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阿伍大大的手掌又轻轻抚过她的后背,他掌心的温度,总能带给她安慰。
但有时候,当她明明白白可以看得到结果,小渔就惧怕开始。于是选择逃避。她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乐观。
用完了所带的纸巾。阿伍递了一方手帕给她。
“你这样的人还会带这么老土的东西?”小渔抽泣时也不忘揶揄他。“可不可以把鼻涕擦到手帕上?”散发着淡淡清香的手怕,和阿伍身上有同一种的香水味。小渔都有点不舍糟蹋它了。
“流泪的女人最大。你随便好了。”他的声音里有一种宠爱的纵容。
谁要是他的女朋友一定很幸福。可惜她不是,所以她不幸福。
“你还没说怎么回事呢?你想害我期末门门挂红灯吗?!”“扑~~”,小渔挤了一滩鼻涕到那香香的手帕上。
“你老姐说你会做我的家庭老师,和我一起多练习中文。不过看起来,你似乎太忙了。所以我只好迁就你了,和你成了同学,时时都可以和你交流了。”阿伍的蓝灰色眼睛因为兴奋而有些光芒,像清彻的水潭。
小渔想,如果他没有了这一双色眼,他的脸会失色很多吧。
今天的阿伍似乎没有很仔细的刮胡子,下巴下有淡淡的青,也许是故意留的,以显得很有型?谁知道呢。小渔看的有点呆,她甚至觉得,阿伍挖掘了她身上所存在的色女的潜质。因为她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看他的脸了。
“不行!你这样一个大帅哥坐在我身边,以后哪有精神去听课啊?你还是放过我吧。”
“这样的赞美听太多啦。”阿伍轻笑。“而且,那是你的事情哦。我是来学习的,你无权阻止我。”
小渔咬了咬下唇,“那好吧!不过,我们需要约法三章!”
看起来凡是和古文沾点边的东西,他都是听不太明白的。小渔看着阿伍不解的脸,又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就是说,我们必需有个约定!你自然可以来上课,那是你的权利。但是,上课的时候,你不能坐在我边上。前后左右、方圆四米都不可以。你要远离我。这样我才能用心听课。用心听课才不至于期末补考。分数高一点,自然毕业后找工作也容易的多。这事关到我的前途。明白吗?如果你不照做,我们现在就绝交!”
第17章 恋爱的香气(一)
阿伍耸了耸肩,“好吧,听你的。现在一起去吃饭吧。”阿伍总能抓住她生命中最要命的那根弦。
但是小渔可不想和他一起出现在大食堂里,把自己推到众矢之的的位置。
在学校外面的小饭店里点了几个菜,小渔快乐的吃起来。全然把早上的事忘的一干二净了。
实践证明,阿伍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学生。上课的时候,他很守规定的座在离她四米左右的左边或者右边。
小渔本来都已经很自责自己不是一个好学生了。因为她上课总是走神,任凭她思想的野马在天地间遨游。可是,有时候偷偷看了阿伍一眼,他更夸张!因为他的脸从来是不会面对黑板的。小渔坐在哪一边,他的头就歪向哪一边。
每当小渔去看他的时候,他的眼睛总在直勾勾的看她。一想到他的那双眼,小渔就全身发毛,思维混乱。
他是在看我吗?怎么可能!
石小渔很中肯的给自己的相貌一个评价,只是中人之姿。也许老美就喜欢我这样长得丑的?小渔又推翻了自己的论断,老美喜欢的应该是刘玉铃那类型的吧,在他们的眼里,中国的美女,应该就是那个样子吧高高的颧骨,细长的眼睛。但是,小渔绝对和她有距离。
如果都不是,那么,她只能认为,他这么做是为了让她期末补考!然后不能毕业,进而找不到工作!也许他再以一个高姿态,收她到他家里做女佣!……好阴险的用心呀!
怒从胸中起,小渔一下课就冲到他面前,很不客气地抓住他的领子。
“你上课干嘛不听课,总盯着我干什么?”小渔不敢太大声音,只好压着声音恶狠狠的质问。
“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你自己不专心,还要说别人。”阿伍很朝弄的笑了笑,拨开她的手,扶平了衣服,“小姐,很贵的!”
“我……我是余光看到!”小渔不敢承认,其实她是经常偷眼看他。每次看他时,他一定都在看她。这已经是个不争的事实了,但她仍然狡辩。
“哦。听课、听课,耳朵听就可以啦。你当时并没有说不可以看你呀。”小渔正要看开口,阿伍又补了一句,“现在加已经来不及了,我不接受附加条款。”
拉起书包,阿伍就往外走。“我听课听得很累啦,先回去了。”说完,回头看了小渔一眼,淡淡的、很随意的说,“越看你越觉得好看了。”然后双手插兜,哼着小曲走了。
我好看?干什么?难道情人眼里出西施了?现在是六月,又不是愚人节,干什么说这样的玩笑话?
并不是没有人说过石小渔好看,他们的话,她向来都是一笑而过。但只是阿伍口中的这一句,让她费尽思量。
小渔满怀心事的回到宿舍,宿舍里今天出人意料的平静。三个色女都窝在床上不知道干什么。这样的平静让小渔有些不适应,她一一巡视一番,发现她们竟然都在打毛线!
“喂,你们是集体脑子进水了吗?什么年代了,还学人打毛线!”
宋文慧永远都是最甜美的,哪怕受了冷言冷语,她也仍旧好声好气的回答道,“你不懂啦,我们在打温暖牌毛衣。”
“别跟她废话,她一个孤家寡人,哪里会明白我们?”王雨夏咯咯地笑着说。
小渔拍了拍宁秀的床板,“宁小姐,你也做起女红来了吗?太不符合你的风格了吧?”
宁秀一脸的不屑,“你知道的,爱情是伟大的。乖乖,一别呆着,不要妨碍姐姐编织爱心,啊!”宁秀在小渔脸上拍了一下,又做起了织女。
“夏天穿毛线?你不怕让帅哥们穿着捂出痱子来?”小渔又问了一个很白痴的问题,结果又招来一顿鄙视。
“白痴啊你?现在打,正好到冬天就可以穿啦。这是温暖牌的,冬天一定很暖和啦。”
“小渔,要不要也打一件送人?”宋文慧吃吃的笑。
送人?送谁?孟奇?老宋?阿伍?
最后一个名字跳进小渔脑海中的时候,小渔的脸突然红了一下。这个名字真的勾起了她打毛线的欲望来。
认识这么久以来,他送了很多东西给她,而她却什么也没有送给他。来而不往非礼也。为了体现中国是一个礼仪之邦,小渔决定牺牲一下,为他打一件毛线衣。老姐不总说纽约的冬天很冷吗。
这个念头让小渔觉得很心虚,找到的借口也很脆弱,但却在她心里生了根。
小渔拿了手机,偷偷跑到走道里,打给阿伍。
“喂,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喜欢什么颜色?”电话一通,小渔就没头没脑的问他。
阿伍愣了一下,“干嘛?”
“你告诉我好了啦,别问那么多。”
“哦,白色。你问这个干嘛?”
“哦,我知道了,拜拜!”小渔忙挂掉电话,省得又听到阿伍在电话那头说她脑子进水了这种话。
小渔又钻回寝室,偷偷拿了钱包出来,飞也似的跑出校门,因为心情激动,所以也没心情坐慢悠悠的巴士。第一次招计程车招的那么心花怒放。
看到百货公司一堆堆的毛线,小渔傻了眼了。什么全毛、半毛、澳毛、细的、粗的、开思米的,什么粗针、细针、棒针、环针,看得她头都大了。服务员很友好的过来问她织什么。
小渔吞吞吐吐了半天,告诉服务员,她要打毛衣。
“什么样的毛衣呢?”
“男式毛线。我要买多少线?”
“那要打多大号的衣服?”
“我也不知道,大概身高一八五的样子吧。”
服务员面带微笑地帮她挑齐了工具,小渔选了最贵的毛线,买了三斤。服务员告诉她其实我不需要买这么多,可是她却害怕自己技术不到家,肯定会有费掉的线。小渔抱着几百大洋换来的毛线,心里甜蜜蜜的。抠门如她,当时竟然没有一丁点儿的犹豫不舍。
小渔抱定了会被三个色女鄙视的心理,厚着脸皮进了寝室。
结果果然先是被鄙视了一顿,又受到了众人一起的围攻和拷问。
“快点说,小渔姑娘要织给哪只狼啊?”王雨夏拿着线左看右看。
“哇,小渔,你可真舍得。这是最贵的线吧?”宋文慧问道。
“嗯,是啊。织给老爸的啊,当然要最好的。”小渔心虚。
“屁!用脚丫子想,姐儿我也不信你丫是织给老爹的!你丫哪点像孝子贤孙了?”宁秀织着毛衣,眼睛也没抬一下。
“是哦,小渔,这个颜色你老爸能穿吗?”王雨夏笑问。
“啊,那就给老宋织一件得了。前阵子跟我闹捌扭呢,好久没理过我了。怎么咱也得哄哄他啊。”小渔从王雨夏手里抢回线。
“织给他?我还就不信了。”宁秀瞪着眼。
“那我织着玩,总行了吧。大家都在做织女,咱也不能落后啊。”小渔嘻嘻一笑。
大家偷笑,看来是套不出毛衣的主人了。小渔总算松了一口气。
但,她这个编织白痴,还是得向三个色女请教如何打毛线的。所以小渔理所当然的成了她们的集体女佣了。
小渔舔着笑脸,向她们请教应该起多少针。色女们想了一下,报给她一个数字,“老宋就那么多针,差不多了吧?”几个人相互商量了一下。
小渔在那个数字下又加了一倍。因为,阿伍要比老宋强壮太多。所以自然要翻个倍。
寝室里空余时间都被小渔用来认真的戳毛线了,指尖被戳的红通通的。哎,谁让自己那么笨,打的那么慢。
宋文慧的速度最快,而且打毛线这种事,是越熟练速度越快。当她的毛线已经编织到了胸部,阿伍毛衣的腰部还没成形,而且已然是千疮百孔了。小渔真是要抓狂了!
上课的时候,小渔的情绪总是很低落,一门心思的在想,大概到明年冬天,这件毛衣也完成不了吧。到时候阿伍都不知道人在何处了。送给谁呀?
突然一个纸团落在小渔面前,小渔四处看了看,只有阿伍在看着她。看起来是他丢来的。真是的,多大的人了,上课还搞这种幼稚的玩意儿。
小渔懒洋洋的打开,阿伍的字真的很难看,活像鬼画符。上面写着,“你生病了吗?看上去Jin shen 不好。”那两个字是拼音,且是写错了的拼音。小渔笑了出来,心里很温暖。
阿伍还在看她,等着她的回话。
小渔也撕了一张纸条,写着“谢谢关心,我没生病。”每个字的下面都标上的拼音,她怕他哪个字看不懂。
小渔也顺手一丢。可惜力道没掌握好,纸团落在了中间。
阿伍慢慢顺到桌子下面去,猫着身子去捡那张纸。
小渔失笑,真是白痴,还有几分钟就下课了,下课直接来问好了。
看完小渔的纸条,阿伍的脸舒展开,很高兴的样子。又冲她笑了笑。
第18章 恋爱的香气(二)
小渔却再也不敢看他了,因为明明感到了一种沉沦。
回寝室的路上,小渔还在想着我那工程浩大的毛衣。突然看到一个女孩脖子上系着一根丝巾,这给了她莫大的启示。她决定不打毛衣了,织一条围巾!阿伍的脖子颀长,系围巾一定很好看!
小渔激动万分,冲回寝室把那才成形的腰给拆了。
宁秀正好回来,摸了摸小渔的头,“发烧了你?好不容易织的,怎么就拆了?”
小渔脸上止不住的笑,“我才没发烧,我要织围巾啦,又容易又快!”
宁秀“扑哧”一下就笑起来,“你要打白色的围巾?织给谁?许文强?”
小渔含着笑,阿伍比许文强帅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