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涞乃胶×怂南麓健�
秦轼之扯下了面纱,从下唇开始,细细地搜寻着段一嘴唇的每一寸肌肤。他的唇丰润亮泽,散发着若有若无的婴儿香,尝起来仿佛有带着淡淡的甜味,这样完美配合的感觉几乎把他带到了愉悦的顶峰。无论如何仔细地品味,都觉得不够,只能够用他有限的记忆,一遍又一遍地记住它的每一个感官细节。
段一却并没有觉察到秦轼之的贪婪,因为他也早已迷失在冰与火交融的错觉之中。明明嘴里含着的是两片薄薄的冰块,但是消融的冰水流到嘴里,却瞬间变得滚烫,然后蒸发成气体,沿着嘴巴和鼻子蒸腾,甚至连脑袋也开始发热,整个人昏昏沉沉,不能再思考。
这个吻究竟持续了多久,连他们两个也不知道。等他们从各自的世界中抽出来的时候,周围已经蒙上了薄薄的一层白色。
“下雪了。”秦轼之迅速带上面纱,微笑道。
段一应了一声,似乎还没有完全抽离开来。
秦轼之站起来,隔着面纱又吻住了段一。两人边吻边往后退,倚在一棵大树下。大树枝繁叶茂,几乎挡住了所有的月光,只看到两双黑靴慢慢交缠在一起。
“阿一,你会后悔么?”秦轼之脱掉了面纱,沿着段一的脖子一路吻下去。
段一想起刚才跟程锋犯下的错误,身体猛然一僵。
“怎么了?”秦轼之忽然觉得段一所有的动作都停了下来,奇道。
段一暗暗叹了口气,道:“没有。”
“你不愿意,我不会强迫你的。”秦轼之似乎听到了他的叹息,在他嘴角轻轻一吻。
“我犯了大错,伤害了我最珍惜的人。”段一黯然道。
秦轼之凝视他的眼睛,道:“但他们也在伤害你。”
段一摇头道:“不是这样的,如果我不曾存在过,事情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如果没有你,我……”
段一猛然抱住秦轼之,道:“我不要再回去伤害他们,我要忘了过去的一切。你帮我,好么?”
秦轼之抚摸他的头发,不知道因为痛苦还是兴奋而有点颤抖:“我说过,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那你带我走,帮我忘掉一切。”段一闭上眼睛,双手攀上秦轼之的脖子,耳朵,然后一把扯下他的头巾,瀑布般的发丝散落在他的嘴唇周围。他把发丝含在嘴里,又伸手插进了秦轼之的头发,沿着发丝游走到他腰间。
几下无意识的挑逗,一下子点燃了秦轼之。他迅速扯下两人的衣衫,纯熟地摆弄着段一的要害。两人□的身影,隐藏在大树的阴影下。
在秦轼之进来那一刹那,段一感到了撕裂般的剧痛。那些在秦轼之的爱抚下已经摆脱掉的过去,却在那一刻清晰地浮现在他眼前。乞讨的日子,百灵的表白,程锋的强吻,一下子伴随着撕裂的痛楚在他眼前重现。段一把手指掐进了树干,喘息道:“不行……还是忘不掉……”
秦轼之掐住段一的细腰,紧紧贴在自己身上,一下子抵达段一的最深处,道:“忘了么?”
段一一痛,又摇摇头。
秦轼之抽出来,又奋力插了进去,道:“说你爱我,好么?”
段一呻吟了一声,道:“我……爱……”第三个字,却因为痛楚而说不出口。
秦轼之又在他体内猛烈撞击了一下,苦笑道:“说不出口?”
段一想解释,却被他的撞击冲得七零八落,连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只是在喘气。
秦轼之一边加快了速度,一边近乎绝望地啃咬段一光滑的背部,似乎要在他每一寸肌肤上,留下自己的记号。
段一感到痛苦和快感同时在飞快地飙升,占据了他所有的理智。在达到痛苦和快感的顶峰时,他忘了所有的过去,也看不到将来,只有被徐弑完全填满的现在。
爱欲发泄的刹那,是秦轼之生命中最灿烂的一刻,灿烂得犹如天空划过的流星,悲壮得让人落泪。为了段一,他付出了一切,把一生中所有的罪恶、屈辱、孤独、痛苦、绝望、爱恋恣意燃烧,才创造了超越真实的一刻。
这一刻过后,他紧紧抱着段一,伏倒在地上。他感到自己已经崩溃成碎片,再也无力去爱。
真相大白
天空已经发白,第一缕太阳照亮了银白色的大地,照亮了相拥的两个人。段一幸福的睁开眼睛,但笑容却一点一点地凝固。
他先看到的是一张熟睡的脸,如同马上消融的雪花,美丽而颓败。然后他脸上,身上都缠着银白色的头发。刚才填满他所有的那个男人,竟然是把他引向一切深渊的仇人!
“你究竟是徐弑,还是秦轼之?”段一像触电般把他推开,惊道。
秦轼之此刻也醒了,只是静静地注视着他,捡起一件大衣,披在他身上。
段一一愣,才发现自己□,身上还带着刚才欢爱的痕迹,顿时满脸通红,紧紧地用大衣把自己裹起来。他看着秦轼之穿衣服的背影,苍白而瘦弱,略微有点驼背,心中微微一酸,又问道:“你究竟是谁?”
秦轼之穿上衣服转过来,一头银丝随风飞舞,和雪景融为一体,细长的双眼布满血丝,似乎要滴出血来,但嘴上却淡淡道:“徐弑就是秦轼之,秦轼之就是徐弑。”
段一全身一震,颤声道:“为什么要假扮徐弑,三番四次地救我?明明出卖了我,为什么还要假扮徐弑对我好?”
秦轼之把指甲掐进了手掌,想缓解心上流血的伤口。他很想紧紧地抱住段一,堵住他的嘴唇,让他不能再追问那些丑恶的事实,或者让他再一次沉溺在自己的爱抚里面,把那些不堪的过去都忘掉。五年相思,就是一切丑恶的理由。本来他以为整垮客栈,就能够永远拥有段一,给他幸福,这种自私的想念却引发了越来越多的伤害。原来段一的幸福,就是从来没有认识过他。
秦轼之吸了一口气,道:“我救你,不让你死,不过是为了更好地牵制程锋。”
段一紧紧咬住嘴唇,全身的血液仿佛已经凝固,“那翠竹和慧师中的毒呢?”
“都是我下的。翠竹的毒是我给无心的,慧师中的毒,是我在花园里种的草药散发的慢性毒。逍遥楼的人多多少少都中了这种毒,不过慧师没有武功,才最早毒发。”秦轼之紧握流血的拳头,努力隐藏着话语里的颤抖。
“过去的五年,也是假的么?”空洞的声音,仿佛是从地底传来的。这是段一给他的最后解释机会。究竟他期待的是什么答案,知道了又怎样,连段一自己也不知道。
“那是王爷的计划……让我……潜伏在……客栈获取……你和程锋的……信任。”秦轼之开始猛烈地咳嗽,几乎讲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段一站起来,静静地看着他绻成一团倒在地上咳嗽,眼泪无声滑过脸颊。原来他最信任的人,最关心的人,最喜欢的人,不过只是一场谎言。他把他的过去全部否定,他造成了他所有的悲剧,他把他的感情仅仅作为一个工具。他紧紧握住剑柄,道:“我从来没有恨过人,但我恨你。是你,毁了我的一切。”
秦轼之吐出一口鲜血,洒在洁白无暇的雪地上,咳道:“杀了我……帮客栈……报仇。”死在他的剑下,是对他的最大惩罚,也是对他的最后的救赎。这是他一直等待的,最好的结局。
段一慢慢抽出佩剑,抵在秦轼之的颈部动脉,只要轻轻刺下去,人就会马上断气,鲜血会喷洒出来,把雪地染红。
秦轼之闭上了眼睛,不断地咳嗽,但心里却摆脱了所有的焦虑、爱欲、恐惧,只有一片安详静谧。
段一的剑尖在颤抖,颤抖来自他的手,他的内心。杀人,本是杀手最没有犹豫事情,报仇,本是他最大的心愿。一个出卖客栈、不择手段的无耻之徒,还有什么值得他留恋?
他举起剑,却扔到地上。
秦轼之睁开眼睛,疑惑地看着他,冷峻的眼睛里第一次流露出孩童般的困惑。
段一一抹眼泪,道:“我不杀你。活着,就是对你最大的惩罚。”
秦轼之的眼神迅速黯淡下来,在刹那间烧成了灰烬。他把嘴唇咬出汩汩鲜血:“你竟是这样恨我。”
段一没有再看他一眼,一步一步地离他远去,留下了行行深刻的脚印。
“我永远不想再见你。”这是他最后说的话。
秦轼之蜷缩在草地上,咳嗽得奄奄一息。他伸出颤抖的双手,轻轻地抚摸段一的脚印,然后抓起一把冰雪,涂在脸上,含在嘴里,仿佛要留下段一最后的味道。然后,他闭上了双眼,等待自己被大雪永远吞没。
尘埃落定
七日以后,平民程锋迎娶郡主,成为权倾天下的诚王爷的唯一郡马,风光之至,举国谈论。程锋原来出身官宦,后来家道中落,沦为平民,能够重回朝廷,程锋可谓光宗耀祖。至于程锋何以得以迎娶郡主,更越传越神。百姓传言程锋无意中得以救了郡主一命,郡主从此倾心于他,两人经过多番恳求,终于获得王爷认同。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守得云开见月明。
婚礼当天,王爷隆重其事,出动了众多近卫军保护郡主的安全,确保婚事顺利进行。程锋也有众多宾客出席祝贺。行礼当时,郡主挡在程锋前面,道:“程锋是个英雄,我要嫁给他。”诚王爷眼珠一转,笑道:“平儿莫担心,爹自是同意这趟婚事的。”一场干戈最终化成玉帛。
婚礼之后,“客栈”便从江湖中消失,王爷的事业却蒸蒸日上,如日中天。另一方面,朝廷官员屡屡遭到暗杀,原因不明。这些官员职位有高有低,都在一夜之间死于非命。王爷一一接手了死去的官员职位,更是如虎添翼。至于郡马程锋,在一年之内连升五级,现在已经官拜两品,直接负责京城和皇宫守卫。
除了辉煌的少数人,大部分曾经参与权力斗争的人们,都掩埋在历史中。除去不愿投降朝廷的伙计,其它的人都继续以杀人为生,继续默默无闻。潜伏在客栈里的王爷卧底,继续游走在两个组织之间,暗中监视、操纵客栈。最倒霉的卧底,就是郎中秦轼之。他在婚礼前曾失踪一天,然后被人在雪地里捡回来。婚礼护送郡主当日,却被人擒住,差点没命。后来鉴于王府大喜不宜杀人,程锋只好把他收在监牢里,等待三个月,过了喜期再行刑。自从他失踪以后,到被人严刑拷打,却始终不发一言,大概他也十分清楚,任何的言语都不能改变他的下场,便干脆任凭处置。
但世事往往就出人意料。三个月期限的最后一天,却有人闯入监牢,硬是把他救了出去。据说那人男生女相,长得倾国倾城,武功高强,以银叶为武器,自称“银叶杀手”。秦轼之被劫走,程锋虽然恼怒,但转念一想,秦轼之的生死,不过用来服众。于是寻得身形相似之人代死,对外宣称道行刑前一晚有仇家闯入,直接取了他性命,可谓恶人有恶报。众人都深信不疑,此事就此敷衍过去。
另有一人,却早在婚礼之前,已经人间蒸发。他本只是一时的棋子,他的消失,几乎没有对大局起到任何作用,顶多只在某些人的心上泛起一点涟漪。程锋多次派人寻找他的下落,却没有结果。他存心要躲开过去的人和事,又怎会轻易被程锋找到?再说,找到又如何?只是给大家徒增烦恼而已。他喜欢清静,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