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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然心里一阵慌乱。那个傻丫头,怎么出门不带手机,万一迷路了怎么办?忙换好衣服,准备出门找她。
杰西卡见哥哥刚回来就急着要走,家里就剩她一人,可马上天就要黑了,不由地害怕起来,“哥,你别走啊,天都快黑了,我不敢一人在家。”
“不行,我得去找她。乖,你先睡觉,睡着后就不怕了。一会儿爸妈就会回来了。” 安抚地摸摸了妹妹的小脑瓜,哲然打开门就走。
“哥。。。”小孩儿看着哥哥穿着厚实的大衣走了出去,欲言又止。
“回去吧,杰西卡。”哲然朝妹妹招了招手,向前大步迈去。
“哥,亭亭姐说她去派丁顿市集了。”哲然听到背后那小孩儿稚嫩的声音略带犹豫,眉头拧成了川字。他没有回头,他怕自己一回头就想打那个不懂事的妹妹一顿。
他早就料到是妹妹在捉弄那个傻丫头,只是没想到杰西卡会领着她去那么远的地方。不由地在心里默念着:亭亭,你一定要在那里等着我,我马上就过去了,你不要离开。我一定会找到你的,我决不会再把你弄丢。。。。。。
澳洲的冬季虽不太寒冷,不过晚上走在人烟稀少的郊区时,还是会感到刺骨的冰凉,那一股股寒风像是灌进了骨血一般,令人绝望。亭亭离开集市后,想凭着印象回去,却不知绕到了哪个从没去过的小区。
只好又折了回去,一个人在步行街上来回徘徊,盼着哲然早点过来找她。这条街她有印象。可是具体该朝哪个方向拐,她却记不大清了。因为杰西卡带她过来时,她正好看到街角的那家中式餐厅。澳洲的中餐馆并不算多,所以她当时看到这家餐厅后很惊喜,特意记了一下,想以后和哲然一起过来。,
抬头望着那已经黑透的天空,只有一弯明月在她头上高悬着,泛着冷冷的月光,像是在嘲笑她的痴傻一般。亭亭冻得缩了缩脑袋,瞧着周围亮起的路灯,心里一阵无助的凄凉,不知道哲然是不是已经过来找她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的支持,周六愉快哈
☆、遇劫
迎面走来俩个身材魁梧的黑人,亭亭忙闪到一边给他们让道;可是他们像是故意挑刺似的;把她挤进街角。见他们面色不善,亭亭心里一惊;刚想呼救;可嘴巴就被一只泛着劣质烟草味的大手给捂住。亭亭被拽在了角落的墙壁上,她很瘦;几乎整个人都藏在阴影里。
有一俩个人从他们身旁经过,但没有人会刻意看向这里;因为这在每一条人烟较少的街道都会碰上——按耐不住的男女想要来一次不一样的享受。等一会说不定还会传来女人浪/荡的呻/吟和叫声;越是隐秘;越是刺激。
感觉钱包被那俩个黑人翻出来后;亭亭顿时松了一口气;希望他们抢完钱就能放过自己。幸好今天没有戴哲然送给她的卡地亚钻戒,不然若是那戒子这样不明不白地被别人抢走,她绝不甘心,那是哲然给她的许诺,象征着他们矢志不渝的爱情,即使自己拼了命也要把它给夺回来。
那俩人拿到钱包后,似乎并不满足,用Black English相互交流着。亭亭对这种英语方言一点都不熟悉,只能隐约听个大概,好像他俩在讨论如何处置自己。
她现在一直在隐藏着自己的实力,若是那俩个人企图对自己不轨,她就可以趁其不备重重一击,然后再逃走。只是她从那俩个人握住她的腕力可以感觉到,这俩个抢匪绝不简单,应该是受过专门培训的,很可能曾经当过雇佣兵。
不料却应了她最坏的想法,那俩个人还想□她。一只手拽开她那件大衣,捞着她的后腰,把她拖起来一点,免得她被勒死,手在她腰上来回摸了两轮,直接就往臀部下面游走。
另一个男人头探过来,他嘴唇上还沾着酒渍和浓重的烟草味。他舔了舔唇,低下头来就要吻她。
顾亭亭只觉得恶心地想吐,按捺住作呕感,从那俩人裤兜里掏出尖刀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了他们一人一刀。
“啊!”俩声低哑的怒吼,就见一分钟前还压着她的那俩个男人跌倒在地上,上衣被大片的血迹染开,伤口应该很深。顾亭亭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们,眼角血丝泛起,眼神凌厉而冷静,她紧咬着嘴唇,头发有些散乱,胸口还溅了几道长长的血痕。
她手里拿着俩把澄亮的短匕,匕刃乌黑锋利,一丝光都不透,刃口上还沾了些血,就这样神色平静的和那俩个人对峙着。
她知道此时千万不能失去气场,尽管心里面怕得要死,也要装成胸有成竹的气势。嘴唇被咬的溢出血来,顾亭亭尽量作出狠厉暴虐的神情,决不能发抖,决不能露出半分胆怯之色。 心里却在一直默念:哲然,你在哪儿?我好怕!哲然,你要是再不过来,我可能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哲然。。。。。。
“Fuck!”右侧的那个男人骂了一句,从大衣兜里掏出枪来,咧着狰狞的嘴角,把漆黑的枪眼对准她的额头。
左侧的男人猛然扑过来,动作非常迅速,即使严重的肩伤也没有阻止他运动的速度,顾亭亭躲避不及,被硬生生地卡住了脖子。男人喘着气笑了,粗重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单手勒着她的脖子几乎把她吊起来!
喉咙和气管猛然受到巨大的压迫力,一瞬间亭亭有一种气管被生生捏碎了的错觉。呼吸道挤成了一条缝,每一口气抽上去和吐出来都能引起剧烈的疼痛。她五官皱成一团,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希望能够让空气多进来一些。但是就连脑袋都疼得厉害,耳边嗡嗡直响。
窒息的感觉第一次逼近如此。顾亭亭浑身一冷。她几乎是想都没想抬起脚来用尽全力顶向男人的膝盖!
男人没想到她会突然反击,登时发出惨烈的叫声,下意识地放松了卡在她脖子上的力道。顾亭亭靠着墙喘了一口,却听见“碰”一声枪响!她几乎都没来得及看清楚眼前的场景,就被人结结实实的护住。
因为刚才差点被勒到窒息,她大脑供氧严重不足,视线还是晃动的,一片模糊,只能是本能地感到那阵熟悉的薄荷清香,哲然,他来了,是他替自己挡了一枪。
耳畔隐隐想起了警车的鸣叫声,原来附近的居民已经报了警。她不由地松下一口气,他俩现在安全了。
“丫头,对不起,我来晚了。”那温柔的声音传了过来,像是这世上最神奇的灵丹妙药,让她浑身的疼痛一下子减轻了一半儿。
她使劲地挣开双眼,可眼前仍是一片模糊的黑色,慢慢地开始看清人影来,哲然的面孔开始变得清晰,他脸色一片惨白,眼眶微微红肿,完全没了平时的淡定冷静。
看着她那双毫无焦距的眼睛透过偌大的虚空望向自己。哲然的心像是被生生撕裂了一般,好疼,连肩部的枪伤都毫无知觉。
亭亭摩挲着他的脸庞,用手指一点点地勾勒着他的眉眼,刚才她以为自己就要死了,没想到还能死里逃生,重新看到心爱的人,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充斥着她的内心,眼角快要溢出泪来。
她想回应他,可是刚刚她的喉管差点被歹徒掐断,已经说不出话来。只好咧出一个生硬的笑容。
蓦地想起他可能受了枪伤,忙用手向他的背后探去。触手一片温热的暖流,她心里一惊,硬是开口说出话来,气管一扯就是一喉咙的血,破碎的声音每个字都发不清楚,“哲然。。。你。。。受伤了。。。”
“不要说话,丫头。我没事,一会儿救护车就来了。”听到她那沙哑的嗓音,哲然的眼角瞬间湿润了,抱紧她,真怕一松手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今夜的悉尼格外的冷,天空竟开始飘起雪来,一片片的雪花落了下来,越下越大。哲然正穿着她给买的那件红色的大衣,印着飘落的雪花,分外好看。亭亭往他怀里缩了缩,觉得分外的温暖,痛并快乐着,大抵便是如此。
俩个人因为伤势严重,一下子在医院里呆了一个星期。虽说不在一个病房,但哲然每天都过去看她,一呆就是一整天。每次大夫查房,都得跑到她的病房才能找到哲然。
杰西卡也被他们这么重的伤情吓坏了,总算明白了自己的过错。这些天一脸讨好的给亭亭端茶倒水,像小大人一般。小孩儿在病房里安安静静地坐着,也不吵闹,听话极了,大眼睛眨巴眨巴地望着亭亭,带着丝胆怯和歉意。
亭亭也没真生她的气,只是担心哲然的枪伤,还好那个子弹头已经被顺利的取了出来。望着小孩儿可怜兮兮的小模样,亭亭想说点笑话让她开心些,可喉咙真不舒服,一开口就刺刺麻麻地疼,火辣辣的像烧着了一般。
想起自己这么难受都是那小孩儿间接造成的,亭亭也懒得去照顾她的情绪,不由地朝天花板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丫头,我过来看你啦。不许说话,听我说就行。”一听到哲然的声音,亭亭的脸色便由阴转晴,连上扬的眼角都会溢出光来。
“我问几个问题,是的话点点头,不是的话摇摇头。”哲然用一只手掌包住她叠放在被单外的双手,只有触碰到她的肌肤才让他稍稍心安。
他最近总是做各种奇怪的梦,在一片弥漫的白雾里,亭亭走在他的前面,他在后面喊着她,可她像是没有听见一样,并不回头。他想跑过去追上她,只是不论他跑的多快,她始终在他的前方,那么近,又那么远,近到触手可及,远到无法回应。
幸好梦魇过后,他意思到,他们依旧相爱。。。。。。
亭亭笑眯眯地点着头,总觉得最近哲然的眸光闪烁不定,像是在担心着什么。
哲然如果来病房时没看见她,就会急得发疯,在医院里到处找她,一点都没意识到他自己也是个病号。于是亭亭也不敢独自出去了,只好乖乖地呆在病房里,等他过来。
不过这些天来哲然对她真是用心,陪着她逛医院的走廊和花园,给她讲世界各地的逸闻趣事,还有她喜欢的明星的八卦新闻。要知道从前,哲然最不喜欢她追星了,没想到他竟然能如此放□段,这么迁就她。
亭亭总觉得他对自己太过好,太过迁就。如果说仅仅因为这次她被歹徒伤害,真的说不过去。因为她除了喉咙出血,一直没有恢复过来外,别的方面都好好的。她实在想不出来他究竟为什么担心,难道还有什么未知的危险等着他们?
“昨天晚上有没有偷吃辣的东西?” 哲然的神色严肃了起来,像是主审团的法官一样,义正言辞地问道。
亭亭连忙打断了自己的思绪,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其实昨天晚上在哲然走后,她偷偷买了一包薯条。虽然医生再三嘱咐让她不要吃带味道的食物,可是这些天她一直在吃清淡的东西,这可真让自己苦不堪言,便想买点薯条过把瘾,难道昨天买的薯条被哲然发现了?
作者有话要说:虐点一点点来,这次只是小虐啦,其实很有爱的,也没有太虐,我是亲妈哦
☆、教堂
“今天周日,我带你去附近的教堂做礼拜。”哲然牵过她的手;眼角晕开了浓浓的笑意。
亭亭乐呵呵地点着头;她早上就想出去,困在医院里一个星期了;虽然也在附近的花园里整天转悠;但总感觉不舒服,像是一只关进笼子里的小鸟。不由地在心里偷偷欢喜;知我者,哲然也。
换好衣服和哲然一起出去;亭亭还有些担心哲然肩上的枪伤;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