应有个很爱很爱他的人,甘心情愿为他分解一切,陪伴他一生。这个不是我,也不会是我。
“对不起。”我想,我是不该说抱歉的,可还是没忍住。
“你知道,我最不喜欢听这句,偏偏要说出来。”他苦笑,抬起头,凝望我的双眼微微泛红,少顷靠下来,在我的唇上轻点:“我怕是,没精力再去爱人了。”
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合适。
他蓦地又笑,翻身躺在我身边,长长的叹了口气:“其实我早就预想过,你会跟着他走,不过、那天听到你说的话,我还是很高兴。你不恨我,已经是很难得了。但是,我向来不是善良的人,总不能什么都便宜了他,对不对?”
不明白他的意思,那他的眼睛告诉我,他有所预谋。
“我怎么能心甘情愿的放弃呢?你也了解我,那是不可能的。”他笑起来:“所有人都知道,我有个儿子,叫宇文初阳!”
“呃?”没想到,他打着这个如意算盘,那怎么行?别说君惜墨了,就是我也不愿意,把儿子送的那么远,不是要想死我!
他站起来,拍拍身上的草屑,伸手把我拉起来:“回去吧!”
“那个……”
“这山庄的确够大啊!”他不理会我,自顾自的说道:“哪处最好?你给我挑个好地方,我想住个两天,跟我儿子好好亲近亲近,培养下感情。”
不是吧?那、君惜墨还不跟他急呀。
他倏然停住脚,转回身冲我得意一笑:“他一定会同意的,否则、那份盟约如何签订呢?”
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什么时候不忘记拿捏着把柄。顿时好笑,看来我没必要那么紧张,他们两个……那天肯定偷偷摸摸的说了不少,解决的办法,定是那天都想好了。还故意瞒着我!
回到山庄,宇文恒径直去抱秋儿,秋儿本就不认生,何况是他这么个亲和的人。以前他也常抱秋儿,或许彼此间除去血缘,还是有些亲情的。
突然腰处揽上一只手,侧眼一看,君惜墨正眯着眼看眼前的情景,随是不满,但并未阻止。见我询问的看着他笑,这才不自在的说:“从你怀孕到秋儿出生,我未曾尽到作爹的责任,他代替我做了一切,秋儿叫他一声爹,也是应该的。”
“这又是什么意思?”我问。
“他很喜欢秋儿,而且,在官方文件上,秋儿的名字的宇文初阳。他打算让秋儿接替他的爵位……”
“可是,皇帝已经让秋儿做了静南王啊!”眉头挤成一团。
“是啊!”他眯着眼睛笑起来,抬手指着秋儿,说:“他就是两国盟约,保证两国永不开战,互邻友好!”
惊讶的张大了嘴,慢慢明白过来。若秋儿身为两国王爷,自然要为两国尽心,只是……我又问:“这种双重封爵,还是分属两个国家,能被允许吗?”
“皇上的目的是国泰民安,静南王只是爵位,又无兵权。主要是看耶真那边,若是那边同意,皇上是乐观其成的。”君惜墨说道,看来他已经和君临风商讨过了。
“耶真那边我说了算!”宇文恒抱着秋儿走过来,笑着说:“虽说几年后皇上可能对我有动作,但秋儿可是双方公认的,我让秋儿继承王位,别人又敢说什么?”
我看看宇文恒,又看看君惜墨,危险的眯起眼:“你们那天到底说了多少事?”
他们两人相视一笑,默契的都不回答我。
“哦,对了!”宇文恒似想起了什么,说:“上次你带的两个小孩,小三小四,现在住在我府里。我才知道,原来你是丧父又丧夫啊!哎!可怜!”
“丧父?丧夫?”君惜墨双目一冷。
“呃……那个、那……”看到宇文恒眼睛里的戏谑,顿时没好气的瞪他,也不用这么快就寻思报复我吧!
“谁丧父了?”远远的一个人走过来,看到宇文恒时愣了一下,随后就只顾着疼爱小孙子。除了重孙轻女的爹爹,还能有谁。见他还没明白,赶紧趁机开溜。
宇文恒显得有些霸道,不理会爹爹的喊叫,径直把秋儿抱走,去了选好的院子休息。爹爹直叫“没天理”,却并没去追,所有人都明白,这个时候宇文恒心里是不好受的。
君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