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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上将军还是这么惦记本都统,难得啊,本都统记下了,有朝一日定会加倍奉还,将军之忧可是恒河泛滥,雪尘侵境?”风轻云淡,上邪烈似在谈论别国一般。
“皇子只说对了一半,恒河是没什么事,听说水已经退了,不日北巡之人就该返回京城了,北境的确有些乱套,暴民竟敢勾结外贼,攻打北境大军。说到北巡,唉,可怜的钦差大人啊,皇子可一定要节哀才是,生死由命,只能说是天妒俊颜啊!”
任由闵月川摇头叹息,唱着独角戏,上邪烈已催马前行,身后大军随之而动。
夜痕揽起车帘,朝路边林子看去。
“皇子可听明白将军刚才所说?”
“本都统还不至于蠢钝的听不出将军心思,生死由命,天妒俊颜,人死不能复生,将军还是今早节哀,全力为皇上办差吧!”
“你说什么?你以为我在说自己?”
“大军回驻地,袁木随我回宫!”任闵月川一边鬼叫去,上邪烈掉转马头,大声命令着,待大军齐声高呼,上邪烈高呼,上邪烈挥起手中马鞭,马鞭于半空尖鸣,主仆直奔皇城东正门。
可悲闵月川幸灾乐祸,却没人买他的帐!
大军于叉路口左拐,回归驻地。待尘沙落地,周围再次静然,林中走出着青衫的俊美小公子,其腿边还有一只浑身金毛的大猫。至于袁山暂且随夜痕回了京师卫大营待命。
凯旋,这就是无权无势的皇子凯旋,即使有人来迎,亦是不怀好意、幸灾乐祸,即便回到皇宫,迎接凯旋之人的无非几句心不在焉的夸赞,而上邪烈对鬼教财宝半字未提。
“真如上将军所说,雪尘侵我夜蓝边境?如果父皇不屑烈知晓,烈,不再问!”上邪烈平静地问道。
御书房中,夜蓝帝双眉聚连,龙颜紧敛,起色亦无往日那般红润,似多日未能安寝一般,太子跟武王今日皆在,再加个闵月川,他们就这么笃定京师卫今日回至京师?一路上,眼线一只紧盯死守吧。
夜蓝帝手抚额头,竟用眼缝之光看着杀敌凯旋的儿子,龙颜威势严肃,不见丝毫欣喜更别说父子亲情,上邪烈竟然从龙目中感觉到了怨与恨。
“枫,不见了!”直截了当,更不屑多说什么,既然那么想知道朝堂发生了何种大事惹得龙颜不悦,那就让他听个清楚明白。当日得禁军密报,他恨不得一道黑羽加印的折子追回司天监那个没用的老东西,对其严刑拷打,最后打入死牢,没想到关键时刻,大国师竟然保下了老东西,等其巡视安抚了恒河百姓再回来定死罪。
上邪烈面无表情,声清似水,眸光却变得暗觉幽暗,“什么叫枫不见了?!”言语间的威严霸势竟然力压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
嘭的一声,夜蓝帝一掌拍向御案,人腾然起身,浑身怒气汹涌,几日前的气再被彻底翻出,“你在质问朕!谁给你的胆子敢跟朕如此说话!别说是你,就连太子都不管哪与朕如此言语,传言五皇子恃宠而骄,目无尊长,果然没错,对朕都敢如此放肆,更别提文武百官。你给朕滚出去,朕不想见到你,一看到你这张脸,朕就想起按个不知羞耻该死的破烂货,你跟她一样,朕看着就烦!滚,你给朕滚出去!”
又是嘭的一声,御砚砸了下来,上邪烈若不轻闪身,定会脑壳开花。
“哈哈哈……”冷似寒冰的笑随着那方砚台一起霸荡整个御书房,没有辩解,更不见上邪烈跪地求饶,有的是,他竟举步上前,步步逼近御案,寒眸似利剑,直刺夜蓝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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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风起云涌 第一章 乱
上邪辰急步上前,横栏在上邪烈与那燃起熊熊烈火的夜蓝帝中间,“烈,你这是怎么了,疯了不成,快跟父皇请罪!快请罪啊!”
“父皇操劳国事已经数日不曾合眼,他到好,居功自傲,以为自己是谁啊!”
“上邪武,你给我闭嘴!”上邪辰重斥,急扯上邪烈衣袖,却被其狠厉甩开。
“让开!”只此两字冷似寒冰,目光聚敛,杀,即将毁灭一切的杀,上邪辰的手缩了回来,心被所拦之人刺骨的冷与杀震撼着。
逆臣犯上做乱,身为上将军,更为皇上宠臣的闵月川一身浩然正气,继上邪辰之后再次横栏上邪烈身前,“大胆五皇子,想弑君造反不成!”
此话一出,御书房冷然肃杀,夜蓝帝龙眸紧敛满是厉色,金口微动,生杀予夺。
再看那被扣上造反弑君罪名之人,竟然朝闵月川倾身而去,声轻如风,却夹杂寒刀利剑,“闵月川,你巴不得我造反,巴不得我弑君好圆你们闵家的宏图大愿!”
“你放肆!”
“你大胆!”
不饿哦踩到痛角,闵月川顾不得身处御书房,身后九五之尊正俯看一切,堂堂上将军竟似野狗恶狼般嘶吼,而上邪烈霸然威势,冷冽回击。
“闵月川,别太把自己太当回事了,在我上邪烈跟前,没你说话的份,明日朝堂,我会让你说个痛快,飞贼金三到底从闵家偷了什么,让闵墨逸带闵家死卫千里追至南郡,闵家果然横行霸势,南郡郡首称臣,万千百姓的性命更是捏在你们闵家人手里。闵月川,传言金三偷的是闵家谋反的证据,是真是假?明日朝堂满朝文武一起来看!”
“哈,五皇子还跟小时候一样!”闵月川咬牙切齿,话中有话。
“烈,你……”上邪辰言语未尽,被上邪烈冷眸逼退。
御书房中,父与子、君也臣,臣与君各怀心思,乱!上邪烈一番花尤如雪上加霜,夜蓝帝龙颜已泛杀机。
向前一步,冷冽侵噬;向前两步,浑然天成的王者,雄魂激荡;向前三步,黑眸似千年寒潭玄冰,与怒火汹涌的九五之尊撞击着,打压着。
“弑君造反,你信吗?”直截了当,无丝毫敬意,这便是上邪烈踢开拦路石的厉言恨语。
到底是九五之尊,怎会被自己儿子的大胆异举吓倒,夜蓝帝双手按于御案,亦是倾身向前,“这才是真正的上邪烈吧,疏远、谦卑、恭敬,你装真是又苦又累!”
“你认为我在装?你竟然认为我在假装!”上邪烈嘴角悬着的尽是不屑蔑笑。
“朕不管是你假装还是真忍,敢如此跟朕说话,朕可以……”
“杀我了?哈哈……我替你说!山盟海誓,宠溺无边,子孝父慈,转眼间怎样?翻脸无情,生杀予夺全在你张口间,金口玉言换来万劫不复、红颜韩元含恨而终。皇帝陛下,你可曾回头看当年的所作所为,你可能扪心自问,那善良无争的人真该万劫不复!你可能想过,你身边的这些臣子私底下背着你都做了什么。”话至此,上邪烈冷冽微收,气定神闲道,“我在京师卫随时等着皇帝陛下来拿我的项上人头,如果陛下不急,明日朝堂,我会再为陛下送份大礼!”
“上邪烈,你少挑拨离间、造谣生事,墨逸到南郡那是因为……”
“烈!”上邪辰重语,适时打断了闵月川,“今日父皇与我等特在御书房欢喜以盼,好端端的怎会变成现在这般,烈立了大功,京师卫夺了头彩,父皇圣明定会对你封王重奖,可是你到好,仗打胜了,脾气也是水涨船高,竟敢对父皇不敬,此事若换在上邪武身上,他断然不会如此莽撞!”
“可惜,我是上邪烈,不是上邪武。如若皇上没事,上邪烈军中还有要务,明日朝会,上邪烈准时而至!”话落,上邪烈嘴角轻扬,狮眸紧对上位之人,挑衅也好,正式宣战也罢,轻冷的笑伴着稳健步履,无视周遭人等,傲然而去。
殿门关合,御书房中噼叭做响,怒火焚烧的夜蓝帝将御桌物件全数扫落,鼓鼓龙眸狠厉盯着看闵月川,“他说的可是真的?闵墨逸带死卫奔袭千里就为追捕飞贼?朕的上将军也有今天,也有被人掐住脖子的一天,明日朝堂,你要如何应对?”
扑通,闵月川双膝跪地痛哭高喊,斥骂上邪烈险恶用心,挑拨君臣关系要置闵家于万劫不复之地,闵家满门忠烈,上将军之位已承袭二代,若无圣恩,怎会有今日荣耀,闵家世代谨慎圣恩,对皇上感恩戴德,怎么可能如上邪烈那奸险小人之说,意图谋反!
“皇上啊,臣冤啊,臣真的冤死了!臣的赤胆忠心敢挖出来奉给皇上看啊,墨逸枉死,臣心灰意冷,夜静更深之时,闵家列祖列宗的警训全涌了出来,若不精心竭力为君分忧臣愧对祖宗,更愧对皇上啊!不想今天却被血口污蔑,臣,臣还不如一死了之,随墨逸而去呢。”闵月川呜呜的哭了起来,夜蓝帝白其一眼,心烦耳忧的抚着额头,既没劝解,亦没叫闵月川起身,到是太子殿下一旁安慰几句。
“出去,朕要静静!”
“父皇,您为何不治上邪烈犯上之罪?上将军……”
龙目狠厉瞪来,上邪武瞬间哑然,垂首退到一旁。
“他不是要明日朝堂给朕大礼吗?朕等着!”
“儿臣告退,父皇不可过于操劳,龙体为重!”上邪辰诚言,恭身退去,再若多说半句,喜怒无常的皇帝陛下迁怒的就该是他们。
还在地呜呜直哭的闵月川赶紧站了起来,跟在上邪武身后,抹着眼泪退了出去。
看着地上狼藉,夜蓝帝心躁气怒,一拳砸在御案上,“犯上、谋反统统该杀!枫,如若你在朕身边,看着他们这般待朕,你会维护于朕?还是会跟上邪烈一个鼻孔出气?朕所做之事从不曾后悔过,当年看着那贱人香消玉殒亦无悔意,反道痛快淋漓。对于枫,朕悔,朕真的好悔,朕不该为了治你,将你派往北境,朕乃九五之尊有的是法子耐心让你心归顺于朕,如若枫不去北巡就不会被怪风卷走,只要守在朕身边,终有一天,朕会得到枫的人更得到枫的心,朕只想跟枫说话,跟枫独处一室!”
夜蓝帝手拉额头,低声自语个不停。
宫道上,闵月川脸上泪水早就抹的干干净净,悲切之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焦急、愤恨。
“太子爷,您可得给舅舅想个办法啊,上邪烈这是要反水啊,皇上又是什么意思?”。
“何意?御书房这么热闹,舅舅还没看出何意?上邪烈何止要反水,他是要反天呢。真被母后言中了,来者不善!皇陵思过,竟让上邪烈练就的如此深沉,可怜皇上竟然看不清自己的儿子,他那哪是假装,分明是在隐忍,其隐忍之力远出我意料。”
“我们要如何做,趁野种势未做大,就此……”上邪武以掌为刀,轻比划了一下。
闵月川恨恨道,“对,当年未能斩草除根才会留此大祸患,我即刻回府,事不宜迟,今晚就在京师卫做了他!”
“如果行事不成呢?”上邪辰突然问道,“明日朝堂,上邪烈就会以此反咬一口那些东西,真的会在他手里吗?”
“听那小子大放狗屁,墨逸都未追回,他何来本事弄到。”上邪武满嘴粗口,闵月川却担心了起来,不怕一万,就怕那万中之一,千万别忘了,失传百年的圣帝帝玺还是那小子找到的。
“哥,你说句话啊,我们跟舅舅可是绑在一根绳上的!”
上邪武话未断,上邪辰冷眸击来,声音低沉清冷,“掌嘴!”
“哥,我,我是担心舅舅才那么一说!”
“从现在开始,我给你两条路,一,借故突染热症歇朝;二,用绳子绑紧你的嘴。祸从口出,到时候引火烧身,别说我跟母后见死不救!记住了?”
“嗯!”上邪武板着脸,声如蚊蝇。
“大声点!”
“记住了!从现在开始,我只管看,不管说,哥说什么,我做什么,这行了吧!”
“哼,如若墨逸活着,此时定会助我一臂之力!”上邪辰重叹,瞟了眼身旁的闵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