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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逸航叹了口气,不再想那些费心的东西,开始眯着那双桃花眼观察吧台上自己那杯血红色的Bloody Mary和亭亭橙红色的Scotch Soda;笑道,“亭亭,你看咱们这俩杯鸡尾酒多像果汁啊,只看外表又有谁会知道它们是用烈酒混成的呢。假作真时真亦假,人间正道是沧桑。”
顾亭亭听到他故作深沉的歪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高大公子,拜托你多读些书,这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诗也被你捏在一起。”
高逸航看到她梨花带雨的脸上映着笑,心情也明朗起来,“这俩句可不都是情诗嘛,放在一起又押韵,我觉得好很。”
顾亭亭无奈地俩眼朝上一翻,白了高逸航一眼“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这是毛爷爷的诗好不?你竟然说是情诗!哎,没文化真可怕!”
高逸航觉得自己真他妈犯贱,被人嘲笑加翻白眼还乐滋滋地想再来一次。可不是麽,自从十六岁转校遇到这个克星后,自己便一直如此。
那时高逸航的父母刚离婚,老爸仍是中南海那个疼他的高官,老妈还是那个全国著名的珠宝生产商,只是他突然觉得那么大的中国,却不再有属于自己的家了,爸爸一个家,妈妈一个家,剩下他自己,好像是多余的。
他转到了C市一中,只因为这世上最疼他的奶奶在那儿,只有在奶奶家他才感到自己不是一个人,不用晚上独自守着那空荡荡的大房子发呆,不用拿着钞票去附近的餐厅找吃的,不用日复一日的喝饮料。奶奶会陪着自己唠嗑,给自己做好吃的饭菜,沏精心泡好的清茶,纵然粗茶淡饭也如此温馨。
因为从小缺少父母的关爱,高逸航总爱和各种各样的女生交往,温柔的,甜美的,任性的,可爱的,他渴望着得到一份永不变质的爱,只是,那真的好难。。。。。。
脑海中仍清楚地记得初见的那天,盛夏的阳光格外刺眼,蝉叫声在树上起起伏伏。中午放学后,他正准备载女友离开,手机铃声突然想起,他皱着眉头看了下屏幕,竟是奶奶打来的,不由地心慌起来。
接听后,却是一个陌生的女声,柔柔地带着稚气,就像他最爱吃的八宝年糕一样,软软糯糯的,不知是怎样的化学反应,高逸航在听到那个声音后,心里突然产生想要亲近她的冲动。
可他还没来得及沉醉其中,便听到电话那头的女孩儿说奶奶晕倒在岭安路步行街街口,之后她像是知晓了他的焦虑,又轻声说道,“你也不要太担心,我已经带着老太太到附近的同和医院了。等你来了给我电话,我在大门口等你哈。”
稚嫩的声音带着江南吴音的轻柔,如一阵清风般的飘散在他的心底,荡起阵阵涟漪。
快到医院时,他便瞧见大门前的榕树下,一个穿着一中校服的女生正低着头,安静的等待着什么,夏日强烈的阳光透过榕树繁茂的枝叶,洒在那女生白皙秀气的侧颜上,斑驳游离,分外可爱。
他突然希望自己要见的就是这个女生,拨通那个手机号码后,心里打鼓似的忐忑不已,可不一会儿便听到她的校服兜里传出那熟悉的铃声,听得高逸航的心,莫名其妙的悸动起来。
那女孩儿用手拢了拢披肩的长发,露出秀气小巧的耳朵来接听手机。他看着她那乖巧的模样,轻声开口,“我就在你的左边。。。。。。”然后一眼不眨地望着她。
她显然异常惊讶,呆呆地转过身来,风到得刚刚好,在她转身的一刹那,恰恰吹动了她那柔顺的秀发,那双泛着盈盈秋水的黑眸便透过散乱的青丝直直地映入他的心间,毫不保留的闯进他的世界。
他现在想起来,觉得这样的初遇其实挺狗血的,可自己还真就这样动了心,失了魂。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文比较慢热,中间穿插着回忆,大家不要急哦。
☆、蓝调·吊兰
作为全国电子科技产业排名前三,世界五百强的萧氏集团,对人才的选拔严格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即使重点大学的毕业生,能进萧氏的也只是其中的凤毛麟角。尤其是萧氏的高层,不但要有令人叹服的学业背景,更需要拿得出手的过硬本领。贺云恒就是萧氏高薪聘请的CEO,而苏哲然则是萧氏的法律顾问。
下午贺云恒遇到来公司商议的苏哲然后,便一直贼笑地着看他,看得苏哲然发毛,只好走过去,悄声对他说道,“大云,想吃什么哥请你?”
贺云恒挑着眉,鼓着胖嘟嘟的脸颊,怒道,“死阿哲,都说过多少遍不要叫我大云了,我都n年不叫这个小名啦,还有我是哥,知道不?”
“当哥是要有身高的,有气场的”苏哲然假装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你这身高,这娃娃脸,和我一起站王府井大街上,随便找个路人问问,看看谁像哥!”
如果说曾誉满斯坦福的贺云恒大才子对生活还有什么不满?那便有三件事特让他寝食难安:1,钱太少,贺大才子对金钱的态度堪比法国的那位葛朗台老先生,于是号称一毛不拔的伪君子;2,带着婴儿肥的娃娃脸,没见过贺云恒的人都无法想象这个IT业的领军人物居然看起来像个还没毕业的高中生,可就是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家伙,在商界竟出奇的狠绝干练,对待员工也以榨干其最后一滴血汗为宗旨;3,一米七三的身高,贺云恒总是看着一米八五的苏哲然,然后自我催眠的认为他俩是一般高的。
今天苏哲然拿这俩处伤痛刺激他,贺云恒免不了又要炸毛,“苏哲然,不带你这么欺负人的,就知道帮你办事吃力不讨好的,丫的,算我倒霉,找你参谋相亲对象,你可好,不但黄我亲事还毁我清誉。。。。。。看我今天晚上不吃穷你!”
苏哲然抿着嘴,笑了笑,“贺大恩人想好去哪了么小的一定奉陪。”
“
嗯哼,咱们今晚就去最砸钱的蓝调。。。。。。”贺云恒哼着小调走了出去。
“蓝调。。。。。。”苏哲然低声重复着,想起那个南方少有的飘雪的冬日,那个穿着厚厚的天蓝色羽绒服,神采飞扬的女孩儿,还记得她指着C城那家最豪华的酒吧,暗自吐槽道,“叫什么金碧辉煌啊,真俗气死了,一看就是个暴发户取的。”
他看着亭亭那副认真的小模样,忍不住笑道,“是么,那你取个不俗的出来。”
只见她神采奕奕的拍着手,好像就等着他的这句话,“蓝调怎么样?嘿嘿,要是我以后开了酒吧,就一定叫蓝调。”
“蓝调。。。。。。这么奇怪的名字,怎么想着起它了?”
“因为蓝调倒过来读就是吊兰了,我最喜欢吊兰花的花语。”顾亭亭的眼睛有种雾气般迷离的梦幻之美,而那时黑黑的眼眸更是如水湮了似的含情脉脉,满满的映着他的身影。
被那双眸子深情凝视着,便彷佛成了世上最珍贵的人一般,苏哲然的脸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发烫,也没再追问吊兰花的花语是什么。
直到后来分开后,一次不经意的翻阅,他知晓了吊兰的花语:无奈而又给人希望,从前他一直在感情上对她一无回应,可偏偏又暧昧地给她希望,让她不能死心。年少无知的自己就在不经意间伤了那颗玲珑剔透的心;他终于明白了那时她的心意,只是时空交错,已不知能否回到当初。
苏哲然来B城工作还不到俩个月,他是在C城长大的,十六岁的时候就移民到澳洲了。往常他来B城都是去舅舅家或者去T大,所以只对这俩地儿比较熟,而蓝调在哪,他还真不清楚。
于是贺云恒带着鄙视的眼光看着他,哀怨地说道,“苏律师,您日进斗金的,真好意思让我这工薪一族开车载你!你知道现在的汽油多贵么……哎呀,你不会真得舍不得油费吧!到时付账时可不许先跑,否则呃…我就拐跑你未来的媳妇儿。”
苏哲然瞧了瞧贺云恒,心道,这哥们什么都好,就是太贪财!明明是年薪千万的CEO,却整天对着熟人哭穷,不过像他这样整天把钱挂在嘴边的人还真是朵的奇葩。
“喔” 带了一个华丽的转音,苏哲然饶有兴趣的笑道,“我可真怕你拐我媳妇儿,虽然被你拐走的概率貌似为0……哎呦,别打我啊,不还得留着我给你付账么。要不咱们就打的吧,我是真的不知道路啊!”
“啊…我的天!现在出租车起步价都贵得要死。这可得花多少钱!你可真是没过过苦日子的大少爷,还是做我的车吧。”
看着好友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苏哲然虽觉得有些可笑,但还是很理解他的,于是微笑地坐上那辆二手的宝马。
贺云恒父母都是普通职工,家里还有个心智不全的哥哥,在斯坦福大学读书时拿到的奖学金,他总是一半供自己花销,一半寄回去补贴家用。
苏哲然是在大二下学期作为交换生去斯坦福学习时结识了这位一毛不拔的哥们。虽然一个在法学院,一个在信息工程学院,但在太平洋彼岸的另一个国度,中国留学生之间总显得格外亲厚。
开学不久后的深秋,苏哲然不小心感冒了,那里的医院不愿轻易开抗生素类的药物只给他一些维生素C一类的增强抵抗力的柜台药,所以感冒格外难好。
那天苏哲然在学校图书馆看书时,头脑一阵发晕,想回寝休息一下,可站起来的时候,眼前蓦地一黑,差点栽倒在地,这时一双有力的手臂扶起了他,苏哲然惊讶的发现手臂的主人却是个看上去年纪不大,清清秀秀,干干净净,黄皮肤黑眼睛的亚洲人。会是中国人吗?苏哲然暗自思量,不过在看到他运动服上李宁的标志后,不由地会心一笑,“谢谢啦。”
那男孩听到苏哲然地道的普通话后,露出他那异常白亮的牙齿,大笑道,“哈哈,原来你小子也是大陆来的,我瞧你这副打扮,还以为是日韩或者港澳台的呢。”
伸手摸了摸苏哲然的额头,那男孩担心地皱起了好看的眉毛,敛了笑,“你都发烧了,去医院了么?”
苏哲然本来听他那样说自己,气得真想发火,自己从小就一根正苗红的好少年,从没被人这么埋汰过,可又听到他这么关心的话,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没好气地说道,“早去看过了,他们给我开一些vitamin。”
“额。。。。。。你没从家里带些中药过来么?”
苏哲然苦笑着摇了摇头,他家早已搬到了澳洲,又能从哪里带中药过来?
那男孩倒也爽朗,见他这样便说,“那去我寝室吧,我那儿还有好几包黄连和板蓝根,咱们和欧美人体质不一样,照他们那种治疗,这几天你还不得难受死,还是中药好,吃了病好得快,也没那么难受,还没抗生素的耐受性。”
哲然听他说得头头是道,好奇的问道,“同学,你是学医的?”
“小子,我不叫‘同学’,我也不学医,这是常识!好不好?嗯哼,听好了,我叫贺云恒,贺是贺龙大帅的贺,云是马云的云,恒就是那广告‘恒源祥,羊羊羊的恒。’对了,你叫什么?”
听到他那句广告词,哲然差点没笑出来,憋着笑说道,“我叫苏哲然,苏是苏州的苏,哲是张信哲的哲,我妈倍儿喜欢张信哲的歌,怀着我时就想让我长大后成为情歌王子,所以给我取名哲然,就是像张信哲那样唱歌。只可惜,我到现在唱歌时还是五音不全。”
“哈哈。。。。。。喔,苏哲然;你吃了我的药,可得给我付钱的!”
苏哲然还第一次遇到这么斤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