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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信给老堡主,就说我当尽快赶回,请他老人家不必担心!”暗暗的。心里已是有了主意。
“粥都盛好了,二位快进来用早饭吧,大家都在等你们呢!”田大婶在门口招呼着。
饭桌上,水儿却突然的静了下来,只是呼噜噜的喝着粥,假装什么都没看见,而满桌子的人却都只是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没有一个人说话,也一点不着急的样子,前些日子她在病中,没人盘问她什么,今天无论如何,她也该给大家一个交代了,看她还能撑多久。哼哼,女扮男装呢?
终于,水儿装不下去了,将碗一放。“好嘛,就告诉你们好啦,”深咽了口口水,水儿无可奈何的投降,“我姓江这可不假哦,我叫江水儿,今年十八岁也不假啦,”边说两只眼睛边骨碌转个不停,恩,自己是个贼的事是千万不能说的,偷偷看了一眼石峻,君大哥想必无论如何也不会喜欢一个做贼的,那么在做贼时技不如人让人抓到,还被人逼着替人上了花轿这件事也更是万万不能说的,太没面子了,“只有,只有我不是高邮人,我家是在扬州的。”
话一说完,立刻心虚的低下头去,不敢看向大家。
“真的吗?你真的是扬州人?”石峻状似闲闲的问。
“真的,这个没有骗你了,”水儿忙抬起头辩着,“要不,我说几句扬州话你听。”
石峻一摆手,“不用了,我信,”看着水儿满脸受伤的神情,他的心里确定她真的是扬州人。
“那干嘛要骗我们你是高邮人?女扮男装的出来乱跑又是为的什么啊?”婉儿仍是不解!
有点不好意思的看了看石峻,水儿口里喃喃,声音低如蚊子哼哼,“说自己是高邮人那是,那是糊弄君大哥的了,谁叫君大哥那么烦,死皮赖脸的非要黏着人家一起走!”
“死皮赖脸,”刷,大家的目光全都集中到石峻的脸上,想象着他这样一个俊美,儒雅,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死皮赖脸起来会是什么样子!
赵奇,小星的脸上青筋直暴,江湖上何曾有谁敢这样轻慢爷过,可是现在这不长眼的女人他们又毫无办法,她可是飞鹰堡未来的当家主母啊,他们这些做下人的,无奈之余,唯有装作听不到。
爷真可怜,瞄了瞄爷阴晴不定的脸,想着爷未来的生活,小星不由深深同情爷。
“恩哼,”石峻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
水儿接着解释:“我女扮男装嘛,那个,女扮男装嘛,”想了半天也找不到什么好的理由,突然:“哦,是了,我女扮男装是为了行走方便啊,我一个姑娘家,若不改扮成男子,那多危险啊,你们说对不?”好险,好险啊,水儿长出了一口气,“哈哈,我实在太聪明了,”心里不禁大是得意。
心生怒
于家三口不知底细,连连点头,再没有怀疑。
石峻却知道她的话里真里有假,假里带真,看着水儿,微微含笑的不做声,水儿不由心里发虚,“君大哥,你笑什么啊?不相信吗?”
石峻脸上一片云淡风轻,“没有啊,我只是在想,以后得改口叫你二妹了,啊,哈哈……”
水儿扭捏起来,“那个,嘿嘿,君大哥,你没怪我吧?”
想想又理直气壮起来:“本来嘛,人家一个弱女子,独身在外行走,遇见陌生男子,是必要有几分防备啊!”
赵奇看了看脸儿不红的未来主母,弱女子?哼哼,当初是谁在那里拍着胸口大言不惭的说自己身怀武功,要保护他们的?
心里向着恩人的婉儿生怕君公子因此和恩人心生芥蒂,忙接口道,“江姐姐说的极是,君公子是明理之人,必是能明白的。”
石峻点点头,看着水儿一笑,水儿心里砰的一跳,不由羞得转过脸去,甜蜜刹时弥漫在整个心头。
见水儿已经无恙,用完饭后,大家谢过了田家夫妇,收拾了行装启程。
因了水儿并不是高邮人,所以,一伙人仍然结伴而行,于家三口觉得现在已经远离危险之地,纵是万般不舍,也再不好意思这样叨搅石峻等,当下向他们告辞。
“什么,你们要告辞?不是说洛阳的家已经被火烧了?亲戚又找不到,那你们要走去哪里嘛?”水儿听他们说要走,紧拉着婉儿的手不放,几日下来,她已经和婉儿有了很深的感情,特别是于母这几天对她的关怀照顾,让很久没有娘疼的她,心里更是依恋难舍。
对啊,还能去哪里?于家三口心里立刻黯然,但,不管怎么样,总不能就这样一直的跟着恩人,实在是个累赘啊!
石峻仍然一脸的安闲,好似事不关己,慢悠悠的在边上自言自语,“唉,南京的祖屋一直都空着,看屋子的老家人年纪又大了,恩,不知道到哪里去找个人来帮我照看照看呢?”
水儿愣了下,“什么?,你说什么?”
“我没说什么啊!”石峻装模作样。
“你说你家南京的屋子没人住是不?”水儿一把抓着他的袖子,一手不客气的指着他的鼻子,生怕他耍赖。
“啊,我说了吗?啊,对啊,怎么你能帮我找到人?”石峻继续装,肚子里却笑翻了天,这个笨丫头。
水儿一下跳过去拉着婉儿的手,兴奋的又笑又叫,“这下好了,这下好了,于老爹,于妈妈,你们不用走了,住到他家老屋去,反正空着也是空着,呵呵,哈哈。”
婉儿全家惊喜不已,感激得忙忙拜倒,连连的磕头,其实刚刚听石峻一开口他们就知道他是有心要收留他们,偏水儿后知后觉,此恩此德,结草衔环,也无以为报。
看着石峻满脸的贼笑,呆了半晌,水儿方知自己被他耍了,但是水儿姑娘今天心情好,看在婉儿一家不用再到处流浪的份上,不跟他计较,撅着个小嘴,“哼”一声,昂首拽拽的爬进马车,不再理他。
一路欢喜,婉儿却央求着水儿陪他们一起到南京看看去,说是认认门,日后好走动,水儿心里记挂着大院里的几个小鬼头,婉转推脱,婉儿黯然不语。
突然的,婉儿双手一拍,“对啊!”
马车里的人都一惊,婉儿却满脸雀跃:“江姐姐,你不是说你是孤儿吗?那么,想必除了那几个小家伙,扬州于你,必然是没有任何牵挂了?对不?”
水儿一想,点头道:“是啊,怎么了?”
“这不就好了,”婉儿那神情宛如得了什么宝贝!
“江姐姐,不如,我们先去扬州,接了弟弟妹妹们,一起去南京好不,我刚刚听小星说君公子家的祖屋很大的,我们住在一起不好吗?”
见水儿犹豫,婉儿接着说,“君公子肯定会很高兴的,再说,难道,你就真的愿意一个人回扬州,以后再见不着君公子吗?”
几天来,石峻与水儿不自不觉的情丝流转,于家二老亦已有所知觉,此时,也是连声附和。
水儿心里一动,是个好主意啊,飞鹰堡的人想必是不会找到南京去的!只是,可是……?”不知为何,心里竟然有点怯懦。
晚饭时,听了婉儿请求,石峻不觉笑得诡异,他正在想着要用什么样的借口将水儿继续栓在身边呢,婉儿的请求真的是太合他意了,只是,水儿,她愿意吗?
水儿难为情死了,自己真没出息,做贼这么多年,仍没能为小燕儿他们置一个好的安身之所,到头来,还得要仰仗他人,想拿出点志气来拒绝,却又实在不舍,天知道,她有多么喜欢现在这样的感觉,自己,君大哥,还有婉儿全家,不是一家人却胜似一家人,这种有人关心有人牵挂的感觉,是她多少年来所奢望而不可得的啊,就这么些天来,她已经深深的迷恋这种感情无法自拔,对于既将到来的分离,心痛而又无奈。
婉儿的提议,实在是深合她的心意,和他们住到一起,那些小家伙也有人帮着照顾,更重要的是,自己,就可以常常看到君大哥了,哎呀,真是羞死人了,君大哥他,他,他……想到这,偷偷抬眼看去,石峻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脸儿一红,头低得更厉害了。
“二妹你说个地址,我让阿奇到扬州去接他们,我们到南京等他们就好。”看着水儿忸怩的神情,石峻现在可以肯定,江水儿决不会是颜小姐了,堂堂一个兵部侍郎家的小姐,是决不可能成天和一帮大杂院的孤儿们在一起的,这一点,相信待那些小鬼头到了南京后,就会明白。
但是,她是他用花轿从颜府抬出来的不是吗?,难道,是颜老爷嫌我石峻江湖草莽的身份,想悔婚却又碍于父亲曾救他一命,难以开口,所以就找人替嫁?
找人替嫁?若是如此,姓颜的,你就欺我太甚,一念至此,不由怒上心头,“啪”一声,手上的筷子断成两截。
众人皆一惊,水儿忙抬头看去,只见石峻的脸色阴晴不定,犹自握着那两截筷子,锁着眉头,一言不发。
“君大哥,你怎么了,”伸手拿过他手上的断筷,这筷子,很结实的啊,怎么这么容易就断了,还有,君大哥的脸色,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很难看,不是吗?
见石峻没搭茬,不由担忧起来,“君大哥,君大哥,”伸手到他眼前晃了晃,石峻回神,看见水儿满是关切的脸,强笑道:“啊,哈哈,没事,没事,想到生意上的事了,有些走神!”
“呃”水儿这才放心,递过一双筷子,想想,道:“君大哥,谢谢你哦,可是,我们真的很累赘的哦!”
摸摸水儿的头,“没事的,我是你大哥嘛!”
心里不由困惑,既然她只是一个孤儿,那么,能替嫁入飞鹰堡,从此享受富贵风光,于她该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飞鹰堡无人识得颜家小姐的真面貌,颜家既然找她来顶替,自是绝对隐瞒到底,如此,一生一世,风光荣宠,她,却怎么还要逃呢?
还有,既然只是一个孤儿,她身上的那块龙纹玉佩,又是哪里得来?
武状元
正如小星所说,石家在南京的祖屋很大,几进几出的院子外加一个大大的后花园,为石峻当年的祖父所建。
石家早年世代皆在金陵为商,到了石峻祖父这一代,更是节节而上,生意遍及大江南北,成了金陵有名的大户人家。
然而遗憾的是,人丁却不旺,祖父娶了六房妻妾,却只生了石峻父亲这一个儿子,一大家子把全部的希望都放在了他的身上,偏偏石峻的父亲自小只爱舞枪弄棒,对于经商毫无兴趣,父辈挣下的这份家业,他丝毫不放在心上。
祖父气急之下,多番训斥阻止亦不能够使他收心,无可奈何,只能任由他去,直指望着有朝一日他厌倦了,能够回头来兴家旺业!
俗话说:“习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朝廷每三年一届的文武大考,让一心想着他日能够征站沙场,报效国家的石峻父亲凭着一身的好武艺,一举夺魁,成了当年的武状元。
风光荣宠,却急坏了祖父,时下国家正与匈奴交战,此时当选武状元,无非就是上战场,事实也正是如此,一个月后,石峻的父亲就被派往边境,援助边疆战事。
全家眼睁睁的看着唯一的血脉奔赴战场,不由哭成一团,祖父忧急交加,一病不起,没几个月,便撒手人寰。
家里人悲痛万分,怕儿子分心,愣是不敢告知真相,每日里只是提心吊胆,烧香念佛,只求儿子能够平安归来。
石峻的父亲在边境一呆三年,两军对垒时勇敢机智,骁勇善战,并在一次危急中救下了落入敌手的颜老爷,此后两人志趣相投,彼此惺惺相惜,相互都立下了显赫的战功。
然而,带兵的元帅在上报朝廷时,却将战功全部据为己有,石峻的父亲性情刚烈,见官场黑暗,皇帝如此昏庸,不禁对朝廷大为失望,不顾当时的颜老爷苦劝,决意辞官。
待回