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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昔宇把手指伸了进去,搅动一番,拿出来,瞧着手指上曳出的透明粘液。他低下头把手指举到她的面前,“小曼,你看好多水啊。”然后朝手指上的粘液舔了过去,“是甜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被亭亭和哲然虐到的亲,看了吕曼和昔宇会不会开心点?╭(╯3╰)╮
☆、失忆
他说完,一个挺身冲了进去;吕曼忍不住叫了出来;感觉到一种巨大的充实袭来,脑海中白光一闪;像是看到了夜色中最绚烂的烟花。
吕曼醒过来时;已经到了正午时分,浑身都透着酥软。揉了揉发昏的脑袋;不知道萧昔宇什么时候离开的?整个卧室内还残留着昨晚暧昧的余温,挥散不去。
她正在床上发呆;回味着俩人昨日的温存。却不想门被打开了;萧昔雪冷着脸走了过来。
“你怎么过来了?”吕曼顿时头皮一阵发麻;好你个萧昔宇;竟然把钥匙给了那个女人!
萧昔雪听着吕曼的质问;并不恼怒,只是嘴角咧出一个嘲讽的微笑,“顾亭亭在长宁医院的ICU里抢救,你在屋里睡得跟死猪似的,还美其名曰是她最好的朋友。”
“啊!”吕曼一下子从床上跳下来,“萧昔宇那个混蛋呢?他昨天明明说没什么大事?”
“没大事?是啊,我妈跳楼自杀了,以后一切都安宁了。。。”萧昔雪云淡风轻的说着,淡漠的态度让吕曼心里一阵发寒。
“昔雪,你不要伤心。”吕曼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呆愣在原地,原来昨晚竟发生那么多事情,让吕曼觉得一切都像是做梦一般。虽然萧昔雪和她母亲的感情一直不好,可毕竟是嫡亲的母女,血浓于水,就算萧昔雪装得再坚强,心里恐怕也会痛得要命。
“你不用猫哭耗子假慈悲,我是不会领你的情。况且我妈死了,她解脱了,我也解脱了。”萧昔雪走到窗前,拉起了那素净大方的墨绿色窗帘,顿时卧室内融入一片灿烂的阳光。
“今天我是来跟你道别的,我要去法国学服装设计。成为一名优秀的设计师一直是我梦寐以求的愿望。我的心愿不多,只有俩个。而另一个,对我来说,恐怕这辈子再也无望了,所以我一定会好好完成这个心愿。”
萧昔雪背对着吕曼站在窗前,她的眼角微微有些发潮,氤氲着迷蒙的水汽。可她这样骄傲的女子,怎么会放任自己在别人面前肆意流泪,况且那人还是她的情敌!
她紧紧地闭上了双眼,再睁开时,眼底已经一派清明,回过身,又变成了那个冷傲的公主,“吕曼,这是你们家的钥匙,还给你。”
吕曼瞪圆了眼睛,嘴巴张成了O字,萧昔雪看着她这般惊讶,忍不住笑开了,“你不要这么惊恐好不好?放心,这是我自个偷偷配的,我哥才不会给我。”
“昔雪,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吕曼接过那把钥匙,心里竟泛起了莫名的苦涩,隐隐觉得萧昔雪可能再也不会回来。可昔宇该怎么办?他这么疼爱自己的妹妹。。。。。。
“我呀,那可说不准,没准谈一场romantic love,找个法国帅哥就嫁了。要是我在那边过得开心幸福,说不定会乐不思蜀的。”萧昔雪垂了眸,隐去眼底的一片凄凉,漫不经心的说道。
“你哥那人肯定会想你,担心你的。不过你若真是乐不思蜀,不肯回家,我们就去法国找你。” 吕曼的眼神清澈又真诚,浑身都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执拗劲儿。
萧昔雪终于明白昔宇这样冷情的人为什么会喜欢吕曼了,这个女人那么真挚坦白,清澈得像一汪清泉,让她都忍不住想要亲近。如果对昔宇只有兄妹之情的话,她和吕曼肯定会成为很好的闺蜜。
如今的世界太过复杂,人人都喜欢带上形形□的面具,可是吕曼却依旧那么纯粹地活着,还随时都替她哥着想。这个女人怕是跟她一样爱着萧昔宇。。。。。。
“吕曼,我希望你能好好照顾我哥,他是我的亲哥哥,所以我们永远都是兄妹。。。。。。”萧昔雪说到最后一句时,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几分,不知道是说给吕曼听,还是说给她自己。
是啊,他们永远都只是兄妹,即使昔宇也爱她,他们也不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更何况一切都只是她一人的独角戏。
吕曼愣了愣,觉得萧昔雪这句话着实奇怪。萧昔宇不是他们家收养的孩子嘛,怎么会成了她的亲哥哥?可看着她神情憔悴疲惫,又想到她刚刚失去母亲,忍不住一阵心疼,忙握住了她的手。
“昔雪,你放心。我一定照顾好萧昔宇的。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我们随时欢迎你回来。”吕曼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竟会像好友一般同萧昔雪对话,一时间无限感慨,原来只要情敌没了威胁,也会很快转变为朋友。
萧昔雪淡淡地笑了笑,并未言语,起身离开了。她明白自己离开那个人是多么的不甘,只是他们之间永远都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纵然再亲近,也有着难以磨灭的隔阂。虽然有血缘的浓重羁绊,可这种羁绊也注定了他们俩人只能像油和水一样,即使再接近,也没有相融相守的那一刻。
罢了,从此相见不如怀念,终归要独自面对,终归要独自彷徨,终归要独自承受,终归要独自疗伤。。。。。。
萧昔雪并未乘坐去法国的班机,而是去了意大利。她想去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面对各种各样的陌生人,荡去灵魂的污渍,以一种新的姿态活着,或许能把这些痴傻的往事一并忘记,纵然会在心底烙下一个美丽的伤痕,也好过如今的血流不止。
得知亭亭遭了那么大的罪后,吕曼匆匆赶到了长宁医院。一路上她想过无数的可能,却没料到,亭亭的情况竟然比她想到的最坏的可能还要糟糕。
亭亭已经成为海洛因重度中毒患者,而且她怀孕了,肚子里的孩子只有一个多月,这样一折腾,恐怕孩子也留不住了。好在亭亭的神智还算清醒,只是她谁都记得,唯独忘记了苏哲然。。。。。。
“吕曼,你来了,快过来坐啊。”亭亭看到她过来,拍着病床的一角,想让她坐到身边。
看到亭亭的脸色虽然一片惨白,可精神头还不错,吕曼微微松了一口气,走过去努力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
“亭亭。。。。。。”吕曼竭力想控制自己的情绪,却发现一切都只是徒劳,那脱口而出的嗓音还是带着哽咽的哭声,接下的话语竟无法说出口来。
亭亭伸出手来,捏了捏她的鼻子,“别哭啦,一会儿鼻涕都流出来了。萧阿姨应该是疯了,才会给我注射海洛因。不过我可不怕毒瘾,我一定会戒掉的。”
还是那种自信满满的口气,可吕曼听起来却无比的心酸。
靠近吕曼,亭亭悄悄在她耳边说道,“阿曼,那个家伙是谁啊?从我醒来后,他就一直在我身边守着我。可我明明不认识他,他说他叫苏哲然,是我男朋友,我才不相信呢。”
吕曼心里一阵讶异,拿眼偷偷瞥了下独自闷坐在病房一角的苏哲然,他脸色青黑,一片晦暗,下巴上冒出的胡子渣让他显得分外憔悴,仿佛一下子衰老了许多。刚想对亭亭说些什么,却被她略带忧虑的话语打断。
“我记得我有一个很相爱的男友,可是他的名字和长相究竟是什么,我竟然都不记得了。我想了他一上午,只是脑海里像是弥散着浓重的大雾,看不清他的轮廓,只有那人模糊的身影隐隐绰绰。”
顾亭亭独自回忆着,嘴角微微勾起,“虽然看不清楚他的模样,可只要一想起他,我就会觉得格外开心,像是在雨后初晴的天空,看到一抹阳光破云而出。”
“吕曼,我和他应该很幸福,很甜蜜吧。”一抹纯澈的微笑在那张苍白的脸颊上绽放开来,有一点点的羞涩和一点点的柔媚,让吕曼不忍心去打碎那甜美干净的笑容。
亭亭扭过头,一眼不眨的望着吕曼,声音带了丝担忧,“阿曼,你说那个人在哪儿?他怎么不过来看看我?还是他根本不存在,只是我的幻象而已。不然我为什么记不清他的相貌和姓名?”
吕曼心疼地握紧亭亭的双手,“亭亭,那个人就是苏哲然。他就坐在那儿。。。”
“吕曼,你也骗我!”还没等她说完,亭亭便气红了眼,把手从她的掌心里抽出来,“我爸骗我,我妈骗我,你们都在骗我!他一定不是我的爱人,我看到他浑身难受,害怕,还想哭。可是我一想到那个人,会忍不住笑出来,好开心。”
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亭亭猛然抓住了她的双手,神情变得绝望凄楚,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里弥漫着焦虑,又带着刻意讨好的哀求,“阿曼,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求求你,告诉我,那个人究竟是谁?他在哪儿?”
见吕曼只是一个劲儿地抽泣,并不言语。亭亭更是害怕,浑身开始不自觉地颤抖,是不是那个同自己相爱的人已经不在人世了?
亭亭只觉得天地像是崩溃了一般,浑身忽冷忽热,不断叫嚣着渴望,身体燥痒的厉害,让她想用指甲狠狠地去抓,去挠。内心的失落加上毒瘾的折磨,让她瞬间失去了理智,光着脚从病床上跳下,朝那乳白色墙壁上撞去。
一头撞死最好,她真的不想活下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啦,今天才更,大家轻拍哈。
☆、生死
只是撞过去后,并未触碰到那硬邦邦的墙壁;而是苏哲然那宽厚的胸膛。顾亭亭抬头望向他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眸;心底不由地发颤。眼泪一下子涌出眼眶,鼻子也开始微微地酸涩起来。
“让开;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我讨厌你!”亭亭不知道为什么一对上那张面孔;就伤心得要命,忍不住说些伤人的话语。
苏哲然把她抱紧;将那双乱动的小爪子按住。朝傻愣在原地的吕曼怒吼道,“快去叫医生过来;亭亭的毒瘾犯了。”
顾亭亭身上难受;心里也难受;像是有千万只蚂蚁不断地啃噬她的肌肤;痛痒难耐;却无法舒缓。“你放开我!放开我!”
拼命想从那个人的桎梏中挣扎出来,顾亭亭的神智已经陷入一片混乱之中。可是那人却把她禁锢得如此之牢,纵然她对着那个人使劲的拳打脚踢,他都像是钉在原地一般,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
蓦地她感到那个人的眼泪,无声滚烫的滴落到她的脸上。身旁隐隐弥散着那熟悉的薄荷香味,让她忍不住着迷,她浑身不由地颤抖起来,那幽香,那记忆一下子涌入脑海。。。。。。
原来他就是那个人,原来那个自己深爱的人毫不犹豫地抛弃了自己,原来他们的孩子在她不知不觉间已被悄悄流掉。
“啊!”顾亭亭觉得自己太阳穴上的那根筋突突地跳动着,头骨中是钻心的疼痛,浑身禁不住抽搐起来。她面目狰狞地望着苏哲然,牙齿把嘴唇都咬破了,略带干涸的嘴唇染上斑驳的鲜红,怵目惊心。
苏哲然看着她那双空洞的毫无焦距的眼眸,心底仿佛变成了一片茫茫无际的荒芜之地。突然想把自己同她一起烧毁,纵然灰飞烟灭,也能骨髓相依。
这世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在你身边你却不知道。
其实,顾亭亭已经记起他来,只是她不愿承认,也不想承认,她情愿继续装傻,埋掉那段回忆。她不愿被回忆里那些伤心往事给揪住,不愿被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所包围。
他们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