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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泰兰看着马贩子,“我说,大叔,您老今天是不是发烧了呀?”
“有点儿,有点儿。”马贩子堆着笑。“还有,大叔就不敢,不敢。”
“那我要是说今天就不给钱了呢?”
“好说,牵走,牵走!”
泰兰生气的掐着腰,看着马贩子,心想,“要不是看你老,再年轻个20岁,我非揍你不成!居然这么耍我。”
她却没成想,马贩子居然是来真得!对着后面大喊,“阿图鲁,快来!帮这位小姐把马套了。”
泰兰听他这么一喊,顿时像泻气的皮球,没了气力。她顺势坐在旁边的一条长凳上,看着马贩子和他的伙计两人忙活。
“小姐,您看!”马贩子一脸笑容,指着马,“这马都给您收拾好了!马掌也给您打上了。等下上了马踏带,您就可以骑走了。”
“那钱……”泰兰还想问钱的事儿。
“不要钱!”马贩子干脆的说。
泰兰从马贩子手中接过缰绳,又仔细得看了看这马,母亲的那套乌金的马具用在它的身上,真是合适得不得了。马贩子两人的活计也干的利索,该紧得紧,该松得松,这马套了甲具,也没感觉出有丝毫的不适。
“大叔,您手艺不错呀!”泰兰不由的感叹。
“哈哈,小姐见笑了!”马贩子捋着胡子,开心得大笑起来。他看了看左右没人,突然用斯基泰语低声的说道,“我年轻的时候,可是在月神军做过马夫长。”说完,他又颇有深意的看了看泰兰,又拍了拍马上的马具。
泰兰虽然不懂斯基泰语,但是,长年跟马羊打交道的她,少不了和牲畜贩子来往。她也就估摸这个老马贩是个西徐亚人。根据他的动作、神态,这不收马钱的事情,看来少不了和自己的母亲有些干系。
泰兰看着老马贩,甜甜的一笑,“大叔,您怎么就知道我是您说得人呢?”老马贩见她并不避讳这个问题,就也用亚美尼亚语直接回答,“18年了。我虽然退伍18年了,但是,月神军的弯月印记,我还是认得的。这个印记,在西徐亚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而且,小姐。您的样貌,刚才第一眼看去也的确把小人惊得够戗。”说着,老马贩又眯着眼,仔细的打量着泰兰。“像!太像,像极了!”老马贩边说,边示意上泰兰上马。
“大叔,您是说?”泰兰一边上马一边问道。老马贩和他的徒弟低头忙着整理她的马踏带的高度一时没有说话。马踏带,是一种可以帮助骑兵上马的工具,左右一边一条,垂在马匹护甲之外,采用结实耐磨的生牛头皮作成脚踏,用生牛脊皮作成垂带。在这个马镫还没有发明的年代,一副好的马踏带不仅可以用来上马,还可以起到简易马镫的作用。
“小姐,您试试马踏带的高度怎样?”老马贩干完了手中的活,看着泰兰在马上测试着带子,“您长得可真像军团长泰兰公主!”老马贩边说边打量着泰兰,突然,他捋住胡子的手不动了,“你?你怎么会有半月弯刀和王族钉锤……”
“呵呵,谢谢大叔啦!您的钱拿好。”泰兰边说边催马飞驰而去,“嗖”的一声,一个装着200个金币的钱袋随着泰兰的话音,也落到了老马贩的怀里。
“小姐……公主……您的钱,我不能要!!”
泰兰骑着新买回来的战马,信步游缰的在回村的山路上行进着。她在盘算着自己的未来,波斯瓦尔大婶已经故去了,再回村子,似乎也没了什么意义。要想外出闯荡,泰兰又的确不知道该怎么去做,因为,15岁的她毕竟没有离开过这片山区,她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会怎样。在村里等梅比亚回来,似乎也是个不错的办法,但是,万一,再等10年呢?
马市离村落本来就不算远,不觉中泰兰就到了村落附近。
“快跑啊!”
“快跑,孩子快跟上。”
“妈妈……”
突然,前面的山路上,一群人夹着包,抗着箱,赶着羊,一股脑儿的向着泰兰的方向涌了过来。“大婶,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泰兰拦住了一个逃难的女人。“快!快逃!”女人边说边跑,“本都人来了!”
哦?泰兰勒住了马缰。心想,打仗了?这样也不错!既然,我也没有地方可去,那为什么不去凑凑热闹呢!想到这儿,她一催马,向村西的要塞疾驰而去。
说是要塞,其实只不过是个建在道路上,用木栅栏临时围起的小寨子而已。驻守在这里的是亚美尼亚本地驻防军的部队。一个东方步兵中队,外加一个丘陵兵中队。骑兵是没有的。因为,都跟随梅比亚到大马士革去了。
两个中队加一起,大约有400人,驻军的指挥官,叫泰格兰拇,是个30多岁的中年人。他正指挥着两个中队死死得防守住寨门,以防山下的本都军队冲过寨子。他现在能做得就是尽量拖延时间,让山谷里的村民赶紧逃命。而山下,是本都的三千大军。其中,3个卷镰战车中队,2个本都轻骑兵中队,6个长枪兵中队,其余的全是临时拼凑起来,赶来趁火打劫的农民。
“哒哒哒”的马蹄声从要塞后面传来。泰格兰拇是个非常有经验的军人,听声音,他就知道只有一名骑兵向这里赶来。难道,是国王的传令兵。他狐疑着,总不会是在这个时候下达撤退的命令吧?他感觉到有些担心。
泰格兰拇从18岁开始当兵,到现在也已经十三、四年了,死,他是不怕的。但是,他怕村民死,怕战后,不敢去看那些村民的眼睛。“兄弟们!顶住。我们的父母妻儿就在我们的后面。他们正看着我们!我们要用自己的血肉之躯保护他们,直到我们流尽最后一滴血!”泰格兰拇挥舞着剑,激励着他手下的士兵,“让山下的本都人见鬼去吧!”
“国王万岁!神与我们同在。”他的士兵齐声呼喊。
第十二章 要塞之战
“嗷”一声战马的嘶鸣,骑兵已经进了寨子。泰格兰拇回头迎了上去,当他看到骑兵的装束,顿时一楞,手里的剑高高举起指向骑兵,盾牌紧挡在胸前,以防止骑兵的偷袭。
“西徐亚人!你来做什么?”泰格兰拇用斯基泰语大声喝道,并且警惕的注意着骑兵的下一步行动。
这名西徐亚骑兵一身黑色的装束,乌黑的战马上也装备着重重的黑色护甲,右手握着一杆骑兵长枪,左手拉着缰绳,马匹上挂着弓箭袋和一柄骑兵长剑。在阳光的照射下,却依然让人感受到浓重而压抑的死亡气息。
“我是来帮助你们的,指挥官大人。”婉转悦耳的女声从这具死神盔甲的里面悠扬的飘了出来。
“你会亚美尼亚语?”泰格兰拇问,话出口,他自己也觉得不妥,你自己不也会斯基泰语?泰格兰拇的本意是想说,你怎么会本地的亚美尼亚方言。他已经听出来了这名西徐亚骑兵的声音里带有浓重的本地语音。
“我是亚美尼亚人,指挥官大人。”死神冷冷的说,声音却依然婉转悦耳。
泰格兰拇却丝毫也没有敢放松警惕,因为,亚美尼亚女人是不会舞刀动枪的,而这却正是西徐亚人的专长!一名西徐亚女重骑如果从背后对他的兄弟们发动进攻,那会造成什么样的灾难后果,那是他不敢想象的。
“泰格兰拇大人!本都的军队,本都的军队开始向山上运动了。”一名士兵跑过来报告说。
“打开寨门,让我到外面去!”死神说。
泰格兰拇头一歪,这是个不错的主意,剑也就顺势放了下。他问报告的士兵,“本都人离我们还有多远?”“大约还有2千米,大人。”“很好,门打开,让她出去。”在死神催马向前的时候,泰格兰拇却在后面大声的提醒,“不要过于靠近卷镰战车!你要注意射掉卷镰战车的车手和车队的队长!战车队就会失去控制。那样,我们才会有赢得希望!”
“谢谢提醒!”
“关大门!”随着一声大喊,被泰格兰拇看做死神的泰兰,背后的营寨大门关闭了。现在只有她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营寨的门前,开始她生命中第一次的战场搏杀。
“呜!”
“呜——呜!”山下传来了本都牛角的声音,“嗨!嗨嗨!”本都长枪兵方阵在号角的鼓舞下,喊着号子,迈着整齐的步伐,缓慢的向山上的营寨推进。卷镰战车队和轻骑兵紧紧的跟在长枪兵的后面,最后,是临时招募的农民。
泰兰骑马站在营寨前,感觉有点儿心慌,毕竟第一次,又是孤单一人,真是有些害怕。唉!出都出来了,想再退回营寨是没有可能了。就刚才,泰格兰拇那个表现,想逃避溜回营寨,他是一定不会给自己开门的。
泰兰心一横,既然横竖都是一死,也就没啥可怕的了!她把骑兵枪的枪头向下,狠狠的戳在营寨门前的土地上。从马背上,摘下了弓,紧紧的握在了手里。
“驾!”“驾驾!”
泰兰催动战马快速的向敌阵冲去!
本都军的主将图格涅斯站在卷镰战车上,远远的就望见了一个弓骑兵飞速的向他们冲了过来。“哈哈!”他笑着对一旁战车上的米特拉说,“难道,亚美尼亚人已经穷得没有马了吗?哈哈哈哈!”
“是的!部队长大人。”米特拉回答道,“那也别让这匹马浪费了。我带领我的中队去把那小子的脑袋拿来见您。也算预祝大人这一战后,正式升职为将军。”
“好!”图格涅斯挥挥手,“快去快回!”
“呜呜呜!”随着牛角的声音,长枪兵方阵为米特拉的卷镰战车队让开了一条通路。卷镰战车是一种车身外围步满利刃的强大武器,车上一般是3人,1名车手,2名长矛手。无论是被它冲入步兵方阵,还是冲锋中被它割伤骑兵的马腿,都会给对手造成惨重的损失。36驾战车,从本都阵中冲出。
由于有了泰格兰拇的提醒,泰兰并没有急于接近卷镰战车,而是,在距离战车30米远的地方,突然,勒马停住,挽弓搭箭,“嗽”,一名车手应声毙命。然后,她快速的催马斜线跑开,“嗽”,在跑马的过程中,泰兰回身又是一箭,另一车手也摔下了战车。眼看损失2驾战车,米特拉气急,站在战车上,大喊,“给我围上去!”话音未落,却不想,泰兰顺着声音射出一箭,“啊!”的一声惨叫,一枚羽箭死死得钉进了米特拉的左眼窝。随着这声惨叫,他一头栽下战车,却刚好被自己战车车轮上的利刃把头铰个粉碎。听到米特拉的惨叫,车手不禁心惊,回头去看,结果一头撞上了旁边的战车。可怜被撞的车手翻滚着向前摔了出去,随后,就被自己的车轮撵过。米特拉一死,整个车队就没了指挥,车手们正在犹豫之时,泰兰又连射数箭,结果,又有多名不幸的车手中箭身亡。整个车队乱做了一团,互相错车过程中,刀刃割伤了相互的马匹,马匹受惊后,扭头向山下发狂的冲去。
在这个时候,另一队卷镰战车的队长法尔纳克看到米特拉中箭,在图格涅斯的授意下,带了本队的36驾战车和2队轻骑兵一起赶来支援。却不想正好与米特拉战队失控的战车撞到了一起!可怜的法尔纳克,还没等投入战场,就被发疯的战车撞翻,摔死在地。2队轻骑兵也被失控的卷镰战车连碰带撞,损失惨重。泰兰却越战越勇,持弓搭箭,在本都战车队的缝隙中,左突右冲,杀了个不亦乐乎。
图格涅斯大怒!亲率本队战车冲了上来。本都的轻骑兵见主将亲自冲锋,士气大增,重新整队准备作战。可惜,由于山坡不够宽广,可怜的长枪兵方阵却无法躲避疯掉的2队卷镰战车的冲击,被战车冲了个七零八落。图格涅斯指挥轻骑兵护卫在战车队的前面,成编队的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